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淵和云卞聽后心酸不已,云淵帶著對云中燕的滿心愧疚,突地眼含熱淚,悻悻然道:“沒錯,我就是她四叔云淵,被你所殺之人便是她的二叔云季,這位便是她的三叔云卞。”
他朝趴在云季尸體上痛哭流涕的云卞指了一指。連那指頭都在顫抖,可見他內心深處的痛楚是多么的不言而喻!
東郭鳶見穿封狂打起了感情拍,心內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由又暗計,他深怕穿封狂說服了云氏兄弟,那自己豈不成了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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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方百計從中挑撥離間!
他故作鎮靜,對著云淵喊道:“云堂主,此人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竟當著您的面殺死了云季二哥,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你何須跟他廢話連篇?”
穿封狂看著唯恐天下不亂的東郭鳶,心里暗生憤恨,大義凜然地道:“沒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人之常情,我跟云家的恩怨自當有個了斷,可那也得先解決了咱兩的新仇舊恨再說!”
東郭鳶自知不是穿封狂的對手,怎肯單刀赴會?未待穿封狂出手,他已提前飄飄然從角樓上一滑而下,來到云淵跟前,擠眉弄眼地道:“云堂主,眾所周知,穿封狂曾是一個江湖敗類,利用‘有馭劍法’四處作惡,無所不用其極,被殺之人皆是被抹頸而亡,見血封喉,手段極其殘忍。他為了躲避世俗的眼光和江湖問責,竟下作到隱姓埋名?而今復出,又開始大勢作孽,竟揚言要端掉龜山?除去你我兄弟二人?這簡直就是狂妄無稽,大言不慚。而今他又一劍殺死了云二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冥枵滿帶哭腔,上前來幫腔道:“云堂主,東郭堂主說的沒錯,這個穿封狂昨日夜里就已經殺掉了我們山下的所有哨衛,連我派去巡更的好兄弟朱小六也被他所殺。他簡直禽獸不如,就是一個殺人狂魔ꓹ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此人不除,必養虎為患ꓹ后患無窮。”
云淵心生殺機ꓹ狠狠地道:“是誰發現的他?山下哨衛被殺,為何無人來報?”
冥枵被問得一愣,但狡猾的他ꓹ心里早有對策ꓹ不由戰戰兢兢地道:“是我在巡更的時候發現的他ꓹ見他對付朱小六的手段極其殘忍,我自知不敵,便跑回來召集人馬?結果被他發現,就出現了這一幕。”
云卞抽泣著站起身來,顫聲說道:“我和二哥初來乍到ꓹ因徹夜難眠ꓹ便深夜在那邊涼亭賞月ꓹ后來月色漸薄ꓹ我們便順勢望山下漫步,山腰有一棵參天大樹ꓹ我們經過那棵大樹旁時,發現樹上有異常響動ꓹ以為是野貓之物ꓹ便沒在意。我們回來睡覺之時,都將天明。說不定那樹上之物,就是那穿封狂呢,都怪我跟你二哥疏忽大意了。
云淵面無表情地道:“那棵古樹足有萬年,被稱作‘萬年松’,是這龜山的象征之物,因它枝密葉茂,極易藏躲,即便是白天,上面有人也極難發現,更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了,這不能怪二位哥哥!”
他旋即命令冥枵,說道:“冥枵,楚軍最近是蠢蠢欲動,你速派人去南北兩山將哨崗建筑起來,切記要快,修建哨崗時,不要忘了戒備,但凡有人經過兩山之間的夾道,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冥枵領命而去!
云淵抬頭望向高處角樓上站著的穿封狂,冷冷地道:“說來你和我云家還有些淵源,可如今人命關天,也休怪我云淵無禮了。”
云卞將頭湊近云淵的耳部一陣低語,也不知兄弟倆在商議著什么?
二人很快商議完畢,穿封狂道:“看云英雄也是一條涇渭分明的漢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給穿封一炷香的時間,速來解決與東郭鳶之間的恩怨,待我除掉了東郭鳶這個惡賊,穿封便任憑云堂主處置!”
東郭鳶一聽急了,對著云淵道:“云堂主,切莫中了他的道兒,這分明是他設計好的奸計,他是想先瓦解咱們龜山的勢力,再將我們逐個擊破,然后再設法一舉破山。他除去了我們的哨崗,分明就是有外應,待時機成熟,他們來個里應外合,那會讓我們防不勝防的!”
東郭鳶不愧在楚營里呆過一段時間,分析起事來還真是頭頭是道,云淵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心里自有分寸,不由尋思一陣道:“你的要求我答應,不過我也有個不情之請!”
東郭鳶嚇得渾身冒汗,抖抖瑟瑟正欲說點什么?突被云淵揮手阻了回去。
穿封狂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云堂主乃開明爽朗之人,有何要求?但說無妨!”
云淵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聽燕兒說,你曾救過我大哥的命,我大哥為了答謝于你,便給了你一本我們云家的秘籍,不知英雄是否還保留在身上呢?”
穿封狂呵呵笑道:“這事我倒聽云姑娘提起過,這本秘籍現在就在我的手里,如若他果真是你們云家之物,理當物歸原主。不過你大哥是誰?我怎沒聽云姑娘提起過呢?”
云氏兄弟聽到那招云手的下落,自當欣喜若狂,若非遇到變故,恐怕立即會和穿封狂冰釋前嫌!
但他們又深感疑惑,云淵一愣地道:“我大哥就是燕兒的親爹云奎,我聽燕兒說過,當日她們父女倆深陷危境,是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讓他們脫離險境的,莫非英雄都忘了嗎?”
穿封狂一陣面紅耳赤,那些過去,他真的是毫無記憶,但又不好直言,不覺苦笑道:“在下失禮了,那日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
這算是搪塞過去了,因為這件事他已毫無眉目,原來他和云姑娘就是這么認識的?他真的一點映像也沒有了,只能這樣人云亦云,隨聲附和了。
他不禁又疑惑地道:“不過云姑娘怎么沒跟她爹云老前輩住在一起呢?她一個女孩子流落在外,多危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