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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做人要豁達

玄幻奇幻  李言初煉化了這青年的記憶之后,眼中透出思索之色。

  “原來這人來自太康大世界,叫做凌子云。”

  除了剛才那畫面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畫面,兩人稱兄道弟,看起來頗為熱絡。

  “青龍府打算掀起海外仙島之亂,這件事跟那黑衣少年有什么關系?”

  他并沒有在這青年記憶中發現關于李隆的線索,

  這事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在他登島之前,李隆便已經身死?”

  李言初皺眉。

  隨后他從蓬萊仙境之中吸收仙氣仙光煉化,恢復修為,

  封印在楊柳枝之中的天仙修為已經所剩不多,再與那老蛟斗法就不是如今這番場景了。

  “能堅持讓我打這么長時間,這里面封印的修為已然足夠渾厚。”

  他感應了一下,心中默默的盤算一番。

  剩下的修為最多將他的天仙道行維持在一盞茶的功夫。

  他心念一動,進入蓬萊仙境之中。

  蓬萊仙境自成一界,而李言初掌握其中部分的天道符文。

  “天仙擁有道場,若是能將蓬萊煉化為道場,不知道是否可以順利突破天仙之境。”

  他感悟蓬萊的天道,立于云海之上,氣息愈發的飄渺。

  這里大道與人間一般,都是不完整的。

  李言初在其中修煉一段時間便從其中離開。

  九華島真仙李芝來訪,

  這個一身羽衣的女仙穿了一身白色樸素的道袍,頭上插著一根木簪,看起來極為樸素。

  李芝帶來了一段蓮藕,這蓮藕透著一股清新之氣。

  “這是一段仙藕,可以借此化作一具化身,也相當于多一條性命,將它贈與道友。”

  李芝說道。

  李言初愣了一下,

  神話傳說中,三壇海會大神后來便是用蓮花重新凝聚化身。

  沒想到李芝手中竟如此寶物!

  李言初想要推脫,李芝卻道:“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九華島淪陷,我也性命不存,這區區仙藕,值不了什么。”

  她說的雖然輕描淡寫,可仙藕可是天仙都會動心的寶物,就這么送給自己。

  李言初接了過來。

  李芝又遞過來一枚蓮子:“這蓮子也是同它一同生成,本是在仙界之中,可以增加感悟,當年我突破天仙之境時便服用了一顆,將這一顆也送予道友。”

  可以增加突破天仙的概率,增加感悟!

  天仙與地仙的差距極大,宛如鴻溝一般不可跨越。

  蓮子這種寶物一旦流傳出去,諸天萬界的煉氣士恐怕都會動容!

  “這段仙藕可煉制身外化身,多一條性命,足以酬謝。”

  “又特意送我這蓮子,可是有事相求?”

  李言初將仙藕收下,反問了一句。

  李芝笑道:“難怪道友年紀輕輕便到如此境界,果然是個聰明人。”

  “我想求取道友手中一件寶物。”

  李言初心中一動:“日月珠?”

  李芝點了點頭:“不錯,那日月珠本是我九華島之寶,后來流失在離山道宮之中。”

  “雖然不是真品,可也蘊含日月感悟,當初我煉了兩枚,兩枚合一才能發揮出威力,故此也只好來向道友張嘴。”

  李言初笑了笑,

  他手上有許多寶物,都已經煉化,不過還是有幾件留了下來。

  他掌心之中有一輪明月般的印記,可以吸取太陰月華。

  日月珠之中有日月道象,他時常感悟,借此悟道,因此便將其留了下來。

  只不過如今這道象已經全部掌握,這日月珠對他來說用處不大。

  “好說。”

  李言初笑了笑,取出日月珠。

  這日月珠在他手中綻放出光芒。

  這是李芝煉制的兩件隨身至寶之一,也代表她對日月的領悟。

  李言初將日月珠遞給李芝,

  李芝接過后說道:“這上面的封印已經被道友破去了?”

  李言初笑道:“在霍桐山洞天之中看到類似于仙界的場景,其中有一尊煉丹爐,還有一名道童。”

  “要想進入那片空間,便會受到可怕的攻擊,當初我便是借此破掉了日月珠上的禁制。”

  李芝點點頭:“那里的空間薄弱,應該是無意間連接到了仙界的一處,不知是哪一位的洞府。”

  李言初眼前一亮。

  “也就是說那一天其實我們是闖到仙界中去了?”

  “在人間不通過飛升也能進入仙界嗎?”

  李芝說道:“要尋找空間極為薄弱之處,背后又連接仙界,便有可能偷渡上去。”

  “只不過這概率極低,仙界與諸天萬界并不是一處,要連接仙界談何容易?”

  李言初點了點頭。

  “只不過那霍桐山洞天若是背后連接仙界,那么有可能當初便是一處道場。”李芝說道。

  “洞天福地難道皆是天仙的道場?”李言初心中一動。

  “這不可能,有的地方的確只是福地寶山而已,只不過有的被仙人煉化,構成自己的道場,那樣的話,距離仙界便有些近。”李芝說道。

  李言初恍然。

  天仙的道場與諸天萬界相比,距離仙界的空間更近。

  “也就是說,修成天仙道場,有可能借此偷渡到仙界去!”

  女仙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說道:“這只是理論上,即便修成道場,又有幾人的道場可以連接呢。”

  “再者除了一些大世界,凡間哪里會有天仙的存在?”

  李言初心中一動問道:“仙子可知道太康大世界?”

  這位女仙說道:“太康大世界距離此地很遠,無法直接前往,據說出過不少仙王,大道無缺,這樣的世界仙道傳承厲害,是那種可以容納天仙的天地。”

  李言初微微頷首:“那仙子知不知道如何去?”

  “我未曾去過。”這女仙問道:“為什么突然想起問這件事?”

  李言初道:“仙子可曾記得那怪花身前的黑衣少年?”

  女仙心中一凜:“他便是出身太康大世界?”

  李言初道:“不錯,我搜了青龍府府主子嗣的魂魄,因此而知。”

  這位女仙沉默半晌后,喃喃道:“太康大世界的人特意來此,難道只為解救那怪花?”

  她頓時便對那怪花的身份感到更加的好奇。

  李言初問道:“仙子既然未曾去過,又是從何得知?”

  這位女仙指了一個方向:“從此向西北大約十幾萬里,如果不迷失方向的話,可尋找一處仙島,喚作謫仙島,我當初剛得天仙之位,游歷到那里,是聽島上的一位婆婆說的。”

  李言初挑眉:“婆婆?”

  女仙微微頷首:“不錯,此人法力深不可測,極有見識,只是不知來歷。”

  李言初詢問道:“這海外仙島的區域到底有多大?”

  這位女仙微笑道:“這你可就問住了我,以你的修為想來也知道其中有許多破碎的空間,稍有不慎便迷失方向。”

  “我只向西北兩個方向探索過十幾萬里的海域,其余的海域我也不知道。”

  李言初驚訝。

  “那這里還是乾元天地?”李言初道。

  “當初我以為是,可后來我卻覺得不是,準確來說,海外仙島給我的感覺仿佛連接諸天,是一處公共的地域。”

  “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看法,具體如何不得而知”

  這位女仙說道。

  李言初追問道:“瀛洲所在,仙子可曾知道?”

  女仙又搖了搖頭:“我常年在九華島修行,并未去過瀛洲。”

  這海外仙島的區域極為廣大,讓李言初也不禁瞠目結舌。

  連這位修成天仙位的女仙都無法窺測全部。

  這位女仙從李言初手中討得月珠之后,將這件遺失的九華島鎮島之寶重新祭煉。

  這本身就是她早年將日月道象煉化為一體,所修煉而成。

  李言初取出那段仙藕,仔細端詳。

  這其中蘊含磅礴的生命精氣,有另外一種道妙。

  “日后只要元神不滅,即便身軀被毀,也可以借這仙藕重塑身軀。”

  修仙之人的元神可以奪舍其他修士的肉身,或者奪舍凡人,

  只是那樣的話,元神與肉身始終無法契合,會影響更進一步,自絕根基,

  并且會有種種弊端,非長生之法。

  用這仙藕重塑身軀便不存在這個影響,肉身與元神的契合,乃是絕佳的仙家寶物。

  李言初將仙藕收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接下來他又端詳起手中的這枚蓮子。

  這蓮子對于天仙的高手已經無用,可是對于他這種地仙大圓滿來說卻是絕佳的寶物。

  “可以借此領悟道場,增加突破天仙的幾率!”

  李言初深吸一口氣,眼中泛起一抹喜色。

  “在海外仙島區域明顯是可以修成天仙,我不如在此修行,嘗試突破!”

  不過他心中還掛念著李隆的事情。

  那黑衣少年釋放怪花,讓青龍府的府兵血洗火龍島,這件事不得不了結。

  “太康大世界出了許多仙王仙道傳承,極為鼎盛,去那里修行也是良法。”

  一念至此,李言初眼中便閃爍一抹寒光。

  回憶那黑衣少年與他交手的細節,

  那黑衣少年功法玄妙,手中有一片靈葉,可以隱匿身形。

  最后祭出的小幡,有化須彌為芥子的神通,隱匿無蹤,最后才從自己手中離去。

  “可惜翠花不在,不然的話,以她的天賦神通,讓時間流速變慢,定然能夠定住他。”

  他手中倒是有幾件體現困人的仙器,比如那捆妖索,比如混元傘,

  又比如具有殺伐之功的九龍神火罩。

  只是終究不如翠花的天賦神通來的迅速罷了。

  “她們不知道在仙界過的怎么樣,要早日修成天仙,看是否能夠趁機進入仙界。”

  他的目標更加清晰。

  那老蛟與紫臉大漢二者遠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露頭,可是世事難料。

  李言初心想,既然已經與他二人結下因果,不如在此地再徘徊一段時間。

  “太康大世界中有許多仙道傳承,也有天仙在其中修行,那少年背后之人即便現在尋到,也未必是他對手。”

  “還有那怪花實力非凡,早就修成天仙之位的高手也不是它的對手。”

  李言初一番思索,還是決定先留在海外仙島區域提升實力。

  李言初在九華島上修行,

  他手中根本不缺資源,

  兩位神王的藥田,玉川大世界資歷最老的一位掌教的本錢,昆侖的靈藥,還有諾大一個蓬萊仙境在他手中。

  光是這些資源,就是飛上仙界的那些仙人也會眼熱動容。

  因此李言初利用這些資源安心修煉。

  如今修行大日真經,功法變得十分霸道,體內仿佛蘊含一輪太陽,

  他丹田之中修成的元嬰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身后逐漸浮現一輪光暈,

  這個變化讓李言初也頗覺驚訝。

  那位大商陸地仙金山的三色金丹之法,李言初一夜煉成,

  又將其中一團先天之氣化作元嬰,這本就是多了一條性命。

  他的元嬰雙眸緊閉,看起來似乎更具備神性,盤膝而坐,寶相莊嚴。

  如今有了這團光,李言初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變化。

  他的元嬰是一種法身,遇到致命傷的時候元嬰并不會損害,可以活下來,

  此等高深之法,傳承極為古老。

  與李言初原本了解到的金丹元嬰并不相同,

  這是真正修行出來的法身。

  除此之外,他的身軀之中還有一尊神火化身,三頭六臂作天王忿怒狀。

  這也是他一尊真正的獨立的法身。

  與他的武道化身不同,也相當于多了一條命。

  這神火化身在天界爆發神威,在那片無盡火海之中得到加持,后來便一直沉寂。

  李言初煉化如意葫蘆中竊取來的火焰,將這尊神火化身逐漸壯大。

  三頭六臂,身上的每一個細節愈發的清晰,仿佛一尊斬妖除魔的天王。

  他每日修煉,除了本尊實力愈發強大之外,體內的元嬰與神火化身也愈發壯大。

  神識法力無比渾厚,尤其是他的法力浩浩蕩蕩,不弱于有些修煉萬年的老家伙。

  有人修行千年便有萬年道行,因此道行與修行時間實際上是不畫等號的。

  李言初如今的道行極高,單純以消耗來論,直追天仙。

  海外仙島區域并沒有人間那么多限制,修煉起來也更加容易。

  轉眼過去半月,海外仙島區域風平浪靜,他的修為也在突飛猛進,穩步提升。

  除此之外,他的各種神通愈發強大,

  其中蓬萊傳承的太上洞神錄有接引仙境之能,

  當初他開辟出來的壺天空間與蓬萊仙境融合,便是修煉此法而促成。

  這也證明這功法蘊含高深的空間之道。

  李言初想將蓬萊仙境煉化為自己的道場,因此也在功法上下了功夫。

  這天,他在那小樓之中,取出那枚蓮子煉化。

  他已經從那位女仙口中得知這蓮子如何服用,

  將其放于識海之中,以元神之力煉化,

  但不能用真火煉化,否則便無法觀摩其中蘊含的道則。

  李言初如今的元神已經調整到巔峰狀態,

  將這蓮子放入其中,以神識觀摩,

  這蓮子之中果然包含特殊的道則!

  煉化這枚蓮子的過程中,李言初觀摩這個道則的過程十分的清晰。

  三天之后,他從入定狀態醒來,雙眸蘊含神光,十分的清明。

  整個世界在他眼中變得更加的清晰。

  “原來是這樣。”

  他如今算是觸碰到了天仙的門檻,接下來只需要好好消化這份感悟,便有機會煉成道場。

  而這蓮子中蘊含那份靈韻會在他突破之時穩定他的道場,助他成功開辟,

  并不是服用之后立即便生效。

  修成天仙之位,煉成道場,這一步不知道卡死了多少天驕。

  不只是在人間,在諸天萬界,在仙界也是如此。

  李言初倒是也沒有太過心急,最道還是講究清凈無為,

  太急了,容易陷入魔障,滋生心魔。

  煉化這蓮子之后,李言初便不再修煉,他推開門出來,來到九華島之中。

  這段時間他潛心修煉,少與外界交流。

  九華島風景秀麗,山川疊翠,霞氣氤氳,許多地方透出靈光,一看便是有得道之人在其中修行。

  這島上有不少妖族煉氣士,都是一身清靈之氣,可以看出都不是傷天害理的惡妖。

  他們每日采靈氣修行,采集日月精華,打坐吐納,開爐煉丹,走的是極為正統的路子。

  此時,李言初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魁梧男子向他走了過來,

  此人肌肉發達,魁梧如牛,面容極為剛毅,

  “是你啊。”

  李言初笑了笑。

  這人正是他在霍桐山洞天之中遇到的妖王,還被他打了一頓。

  只不過兩人并沒有什么仇怨,

  當初此人一身清靈之氣,李言初也沒有對其下死手。

  后來那位女仙以少女之身來相見,這位妖族煉氣士便跟隨在她的身后。

  李言初見他來勢洶洶,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煉氣士梁晃對他行禮:“那日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然九華島就會陷入危難之中,至今我還沒尋到你,對你道謝。”

  李言初笑道:“路見不平,拔劍相助,無需放在心上。”

  梁晃說道:“那一日你打我的仇怨我本來一直放在心里,如今我打也打不過你,又受了你的救命之恩,只好放下。”

  李言初微微一笑:“這樣很好啊,就應該豁達一些,貧道就沒有什么仇人。”

  梁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莫不是你的仇人都被你給宰了?”

  李言初笑了笑:“正是。”

  梁晃身軀一震,心中咯噔一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溫潤如玉的年輕道人與那一日身處于火海之中燒死那些海中巨獸的形象有些重合。

  梁晃心道:“我方才語氣是不是有些重了?這小道士看起來不像心胸寬廣之人。”

  李言初見他神色有異,知道方才自己的話嚇住了他,忍不住笑道:“我方才是說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梁晃看向李言初:“說笑?”

  李言初道:“自然,總是有那些實力強大之人,連我也殺不掉,比如那天逃走的那老蛟,若沒有秘法提升修為,我也未必是他對手。”

  梁晃點了點頭,心道:“這道士年紀輕輕,修為高絕,看起來卻十分的坦然。”

  不過,隨即他心中一想,

  “打不過的就沒殺,也就是說,只要不是他對手的,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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