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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這才恍然,后知后覺的說道:“唉,對了,剛才你去哪兒了?”
“不是我去哪兒了,是你中了人家的算計,外面的是仙道鎮魔符文,這里根本不是傳承地,而是封印這魔頭之地。”李言初沒好氣的說道。
“魔頭?”
翠花看了這男子一眼撇了撇嘴:“我就說嘛,這家伙不像個好人吶!”
“厲害,你早就看出來了吧?”李言初道。
“沒有十分也有八九分,想用什么傳承忽悠我,我腦子好使著呢!”翠花昂起下巴哼了一聲。
“你們兩個夠了!”神秘男子呵斥道。
“虛陵洞天之中,竟然有人以大法力布置祭壇困住你,你是來自天界?”李言初忽然說道。
男子驟然沉默,目光射出冷電一般:“你是誰?”
“貧道的名字你不配問,你只是茍延殘喘的魔頭而已。”李言初冷冷道。
“魔頭?”神秘男子冷笑一聲:“本座來自天界,身份尊貴,又豈是你等可以了解。”
他身上氣息愈發渾厚,節節攀升。
“你們這對男女不識好歹,本座先奪了你們肉身,離開此地再說。”
此地并非是在真正的祭壇之中,而是一處特殊的意識空間,
顯然,這名叫敖旭的男子對于神魂有極特殊的研究。
在此地,他可以發揮出極強的實力,
雖然不知道李言初如何能夠進入意識空間,可是他一出手就是最強的神通,
一張大網將李言初與翠花籠罩著,這大網鋒利無比,仿佛可以將一切開!
李言初祭出了杏黃旗,杏黃旗神光之下,萬法不侵,
這張可以切開一切的大網并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男子瞳孔急速收縮:“杏黃旗!”
不僅如此,李言初下一刻手中托舉著黑色的小鐘,落魂鐘,
天地響起洪鐘大呂!
周圍的一切盡數扭曲,整個意識空間仿佛要崩潰一般。
“該死!”
“你怎么會有這兩件仙器!”
神秘男子怒吼,雙手不停的結印,穩定這處意識空間。
他被鎮壓在此地多年,根本無法突破仙道鎮魔符文,只能散發真龍之氣試圖引來血脈后人,奪舍肉身,間接重生。
沒想到竟然引來了這么一個兇人!
一手杏黃旗,一手落魂鐘,讓他極為頭疼。
“看來你也是當年下界清洗洞天人間的兇手。”
李言初臉色冷峻,
一語道破此人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古仙跟有什么關系!”神秘男子怒喝。
“這還看不出來,我受了他們的因果,為復仇而來!”李言初冷聲道。
落魂鐘再次響起,周圍的意識空間破碎,任憑敖旭動用各種神通都維持不住。
翠花眼前的景象發生變化,雖然還是在祭壇之中,可是卻多了幾分真實的感覺,
小金烏在一旁,籠罩在太陽真火之中。
“對呀,方才小金烏也消失了。”
翠花恍然。
先前她中了這敖旭的神通,本能的忽略掉許多事情。
其實換做任何一個天龍血脈來到此處,恐怕都會忍不住心動,
只是翠花的性子太懶,因此多費了一些時間。
龍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剛才那個容貌俊朗的神秘男子,頭生雙角,氣息威嚴,
“來戰!”
敖旭神色冷冽,
一瞬間,將真龍之氣釋放了出來,周圍的天地仿佛都渺小了一般!
“不用這般作態,是想引我出手,毀掉這仙道鎮魔符文?”李言初冷笑。
敖旭心中一震,頓時感覺這個年輕人是個極為難纏的對手,似乎可以洞察一切,而且性子又太過兇悍。
“既然不敢出手,可以退走,本座饒你一命。”神秘男子敖旭淡然道。
“當初虛陵洞天的仙人將你鎮壓在此地,想必最后贏的是他。”
“這么多洞天福地,你是我見過最慘的一個。”
李言初一臉真誠,還帶著幾分惋惜。
“放屁!”敖旭頓時滿臉通紅,忍不住怒道:“若不是他偷襲我,我會輸給他!”
天龍性情高傲,視下界的仙人為泥腿子一般,當初輸了一招,被鎮壓于此地,埋在心中是極大的痛苦。
李言初舊事重提,語氣又極其嘲諷,頓時讓他怒不可遏。
下一刻,他便見到一個背負長劍的中年道士,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干凈。
男子長相極為英俊,雖然是中年,可是氣質卻十分儒雅,
是一個帥氣的中年大叔。
“敖旭,當年只輸給我一招?”
背負長劍的中年道士似笑非笑。
“許春陽,是你!”
敖旭聲色俱厲!
背負長劍的中年道士微笑道:“那不叫輸了一招,而是被我一招鎮壓,你可真不要臉。”
一瞬間,這神秘的男子敖旭怒不可遏,氣血上涌,
“放屁!”
他直接向這中年道士出手!
中年道士手指輕彈,一道凌厲的劍氣激射而出,
劍氣瞬間貫穿了敖旭的胸口,
敖旭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的大洞,
“不可能!”
中年男子背負長劍,根本沒有出鞘,淡淡笑道:“你被囚禁此地數百年,貧道修了數百年,難道再見你,你還會是我的對手?”
他的笑容極為清朗,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可洛在敖旭的眼中就是天大的嘲諷!
“你們這些古仙,早該死在清洗之中!”敖旭怒不可遏的大吼。
“可悲,你的真龍之氣盡數被龍珠吸收,如今龍魂虛弱,根本不配貧道拔劍。”中年道士語氣淡然。
他的話深深的刺痛了這個被封禁于此地數百年的龍魂,
怒不可遏的撲殺了過去!
中年道士揮了揮衣袖,袖中有一道鋒利劍氣,頓時將這神秘男子的一大片血肉削了下來!
“不把你千刀萬剮,的確難解貧道心頭之恨。”
中年道士周圍環繞著鋒利的劍氣,一道道劍氣將這龍魂血肉削了下來,
很快,這神秘男子便成了一具森森白骨,
沒有一絲血肉粘在骨頭上!
“啊啊啊啊!!”
神秘男子的慘叫聲不停的響起,極為凄厲。
祭臺之下,李言初神色冷峻,旁邊的如意葫蘆口中吐出神光,
神秘的男子敖旭不停的發出凄厲的嘶吼聲,極為痛苦。
心魔劫!
翠花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道:“他的心魔好殘忍。”
“修道之人無法戰勝心魔,是因為心魔是出自心境紕漏。”
“還記得當初困住你的那卷仙畫嗎,敖旭被囚禁此地數百年,當初囚禁他的道士在他想象中就是如此強大,
不管他表面如何囂張,骨子里都是十分畏懼。”
李言初給翠花解釋道。
這如意葫蘆的能力極為特殊,敖旭可以說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到目前為止,李言初已經催動如意葫蘆壞掉了數名陸地仙的道行,還未見有一人能夠斬掉心魔。
在周而復始的千刀萬剮之中,敖旭心境破碎,氣息跌落,
原本他就是被囚禁于此地的魂魄,可如今卻更是不堪,仿佛風燭殘年,隨時都有可能消散一般。
眼前那個儒雅中年道士頓時消散。
一個年輕道士冷笑:“塵歸塵,土歸土,你這個坐井觀天的螻蟻。”
敖旭此時再被羞辱,氣息再次下跌。
“以后去修煉研言出法隨神通也不錯。”李言初心道。
到如今這個地步,敖旭的魂魄可以說是極為虛弱。
李言初精通仙道鎮魔符文,沒有絲毫的障礙,直接將他抓在手里。
敖旭神魂大震,仿佛大夢初醒一般:“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言初不為所動,直接運轉攝魂神通,嘗試著煉化敖旭的魂魄,搜索他的記憶。
原本對于三境高手,他可以輕易的搜魂,但陸地仙級別的高手元神凝煉,無法做到這一點。
他想嘗試一下敖旭的魂魄是否可以做到這一點,
只可惜,天龍一族的魂魄極為特殊,即便是先被封印又被重創,依舊無法搜取魂魄記憶。
李言初只能將他一把捏碎,敖旭的魂光徹底破滅,煙消云散!
那龍珠依舊靜靜的懸浮在那里,
從方才敖旭陷入心魔之后,與那中年道士的對話中可以了解到,
龍珠之中封印著敖旭極強的龍氣,煉化之后應該會有長足進步。
李言初將它交給了翠花:“你試一下能不能煉化?”
翠花點了點頭,接過龍珠之后運轉神通,
一個頭生雙角,膚白勝雪的美貌女子浮現,與翠花生的一模一樣,可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這女子帶著一種天生的貴氣,氣質雍容,
與翠花那種野性傲嬌不同。
這是翠花的天龍化身,天龍化身浮現之后,手捏法訣,嘗試著煉化這龍珠。
只是敖旭當年的修為何等之高,坐鎮虛陵洞天的仙人功參造化都沒有殺死他,
雖然有可能是為了讓他承受封印之苦,可李言初認為,那八成是敖旭記憶中產生的猜測。
極大的可能是當年的仙人也無法徹底滅殺敖旭。
翠花接連運轉神通,可都無法煉化這股龍氣,一絲一毫都無法動用。
天龍化身氣質高貴,淡然道:“做不到,此人血脈極為純凈,修為太強橫。”
翠花哼了一聲:“沒用。”
天龍化身頓時瞪了她一眼:“我沒用,就是你沒用。”
翠花昂起下巴:“這么點龍氣都煉化不了,還不是沒用!”
天龍化身冷冷道:“那也是你沒用。”
翠花哼了一聲,將這氣質高貴的天龍化身收了起來。
“你這化身怎么感覺有自我意識?”李言初好奇的問道。
“你沒有?”翠花說道。
“沒有,三道分身都是我自己控制,一氣化三清都是我自己的念頭。”李言初道。
“或許是我身外化身的緣故,還有,我記得姐姐曾經說過,所有的化身都是如此。”翠花說道。
“嗯?”李言初愣了一下。
翠花說的姐姐自然就是已經飛升的老板娘。
“是我修煉的問題,還是一氣化三清的問題,或者是翠花本人的特殊性。”
這念頭一閃即過,他并沒有細想。
“這龍氣無法煉化,有些浪費。”李言初道。
“你要不然試一下?”翠花提議道。
“我?”李言初搖了搖頭:“我又不是龍族,人族怎么煉化真龍之氣?”
“試一下吧。”翠花說道。
李言初隨即將龍珠抓在手里,掌心中涌現磅礴法力,開始煉化這天龍之氣,
起初他不抱任何希望,可沒想到,這真龍之前煉化起來極為容易,沒有絲毫的難度。
很快,這龍珠便綻放出神光,鐘一聲響起,映襯的李言初整個人極為不凡。
“好像……很容易的樣子。”李言初不確定的說道。
“………”翠花。
小金烏在一旁撲閃著翅膀,發出清亮的鳴叫,似乎有些歡愉。
翠花轉頭瞪了它一眼,隨即看著李言初狐疑的說道:“你是不是并不是人族,本體是一條龍?”
李言初啞然失笑:“怎么可能?”
“那就奇怪了,我用天龍化身都煉化不了的龍氣,你卻可以輕松煉化。”翠花好奇道。
接著翠花不甘心的又試了一次,發現她的確無法煉化真龍之氣,
隨即她便有些灰心,絕美的臉蛋上泛起愁容,
“我真的沒用……不對!”
翠花忽然想到了什么,對李言初說道:“你能煉化真龍之氣,可以通過雙修之法反哺于我,借此修行。”
她緊緊抱住了李言初的手臂,有些興奮。
“你就是想偷懶吧,依我看,你接著煉化下去,沒準哪一天就能磨動。”李言初沒好氣的說道。
“主人,求求你了。”翠花哀求的說道。
“…”李言初。
翠花是個胸大臀翹,身材高挑的美人,五官極為立體,時間你來入李言初的身子,聲音輕柔,
倒是一副令人心動的畫面。
“我說了不要叫主人。”李言初道。
“好的主人,求求你了!”翠花撒嬌的說道。
隨即一把躍入李言初的懷中,像樹袋熊一樣掛了上去。
李言初有些無奈,放手拖住她豐滿的臀向上提了提。
“行吧,嘗試煉化試試。”李言初無奈的說道。
小金烏圍繞兩人飛來飛去,撲扇著翅膀,落在太陽真火之中。
下一刻,落在李言初的肩頭,翠花揮了揮手,
“去去去,你搗什么亂?”
她怒目圓瞪。
李言初收起龍珠,
他滅殺其中的神秘男子之后,并沒有接著離去,他在此地端詳起這神秘的祭臺,
祭壇上面的神道符文極為復雜,比他所學深奧太多。
李言初在此地參悟,終于徹底掌握,
單純是這些仙道鎮魔符文,他的永鎮山河秘術的威力就大了一倍,
隨著敖旭的身死,這本來封印他的祭臺便逐漸喪失靈性,最后化作飛灰,煙消云散。
李言初站在原地,眸中透出思索之色,
“從敖旭的心魔來看,似乎當初虛陵洞天中的那位仙人在他看來并未死去。”
“難道當初洞天福地被清洗,還有活著的陸地仙?”
李言初記住那個中年道士的形容相貌,言談舉止。
“現在看到不知名的道士,都忍不住懷疑是我師傅。”
李言初嘆了口氣。
虛陵洞天,一座神山之中,
一個長身玉立的英俊公子正在收取一件寶物,
這寶物是一塊半人高的盾牌,由白骨制成,散發著不知名的兇氣。
隱隱可聽到低吼之聲,振聾發聵,只要一靠近,便可感受到那股沉重氣息,
這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
尋常修士根本無法靠近,只不過這位英俊的年輕公子手段通天,他祭出一口玉壺,玉壺中吞吐霞光,
將這半人高的白骨盾牌牽制住,最后被他施展神通收取。
“好寶貝,虛陵洞天的確是處福地。”
徐道安心中想到。
驟然!
一只黑色的紙鶴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在徐道安身前,
徐道安忍不住一愣,紙鶴忽然燃燒起來,化作一道人影,
這是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
“師傅,你怎么來了?”
徐道安問道。
如果李言初在此,就可以認出這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正是寧虛圣地的宗主。
中年男子告知了徐道安方才發生的事情,以及圣女身死的事情。
雖然未親眼見到,可他也知道,寧虛圣地的圣女絕不是那年輕道士的對手。
徐道安聞言一驚,腦海中頓時便浮現了一個身影,
“好險!”
中年男子見他神色有異,便問道:“怎么了?”
“回稟師尊,先前我與此人短暫交手,各自退開,沒想到這里竟然是這么兇險。”徐道安說道。
“你從他手里逃了?”中年男子直言不諱。
“談不上,切磋了一下我便走了。”徐道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若沒有太虛玉壺,你怕是要被那年輕道士留下。”中年男子說道。
徐道安嘴角稍微抽了一下。
“沒什么事,抓緊回來,小心碰到那年輕道士,把鎮山之寶給丟了。”中年男子呵斥道。
“知道了。”徐道安恭敬的拱手。
下一刻,這男子的身形消失不見,
這是特殊的傳訊之法,連化身都不是。
徐道安眼中透出思索之色:“看來師尊賜予的保命手段也對付不了這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