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畢云煙哼了一聲,撇撇嘴道:“誰說我要吃剩飯了?看一眼又不掉塊肉。這等美男,不多看一眼,有點虧了。”
終于進入艙中。
雁北寒跟著進入,坐在自己座位上,一動不動。
感受著嗡的一聲,飛舟升起。
瞬間化作一道流光。
雁北寒閉上眼睛,驀然感覺眼前依然有一道刀光,劈面而來。
方徹的聲音。
“我的刀,名為冥君。”
“哼!該死的混賬!”
雁北寒怒罵一聲。
雁南進入艙中,坐下來閉目養神,心中在盤算這一次的得失。
夜魔應該是進入對方高層視線了,但現在修為太低,還派不上什么大用場。未來的路還很長。
自己與東方三三的交戰,也還要繼續。
東方三三對夜魔顯然也有所懷疑,但不知道懷疑到了什么層次,又會做到什么地步呢?
還有一件事就是……
雁南想起了看臺上那個女孩子的臉,那就是印神宮強行給夜魔納的小妾?
距離太遠,也只是看了一下。
雁南總感覺,夜魔身為一個臥底,身邊有女人實在是很不安全。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說,卻又起到了掩飾身份的效果。
畢竟有妻子有家庭在那邊,守護者本能的就會感覺是自己人。
但畢竟是個隱患啊……究竟要如何處置,還需要再看看,再思量一下,或者,問問印神宮那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才行。
想起孫女與夜魔的剛才一戰,雁南睜眼,看看周圍。
只有畢長虹辰孤御寒煙項北斗段夕陽。
沉吟了一下,傳音給外面:“叫小寒過來。”
看著舷窗外,千山萬水一掠而過,雁北寒眼睛里有思索的神色。
她忍不住想起了方徹。
想起了尤其是在兩人拼命的比拼刀劍速度的時候……方徹的眼神。
專注,冷漠,銳利,冷酷,還有極致的自信。
這種眼神。
雁北寒皺著眉頭,有點熟悉。
但是,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所有的高手,底氣十足對他自己非常自信的人,而且是經歷過無數戰斗都戰勝的那種人,還要是殺人無數的那種人,在這種戰斗狀態下,眼神都差不多。
一樣的冷漠冷酷銳利自信。
包括自己,在那種時候的眼神,基本也是那樣的。
但是雁北寒總感覺,有什么地方感覺熟悉。
她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
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只要是自己感覺有問題的事情,那就一定存在問題。
“想什么呢?”
畢云煙湊過來。
“沒什么。”
雁北寒神思不屬。
“哎,今天那個姓方的家伙,戰斗起來,不管是上風下風,姿勢都是一流的瀟灑。”
畢云煙神往道:“那家伙,天生的衣服架子,不管是舉手投足,那種風度,那種風采,都是別人所無。”
雁北寒斜了一眼,道:“怎地?犯花癡了?”
“花癡算不上。”
畢云煙道:“畢竟這家伙有點花心,你瞅瞅他對著那些世外山門的女弟子那種溫柔,將那幫小丫頭都迷的五迷三道的,差點一個個的當場以身相許。”
畢云煙撇撇嘴,道:“那情況,那家伙若是當場選老婆的話,那些丫頭一定有人會同意的,尤其是幽冥殿的那個圣女,簡直是明晃晃的芳心暗許。”
雁北寒輕飄飄道:“還有咱們唯我正教畢副總教主家的掌上明珠畢云煙姑娘,分明早已經情根深種,甚至都開始吃醋了。”
畢云煙哈哈一笑:“我欣賞美男,便如男人欣賞美女,是一樣的道理。欣賞歸欣賞,陷進去卻不會;至于吃醋,更是無稽之談。”
雁北寒點點頭,這一點她倒是放心的。
畢云煙有這個自制力。
但她腦子里卻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么,卻又模模糊糊的沒什么印象,抓不住。
似乎是畢云煙提醒的,又似乎是自己想到的。
似乎想不起來具體,只是一道流光一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忍不住有點抓狂,抓住畢云煙問:“你剛才說什么?”
畢云煙:“我沒喜歡他。”
“不是這句!”
“我欣賞美男!”
“也不是這句!”
“那是個渣男!”
便在這時候,有人進來叫:“大小姐,副總教主叫您過去。”
雁北寒答應一聲站起身來。
去了雁南處。
“今日你和那個方徹戰斗,我很不滿意。”
雁南將雁北寒訓了一頓:“如此不用功,回去加練。”
雁北寒有點不服氣:“他不是我的對手。”
“但伱需要加練。段首座,這丫頭的加練就交給你了。”
段夕陽的臉再次扭曲了:“我不干。”
“不干也得干。”
雁南老神在在,直接強硬安排:“必須要讓小寒具備皇二品左右就可以勝君級的實力!”
雁南要求很嚴格。
因為只有他知道,夜魔沒出全力。
他還有槍!
萬一夜魔出槍,雁北寒是擋不住的。這個差距,實在是太明顯,因為夜魔只有王級三品;而雁北寒皇級了!
雁北寒扁著嘴,只好答應。
接下來就是被雁南老生常談的訓了一頓。
等在這邊被訓了一會之后,腦子里那點影影綽綽,也徹底的無影無蹤。
耷拉著小腦袋回去后,對畢云煙道:“收集一下方徹的所有資料,我要看看。”
畢云煙笑道:“喲,你也感興趣了?”
雁北寒哼了一聲,道:“我是因為敵人威脅太大才關注;而你純屬花癡。”
然后她一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忍不住立即皺起眉頭。
“怎么了?”
畢云煙問道。
“一心教的夜魔居然沒參加這次友誼戰,而且連選拔也沒參加。”
雁北寒沉吟道:“這不應該。夜魔就算沒有進入友誼戰,卻也不可能連選拔戰的資格都沒有的。”
于是立即掏出通訊玉,給夜魔發消息。
“夜魔,你在哪里?”
方徹挽著夜夢,也要跟著大部隊上飛舟的時候……
突然間數百世外山門的女弟子前來送行。
“方師兄,我們江湖再見!”
蘭心雪站在最前面,溫文爾雅,秀色可餐,白裙凌風,風華絕代,抱劍行禮,英姿颯爽:“方師兄,感謝今日指點。日后我會去找你的。”
她嬌俏的笑了笑:“順便去嘗嘗嫂子做的菜。可不要不歡迎哦。”
夜夢微微一笑,道:“隨時歡迎。”
她站在方徹身邊,站在舷梯上,發絲與白裙輕飄,眼神如秋水橫波;緲如月宮仙子,窈若天仙化人。
蘭心雪微笑著與夜夢對視,輕輕萬福:“嫂子再見。”
“師妹再見。”
夜夢微微點頭,笑容甜美。
隨即已經被方徹攬住細腰,凌空飛起,空中優雅一折,進入飛舟。
“諸位,山高水長,我們江湖再見,后會有期。”
空中回蕩著方徹的聲音。
眾女心中還回蕩著他凌空一折的風采,都是有些心神俱醉。
“方師兄再見!”
飛舟離地,鉆入白云。
化做了天邊的流光。
蘭心雪等依然有些怔怔的站著。
門派高層們都是有些無奈。
但是對這種情況,根本就是無計可施。
出來必然會遇到這種情況的。
別的不說,如方徹這般的青年,乃是任何妙齡女子都擋不住的誘惑。
人如芝蘭玉樹,神若清風皓月;溫文爾雅,卻又骨子里透著冷酷霸道,那種看淡一切的風采,那種千難萬苦若等閑的風致;骨子里透出來的優雅從容冷靜冷漠。
如同一切矛盾的結合體,但卻又完美融合,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對于適齡女子來說,這是無法拒絕的毒藥!
這等人中之龍,多少年未必出一個,哪個女子不動心?
但動心便是孽!
所有這些高層們,哪一個不是人海浮沉?如方徹這般男子,豈是一個女子所能牽絆的?他對所有女子都一樣,便說明他對這些女子完全沒放在心上。
但小丫頭們閱歷不深,她們只感覺這人真好。
“情關啊……”
一干老家伙都是嘆息,隱隱感覺,這一波帶著這幫女弟子出來,實在是太失策了。
一路回歸途中。
方徹被高層叫過去談話了。
林林總總四五十人都在。
“參見九爺,參見各位大人。”
東方三三坐在最中間,目光溫和:“坐吧。”
“是。”
“你叫方徹?”
“是。”
“碧波城人士?”
“是。”
“師父孫元?”
“是。”
“你吞了蘇家財產?”
方徹猶豫了一下,似乎思想在掙扎:“……是。”
“為什么?”
“……當時,窮。沒修煉資源。”
“沒修煉資源就可以巧取豪奪?”
“晚輩……錯了。”
東方三三凜然的眼神看在他身上,片刻后,突然間運起鎮魂之法,凝聲驟然發問:“你是一心教的妖人!”
方徹只感覺頭腦一暈,迷迷糊糊,道:“……不是!”
“但你師父是!”
“但我不是!”
“不是你為何運功抵抗鎮魂?”
“修為自動運轉,晚輩……晚輩無法控制。”
方徹七竅流血,搖搖欲墜。
在東方三三解開鎮魂的時候,已經暈了過去。
凝雪劍道:“九哥,你也太小心了吧,這小子明顯沒問題。”
雪扶簫喝道:“你懂個屁!不要打攪你九哥的思路。”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東方三三凝神思索,片刻后道:“回去之后,方徹的所有資料,都送到我那里。”
楊落羽在旁邊道:“是。”
“為他恢復一下神魂,醒來后送回去吧,順便,那獎勵,也給他帶上。”
東方三三道。
“是。”
“九哥,接下來對他有什么安排嗎?”
另一人問道,正是風云棍步仇。
“安排……我要想想,畢竟是立了大功。”
東方三三嘆口氣,道:“先回白云洲鎮守大殿,原職待命。”
看著方徹被帶出去,東方三三眼眸幽深。
他并沒有下禁口令。
“這一次從雁南手里,薅了不少好茶,都是極品靈茶,回去之后,列個名單,高階修為者,尤其是瀕臨突破,卡瓶頸卡了很多年的那種,每人都來領取一份。”
東方三三蹙眉,道:“不同效果的,可以分出幾十份;差不多能夠有十來個人進階,很值了。”
他臉上露出來笑容,很欣慰。
“你手上也要留一些。”雪扶簫知道東方三三脾氣,擔心他都分出去了,急忙出言提醒。
“對,我手上,每一種留一斤。”東方三三醒悟,道:“若是萬一有瓶頸松動,只差一步的那種,就可以來補領一份。若是松動了反而又卡住,就太可惜了,多虧你提醒。”
雪扶簫無語:“我是讓你自己喝!”
“我喝這些沒啥用。只能滿足口腹之欲了。”
東方三三道:“高層武力落后人家這么多,能提一分,就提一分。”
眾人都是嘆息。
有人眼眶都紅了。
唯我正教那邊不知道為什么,得天獨厚,有很多天材地寶,極品靈茶靈植,在那邊層出不窮,但守護者大陸這邊,與對方相比,就很是貧瘠。
九爺用有限的資源,不斷地仔細分配,就好像一個擁有奪天妙手的縫補匠,用絕對不夠的資源,就這么縫縫補補了上萬年。
想到雁南對東方三三說的話,所有人都感覺心中酸澀。
“你只有一個弱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句話,雁南說出來,整個守護者這一方,卻無人能反駁。
就好比這高端的靈茶,靈茶雖好,但只是茶而已。
居然需要九爺拉下臉皮從對方手里要出來!
誰愿意在仇敵面前示弱?任何人都不想這么做的,但以九爺至高無上的身份,卻毫不猶豫的這么做了。
九爺不要面子的嗎?
“還有你!”
東方三三轉頭對宇天旗道:“回去之后,就在總部閉關,盡快恢復。”
他微笑道:“……依舊與天齊!”
“是!”
宇天旗深深吸氣:“老夫一定要恢復!”
才能不辜負九爺這殫精竭慮的布置。
這句話他沒說出來,但是卻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東方三三再次凝眉,考慮半晌,道:“楊落羽。”
“九爺。”
“此番回去,你去東南,配合東南鎮守總部;順便,將方徹送回去。然后將方徹的所有資料,你親自收集,送我這里。”
“是。”
楊落羽想了想,道:“九爺,需要保密嗎?”
東方三三眼底稍微亮了亮,這句話問的恰到好處。
沉吟一下道:“保密就算了吧,方徹的一切,在友誼戰,暴露出來的不少;如果不是奸細,我們查一查也沒什么。若是奸細的話,我們神神秘秘的,反而會讓唯我正教那邊也跟著做出反應。”
“就擺在明面上進行就可以。”
他沉吟著說道:“但千萬注意一點,萬萬不能寒了人心。只是調查,懂嗎?”
“懂!”
方徹醒來,回到眾人艙中,風向東等都湊過來,喜笑顏開:“是不是有單獨獎勵了?說說,咱們大家都高興高興。”
方徹迷迷糊糊,道:“就被問了幾句話,沒啥獎勵啊……而且,主要是因為我的背景出身,之前做的荒唐事……哎。”
深深的嘆息一聲,神情有些低落。
“呃……”
風向東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覷,一片無語。
這幫家伙都是有背景的人,對于新隊友,當然要調查,自然也知道‘義薄云天方公子’的事跡。
但是接觸這么久,方徹的為人處世卻是征服了他們。
讓他們越來越是感覺,方徹不是傳聞中那種人。
實際上第一天的時候跟著方徹去喝酒,就是有點試探方徹為人的意味;如果方徹真的是那位‘義薄云天方公子’的性格,那么那天晚上就不會這么融洽。
“放心吧,清者自清。”
雨中狂拍著方徹的肩膀,笑道:“兄弟們都相信你。”
雪萬仞道:“若是需要兄弟們幫忙,盡管吱聲。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他這句話,說的很凝重,很認真。
其他三十四人同時目光投射回來,齊聲道:“雪兄說的不錯,若是方老大需要幫忙,兄弟們絕對不在話下。”
“沒事。”
方徹淡淡的笑了笑:“窮的時候做的輕狂事情,總會有回報的;如今,這不就來了。不過,我還撐得住,沒事的。你們放心吧。”
另一邊。
皇級冠軍風過海走來。
風向東急忙讓出位置,點頭哈腰:“小叔。”
倆人差了四五歲,卻是兩個輩分;風過海乃是風向東爺爺的最小的兒子,嫡親叔侄。
風過海瞪了他一眼,道:“沒出息的東西!居然連前四都沒進,真是丟了我們風家的臉,回去特訓!”
風向東低下頭不敢說話。
身子卻是顫抖了一下。
雨中狂雪萬仞等人也是低眉順眼的乖巧叫人:“小叔。”
“一群沒出息!”
風過海端出來長輩架子:“看你們這樣一個個的,我都替你們臊得慌!家族在你們身上砸了多少資源?結果到了關鍵時刻,拉出來就一個個的拉稀擺帶!一個個的爛泥糊不上墻,狗肉上不了正席!”
“你們還能干點啥!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
一干參戰人員低著頭,如同一群小鵪鶉,一個個瑟瑟發抖。
“一個個的都等著,此番回去,有你們好受的!”風過海聲色俱厲的罵了一頓。
訓完了后輩,風過海才來到方徹面前,笑容親切陽光,英俊的臉上全是欣賞:“方徹?我是風過海。”
“你好風大哥。”
方徹趕緊回禮。
這一個稱呼,讓所有小鵪鶉都是驚愕抬頭。
啥意思?我們叫小叔你叫大哥?你這貨存心不良啊。
“以后多親近。”
風過海哈哈一笑,給了方徹一塊牌子:“以后如是有時間,去東北地區,我竭誠招待,帶你領略北方山水獨特的風味。”
“我會去的。”方徹微笑。
“就算我不在,你去了那邊,有這塊牌子,也好做事。”
“好。”
“若是有調動的想法,我可以幫忙,在東南,其實遠不如來東北,這邊遼闊天地,大有可為。”
方徹明白了。
這位居然是過來挖角的。
“風大哥在東北什么職位?”
“東北總部,總執事。”
風過海微笑道:“其實咱倆職位是一樣的。”
“風大哥說笑了,小弟不過是一個鎮守大殿的總執事,豈能與風大哥相比。”
“哎,職位沒有高低貴賤。”
風過海和方徹聊了一會,就回去了。
他只是來種下一顆種子,與方徹互相來個臉熟,以后有什么事情,自然就可以配合。
這是一種姿態和信號。
他懂,所以來;方徹也懂,所以接受。
風過海回去了,看著風向東等人的眼神,方徹微微一笑:“侄兒們,都起來坐著吧,別蹲著了,多難受。”
“草!”
風向東等人頓時跳起來:“這混蛋簡直飄了,居然在我們面前充大輩,嫂子你讓開,我們要揍他!”
夜夢忍住笑讓開一邊。
頓時……一群人就撲了上來,如狼似虎,瞬間直接將方徹淹沒。
到了守護者總部坎坷城。
方徹下飛舟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衣服凌亂、釵橫發亂’的樣子了。
頭發也被揉成了雞窩一般。
那風神如玉的樣子,蕩然無存。
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千人狂揍八百頓的乞丐一般。
而其他人嘻嘻哈哈若無其事走在旁邊,誰也不看他一眼。
大家兄弟這么久了,你居然要當叔,而且還咬住不放,不打你打誰。
夜夢攙扶著方徹,責怪道:“你說你,招惹他們干嘛,人家人多勢眾的,你非要長一輩,豈不是自己找難看。”
方徹有氣無力:“被揍一百頓,我也要當叔,這是原則問題……”
夜夢忍不住笑的兩個眼睛成了月牙兒。
隨即想起來在友誼戰的時候,方徹對著那么多女人,居然故意的表現最好的一面,就像一頭雄孔雀一般肆無忌憚的開屏。
心疼立即變成了氣惱,小手一伸就掐住了一塊腰間軟肉。
用力一擰,恨恨道:“那些姑娘都很漂亮吧?尤其是那位幽冥殿圣女,居然還沖到我面前來示威……”
“嘶嘶嘶……”
方徹痛呼一聲:“松手嘶,松手嘶……你這丫頭不學點好,專門學這個……”
夜夢哼了一聲,手上用點力:“這還用學?這都是天賦。哎,忘了,那位圣女叫啥名來著?”
“蘭心雪。”
“居然記得這么清楚!”
夜夢醋意大發,手上頓時一個用力。
方徹忍著疼,低聲對夜夢道:“晚上回去練槍,練一夜。”
夜夢嚇了一跳,頓時將方徹腰間軟肉松開,還用手揉了揉,低聲下氣道:“你晚上不是還有慶功宴……我就早睡了吧。”
“哼,不準早睡!你等著!”
方徹趾高氣揚。
當天晚上,果然有慶功宴。
但是至高層只是到場集體敬了一杯酒,就匆匆離開了。
然后就是群魔亂舞。
方徹這位冠軍,被敬酒最多,每當他想要逃席的時候,就被風向東等人一起按住,然后一起搖頭:“我們不替他喝。”
“咕嘟咕嘟……”
方徹被灌了一肚子酒。
晚上回去住的地方的時候,肚子如同懷胎六月一般,走起路來,都能清晰的聽到肚子里水聲蕩漾,如同大海波濤此起彼伏……
挺著肚子回去,夜夢嚇了一大跳:“怎地喝這么多。”
“噓。”
方徹豎起食指。
然后將手搭在一邊樹身上,一運功,頓時渾身熱氣騰騰,一股清亮的酒水從食指沖出,嘩啦啦啦啦……
只是……
剛剛流了一會。
方徹居然扶了一個空。
這棵靈果樹,居然將樹根狠狠自己拔了起來,樹干如兩條腿一般蹣跚挪動,很嫌棄的離開方徹六丈,才重新扎根了。
“我曹!”
方徹頓時就驚了。
這特么……樹也跑?
他可不知道這是已經在坎坷山這種極端堅硬的地方生長了幾萬年的靈植,其實都有了靈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