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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玉佩

  慢慢的,馬蹄聲,馬鳴聲,響徹關內外,一眼望去霧蒙蒙的到處都是黃塵,根本看不清來了多少人。

  趙文手持長戟騎著一匹黑馬,來到城門外。

  大寒看著單槍匹馬氣勢恢宏的趙文,他道:“十幾年過去了,趙將軍依然勇氣不減啊。”

  趙文怒吼道:“大寒,你想干什么!”

  大寒道:“不干什么,只是想進關而已。”

  趙文道:“開什么玩笑。”

  要是平時三三兩兩的人進關,他當然不會阻攔,但今天這么多人馬,他怎么可能放大寒進去。

  大寒對趙文道:“我是去處理一些江湖恩怨,不是來爭奪土地的。”

  就算他真的是去處理江湖恩怨,趙文也不可能會讓他進關,畢竟這人實在是太多了,萬一出現什么叉子,那遭殃的就是百姓了。

  趙文道:“這五十米以外都是你的地盤,你在掙,我把石漠關讓給你好了?”

  大寒輕描淡寫的說:“不敢不敢,搶奪城池,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如今天下太平,我還不會傻到做出頭鳥。”

  趙文道:“直搗雷城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還大不敬?”

  槍打出頭鳥,趙文自然是知道如今天下安康,大寒不可能起戰,但他作為一方將軍,是絕對不可能放這么多人進去的。

  大寒已經有了不耐,他道:“我說你放不放啊。”

  大寒的不耐趙文絲毫沒有理會,他怒道:“我放你個蛋。”

  大寒道:“你要是不放我進關,那我只好打進去了。”

  大寒同樣絲毫不讓步。

  趙文道:“多年都沒開戰了,難道你真想開戰?”

  這陣仗要是打起來,情況就像十幾年前的戰亂一樣,生靈涂炭血流成河,趙文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

  誰知大寒帶著他的兄弟直接向前挺進三十步,來到趙文十米外,他這一動城墻上的士兵紛紛拉開弓箭,隨時射擊。

  大寒道:“怎么說我們也是老交情了,難道你非要我攻城才罷休嗎?”

  大寒和趙文的確相識多年,不過這都是在爭奪土地中打出來的相識,交情也是敵對的交情。

  雙方交戰了很多次,期間大寒雖然沒有討到什么便宜,卻硬生生把地盤擴到了石漠關五十米外。

  要不是他的弓箭只能射五十米,恐怕這城墻的另一半,都是對方的。

  對此趙文也是無能為力,他手上的人是多,可悍匪畢竟是悍匪,一人就可以戰好幾名士兵。

  趙文說:“這么多人進關,根本不可能,我放你八百人可以了吧。”

  大寒不悅的甩了一下手,他道:“八百還不夠被人欺負的,怎么去欺負人,不行,太少了。”

  趙文又道:“八百人已經是拿我的人頭拴在你腰上了,丫的別太得寸進尺了。”

  大寒道:“少給我來這一套,朝廷不要你,來我八里坡坐悍匪不是很好嗎?我也不難為你,一千五。”

  見趙文讓了步,大寒也退了一步。

  雖然兩人有交情,但畢竟都是各為其主,大寒也不難為他。

  世上討價還價的事情有很多,可是和朝廷討價還價的,還真的從來都沒有。

  當然,大寒絕對有實力和能力與朝廷討價還價。

  不然,趙文會一戟取了對方的狗頭,讓他知道朝廷的威嚴。

  趙文道:“八百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就在這時,一個首領貼到大寒耳邊說了些話,還沒等大寒開口,趙文就心知不秒。

  他手中長戟一指搶先罵道:“一千五我放了,不過你身邊那丫的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插嘴,給我出來,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雜毛。”

  見縫插針,趙文深知馬幫最重情義,這一句話就能直接讓他占據主動權。

  大寒瞪了趙文一眼,他是真怒了:“別廢話了,八百就八百,趕快給我讓路。”

  大寒下了撤退令,現場只留下八百人。

  為了不耽擱時間,他答應了趙文的要求。

  見到這一幕趙文偷樂,他以為自己占了大寒的上風,卻忘記了大寒剛才的計劃是什么。

  很快,浩浩蕩蕩幾千人的馬隊就撤離了漠石關,而剩下的人馬則進入了關內。

  望著進關的馬隊,趙文哼了剛才插嘴的那人一聲,那人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趙文立刻怒道:“看什么看,找死啊!”

  那人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離開了石漠關,凌陽從就近的一個縣城開始轉路前往花城。

  “駕……”

  衣衫被吹的呼呼做響,黃土大道濺起飛塵,凌陽消失在路的盡頭……

  一連幾天下來,凌陽終于趕到了“樊琉域”內的一個縣城,桑城。

  他騎著馬,緩緩走在街道上,正走著走著突然一個男人就栽倒在他的馬前,要不是他收馬及時馬蹄就踩到了對方的身上。

  對方看上去約莫二十來歲,個頭不高人長的也很是瘦弱,是一白面小生。

  凌陽趕緊下馬去扶他:“沒事吧。”

  白面小生連忙道:“沒事沒事,多謝少俠。”

  那人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塵,就匆忙離去。

  等那個人消失在凌陽視線中,凌陽才發現不對,一摸腰間,麗兒給他的錢袋沒有了,玉佩也沒有了。

  “遭了。”

  等凌陽在轉頭去望,那個扒手早以消失在人群中。

  他轉身就去追,錢沒了他可以不要,但玉佩不是別的,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絕對不能丟失。

  可他追了好幾圈也沒看到那個扒手,等他回來的時候,馬也不見了蹤影。

  剛才馬就站在這里,現在已是空空如也。

  凌陽是又氣又惱,可卻沒有絲毫辦法。

  如今沒了馬和錢,他又如何才能到花城?

  他低下了頭,走到路邊,坐在石階上沉默起來。

  他該怎么辦?

  如果拿玉佩和他的父母來衡量的話,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玉佩,因為那是爺爺給他的,是一份十八年的寄托。

  他緊緊握著自己的劍,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盡管他有一肚子氣也無處可撒。

  要怪,只能怪他太年輕江湖閱歷太少,才會被坑騙。

  不吃一塹難長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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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身踏馬半虛途,初入江湖初入廬!——凌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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