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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恭請仙師顯圣

  這枚釵子法器被打落,回女童手中,

  此時天空上的白玉壺發出道道白光,要將這女童吸進去,

  身穿八卦法衣的老者身形一閃,輕飄飄的來到兩人身后,

  看著那名年輕女子,眼中露出垂涎之色,

  「紅魚仙子,今日終于遂了老夫心愿。」

  話音落下。

  他便探手向這個年輕女子抓了過去!

  這年輕女子雖然被女童稱為祖師,可是面對老者的神通卻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李言初皺了皺眉,屈指輕彈,一道凌厲的氣機便撞了上去!

  老者直接倒飛而出,

  轟隆一聲!

  撞在一座山石之上,那堅硬無比的山石瞬間化為齏粉。

  老者低頭看了看險些破碎的八卦法衣,一臉愕然的看著那個年輕道士,

  「道友是何方神圣,為何要管老夫的事情!」

  老者沉聲說道。

  先前他并沒有將李言初與翠花放在眼中,

  以他的修為在昆侖也算是一流,降服這女童更是輕而易舉,

  如今卻被這年輕道士一指彈開!

  翠花騰空而起:「雖然我瞧這女童不順眼,可是這姑娘卻長的不錯,你這糟老頭子是在想屁吃!」

  翠花直接撲了上去!

  這身穿八卦法衣的老者神色一沉,

  他掌握強橫的術法神通,方才不過是有些忌憚那年輕道人,

  沒想到一頭坐騎竟然也敢如此狂妄!

  「先殺此人坐騎,再想辦法對付他!」

  一念至此,身穿八卦法衣的老者心中頓生殺氣,

  法寶白玉壺中道道神光落下,要將翠花吸入其中,

  翠花猛的釋放身上的香火氣息,瞬間便化作無邊廣大,

  仿佛一尊雪山之中的香火神靈!

  這股氣息十分可怕,比先前釋放出來嚇唬女童的更要強橫百倍,

  翠花身上環繞香火飄帶,騰云駕霧,直接將那白玉壺擊碎!

  轟隆!

  白玉壺被她打的粉碎,化為齏粉!

  身穿八卦法袍的老者眼中露出驚訝神色,立刻調動另外一件法器,

  手中便出現一枚青銅鈴鐺,晃動之后,叮鈴鈴作響,

  一道道透明的漣漪激蕩而出!

  女童當即臉色發白,身形一晃,

  這一對師徒在昆侖也是有名的魔頭,極難應對。

  身穿麻衣的男子見狀探手抓出,直接將這女童提在手中,

  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直接賣掉老者,風馳電掣般的向遠處掠走!

  能夠一擊擒下這女童,這麻衣男子的實力不俗。

  老者頓時大怒,

  「你這逆徒,你要做什么!」

  本來他見這麻衣男子擒下女童,以為對方是要以此為要挾,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逆徒竟然抓著人就跑!

  「師傅,您老人家法力無邊,這兩人還是交給你來打發,女童我就帶走了。」

  這女童看似七八歲模樣,實際上修為不俗,乃是一名三境高手,

  麻衣男子先前與她交手之時,她也并未感覺與對方有如此差距。

  而在李言初看來,女童雖然出言不遜,可是也是為了維護自家祖師,

  再一個,的確自己也真的看了人家的身子。

  李言初此時并未計較,踏出一步,身形一下子便攔在那麻衣男子身前,

  麻衣男子見狀,竟然立刻將女童放下,

  「道友既然不喜我如此行事,那在下立即退走便是。」

  麻衣男子話音落下,便沖著李言初抱了抱拳。

  輕輕一推,女童當即向李言初飛了出去。

  麻衣男子趁此時機,身形一瞬間便化作流光向天邊遁走。

  李言初眉毛一揚,

  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這麻衣男子如此光棍,

  先是賣師傅,后來又不曾有任何抵擋。

  李言初一掌劈出,頓時虛空震蕩,仿佛一口凌厲的神刀飛出,

  麻衣男子將手中的銅棍迅速掰彎,向身后激射而出,

  這根銅棍燒的通紅,

  在遇到李言初的鋒利掌力之后,一瞬間便被炸的粉碎,

  可他也借這一掌之力消失不見。

  「給我滾出來!」

  李言初聲如炸雷,漫天積雪之中頓時有一道身影顯化出來。

  這個麻衣男子頓時七竅流血,跪倒在地,

  顯然是被李言初方才一聲冷喝傷到了神魂。

  「道長饒命!」

  麻衣男子說出這句話之后便大口咳血。

  李言初皺了皺眉,發現對方身上有奇怪的波動,

  而且剛才看過,此人身上怨念纏身,顯然是一尊以殺人為樂的魔頭。

  沒有絲毫的遲疑,李言初屈指輕彈,一道氣機直接將這男子頭顱貫穿。

  麻衣男子雙眸再無生機,直接斃命!

  李言初上前查看,卻發現這只是一具軀殼,

  「有些意思,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李言初沒想到對方竟然在自己面前施展金蟬脫殼之法,逃了!

  「方才那不像普通法術,倒是更像某種仙法神通。」

  李言初皺了皺眉。

  此時翠花三拳兩腳破開那身穿八卦法衣老者的防護法咒,

  老者被翠花打的骨骼盡碎,倒在血泊之中。

  翠花嗤笑一聲:「你的弟子比你強多了,就這樣還給人當師傅!」

  身穿八卦法衣的老者此時雙目充滿震驚的神色,

  這頭身上有濃郁香火之力的大貓,實力竟然強的如此過分,

  他不是對手倒還罷了,關鍵是他的弟子為何如此之強,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這身穿八卦法衣的老者也是一頭霧水,

  李言初來到他身前,淡淡道:「你的弟子會金蟬脫殼之法,不知道你這師傅會不會?」

  身穿八卦法衣的老者吐血,

  還未來得及說話,李言初屈指輕彈,

  一道凌厲的氣機將他頭顱貫穿,老者直接斃命!

  在武道人仙面前,他的元神也沒有逃走,被寸寸砸碎,徹底湮滅!

  李言初看了翠花一眼:「師傅不會,弟子卻會。」

  翠花奇道:「這對師徒倒有些意思。」

  這女童掙扎著來到李言初面前,

  先前被那麻衣男子一招擒下,體內遍布重重禁制,

  「先前是我出言不遜,還希望道友不要見怪。」

  李言初擺了擺手。

  翠花昂起下巴冷哼了一聲:「年輕人,在本座面前是龍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你還是要收斂一些。」

  女童臉上一紅,

  先前這大貓率先出手,不計前嫌,此時說自己幾句也是應當,

  「多謝教誨。」

  李言初啞然失笑。

  翠花已經在混社會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年輕女子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輕聲說道:「多謝兩位出手。」

  李言初問道:「先前那兩人是什么人,尤其那麻衣男子。」

  年輕女子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女童立刻說道:「老者名叫洞虛子,麻衣男子是他弟子,兩人皆是昆侖山魔頭,修煉魔道。」

  「只是……那弟子確實有些奇怪。」

  女童認識這兩人,身穿八卦法衣的洞虛子修為強橫。

  可是那麻衣男子應該與她在伯仲之間,

  可沒想到竟然展現出如此不俗的實力。

  李言初雙眸中透出法光,施展隔垣洞見神通,

  雙眸搜索此方區域,很快,視野之中便出現一個在風雪之中穿行的麻衣男子,

  麻衣男子對此熟視無睹,并沒有任何的感應,

  「不到陸地仙,卻能在我手中逃脫?」

  李言初對著翠花說道:「走,我已經尋到那人下落,跟上去。」

  翠花眼前一亮:「好!」

  李言初對著年輕女子與女童抱拳:「兩位再會,貧道告辭了。」

  李言初翻身騎上翠花,翠花立刻風馳電掣般的掠了出去。

  在這昆侖山中,翠花的法力沸騰,感覺十分舒適,而且身上的香火之力也變得十分強大。

  兩人離開之后,女童眼中浮現一抹思索神色,

  「此人風光霽月,胸襟豁達,先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默默嘆息一聲。

  年輕女子微笑道:「這道士生的好生俊俏,真的好想娶他。」

  「…………」女童一臉懵逼,片刻后才緩緩說道,

  「祖師不要胡說,豈可輕談男女之事,再者那也不叫娶,而叫嫁。」

  年輕女子轉過頭來,眼眸空靈清澈,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我好想嫁給他。」

  女童:「………………」

  年輕女子沖著她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

  「嚇唬嚇唬你。」

  女童:「………………」

  頓時她便覺得有些頭疼,板起臉來生硬的說道:「就是你險些闖下大禍,快隨我回山門。」

  被稱作紅魚仙子的年輕祖師聞言,一張絕美臉蛋頓時垮了下來。

  女童捏起一張符紙,帶著這年輕祖師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風雪之中一名麻衣男子正施展神通遁術,飛快的趕路,

  此時他心有余悸,來到一處洞府之前,默念法咒,

  洞府大門緩緩打開,

  其中的道路蜿蜒曲折,幾經輾轉,這名麻衣男子來到一處寬闊的石窟之中。

  這石窟中有小橋流水,也有石桌石椅,看起來倒像是仙家洞府,

  麻衣男子已經來到此地數次,無意中發現此地之后,在其中修煉了兩門神通,

  修為反而超過了師傅洞虛子。

  此時的洞府頂部漂浮了一塊金磚,大約巴掌大小,璀璨金光籠罩,看起來極為絢爛,

  這麻衣男子來到此地數次,可是有許多地方依舊進不得,

  這金磚之中蘊含可怕的威能,只是瞧一眼便讓他遍體生寒,

  此時他眼神極為炙熱,來到石窟之中,石桌子上有一套茶具,茶壺此時依舊升騰著熱氣,

  他手上捏著法訣,行動有些遲緩,片刻后才終于來到這石桌之前,

  他恭敬的對著茶具拜了拜,

  這茶具仿佛有靈性一般,從茶壺之中自動倒出茶水,

  麻衣男子心中大喜,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瞬間,身上泛起一道青光,

  先前所有的氣息盡數被抹去,消失不見。

  他的臉色原本極為蒼白,施展的金蟬脫殼之術對于他來說有極大的負荷,

  可此時,在此地求了一杯熱茶之后,氣息竟然重復恢復巔峰,

  并且擺脫了與人交手之后沾染的不同氣息。

  「多謝仙人!」

  麻衣男子也不管此地是否對自己有所回應,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

  「跟著洞虛子那老賊修煉魔功,哪有來這仙家福地逍遙!」

  麻衣男子此時微微一笑,心中對于方才的女童依舊有些火熱,

  「再避避風頭,過些時日再去山下抓幾個女童享用。」

  想到這件事,他的眼神中便透出異樣的光芒。

  隨即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那書桌,

  書桌之上擺放著兩卷竹簡,他在其中一卷竹簡上學到一門秋水真決,

  這是一門修煉功法,極為古老,如秋水一般清澈,法力清明,

  在此地修行正好貼合這種心境,

  只是他殺人太多,怨念纏身,因此一直無法修煉到太高境界。

  另外還學了兩門神通,一門叫五羅摘星術,先前擒住女童的便是此神通,

  看似平平無奇,可實際上卻擁有破法之效,

  一瞬間便制住了那女童,封住了她體內的竅穴。

  另外一門神通叫做金蟬脫殼,消耗本源精血以及一部分元神修為,褪去一具皮囊代替死劫,是一門極強的神通。

  先前在李言初手下逃生便是用的金蟬脫殼。

  只是金蟬脫殼每施展一次便有跌境的風險,

  但是可憑借這洞窟中的茶水庇護,不受影響,

  不然七日之后,便會跌落一個境界。

  竹簡無法帶出這個洞窟,

  麻衣男子上次只看到竹簡中還記載一門法術,叫做呼名落馬術,

  只要知道對方名字,呼喊之后便會將對方打落,

  有坐騎的,從坐騎上跌落,無坐騎的從云端跌落,是一門極為強大的神魂神通。

  上次他只看到名字以及一部分功法介紹,并未看清楚全貌,

  這次洞虛子被那年輕道人殺死,他逃入洞窟之中避難,便想要以全力攻破此地禁制,

  只是他剛剛探出手去,想要再次抓取竹簡,

  余光忽然瞥見兩道身影,一人一貓,

  他愕然轉頭,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年輕道人以及那只身上有香火飄帶的大貓走過來,

  「你,你,你們怎么進來的!」

  麻衣男子大驚失色。

  李言初四處打量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淡的看著這男子,

  「當然是走進來的,行俠仗義,連個門都進不了,那還搞個屁!」

  麻衣男子:「………………」

  翠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默默的看了一眼李言初,

  「日后本座行走江湖,正好適用,這句話不錯暫且記下。」

  翠花默默的在心中說道。

  麻衣男子高聲道:「道友,此地乃是一處仙家洞府,若道友肯饒我性命,在下情愿將此地所有珍藏交出。」

  李言初啞然失笑:「殺了你這東西不也是我的?」

  麻衣男子:「………………」

  他直接踏出一步,神色凜然,

  金蟬脫殼已然用過一次,這一次無法再用,

  他看了眼頭頂上那塊金磚,誠心拜了拜,口中念起法訣,

  「恭請仙師顯圣,誅殺此賊!」

  這塊金磚乃是仙界法寶,只流露出來氣息便讓人忌憚。

  翠花一入此地便注意到這塊金磚,

  此時這男子一身冷喝,翠花立刻打起精神,

  下一刻男子并未催動這金磚,而是身形化作一道黃煙,要施展土行之術,

  李言初抬手一點,指地成鋼!

  黃煙落于地下,并未鉆進去,而是顯化出身形,

  李言初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真能吹牛逼,來來,把仙師給我請下來!」

  麻衣男子笑了笑:「我與道友開個玩笑。」

  翠花沉默,

  方才竟然被這孫子給騙了。

  李言初看了眼這金磚,頓時便記起碧巖洞主人記載的日記,

  「沒想到此物竟在此地。」

  他直接探手抓了出去,這麻衣男子感覺到這股可怕氣機,

  「道長饒我性命!」

  可李言初不為所動,一掌便拍了下去,此人頓時筋脈盡斷,生機斷絕,

  魂魄飄飄渺渺從肉身中飛出,一臉驚駭,

  他咬了咬牙,心一橫便要向此地深處遁去,

  李言初雙手一合,又將他的魂魄捏的寸寸湮滅。

  「殺不了金翅大鵬鳥,若連你也收拾不了,脆隱居算了。」

  將此人誅滅之后,李言初搜索了一下此人身上,發現竟然連一件法器都沒有,只有一瓶金槍不倒大丹,藥效十分濃烈。

  翠花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丹藥,聞著這味兒怎么這么奇怪?」

  李言初淡淡的說道:「,準確來說,壯陽的。」

  翠花嫌棄的看了李言初的手一眼,

  「呸呸呸,拿這玩意干嘛,還不快扔了!」

  李言初淡淡一笑,掌心中涌現火焰,將這男子精心煉制的金槍不倒大丹燒滅,

  連帶著男子的尸體一同燒成灰燼,干干凈凈,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昆侖山下女童丟失的事情這次便會減少許多,此人行事之惡劣,不亞于吃人。

  解決掉這人之后,李言初抬頭看向這處洞府,

  他可以感受到這處洞府中步步都有禁制,

  他神識強大,幾乎過目不忘,清楚記得碧巖洞主人日記中曾經提過,

  乾坤圈與金磚輸給了蘇然,后來混天綾也輸了。

  「混天綾在驪山道宮那假女仙手中,金磚在此地,難道這洞窟的主人與蘇然有關聯,亦或者是蘇然本人?」

  碧巖洞主人罵盡各大體系,不屑一顧,

  并且點評武道修成人仙之后,前路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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