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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禮

  白玉真想的很好,以她筑基修為,強大玄陰姹女法,收拾高賢還不就是玩一樣。

  別說高賢,就是修煉一百多年的許明遠又如何,也擋不住她玄陰姹女法。

  真斗起法來,白玉真才發覺不對。這小子不對勁,這小子怎么這么會?怎么這么強!

  白玉真想要催發神識法術,卻被高賢神識所化赤龍完全壓制。

  到了這一步,白玉真才真慌了。

  神識所化赤龍兇猛酷烈,那強橫力量遠勝她催發的姹女法相。

  高賢精通雙修法術就算了,他一個練氣層次修者,神識居然比她這個筑基大修士更強,這怎么可能!

  白玉真后悔了,但是她已經失去了的對戰斗的掌控。

  赤紅巨龍把她姹女法相死死纏繞,并在不斷吞噬。

  她能感覺到自身精元法力的不斷流失,神識也被完全壓制。

  靈犀劍就在手上,她卻無法用神識駕馭飛劍。包括各種法符、秘術,都無法催發。

  高賢身體堅硬如金剛,力大無窮。她雖是筑基修士,在身體上也是完全被壓制,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這更讓她無比驚慌,她看向高賢的眼神滿是哀求,顯得異常柔弱可憐。

  高賢不為所動,此女想要用秘法竊取他精元,心思惡毒。要不是他有赤龍吞月法和金剛杵,這次就完蛋了。

  當然,要沒有這些強大秘術,他也不會和妖女進行到這個地步。

  白玉真到底是筑基修士,雖然陷入絕境,卻還不肯認命。

  她瘋狂催發眉心靈竅一點靈光,強大神識力量盡數化作姹女法相,就算殺不掉赤龍,也要和赤龍同歸于盡。

  這等神識上的交鋒,異常兇險。

  白玉真到底是筑基大修士,一點靈光照亮本我神魂,內外合一鑄成修真根基。

  危急關頭爆發的出神識力量,異常強橫。

  就在姹女法相神光大盛之際,如同通天巨塔般的金剛杵從天而降,正搗在姹女法相上。

  這一擊、把白玉真神識徹底擊潰,也把她意識轟入無盡幽暗深處。

  沒有了意識的白玉真,就只能任由宰割……

  偏房等待的白玉蓉,等了足有一個時辰,白玉真還沒來,她感覺有點不太對。

  白玉蓉回到正房,就看到高賢衣衫齊整端坐在主位,他氣定神閑,似乎完全沒事。

  甚至他整個人都如玉山上行,渾身上下都在閃著溫潤明凈光澤。

  更讓白玉蓉驚異的是,白玉真不見了!

  白玉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情況不對。她猶豫了下還是邁步進了房間。

  高賢上下看了眼白玉蓉,他輕輕嘆口氣起身拱手:“弟子拜見師娘。”

  他客氣中卻帶著一股不陰不陽,讓人聽著很是別扭。

  白玉蓉神色復雜的問道:“我姐呢?”

  “那位和師娘相貌相似的女子?她死了。”

  高賢并沒有藏著,很直接告訴白玉蓉結果。

  白玉蓉雖然感覺不妙,聽到高賢說出白玉真的死訊,她心里還是一顫,明眸中也流露出驚懼之色。

  高賢淡然說道:“師娘,節哀。”

  這種安慰的話,白玉蓉聽著卻是那么刺耳。她不禁看了眼高賢,對方眼神深邃臉上無悲無喜,一派淡漠深沉。

  白玉蓉心里更是不安,想到姐姐就這么死了,又不免悲從中來。

  姐姐從小就爭強好勝,不論什么都要壓她一頭。也正因為這樣性格,姐姐從小就一直欺負她。

  但是,白玉真對她也很照顧。

  兩人在七煞宗相依為命,她因為美貌被派到連云城,在宗門推動下,成了許明遠老婆。

  白玉蓉并不喜歡許明遠,對方活了一百七八十歲,卻還那么吝嗇貪財,待人刻薄。

  對她這個老婆,也是各種提防。

  她姐姐則是靠著一股狠勁,終于筑基成功。

  然后,白玉真就迫不及待跑來連云城。她固然是想吸收許明遠的修為,另一方面,何嘗不是想為她出口氣。

  相依為命的姐姐就這么沒了,她有種做夢一般的虛幻感。

  白玉蓉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高賢默默看著,并沒有說話。那妖女想計算他,他反制而已,問心無愧。

  對于白玉蓉的傷心,他能理解,卻不會同情更不會共情。

  不說正邪好壞,成年人就是要為自己行為負責。

  無聲哭泣的白玉蓉突然眼神一凝,她袖子中一道寒光閃耀而出直刺高賢。

  她在這柄飛劍上下過很多功夫,雖然受限神識無法發揮出最強威力,二十步之內卻能如意駕馭。

  不管高賢用什么邪術殺了她姐,都證明高賢的可怕。

  她傷心落淚之際,也在積蓄法力溝通飛霜劍,準備拼死一搏。

  雙方距離不過十步,白玉蓉催發的飛霜劍瞬息間就到了高賢面前。

  飛霜劍要刺入高賢眉心之際,飛霜劍所化寒光卻突然凝固不動,飛霜劍也露出了本來面目:一柄尺許長銀色劍刃。

  這就是普通修者駕馭飛劍的問題,很容易被別人用神識壓制甚至控制。

  高賢神識力量勝過白玉蓉太多了,他輕易的就壓制住白玉蓉操控飛劍的神識,直接讓這柄飛劍在半空停住。

  這就好像別人用無人機轟炸,結果一進來就被電磁干擾失去了無人機掌控權。

  神識交鋒就是如此,雙方互相對抗,除非實力懸殊,否則很難占到便宜。

  距離越遠,神識的掌控力就越弱。所以筑基修士動手,也都要盡量拉近距離。

  白玉蓉滿臉震驚,高賢只用神識就把飛霜劍完全壓制!她姐雖是筑基大修士,都做不到這一點!

  高賢才多大,也沒筑基,他神識怎么能如此強大?

  白玉蓉越想越怕,她急忙忙從袖袋中取出青木天雷符。

  這張二階法符經過特殊手段煉制,可以迅速激發,對筑基修士都有不小威脅,是她最強大的防身手段。

  高賢伸手輕輕拈住飛霜劍,他正要說什么時就感應到了二階法符的法力波動。

  他雖然不怎么怕,卻不想讓白玉蓉施展出來。他心念轉動中催發了冰箭術。

  一道寒芒破空而出,瞬間貫穿了白玉蓉眉心,也轟滅她神識,終結她所有生機。

  白玉蓉不甘的最后看了眼高賢,搖晃著猛然向后摔倒。

  高賢輕輕嘆口氣,他收了白玉蓉身上的儲物袋,長袖一拂用儲物符把白玉蓉裝起來。

  事情鬧到這一步,非他所愿。

  只是白玉蓉姐妹非要打他的主意,他也不會客氣。這不是請客吃飯,對方是想要他的命,他沒資格退讓。

  莊大哥說的好:有人之形,無人之情。有人之形,故群于人。無人之情,故是非不得于身。

  簡單來說就是做人平時要裝好人和別人打成一片,內心卻不要被無用情感束縛,這樣就沒有麻煩。

  高賢對此深以為然,他平時對白玉蓉尊敬客氣,做出弟子該有的樣子。白玉蓉姐妹要害他,他就放下無用的感情痛下殺手,這樣既解決了麻煩,心也能歸于平靜。(注此為高賢不學無術亂解)

  剛才他檢查了妖女儲物袋,里面有一桿陰煞旗,可以斷定這女人是七煞宗的筑基修士。想來白玉蓉也是七煞宗的奸細。

  兩姐妹能在連云城扎根,必然還有其他人配合支持。也不知道她們和許凌云是什么關系?

  高賢對連云宗沒什么感情,白玉蓉的事情又有些復雜,他可不會出這個風頭。

  他有點為難的是,還有門房老頭和春香都看到他進了后院,這兩人怎么處理?

  以常理推斷,白玉蓉當奸細,身邊的侍女、門子必然是自己人。

  從春香和老門子情況來看,他們顯然都是七煞宗的人。

  殺他們滅口也沒什么心理負擔,只是這么大宅子,還有不少仆人護衛。也不能都殺了!

  再說他一路走過來,也不敢說沒人看到他進了許家。

  高賢心思轉動間已經有了主意,他用清潔術清理了白玉蓉灑在地上的一些細密血跡。

  收拾干凈后,他輕輕敲擊了下軟塌上的小小玉磬。

  玉磬發出的清清鳴聲穿透法陣傳到外面,和春香腰間小塊玉佩發生共鳴。

  高賢見過白玉蓉召喚春香,知道這東西的用法。

  他的鑒花靈鏡能穿透房間法陣看到外面,看到春香過來他用變化成白玉蓉的聲音說道:“春香,送客。”

  變身術就是有這樣的奇能,讓能擬化別人各種特征,包括聲音氣味等。

  高賢不等春香進來,他假作和白玉蓉客套:“師娘,我先走了。”

  “小賢以后要常來才好……”他又用白玉蓉聲音說了一句。

  高賢推門出來,春香也沒多想,她躬身施禮后在前面引路,一直把高賢送出大門。

  等到老門子關上側門,高賢催發無影法衣穿墻而過,迅速回到后院正房。

  春香進了房間低聲說道:“夫人,人送走了。”

  “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

  高賢躺在軟塌上用慵懶語氣把春香打發走,他這才松了口氣。

  糊弄過去就好辦,房間有法陣保護,不得允許,春香都進不來。

  趁著還有時間,他要回去和七娘說一聲。要是一直不回去,七娘肯定要著急,不知要鬧出什么事來。

  朱七娘已經等的急了,已經全副武裝正準備出門去找高賢。

  看到高賢回來,朱七娘臉上頓時露出輕松笑容,“還以為你遇到麻煩了。”

  “是遇到了麻煩。”

  高賢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朱七娘也聽的目瞪口呆。

  “所以,你殺了一個七煞宗的筑基女修,還把白玉蓉也殺了……”

  “準確來說,是我吸收了筑基女修的精元,她生命力流失殆盡自然死亡。”

  朱七娘神色復雜的看著高賢,一時竟然無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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