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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稀里糊涂的夜魔

  頓時老魔頭們哄堂大笑。

  畢竟揭開地宮最關鍵的一步也是最兇險的一步已經邁過去了。

  現在大家心里都是格外輕松,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封云和方徹對望一眼都是無奈的笑笑,然后加速下墜,

  越是墜落,方徹越是感覺不同,每落下幾丈,周身纏繞的怨煞陰寒,就更濃重一倍。

  落下六十多丈的時候,以兩人的修為,口鼻中呼吸噴出來的氣竟然已經是片片白霧。

  周身陰寒刺骨。

  如同萬千厲鬼,拿著小刀子在自己骨頭里面用力的戳。

  兩人運起全身修為撐著。

  等到終于落到地面,不管是封云還是方徹,身上都是一層冰霜,如同鎧甲。

  御寒煙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往里走。」

  「去那煞氣籠罩的地池!」

  兩人邁動腳步,迎著陰寒走去。

  兩人修為不斷的循環,快速旋轉,將地下的陰寒之氣一團一團一旋一旋的鼓蕩出去。

  上面就形成了奇異的景象,就好像一個個的大煙圈,咕嘟嘟的往外冒。

  冒出去在天空中被雁南等人氣運陣封鎖撕扯,回歸亂葬山脈。

  而其中一部分氣運,則補回唯我正教和八大家族。

  此正是八位副總教主齊至的真正意義。

  一路往前走,封云越來越是感覺受不了了,眉道:「夜魔,你修為比我還低很多,怎地你沒啥事兒,我這邊這么艱難?」

  方徹道:「可能是我身上有寶甲吧。你伸手過來。」

  于是封云伸手,方徹拉住他的手,將身上龍鱗寶甲的熱量,兩人共享。

  封云頓時感覺渾身輕松:「果然還是你寶貝多。」

  「云少這話說得虧心了「出去后我看看。」

  「好。」

  兩人手拉手走到地池前,同時全力激發所有靈氣,兩人靈氣糾纏旋轉的旋渦開始瘋狂的轉動。

  一大團一大團的陰氣,轟隆隆的被旋飛出去。

  上面。

  雁南面沉如水。

  不斷地化解的同時,臉色陰沉的看著封傲封狂等人,森森道:「真是好兒孫!這個氣運陣,幾十年布置,在三萬六千童男童女天級根骨怨煞之下,居然已經有數千年功效!」

  「封狂,這么看,這個地方,你那老二兒子,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來布置了!」

  封狂滿臉通紅紫脹,幾乎無地自容,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家門不幸到了這種地步,出了這樣的兒子,封狂幾乎要羞愧自殺了。

  「此事之后,搜索整個亂葬山脈地下。」

  雁南吩咐道:「不要怕辛苦,且看看其他家還有沒有這么有出息的后代,也在這里布陣了。」

  眾人齊聲答應。

  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還真是不小。

  下面,封云和夜魔用了足足一個時辰時間,地池才見了底。

  但是,地池里面,竟然什么都沒有。

  那五彩魚呢?

  封霧呢?或者說封霧變成的東西呢?

  統統沒在里面。

  這下子雁南等人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封霧變化之后,第一時間趕到這里,將五彩氣運魚吃了!」

  這是大家一開始就能猜到的。

  但現在果然是這樣,依然是讓眾人怒氣勃發。

  隨著地池更加的干涸,沒有黑氣冒出來,旁邊的一處石壁,也顯露出異常。

  現在地宮的陰寒之氣已經沒有了,氣運陣,已經破除。

  周圍三萬六千骸骨,失去了陰氣滋養和來源,同時粉碎,化作灰白的粉。

  只余下三萬六千根鐵簽子,樹立地面。

  雁南等人飄身而下。

  看著這明顯不正常的石壁,上面,似乎有個小孔。

  五彩光芒進發,驚魂掌出手。

  轟隆一聲,石壁打破。

  后面,竟然出現一個大殿!

  供奉著兩種神像。下面,竟然是數百個跪在這里的石像!

  「鼠輩!爾敢!」

  雁南憤怒至極的一聲大吼。

  其他所有人都是一陣狂怒。

  這供奉的兩尊神像,一尊尖嘴毛腮,渾身黑毛,正是一只臭鼬。而另一種神像,居然是一條大蛇在盤著。

  鼬神,蛇神的雕像!

  這也就罷了!

  問題是跪在下面的石像,排在第三位的,居然是雁南。

  眉眼宛然,栩栩如生。

  排在雁南前面的兩個人,當然就是唯我正教總教主鄭遠東和第一副總教主封獨的石像。

  雁南身后是畢長虹,辰孤,白驚等。

  八位副總教主之后,便是段夕陽等人然后就是八大家族的重要人物。

  幾乎一個不少。

  唯我正教的高層,集體在這里被雕刻了石像跪在這里。

  方徹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王八蛋!」

  畢長虹和辰孤同時開口怒罵。

  雄疆怒吼一聲,就要上前破壞。

  「慢著!」

  雁南雖然暴怒,但是始終保持冷靜:「既然發現了,毀滅還不容易?先查探「這里怎么會是神鼬教和靈蛇教的地方?」

  「如此看來,我們之前推測氣運陣年限有誤。’

  雁南一看到這個神殿,就全盤明白了。

  「這里,便是封暖在產生了取代封寒的念頭之后的起家之所。也有可能,是因為封暖產生了取而代之的心,然后聯系上了神鼬和靈蛇。」

  「然后在這里布置了這些。時間順序或者可能亂,但是起因應該沒錯。」

  眾人紛紛點頭。

  如今已經是結果,從結果倒推回去,大家都能做得到。

  「而這個地方,應該便是封暖為封霧獲得所謂鳳舞九天的地方。或者說,封霧的根子,就是在這里。」

  雁南道:「所以封霧在復活之后,竟然能夠從容進入這個氣運陣,吞噬五彩氣運魚。這就是原因。否則,以封霧的能量,如何能進的來?」

  「但是有了這個神殿,封霧進入這里,便如回家一般。」

  「我們來得晚了,封霧在吞噬之后,立即進入這個大殿,目前恐怕已經不知道到了何處去了。」

  雁南輕輕嘆口氣。

  大家都是神識強橫到了極點,隨便一搜,就知道方圓數百里地下根本沒有什么活物。

  就算是有也被神念鎮殺。

  而能夠被神念輕易鎮殺的,就絕不會是封霧。

  這一節,大家都能想得到!

  「然后這些石像問題。」

  雁南看看這這些石像,輕聲道:「這其實是一個陣法,而神鼬和靈蛇,也在通過這個陣法,吞噬我們的氣運。」

  「而這些石像之中,其中有些顏色已經有變化了。你們可能看出來什么?」雁南問道。

  「顏色變深的乃是這幾年中死去的人。」

  「沒死的人,神像都是一樣的顏色。」

  白驚和辰孤默然道。

  「不錯。」

  雁南沉著臉:「既然石像顏色能夠因為生死而發生變化,那么其中牽扯的氣運,就不少!」

  「寒煙。」

  「五哥,我在。」

  「有什么辦法,將我們的氣運通過這些石像逆轉再奪回來?」

  雁南問道。

  「沒辦法了!」

  御寒煙很干脆的道:「如果這里是神或者靈蛇的總部,那么還真的有辦法,只可可惜這里不是。這邊根本沒有任何氣運存在,都已經被抽走了。」

  聞言,眾位老魔都是一陣沉默。

  「先砸了神鼬和蛇神雕像!再砸咱們的!」

  雁南一聲令下!

  頓時老魔頭們一起出手,轟隆一聲,滿地碎石頭。

  然后在蛇神神像之下,發現了一個圓悠悠的洞口,以及一塊小小的鱗片。

  五彩色。

  「氣運魚的鱗片。

  「封霧就是從這里逃走的。」

  「追不上了。鱗片在這種潮濕的地方,都已經干卷,最低,也是四五天了。

  畢長虹拿起來看看,隨即扔掉了。

  「毀了這里!」

  雁南咬牙下令。

  轟隆隆山崩地裂。

  片刻后,眾人已經回到地面,眾位老魔頭的沖天殺氣,簡直無法遏制了。

  找到了這里不要緊,但是只是毀滅了氣運陣,搗毀了一處神殿。

  并沒有抓住任何實質的東西,這讓老魔頭們心中的憋屈簡直要爆炸了。

  竟然讓人在背后暗算了這么多年!

  而且還是唯我正教內部出了內鬼!

  最讓雁南等人憤怒的是:這個內鬼的根本目的竟然不是背叛唯我正教!

  他只是想要拿到他自己想要拿到的東西!

  而出賣教派利益,只是一種手段,或者是一種交換,一個渠道。

  其本人,對唯我正教還是忠心耿耿的。

  這簡直是何等臥槽而且何等惡心的事情!

  「封暖既然供出來這里,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因為如果我們還要沿著這條線挖下去的話,還真的必須要封暖本人出馬才成!」

  「但這條線我們還真不能放棄,所以還真的能用得到封暖。」

  雁南越說越憋屈,突然暴怒,一把抓過來封傲,劈頭蓋臉的十幾個大巴掌就抽了上去:「還要放他出來!?你們封家人怎么這么能呢?你們封家人怎么這么能呢?!」

  雖然封暖出來也絕不可能回復原本權勢,不可能恢復修為,甚至還要在監控之中。但是他畢竟能在自己設置之下出來!

  因為他有用!

  這就是他現在的根本目的。

  而目前調查到了這個方向,無法停止。還必須要封暖出來配合!

  不要說雁南,其他人也都戀屈的夠嗆。這結結實實的就是被脅迫了!

  封傲在眾目之下被打的腦袋來回飛舞,卻不敢吱一聲。

  心中也是無語到了極點。

  為什么我就偏偏在這個時候結束了閉關?

  我閉關這么多年了,偏偏今年結束了,這特么不是倒霉催的是什么?

  如果我還在閉關,豈不是就能找別人了?

  我真是—

  隨后雁南就怒氣沖沖的下了令:「圍繞亂葬山脈,給我搜地兩百丈之下尋找!看看還有沒有這等狗屁倒灶的事情!」

  大家于是紛紛開始四散尋找。

  尤其是封家人,搜的格外認真。

  方徹也被安排了方向。

  封云邀請:「夜魔,你要不要來和我們一組。」

  封云這一組乃是封雪封寒封狂還有六個封家高手。

  封云既然邀請,方徹當然要答應:「好啊。」

  正要走過去。

  卻聽見雁南說道:「夜魔,你過來我有事兒問你。孫無天段夕陽你倆也來。

  方徹對封云露出歉意表情,封云趕緊揮手:「快去快去。」

  說著拉著封雪和封寒就走,唯恐被夜魔連累了的樣子,讓方徹心里頓時大罵幾聲。

  太特么不講義氣了!

  倒是封雪被拉著走的時候還回回頭揮了個招呼。

  正要說話就被封寒將精致的小腦袋扭了回去:「趕緊干活去!」

  順便一巴掌再次拍在后腦勺,將封雪打了一個跟跪,隨即封寒拉著閨女飛一般的跑了。

  活像是背后有狼在追著。

  方徹走到雁南身邊,段夕陽和孫無天也都在旁邊。

  三大高手環繞,可說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安全。

  但方徹心里非但沒有感覺到半點安全,反而感覺充滿了致命危機。

  因為—..方徹自己猜測,雁南是知道雁北寒和自己的事情的。

  這老東西把自己叫到身邊,絕對沒存好心。

  已經是后半夜了。馬上就要到黎明。

  現在正是最黑暗的時候。

  三個老魔頭所在的地方,光明浩大,

  在這亂葬山脈,便如在烈陽高照的光天化日之下一般,充滿了安心感。

  方徹只感覺心里心中奇怪,有一種奇異的荒謬感,如果出去說,肯定會被人罵的。

  「我和雁南孫無天段夕陽在一起的時候,感覺陽光普照光明浩大人間充滿了希望—」

  這特么在守護者那邊說的話,估計立即就被打成了肉泥。

  段夕陽挪動兩步,空中的白骨如山散發出溫暖的力量,道:「這樣如何了?」

  雁南道:「還成。」

  孫無天道:「老段可以去守護者那邊去做大俠了。」

  段夕陽呵呵笑了笑:「孫大俠,你當我不知道你在那邊做的事情了?孫無天,你還要點臉,你在那邊都混成萬家生佛了。」

  這話說得,連雁南都是莞爾一笑。

  隨即一拍旁邊。

  頓時地面平平整整,出現了三個椅子。

  「都坐吧。」

  雁南孫無天段夕陽都坐了下來。

  方徹不敢動,只是眼珠子動了動,沒我的椅子?

  可你剛才不是說的都坐?

  「你也想坐?」

  雁南斜眼問道。

  「屬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雁南道:「那萬魂同歸的寶座,你這位永夜之皇一屁股坐上去,坐的四平八穩的。那可是副總教主才能坐的位置。」

  「屬下不知,屬下有罪。」

  方徹打定主意。

  反正不管你說啥,我都認。

  你說我有多大罪,我就多大罪!半句也不和你頂嘴!

  讓你有氣發不出來。

  「夜魔,不得不說,這次氣運陣的事情,還真是多虧了你。」

  雁南有些嘆息,甚至有些自嘲的搖頭:「唯我正教,蠅營狗茍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屬下到現在,還是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方徹撓撓頭,做出一副‘我很憨厚老實」的樣子。

  段夕陽一轉頭,不知道怎么回事嘔了一下。

  雁南也忍不住笑:「夜魔,你可能在守護者那邊演戲演慣了,今天我教你一個乖,你在頂著夜魔這張臉的時候,所有賣萌扮乖這等事兒,就不要做了。這種表情不適合你現在的臉,沒見段首座都看吐了—

  方徹一頭黑線:「屬下記住了。」

  雁南嘆口氣,道:「今日,左右無事,只是在這里等著,有的是時間,索性我就考考你。你來說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看看你悟到了什么。」

  方徹瞪大了眼睛。

  我剛才說的是實話,我真的是稀里糊涂!

  一切都是被動的進行的,現在你要我來總結?還有總結到悟出了什么?

  我悟出來一個鳥啊悟?

  苦著臉搜腸刮肚:「屬下悟到了人心險惡,哪怕是至親之間也——」

  話沒說完。

  被雁南一腳踢了出去數十丈,雁南黑著臉罵道:「你這是悟了個鳥啊?!」

  「哈哈哈哈——.」段夕陽和孫無天都是幸災樂禍。

  「屬下真正是稀里糊涂!」

  方徹急忙跑回來,再次站在雁南出腳最方便,踢人最不費力氣的地方。

  苦著臉道:「啟稟副總教主,包括屬下問封暖的時候,也是想要查一查守護者暗線的消息,和夜魔教失蹤的消息是否與他有關,畢竟屬下的夜魔教也算是云少魔下,而且從三方天地出來后,每個人都可以說是天才的行列,未來發展前景還是有的。」

  「而這樣的人發展起來,在云少魔下發展力量,對封暖還是有天然的損害的。畢竟云少越強,封暖那一系就會越是被削弱。所以封暖是真的有對夜魔教出手的動機的。而且他手中也絕對有殺死封一封二的力量。」

  「所以就去問了一嘴,結果封暖居然啥事兒沒說,卻給了一個噬魂氣運陣。

  屬下當場都有些不理解,為什么不跟副總教主您說,不和云少說,非要和我說——.—這,這———.當場我就有些懵了。”

  雁南道:「那你現在想,既然他想要出來,那么就必須要暴露這件事,他才能出來。但當時我去的時候,他為何不和我說?封云去的時候,他為何也沒和封云說?」

  方徹認真思索,道:「不和副總教主說,因為其中有脅迫的意思,如果對副總教主您當面說的話,副總教主是不會當面接受脅迫的,所以不管多重要,都會當場拍死他。」

  雁南贊賞道:「不錯。」

  「至于不和云少說乃是這件事如果是云少搜出來的話,乃是云少的功績,他等于雙手送給云少一個青云直上的階梯,他也不甘心。」

  方徹苦苦思索:「應該是這樣的—吧?

  雁南點點頭:「雖然還有別的原因,但你能想到這里也算不錯了。那你說,

  他為何給你說?」

  「第一是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告訴我。告訴封月封星的話,他反而擔心這倆人根本不會說出去,就這么留著氣運陣運轉,而他也就永遠出不去了。」

  「第二個原因是,如果我心里有貪念,貪圖他所說的富可敵國的財富,而一個人偷偷前去的話,我就會死在里面,而他雖然出不去,也算是報了一點仇。而且以后還能物色別人一個個往里送,一直送到有人公布出來,然后他自己能出去為止。」

  「不管最終死多少人,反正他是不著急的,因為有這個秘密在手,他早晚都能出去。」

  「就算是我匯報了上去,他也更加的無所謂。」

  方徹現在被雁南逼著考慮,是真正的發現了這位封家二爺的心機布置乃是如何深沉。

  這些東西,若是不沉下心來仔仔細細去考慮,還真是考慮不到的。

  如今在重壓之下開動所有腦筋抽絲剝繭,才慢慢顯露。

  「不錯。」

  雁南道:「這里的關你過了。」

  「然后別的屬下真沒發現什么。」

  方徹老老實實的道:「至于封霧的事情,全都是屬于巧合。原本無論如何,

  也不會想到對封霧的墳墓做什么的。」

  「但是封雪卻可憐這個弟弟,想要為他換個安葬之所。而封家認為封霧有辱門媚,云少等人都不同意。不允許她做。找別人甚至連尸體在哪都不知道。」

  「所以封大小姐只能來找我幫忙——

  方徹一臉冤枉,道:「結果到了后發現墳子里面居然沒有尸體,充滿了怪異。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是我們可以處理的事情了。」

  「所以只能告訴云少。然后云少立即帶人過來,過來后發現這件事不只是牽扯封家,然后事情一步步發展到現在—.」

  方徹異常光棍道:「屬下說實話就是—到現在還感覺稀里糊涂。分明是全程參與這件事,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卻真的有一種反而更加糊涂了的感覺。」

  這句話真是發自肺腑。

  因為方徹現在就是這樣的真實感受。

  雁南清瘤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畢竟你一直身處底層,對這些事情,

  并不是多么了解,也算是正常。」

  他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思索。

  夜魔一直在底層打拼,始終欠缺了高層歷練,修為實力都在飛速提升,但是眼界格局,卻始終有所限制,這也是很大弱項。

  在底層拼,可以拼實力狠勁,但是一步步在高層混,混的卻是眼界格局胸襟與氣度。

  這一課,也到了該慢慢補的時候了。

  沉思良久,才輕輕道:「夜魔,今天我就教導你一件事。」

  「屬下恭聆副總教主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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