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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遇事不決

  此次李言初是在玉虛峰之上,并不是在玉柱峰,

  可卻依舊能夠收取昆侖香火,讓兩大昆侖鎮守神獸大為驚嘆!

  原本最早他在玉柱峰收取香火的時候,開明還認為他有賊人的嫌疑,

  常常內疚自己引賊人入室竊取昆侖香火,對不起昆侖諸仙。

  可如今李言初身具如此神異,倒是讓他不禁有些感嘆。

  “昆侖當年覆滅于天人之手,如今他橫空出世,就是為了報當年慘案之仇應劫而生!

  “如此人物,憑什么他不能收取,這香火就該是他的!”

  如此一想,開明心中便好受許多,

  自己便不是引賊人入室的亂世奸臣,而是尋到天命之人,可以報昆侖血仇的忠勇之士!

  他們隨著李言初在此地尋找香火的過程并不繁雜。

  因為李言初身處于此地之中,玉虛峰的香火便浩浩蕩蕩向他匯聚而來,宛如云海翻騰一般。

  開明與陸吾對視一眼,雖曾經看過這一幕,但此時依舊大受震撼,

  “玉虛峰香火朝圣!”

  此時的李言初身處于昆侖玉虛峰之中,那些香火向他匯聚而來,映襯的他整個人飄渺出塵,極為莊嚴宏大!

  在這香火的加持之下,看起來整個人顯得極為的神圣。

  這次李言初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并沒有將昆侖香火存于自己體內,而是直接引導其進入如意葫蘆之中。

  “幼卿,希望你祭煉出來的葫蘆能夠抵擋住昆侖香火的沉重。”李言初心中喃喃自語。

  此時這位看起來宛如神人的年輕道人心中想的卻是這件事。

  他沒有請神祭神,而是向遠在天上的老板娘默默的祈禱,

  “給我頂住!”

  昆侖香火共尊,云海翻騰,

  整個玉虛峰的香火浩浩蕩蕩向李言初匯聚而來,比先前玉柱峰的香火竟然更為龐大!

  只不過如意葫蘆竟然來者不拒,將香火之力全部存了下來。

  在這個儀式結束之后,如意葫蘆變得沉重無比,即便是李言初也提不起來,轟然落地!

  這東西沉的驚人,以李言初的體魄還很少有拿不起來的東西。

  乾坤弓震天箭何等沉重,可也被他提在手中。

  如今的如意葫蘆他卻提不起來。

  他身上氣血運轉,才將如意葫蘆提在手中。

  方才那一幕場面宏大,這一波過后,李言初隱約感覺到如意葫蘆也到了極限,不能再承載太多。

  畢竟老板娘當年煉這如意葫蘆的時候,手中的東西有限。

  如今看來是葫蘆的等級明顯也不低,都并非普通仙器,

  有這個表現已經很是難為它了。

  開明忽然叫了一聲:“壞了!”

  李言初轉頭看見他:“出什么事了?”

  開明苦惱道:“以前尊稱你為玉柱峰主人,因為你可以收取玉柱峰香火,可如今該如何稱呼你?”

  “難不成叫你昆侖之主?”

  這名字更中二……李言初嘴角抽了一下:“你我以名字相稱即可,不用加上這種尊稱。”

  陸吾沉聲道:“我們兩人是昆侖的忠臣,找到天命之人,輔助你斬殺天人,稱呼上應該有所敬畏才是。”

  李言初愣了一下:“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什么尊稱不尊稱的,殺上天界,多殺幾個天人才是重要的事情。”

  開明贊嘆道:“殺伐決斷卻不拘一節,這種心胸魄力,當為天下之主!”

  陸吾也沉聲說道:“海納百川,心胸開闊,應當稱王稱帝!”

  開明反對道:“剛剛起事就要稱帝,豈不是容易招來別人忌憚,應該徐徐圖之。”

  沒想到如此文雅的話是開明提了出來。

  陸吾也被他打動,雖然對于開明的智慧又有些震驚,卻也覺得他的話有幾分道理。

  隨后開明說道:“依我看,應當稱王,天界有神王,昆侖也該有王。”

  聽到他們兩人一唱一和,越說越離譜,李言初連忙打斷了他們:“貧道乃是修仙之人,何須在乎這些虛名?”

  什么稱王稱帝,聽的李言初一頭霧水。

  開明贊嘆道:“大王說的是,可惜如今人間飛升之門大開,人手不足,不然聚集義兵殺上天界,推翻他們腐朽的統治!”

  陸吾沉聲道:“日后我與開明愿為大王的忠臣良將,推翻天界,我們上去稱王稱霸!”

  兩位昆侖鎮守此時齊齊跪伏在李言初面前,俯首稱臣。

  李言初:“……”

  天界,一座宏大的宮殿之內,

  一位女性神王處在空蕩蕩的大殿中。

  面前跪伏的三人都是極為強大的天人將領。

  整個天人一族為仙界驅使,就是一個巨大的戰爭機器,

  同時也是一座無情的殺戮機器,摧毀諸天也不懼因果。

  此時這三位天人大將齊齊跪倒在地,面容肅然。

  女性神王看著手中沾滿鮮血的大日神輪,面無表情。

  這三人跪倒在地,頓時感覺壓力極為沉重,身上的骨骼也忍不住發出響聲,幾乎承擔不住這種可怕的壓力!

  先前天人大將古刑身死,他帶著五色旗率領高手皆被李言初斬殺之時,古衍神王那次也是如此震怒。

  如今這位氣度雍容的女性神王也經歷著這一幕。

  “少則三五年,慢則十年,瑜兒定然會突破到神王境,到時候我在天界的地位便愈發尊貴。”

  “他們幾人便無法與我分庭抗禮,這件事極為重要,為此我消耗了無數資源!”

  她的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殺氣。

  下面的三位天神大將神色極為凝重。

  他們是這女性神王的心腹,自然知道此事的厲害。

  天人中雖然有三位年輕至尊,可是古瑜相較于其余兩位一騎絕塵,

  是公認的最有希望破神王境的人,而且就在近年。

  一旦她成為神王,到時候他們這一方勢力中就有兩尊神王,勢力龐大。

  那位女性神王冷冷的說道:“可如今一切都毀了,快的讓我猝不及防,甚至來不及救援!”

  這大殿剎那間轟然破滅,化為一片廢墟!

  “乾元的事本來只是一件小事,我也從未看得起他們,可今天那道士接我幾道劍氣不死,還能從容退去,我發現還是小看了他。”

  她的目光銳利,掃向地上跪倒的三人:“你們起來吧。”

  三人起身,噤若寒蟬。

  “古徹帶著兩件神王法寶下界也拿不下他,我不想讓你們去送死,可是我要你們聯系手供奉你們的諸天,打開前往乾元的通道,我要親自下去殺他!”

  這三人眼中有驚駭之色,想要說些什么,可卻不敢說出口。

  隨后齊聲恭敬的說道:“諾!”

  他們三人離開之后,離開很遠才聚在一起商議。

  其中一人皺著眉頭說:“平時你自詡忠勇,為何方才不敢言語?”

  他看著另外一人,那人愣了一下,苦笑道:“如此大事我敢出聲,恐怕頓時便是神魂俱滅!”

  一人說道:“人間限制規則重重,神王該如何下界?”

  三人頓時陷入沉默。

  最早開口說話的那人說道:“還是辦好我們自己的事吧,最近我總感覺心事重重,仿佛要出什么大事情。”

  “一人一刀殺上天界,殺掉一位年輕至尊,還能從容退去,除此之外還殺掉數百將士。”

  “硬扛了神王的攻擊,這樣的人出現在下界,是一個大的災禍!”

  幾人嘆息一聲,隨即駕云離去,消失不見。

  最早離去的那位天人征戰過一個諸天,

  諸天之中建立起他巨大的塑像,他可以獨享此地的香火。

  他的降臨在此地,想尋找前往乾元的通道。

  供奉著他的神像建立在一座大山之上,那個神像披堅執銳,看起來極為威武!

  “天界兇險,不如在這下界躲避一下,辦這種大事要徐徐圖之。”

  此地有不少人正在供奉他的香火,

  驟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個方面闊耳的年輕僧人身上。

  這年輕僧人身上的氣息與此地供奉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他如黑夜中的燭火一般顯眼,而且他未行跪拜之禮,就那么站在他的神像之前。

  這尊天人挑眉,

  一瞬間,他便意識到這是異域之人。

  他剛剛想到下界獨享清福,沒想到就遇到這種不敬奉上神之人。

  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起,

  “狂徒!為何不敬奉上神!”

  頓時,跪倒在地的這些凡人大為震驚。

  沒想到上神會在此時突然顯圣!

  可此時唯獨這方面闊耳的年輕僧人不以為意,

  “小僧乃是佛門弟子,日后正果非凡,為何要跪拜天人?”

  “天人也不過享五百年福就要下地獄輪回,又何須如此作踐世人。“

  這個年輕僧人沉聲說道。

  這尊強大的九境天人頓時震怒,一瞬間,地動山搖!

  他本就有意真身降臨此界,此時直接降臨,

  此界與乾元不同,這處天地已經被征服,他要降臨就沒有那么沉重的大道規則了。

  所以說起來,當初隔天地之通的那位高人打斷天地之橋也算是功德無量,

  不然天人隨意下界的確是個災難。

  他真身降臨,身軀比那神像還要高,氣息極為可怕!

  年輕僧人一身樸素的僧衣,也不以為意,就那么盯著他。

  如果李言初在此,便會認出他來。

  當初李言初與李洵動手,險些將李洵殺死,

  便是這年輕僧人主宰李洵的身軀與他斗法,

  而且年輕僧人有神足通,一下子便消失不見。

  不過后來再殺李洵的時候,年輕僧人早就消失不見,李言初也算不到他的下落。

  此時的年輕僧人面對這尊強勁的九境天人,神色淡然。

  這天人出手,一只大手印了下來,完全不顧先前在這里祭拜他的這些諸天之人。

  這年輕僧人雙手合十,身后浮現一尊金身羅漢,屹立于虛空之中,

  “天人也未超脫出去,如今竟如此狂妄!”

  羅漢開口,震動天地!

  很快,原本在此地供奉的那尊強大天人的諸天之人一臉不敢置信。

  那尊真身下界的宏大天人竟然被活生生打死,灰飛煙滅!

  他死后,一股可怕的力量蔓延出去,十分不祥,想要污染天地!

  這年輕僧人口懸佛號,宏大的光芒籠罩,身后的金身羅漢更是揮了揮手,便將這可怕的污染抹去。

  眾人看向那個年輕僧人,心神神往,同時也驚懼不已。

  這年輕僧人輕輕抻了一個懶腰,意興闌珊的說道:“無趣,還不如與先前那個小道士動手,那倒是個心狠手辣的兇人,很懂得打架。”

  他撇了撇嘴,一拳將這宏大的塑像打成粉碎,

  隨后身形便消失不見。

  女性神王麾下的三位九境天人各有手段,

  另外兩人本來想來到這處諸天找此人商議一番,

  沒想到一來到這里,便見到神像破碎,

  而且看此地殘存的氣息,那位同僚已經被人打死。

  他們兩個心中一驚,對視一眼:“我們剛剛下界辦此事,難道就被那小道士盯上,下了毒手?”

  “古瑜是公認的扛鼎之人,都被他殺死,我們又如何是他對手!”

  他們兩個心中一驚,也不敢停留在下界,紛紛離去。

  原本在下面供奉的凡人揉揉眼睛,似乎一陣眼花:“奇怪,剛才我怎么又見到兩個天人?”

  “你在說什么胡話,我怎么沒看到?”

  “或許是我被嚇壞了!”

  “慫人!”

  兩名天人返回天界,向那位女性神王訴說此事。

  那位女性神王皺眉:“你們是說那個小道士在下界盯住了你們?”

  另外兩人信誓旦旦道:“不錯,我們去的時候古易已經被打傷了,神像都已經破碎!”

  “如果不是他,誰又會有那么黑的手,這么快!”

  這女性神王臉如寒霜:“好啊,這廝難道想憑借一己之力下殺的我天人不敢下界!”

  轟隆一聲巨響!

  她所在的這處宮殿轟然破碎!

  這是她另外一座宮殿,打造的極為精美,此時也被她一怒之下震成粉碎!

  天界,一處宏大的宮殿,

  感應到那股龐大的氣息發生震動,古衍神王挑眉:“先前的謀劃付諸東流,竟然生了這么大的氣。”

  大殿中插著一桿五色旗,他腰間懸佩著一柄天劍。

  “憑借一己之力攪動風云,許久未曾見到如此人物了。”

  在李言初殺掉古瑜之后,這神王的心情反而輕松了一些。

  這樣一來,三位年輕至尊全部身死,又讓他們三個重新進入了一個起跑線上。

  “只不過…此人不除,定成大患啊!”

  古衍神王喃喃自語。

  收取了玉柱峰香火之后,李言初嘗試一下,勉強可以拿起如意葫蘆。

  原本是想依法炮制,收取其余昆侖山中的香火,

  可如今如意葫蘆似乎已是極限。

  雖然上天界誅殺天人受限于特殊的天地規則,并未獲得公德,

  可李言初身上依舊擁有海量的功德,他先將如意葫蘆敕封。

  他感應了一下里面的香火之氣并未得到增強,如意葫蘆上的仙道法則倒是愈發濃郁。

  只不過這等仙器,李言初耗盡身上功德也沒有造成天翻地覆地的變化。

  “如果能夠溝通玄黃之氣,手中有如此多的昆侖仙金,定然能將如意葫蘆的材質再次提升!”

  李言初心道。

  玄黃之氣極為厲害,可是卻是聽調不聽宣,難以駕馭。

  只不過如今他受到昆侖香火的認可,身處于昆侖山之中,似乎有特殊的庇護。

  嘗試了一下調動玄黃之氣,可玄黃之氣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言初又嘗試了一下,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它就像一個高冷的處子一樣,不管你如何在她面前表現,都不給任何的回饋,

  甚至都不拿正眼看。

  李言初有些氣惱:“平時倒也罷了,如今正是有用的時候,偏偏動用不了,既如此,還不如給我滾出去!”

  他再次嘗試一番,可是玄黃之氣還是無法動用。

  說歸說,若真讓他舍了這玄黃之氣,李言初倒還真不舍得。

  他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

  “幼卿,讓我可以調動這玄黃之氣,增強如意葫蘆!”

  若是讓三清祖師知道他此時祈禱的內容,不知會做何感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遠在仙界的老板娘真的給出了回饋。

  李言初這一次再次嘗試,玄黃之氣竟然被他調動。

  李言初大喜!

  “遇事不決,可求幼卿!”

  他立刻祭起玄黃之氣,將手中的昆侖仙金加持在如意葫蘆之上。

  玄黃之氣調動后,這些可以煉制仙器的仙金很快被化作純粹的力量,再加持在如意葫蘆之上。

  如此煉器之法,即便是那些煉器宗師也是聞所未聞!

  若沒有那玄黃之氣,絕難做到!

  李言初手中有很多的仙金被其煉化,全部加持在如意葫蘆之上。

  手中那些來自玉川大世界的法寶,天上留下的兵器也被他全部煉化,

  通通加持在這葫蘆上。

  如此他還覺得不夠,又將那巫族老人手中那段仙藤取了出來,

  可以免疫道法神通的怪藤也取出來同樣被煉化。

  通過一番祭煉之后,如意葫蘆上的氣息變得愈發渾厚,仙道法則環繞,變得更加強大!

  “如此一來,怕是將整個昆侖香火收起來也不成問題!”

  李言初眼中泛起喜色。

  有這么多香火加持,或許真的能殺上仙界,打爆神王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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