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城堡號中的某個私密艙室里。
一道道無形的傀儡絲線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交織成一張龐大的“蛛網”,將無窮量的資訊和無數人的命運匯集于此。
蛛網下方,盤踞在中心樞紐中的木偶王路易難得正經了一次。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找一群美人尋歡作樂,而是換上了華麗的貴族禮服,坐在象牙鏨金的椅子上。
手里端著半杯紅酒,悠哉悠哉地欣賞著正發生在“第一環流帶”中的那場戰爭大戲。
不過,戰爭走勢卻漸漸偏離了他提前寫好的劇本,讓他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唔,我對狂獵和海獵人兩個人的實力評估似乎有誤。
他們手里掌握的潛實力竟然這么強,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狂獵拜倫·蘭開斯特輕輕松松就拉攏了黑帆港所有的四階海盜督軍一起動手。
雖說等拿到財寶之后,那些桀驁不馴的海盜還會不會繼續俯首聽命,要畫一個大大的問號,至少現在儼然已經有了幾分海盜王的氣勢。
海獵人拜倫·都鐸則拿出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種新式火槍,麾下凡人士兵的戰力大增,又一次擴大了集體對個體的力量優勢。
中序列超凡者對上他們一不小心也極有可能翻車。
參照目前的形勢,我一開始讓珍寶艦隊逆風航行三天大量消耗他們的體力,倒顯得有些過于多余了。
照這樣下去,即使珍寶艦隊的有生力量最終全都拼得一干二凈,也不能讓這兩家勢力傷筋動骨,讓我輕松收割。
這與我的預期嚴重不符!”
木偶王路易這次雖然里通外敵出賣國家利益,但在心里顯然還是認為卡斯蒂利亞人的武力天下第一。
要是沒有自己幫忙,特地找來的這兩伙人不可能完整留下珍寶艦隊,斷絕第一任務目標:綠女士和那個四階圖騰神的后路。
也不可能將他們留在這片大海上,阻止兄長無能者恩里克四世生下屬于自己的孩子。
現實卻截然相反,海獵人和狂獵的這對死敵組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等看到海獵人和狂獵的隊伍各自在分戰場上占據上風之后,路易搖晃酒杯的頻率也明顯加快了不少,難以再掩飾他心中的急躁:
“我最討厭的東西就是意外!
艦隊司令迪波兄妹、副司令斗牛士羅德里克、本代堂吉訶德、外加綠女士和那個圖騰神,一共六個四階,應付兩方劫掠者才算是劇本中預定的棋逢對手。
可海戰打到現在這一步,綠女士竟然還能這么沉得住氣,始終都不出手幫忙。
難道她就不怕海盜拿下艦隊之后,她再也無處可逃嗎?
一個人一直待在舒適區是沒有前途的,你為什么就不能趕快跳出來,讓我打死你呢?”
又過了十幾分鐘。
等他看到本就擁有四階實力的薇爾莉特,不僅沒有在劫掠中被珍寶艦隊給消耗掉,反而還當眾晉升為了四階神話生物,更是忍不住深深皺起了眉頭:
“我木偶王又不是教會里專門負責做慈善的濟慈院,會把這些財富白白送給你們。
在我的劇本里,真正的主角只有我一個,你們這些配角只有死亡退場這一個結局。
最后從這場仗活下來的人越多,我需要親手解決掉的就越多。
對我來說最完美的狀態,應該是你們所有人都同歸于盡,再把財寶和人頭全都留給我。
既然任由劇情自然發展的過程中,一直出現各種不可控的意外。
就讓我來糾正一下劇本,讓戰力重歸平衡,給你們這三方再加一加碼吧。”
這么想著,鄭重取出那一枚三十面的黃銅質概率骰子丟在了地上。
鐺啷啷 骰子一陣轉動之后,最終停在了18點。
木偶王臉上一喜。
“不錯。”
點數位于(1020]這個區間,已經足以影響一座人口高達幾萬的城市,扭轉三方的命運也綽綽有余。
隨即,從這里延伸出去的好幾條傀儡絲線,集體以前所未有的頻率高速震顫起來 視線回歸籠罩在傾盆大雨中的三方戰場。
駑馬難得號上,一面舊盾牌、一根鐵槍、一套盔甲、一枚原本屬于坐騎“駑馬難得”的馬頭骨全都靈光大放。
胸懷格外寬廣的讓娜·堂吉訶德,已經再次發動了那一門能改變物體形態,讓理想化作現實的神技荒唐荒唐。
轟隆隆 除了那位巨人一樣高大的英靈堂吉訶德以船做馬威風凜凜之外,這艘奇物戰艦的三根桅桿也全都化身為了英靈的騎士侍從。
近五十米高的主桅、帆索,及稍微矮小的一些其他兩根桅桿,一下子全都活了過來。
頂帆上多出了兩雙憤怒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帆索轉化成了肆意揮舞的觸手,帆桁則成了騎士手中的長槍。
它們瘋狂甩動著好像起重機一樣,能讓幾十個人站立其上的粗壯帆桁,裹挾著無邊風雷,從甲板上橫掃而過。
將敢于跳幫奪船的海盜全都打飛出去。
圣遺物套裝的力量加持其上,好像蒙上了一層鐵甲,恐怖的力量讓已經轉化為狂獵騎士形態的拜倫都不愿意硬接。
他們不舍得擊沉這艘戰艦,丟掉長公主伊莎貝拉價值最高的私產,導致讓娜·堂吉訶德的這一招賴皮打法確實難解。
“讓我來試試!”
薇爾莉特剛剛晉升神話生物,正要大顯身手。
伸出一根蘭花般的纖細手指在空中凌空虛畫盧恩字符,同時口吐災禍咒言:
“不堪重負!”
那一串盧恩字符立刻化作一道土黃色的光芒,猛然沖到了讓娜·堂吉訶德的身上。
點亮了她身上最重的那個“累贅”。
后者驚叫一聲,立刻重心不穩,向前一個趔趄,及時伸腿邁出一大步,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這位堂吉訶德不是神話生物,依舊還是肉體凡胎。
每天因為高達e碼的胸圍,對抗地心引力就已經十分辛苦。
現在薇爾莉特的一招災禍咒言下去,讓她更加苦不堪言,本來只有兩斤多的負重一下子變成了二十多斤。
連帶著荒唐荒唐都跟著她的身體一起搖搖欲墜起來。
雖然這招“不堪重負”有些無賴,但效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薇爾莉特這位灣民公主也終于有了那么幾分玩弄眾生的魔女味道。
至于這其中有沒有嫉妒之利維坦一系固有的嫉妒心作祟,就誰也不知道了。
在旁邊負責掠陣的拜倫,馬上抓住機會,騎著踏空而行的幽靈戰馬重新跳到船上。
就好像多年前那位挑戰風車的“荒唐騎士”堂吉訶德一樣,飛撲到了后桅化作的巨人身前。
手中的騎士槍化作一口五米長刀。
口鼻之間蒼藍色光氣吞吐,與頭頂的暴風雨融為一體,頭頂隱隱約約還有一枚光質印鑒載沉載浮。
無窮無盡的風暴精靈在漆黑的刀刃上歡呼雀躍,為它蒙上一層刺痛人眼的鋒利寒光。
奧義呼吸法·風暴王印。
拜倫瞬間借來天上這場暴風雨億萬分之一的威能,手中的長刀轟然斬落。
刺啦——!
熾白的電光一閃,那根得到圣遺物套裝加持后,比鋼柱還要堅硬的粗壯后桅竟被他給一刀便攔腰斬斷。
“狂獵!”
“狂獵!”
正當海盜們為自家船長/準議長的大發神威而歡呼時。
倒塌的桅桿重重砸落到了船艉樓上,駑馬難得號船身巨震的同時,裝飾精美的船艉樓最上層也被轟然砸塌了一半。
這時,系在這條船船頭上的一根傀儡絲線陡然一顫。
本想乘勝追擊的拜倫無意間掃了一眼那個已經爆碎的頂層房間。
近距離之下,神見模模糊糊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
同時航海日志十分清晰地顯示出一行文字——女武神的盔甲,一級圣遺物極光守護:
“只要披上這件盔甲,本身就成了光的一部分,與整個世界和光同塵,占卜術一概無效。
只有從概念上斬斷極光的偉力,才能找到盔甲下的真身,傷害到盔甲的主人。
天命:就跟那些接引英雄去往英靈殿瓦爾哈拉的女武神一樣,必須與英雄為伍,和英雄上演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
注:這是神話時代灣民神系流傳下來的寶物,除了斬斷極光之外,神系中更高層的權限也可以一試。”
拜倫卻沒有意識到,航海日志讀取出來的信息,竟然比卡斯蒂利亞王國自己掌握的信息還要完整。
看到這里時,他不由自主聯想到了一個剛剛才從迪波兄妹對話中聽到的一個名字綠女士安吉莉亞!
“竟然是她?”
身為正在執行某項機密任務的國王心腹,她在斷開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后,竟然選擇躲在了政敵公主黨的戰艦上。
燈下黑才最容易讓人忽略,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算有人針對,也想不到這種可能。
要不是戰斗“意外”破壞了她的藏身之處,恐怕即使眼睜睜看著珍寶艦隊覆滅,她都會以押送任務為重,一直茍到最后都不出來。
下一刻,拜倫的背脊忽然一涼。
那道躲過了桅桿砸落的女性人影竟然化光而走,手握兩柄細劍,在半空留下一串殘影向著他飛射而來。
面對這種意外,拜倫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速度即是力量,伱有被光速踢過頭嗎?”
鐺——!
剛剛才把手中的長刀豎起,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手握雙劍浮現在他的面前,交叉起來的劍刃與長刀角抵在一起。
拜倫也終于看清,眼前是一個身披絢爛甲胄,滿頭紅發飛舞,滿臉英氣勃勃的女性騎士。
只是此刻眼中滿是夾雜惱怒的殺意,破壞了她的氣質。
“該死的海盜,竟敢妨礙我的任務,給我去死!”
手中半透明的奇物雙劍連閃,凌厲的劍光刺穿大氣,直奔拜倫全身的要害。
拜倫手里的五米長刀也瞬間縮短成手半劍,以奧義·指尖槍的超絕速度,將對方的劍招一一擋下。
只是短暫交手幾招,就大體判斷出了對方的底細。
好消息是,超凡能力十分犯規的極光守護并不是萬能的。
在移動和防御的時候不能進攻,進攻的時候不能移動和防御,必須從那種“和光同塵”的狀態下脫離才能對別人產生殺傷力。
否則就只是一團絢爛的光而已。
壞消息則是對方的一手蜃光劍術本身就十分強橫,同樣達到了領悟神見的“劍圣”層次。
手上兩柄半透明的奇物細劍,可以充分利用附近光源的明暗變化,迷惑對手的感官,劍式詭譎,防不勝防。
劍光裹挾著綠女士的身體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劍招兇悍絕倫。
拜倫不知不覺間已經下馬步戰,兩人在駑馬難得號上邊打邊走,還要時不時躲避桅桿巨人的狂轟亂炸。
迸射出去的凌厲劍風在甲板上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好像巨怪過境。
等到戰斗結束后這條船還能不能繼續航行還真得要打上一個問號。
鐺!鐺!鐺!
圍觀者只能看到兩道殘影交纏,時不時還有點點火星迸射,頭頂的雨幕都被他們強勁的力量撞碎,化成一片繚繞的薄霧。
要是換成個三階超凡者上去,恐怕只要三兩招就會被他們給大卸八塊。
就當雙方在一根主桅帆桁上游走交戰時,又一次互換位置之后,綠女士安吉莉婭雙劍交叉高舉過頂,口鼻之間有七彩霞光吞吐不定。
身后忽有一道熾白的閃電劃過漆黑的天空。
一瞬間的光影明滅之間,那兩柄特制的細劍也驀然飄忽不定,當又一道閃電亮起時,兩柄劍刃已經同時消失不見。
安吉莉婭叱喝一聲:
“奧義!海盜受死!”
一座霞光湛湛的虛幻城市、無數人物當空顯化,化作一片高速推進的光流,將對面帆桁上的拜倫轟然淹沒。
這正是她借助天時地利,以蜃光劍術揮出的最強一劍。
——奧義·海市蜃樓!
相當于幾百個人同時揮劍,每一道光線都有可能是假的,也有可能會是鋒銳無匹的真實劍光。
真真假假難以分辨,等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概率已經被當場切成了碎肉。
唯一的缺點是前搖太長,被負責策應的薇爾莉特抓住了機會發起支援,再次手指撥動盧恩字符,吐出一串災禍咒言:
“鉆心剜骨!”
“啊——!”
綠女士的身體不由猛然一抖,即使以四階魔怪騎士的堅韌意志,也不由從口中發出一聲慘哼。
對面的拜倫也趁機以“鳴神降圣”的自我之神,看破了海市蜃樓的死線,一劍就將整個霞光湛湛的虛幻城市劈成兩半。
同時大喝一聲:
“你為什么要在我的極光守護上刻你的名字?”
正要再來一劍,試試自己可以窺破死線的劍術,到底能不能斬斷極光,將這位綠女士一劍兩斷,順便回收灣民的圣遺物時。
一道輕柔的水帶猛然卷住綠女士的腰,把她猛然拖回了破損的船艉樓上。
眾人回頭一看,才發現綠女士竟然還有同伴。
那是一個嫵媚迷人的土著美人,頭上戴著一枚拳頭大小的青色螺殼作為裝飾。
衣著十分暴露,一件黑色的皮衣全都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布料,將她大片的蜜色肌膚都裸露在外。
胸圍一點也不遜色于讓娜·堂吉訶德,甚至更加夸張,給人極為強烈的感官沖擊。
舉手投足之間都攜帶著無窮的魅力,比起那位已經潛入到黑廷斯王國的魅魔忒麗絲也只是稍微遜色一籌。
更重要的是,她胸大、屁股大,一看就是個十分好生養的女人。
這位土著美人出手救下綠女士之后,對她毫不客氣道:
“喂,安吉莉亞,你可是已經答應過我,要讓我做北方大陸第一強國的王妃。
作為交換,我愿意給那個無能者生育至少一百個孩子,并且把我的禁忌之書交給你們。
這次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欠我的更多了。
最后要是敢騙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言語之間顯得野性十足。
對綠女士反復告誡的保密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其他人對這個土著女人的出現感到不明所以,拜倫卻眉梢一挑:
“生孩子?100個?我好像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通過外貌特征判斷,這個土著女性并不是他十分熟悉的太陽帝國克丘亞人。
南大陸上除了不可一世的太陽帝國以外,還有更多其他族群生活在百獸樂園的各個角落。
圖皮人、瓜拉尼人、卡里霍人、馬普切人、塞爾克南人等等等等。
這個土著美人應該就是出自其中一支,而且還是一位高貴的四階圖騰神!
航海日志上隨即顯示出了她的簡略信息:
“圖騰神灣流慈母阿帕蘇娜,年齡:80歲,權能:灣流、生育、蟲害。
本體是一只大瓶螺,又叫蘋果螺,通過《百獸眷族之書》(下冊)成長為百獸樂園北部熱帶雨林里的四階圖騰神。”
同時,隱秘:珍寶大艦隊的危機,歷史影響力28解密度立刻從58%上升到了80%。
拜倫只是微微一怔,就徹底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位圖騰神灣流慈母就是迪波兄妹口中綠女士負責押送的東西。
木偶王泄露艦隊信息的主要目的也是因為這個!
他要阻止自己的兄長生孩子。”
一切零碎的線索就全都串連了起來,此前的各種疑問和癥結也有了答案。
無能者恩里克四世是得到白銀律法官方認證的“無能”。
第二任王后若阿納生的三個孩子里,兩個兒子都被證實是王后偷腥的私生子,長女胡安娜八成也是這樣。
只是恩里克四世為了自己最后的臉面和王位繼承權,一直在死撐而已。
此時最迫切的愿望就是生下真正屬于自己的,無可爭議的后代,摘掉自己頭上“無能者”的帽子。
如果還能順便獲得永生,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木偶王路易既然能為了那位胡安娜公主賣力到這種地步,不惜搭上珍寶艦隊也要阻止兄長的好事。
拜倫身為現代醫療之父已經瞬間看穿了一切。
連親子鑒定都不用幫他做,也能立刻判斷出真相只有一個。
——前王后的那個奸夫八成就是木偶王!
視線重新聚集到那位灣流慈母阿帕蘇娜身上,看著她頭上戴著的那只青色螺殼,卻越看越覺得眼熟。
然后突然驚覺:
“等等!本體是繁殖力驚人的大瓶螺?原產地還是在南大陸北部的熱帶雨林。
嘶——!你其實是一只福壽螺吧?!!”
叮,解密度加一。
立刻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這個名字對拜倫來說可是如雷貫耳。
福壽螺的繁殖能力可以強到什么地步?
一年可以產卵2040次,年產卵量35萬粒,它要是都不配“生育”的權能,還有誰配擁有?
能在前世的大吃貨國都被列為有害的入侵物種就可見一般。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它們的體內含有大量的寄生蟲,到了讓大吃貨們也完全下不去嘴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航海日志后面接著浮現出了詳情介紹。
前世的福壽螺是雌雄異體,這里的“大瓶螺”則明顯是雌雄同體!
也就是說這位灣流慈母其實根本不需要再額外找其他雄性。
甚至也不需要治好無能者恩里克四世的無能,她自己一個人就能把事情全都給辦了。
“這”
拜倫忍不住對素未謀面的無能者恩里克,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這位國王陛下本以為即將迎娶一位美麗賢惠的田螺姑娘,沒想到等來的卻是80歲的福壽螺大娘,呃,兼福壽螺大爺。
再加上它體內爆表的各種寄生蟲,這玩意兒不是生化母體但是也相差不大了吧。
拜倫倒是從頭到尾都自動忽略了對方嘴里的“王妃”。
南大陸沒有一夫一妻制的說法,她顯然并不介意自己未來的丈夫有其他女人。
更不介意代替國王去撫慰一下他獨守空房的王后。
甚至只要能幫這位灣流慈母擴大生育權柄,不要說100個孩子,就算是一人100個也完全不在話下。
拜倫想到那個畫面,大腦都快要宕機的時候,戰斗已經重新開打。
“我要偷走你的心肝脾肺!”
早已潛伏到對方身后的盜賊男爵瓦利蘭,揮手施展了自己的稱號能力。
狠狠一撈,就從灣流慈母的身體里偷走了一堆粉紅色的螺卵。
瓦利蘭雖然把海盜的“搶”變成了“偷”。
但“隨機”偷走什么東西的核心沒有變,要說福壽螺體內什么最多?當然是卵!被他偷走的概率也最大。
灣流慈母卻是勾魂奪魄地看了他一眼,舔舔了嘴角:
“其實我還有一種東西比螺卵更多,你想要我就全給你啊,桀桀桀”
雖然瓦利蘭不知道她雌雄同體的本質,看到有些咸濕的目光,卻也依舊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冷顫。
這一邊在木偶王的控制下,重新陷入到了三對三的戰力平衡。
但本來三打一,形勢最好的后衛戰場卻突然急轉直下。
正奮力擋住海怪皇帶魚的食糞者獨眼鸮,忽然看到自己旁邊一艘掛著木偶王紋章的武裝商船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了一個外表像小男孩一樣的精致木偶。
身上穿著得體的禮服,卻長著一根十分奇異的長鼻子。
他就那么趴在船邊,滿懷天真地朝著食糞者詢問道:
“先生,你教授的成功學里,最終能真正成功發財的到底是學員,還是你自己呢?”
玻璃質的雙眼中閃爍著小孩子特有的純真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