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北海海域都因為諾亞方舟的到來充滿了壓抑和狂亂。
只有被國境迷鎖、大艦隊和九位五階包圍，早已陷入絕境的混沌獸群、原生之核哈哈大笑：
“來了，吾主怪獸之母的諾亞方舟來了！
這次我看你們怎么死？哈哈哈.”
被污染后的諾亞方舟幾乎完全不可控。
如果它一開始就入場，六家教團包括血獸巢穴自己在內，誰也別想按照約定瓜分戰利品。
它的規矩就是：“我全都要！”
哪怕僅僅是存在本身就已經是最恐怖的天災。
無論是對人類一方來說，還是對他們這些眷族來說，危險性都不小，一不小心就連他們自己都有可能被方舟吃掉。
連混沌獸群自己都不具備隨意出入小世界生態圈的能力，要是被吃進去基本上就死定了。
除非怪獸之母已經徹底吃飽，重新恢復清醒，他們才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
但落到現在這種難看的局面，也不需要再去控制方舟了，先讓祂沖進北海創造生命之湯拿下北海帝國，把人類放上菜單再說其他。
要是再晚一點，他們不要說是上餐桌，自己就要先上菜單了。
這時，達貢閃身躲過一發霰彈，佯裝歡喜，接著“深謀遠慮”地提出一個建議：
“兩位閣下，添油戰術是兵法大忌。
先前我們已經吃過一次虧，不如這次我們兩家內外夾攻怎么樣？
諾亞方舟從外向內進攻，我負責召喚北海中的吾主分身，還有我女兒指揮的傳奇戰艦瓦爾哈拉號從內向外進攻。
兩面合圍，全殲狂獵之王的深海艦隊，然后平分北海帝國！”
混沌獸群和原生之核對視一眼，全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只要五階傳奇數量足夠多，麾下的子民和律法之力足夠強，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戰勝一位半神。
如果讓拜倫統一北海帝國，再安心經營幾年，人口、物質、心念愿力.等等方面，絕對可以滿足正面格殺半神的前置條件。
“所以狂獵之王必須死！
達貢，我們兩個幫你擋住那些破魔炮彈，你安心召喚克拉肯之觸。”
他們各自從身體里面掏出一柄骨質的重兵器，神性靈光爆發，將重兵器舞的水潑不進，背對背將達貢護衛在中間。
鐺！鐺！鐺！
火星四濺，雷鳴聲在大海上反復回蕩。
有灣民上千萬人口和薇爾莉特的萊茵金屬公司支撐，帶著破魔效果的炮彈簡直無窮無盡。
即使兩位偽神的神話形態都是超過一百米長的巨型魔怪，冷兵器硬剛炮彈完全不在話下，但一身力量和靈性也在飛速消耗。
達貢取出一本禁忌之書《螺湮城教本》復制版，裝模作樣地開始施法。
實際上是默默發動自己攻擊力最強的神術，然后聽著耳畔拜倫給他的倒計時，隨時準備給兩位隊友致命一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血獸巢穴的兩位偽神漸漸額頭見汗，護身的神性靈光也在搖搖欲墜。
“達貢，行了沒有？怎么這么慢？”
達貢將雙手捏成了一個海螺的形狀放在嘴邊，對他們敷衍道：
“快了，快了。”
就在兩位偽神的防線漸漸出現漏洞，靈性和體力都難以為繼的時候。
嘟嘟嘟.
燥亂的笛音忽然從海面下響起，一道像是鋪面了整個海底的模糊黑影，從身后的北海深處飛馳而來。
他們憑著偽神的神見，已經可以清楚看到層層疊疊的海浪間，無數條嚴重腐敗的慘白觸手向著天空伸展。
只是跟尋常的章魚觸手不同，它的吸盤中間長滿了猙獰的口器，觸手時扁時圓，在平面和立體之間切換，顯得格外不真實。
“終于來了。”
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在它出現的一瞬間。
這里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的大腦溝回里似乎正有什么滑膩的東西來回蠕動。
莫名其妙的畫面、語言、文字從他們的眼睛、耳朵、鼻子、舌頭.、皮膚..等等任何存在感官的地方瘋狂灌入。
莫名的低語夾雜著惡臭，從他們的鼻腔、耳孔中流淌而過。
那種怪異的感覺黏膩濕滑，好像窸窸窣窣的觸手在耳膜上流動，又融化成沼澤中的臭烘烘的淤泥一股腦灌進顱腔 而在那些凌亂至極，完全沒有邏輯，不成體系的瘋狂囈語中。
他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古老到已經泛起腐朽氣息的名字：
“克拉肯之觸！”
凡人水手們的反應最強烈。
在他們眼里身邊戰艦中的桅桿、纜繩、木板、甚至是天上漆黑的烏云.都開始扭曲變形成某種超大型軟體動物的觸足。
疙疙瘩瘩的吸盤中間又長出滴著口水的嘴巴、牙齒，像惡臭的潮水一樣向著他們涌動過來。
只是一眼，有人就瞪大了失去焦距的眼睛，抬起了步槍對準了自己的下顎。
嗡——！
國境迷鎖即時發出顫鳴，把舊神的污染擋在外面，眼前的景象才重新恢復正常。
想要自殺的士兵驚魂未定地放下了槍械，再也不敢抬頭去看規格之外的存在。
他們不敢想象，要是在沒有律法網絡保護的海外遇到這兩個恐怖的東西，到底用什么方式才能活下來。
藍龍王號上索倫堡親王和亨利六世等一群蘭開斯特個個握著舷墻臉色鐵青，不約而同回憶起了那段被祂任意宰割的痛苦經歷。
可惜他們天賦有限，退居二線之后，到現在都沒能通過禁忌之路晉升五階，獲得踏足正面戰場，不會被對方隨滅的實力。
這一只沉眠之神的分身幾乎變成了他們永恒的夢魘。
很快，近似章魚的舊神分身，伴隨著彩色的氣泡第一次毫無掩飾地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形體隨時都在變幻，難以形容祂的外貌，觸手中還卷著一根能吹出催眠魔音的二級圣遺物·衣吹笛手的牧羊笛。
除了被律法網絡保護的大艦隊，天空和大海都漸漸延伸出了似真似幻的詭異觸手，好像變成了祂身體的一部分。
即使克拉肯早已經失去了理智，但本身“萬物歸一”的境界也明顯足以碾壓拜倫。
祂不再像過去那樣孜孜不倦地追殺“背誓者”，剛剛現身就立刻直奔大艦隊構成的包圍圈。
兩位血獸巢穴的偽神下意識以為，克拉肯之觸是在達貢的引導下先來救助他們。
心里感嘆深潛教會的黑巫術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同樣是舊神的分身，他們就不可能對諾亞方舟控制地這么精細。
可這個想法才剛剛升起。
咻——！
一條布滿環狀利齒的觸手就閃電一般從虛空中伸出，猛然卷住了體量最大的混沌獸群狠狠向下一拽。
不等這位偽神反應過來，就聽“噗通”一聲悶響，他已經消失在物質世界，落入了夢境螺湮城中的那座“沉船墳場”。
原初之核透明身體里的那顆人臉細胞核都驚得扭曲變形，痛罵達貢這個蠢貨不能精準控制，竟然誤傷盟友？
他也不是沒想過是達貢背刺。
可背刺百分百都是發生在分配戰利品的時候，現在大家都還沒有脫離險境呢，現在背刺不是找死嗎？
剛要扭頭質問他，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迎面就撞上了達貢口中噴出來的千百道白色水刀，每秒700米的高壓水刀足以像切豆腐一樣切斷鋼鐵。
也用這貼臉一擊清楚告訴原生之核：我是有意的。
本來就在大艦隊彈幕中消耗巨大的原生之核頓時吃了一個大虧。
艦隊的炮火不知不覺已經停止。
“大小姐，你的登神儀式來了。”
得到拜倫提醒，金鹿號上的薇爾莉特將手一抖掏出一柄小巧的轉輪槍，對著自己白玉一般的下巴扣動扳機。
咔嚓咔嚓 一連五下，死亡轉輪賭疊滿buff，端起一級圣遺物第一支栓動步槍對準原生之核。
配合奇術真理之門吐出一句災禍咒言：
“物質崩解。”
外加圣遺物自帶的，能無視一切里胡哨打出真實傷害的“大人，時代變了！”
轟隆！
一道炫目的赤色長虹在白茫茫的雨幕中留下一條長長的尾跡。
末端又突然加速，在槍炮魔靈的彈道微調輔助下，原生之核半透明身體里，那一顆好像人臉一樣的紅色細胞核轟然炸開。
一位活了幾百年的偽神，歷史就此終結！
薇爾莉特作為萊茵金屬公司這種戰爭承包商的最高管理者，本就在卡斯蒂利亞王國和神圣白銀帝國積累了海量的災厄氣息。
這一次大戰中又在各方面配合下，陣斬一位五階偽神，終于湊夠了登神儀式的前置。
金色的登神長階沖天而起，在冥冥中錨定不朽階梯毫無疑問正是：質能方程emc！
薇爾莉特的生命本質真正發生蛻變。
神話形態的利維坦巨鯨也悄然偏離了原本的禁忌路線，有一多半變成了黃銅材質的機械結構，伴隨著水蒸氣發出響亮的汽笛聲。
另一半則隨時提供上品鯨油，堪稱相得益彰。
就此一躍成為了除裂隙之鯨·利維坦之外，這一條禁忌路線中等級最高的存在之一。
而且與利維坦傳播出來的禁忌知識相比，出現了巨大的差異，上位存在對下位存在的壓制力也衰弱大半。同時凝聚了一系列權柄：機械、戰爭、能源、蒸汽、裂隙、詛咒。
神話形態一放即收，重新恢復人形的時候掌心里浮現出一枚金燦燦的黃銅立方體，鯨油一樣的藍色幾何狀光痕布滿了方塊的表面。
超凡者和世界晉升本質都是總能級的晉升。
物質、能量與權能的結合，讓她獲得了神術和神域的結合體機械要塞。
口袋空間擴展成了一個專屬的龐大空間，可以像搭建積木一樣，安放海量的鯨油蒸汽機、火炮、槍械、圣遺物、奇物、各種原材料構建龐大的軍事要塞。
最厲害的是，只要知道原理再提供必要原材料，就能無視加工工藝和當前相對落后的工業水平，制造出各種各樣的先進裝備。
隨即薇爾莉特掌心神性靈光一吐，將分配給她的神后芙麗嘉的梳妝匣吞進了黃銅立方體內部。
這一件鑲嵌著各種華麗寶石的金質匣子里，曾經裝著芙麗嘉的神國“金霧宮芬撒里爾”。
由海洋、云霧、以及無數的金銀珍寶組成，珍寶雖然早就流失大半，半神神國的底子還在。
匣子的主人可以獲得十二種權能：“話語、仁慈、給予、參謀、愛情、贊許、誓言、真實、異議、守護、聰慧、信使。”
這些權能都曾經屬于神后某一個側面的神性化身，表現形式為十二位絕美的侍女。
如果有本質相近的神明接收這份遺產，就有可能重新召喚十二侍女，甚至補完殘破的神國“金霧宮芬撒里爾”，拿來充當晉升半神的根基。
前置：獻上能滿足神后虛榮心的龐大財富。
當然，一旦將梳妝匣消化干凈化為己有，就不需要再支付任何代價。
機械要塞和金霧宮芬撒里爾兩者相合，最終建造出傳說中的浮空城或者是一座機械神國都大有可為！
薇爾莉特憑借本身就是神王、神后嫡系血脈，并且擁有灣民女王及王后雙重位格的超高相性，剛剛入手就消化了一截。
身體一晃，便分化出了兩個屬于她的神性化身。
一個是與災禍咒言契合，象征話語權能的莎加，黑色的長發垂到背心，身穿帶著蕾絲邊內襯的翠色淑女裙，是一位好像百靈鳥一樣俏皮可愛的十六歲少女。
另一個是梳妝匣的保管者，專門為神后梳妝，象征參謀權能的芙拉，擁有銀色長發，鬢角帶著金色麥穗的裝飾，身穿露背晚禮服，成熟而又美艷。
她們一起對身邊的丈夫眨了眨眼睛，拜倫頓時心頭一熱。
先不說盡享齊人之福的問題，單單是日常的工作效率就可以瞬間翻上三倍。
等到集齊十二個神性化身，不知道她到底會有多能干。
大艦隊前方，薇爾莉特的晉升一點也沒有耽誤克拉肯之觸進攻的腳步。
舊神分身在瓦爾哈拉號的驅使下，目不斜視地越過大艦隊，和那艘破破爛爛的諾亞方舟轟然撞擊到了一起。
刺啦！刺啦！
不是天雷地火的劇烈爆炸，而是像是尖銳指甲刮擦黑板的聲音，又像是燥亂的電流雜音。
凡人士兵全都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拜倫則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兩位半神級偉大存在的戰斗方式。
雙方神域邊界的朦朧霧氣和生命之湯率先相遇。
數不清的人類噩夢化作現實降臨北海。
最能讓舊大陸各國小兒止啼的四大殺人魔赫然在列：
面部被燒毀，手上戴著鐵爪的榕樹街夢中殺人鬼·克魯格；頭上戴著白色頭套，提著廚刀、斧頭，在月光下擁有不死之身的月光殺人魔·麥克爾；
帶著焦黃色面具，使用砍刀力大無窮的水晶湖殺人魔·不死沃赫斯；使用鋸子和鐵錘捕食路人的人皮臉鐵鋸殺人魔·休伊特.
食人魔·漢尼拔、殺人小丑、惡魔門徒、開膛手·杰克、約克郡屠夫.地區性的恐怖傳說更是數不勝數。
無數噩夢中的主角站在一起，血腥、腐臭、冰冷的氣息讓大海都在瑟瑟發抖。
即使有國境迷鎖保護，許多士兵的牙齒也不由自主激烈打架，下意識想找一條被子保護自己。
因為夢境中的許多怪誕都有一條禁忌：不會傷害躲在被子里的人。
這大概是上一個紀元，沉眠之神還在守護人類夢境時，留下來的一條遺澤。
對面怪獸之母的生命之湯里，則紛紛鉆出了數不清的各種怪獸。
它們完全對得起怪獸之母的神名。
就好像是被貪玩的孩子，將無數種腔腸動物、軟體動物、深海生物的遺傳代碼，甚至是無機物隨意捏合而成，完全扭曲了自然規律。
拜倫仔細搜尋一圈，也叫不出任何一種怪物的名字。
有的爬蟲般的身體長滿了黏糊糊的紅色眼睛，腦袋中間像瓣一樣裂開一張血盆大口，層層疊疊的利齒形成刀鋒通道，一直延伸向黑洞洞冒著綠煙的胃袋.
有的擁有許人型生物的影子，腦袋上插著腐朽的舵輪，佝僂著身體，半透明的肚子里冒出藍色熒光，好像裝滿了核廢料.
規模最龐大的則是一群出現了部分身體異化的海洋生物，和那些劣化海怪及量產生化兵器畫風如出一轍。
兩支大軍正面對撞，前一秒殺人魔剛剛掏出了一只怪物的心臟，下一秒就被另一只怪物的野性靈光撕裂了身體 怪物的戰爭遠比人類之間的戰爭還要慘烈百倍。
兩位舊神的分身沒有理會嘍啰的身份，全力撲向了彼此。
咯吱！
無數條灰白的觸手從四面八方慢慢出來，死死纏住諾亞方舟破舊的船身，發出讓人牙酸的破碎聲。
要像以前捕食人類戰艦一樣，把這條船也給拖進“沉船墳場”。
方舟也不甘示弱，猩紅色的枝條從裂縫中鉆出來反向鉆入克拉肯之觸的身體里。
有的部位融化被腐蝕成了生命之湯，有的地方長出蘑菇不斷吸食祂的力量.
兩者之間的神性靈光劇烈沖突，逸散的戰斗余波都將頭頂的云層輕松擊穿一個個大洞，夕陽金紅色的陽光從中投射下來。
拜倫看著天崩地裂般的戰斗，漸漸有所明悟，超凡道路越是接近頂點，就越是返璞歸真。
雖然看似好像是重歸凡人一般拳拳到肉的互毆，招數也大都是“掏耳朵”、“挖眼睛”、“剔牙齒”之類的三板斧，來來回回反復用。
但那本質上其實是雙方道路之間道與理的激烈碰撞。
看不懂的人覺得拙劣，拜倫卻大呼過癮。
這兩位半神都是第一批在螺湮紀元降臨之前，就想辦法重新將力量投送回物質世界的佼佼者。
怪獸之母是靠著強絕的力量和跨越了三個紀元的深遠布局，距離成功只差一步。
沉眠之神則是因為錨定夢境的特殊權能，成為諸神中死的最不徹底的存在之一。
通過夢境和人類集體潛意識的聯系，目前這種集體永眠的狀態，其實才是祂最強的狀態。
怪獸之母有自己的備用神國兼胃袋小世界生態圈諾亞方舟。
沉眠之神也有一座介于夢境和現實，水下和陸地的螺湮城。
吃東大陸人、吃舊大陸人、吃土著，全都已經吃過無數人，積蓄了龐大的力量。
祂們舍棄了一切戰術、戰法，只比誰的權能更強，誰的神性更厚，誰的不朽階梯更穩固，也比誰更蠻橫。
尤其是這兩位舊神都失去了理智，就跟傻子打人特別疼的原理一個樣。
身體上沒有了自我保護的限制，心理上解除了道德和后果方面的負擔，無所顧忌，也顯得格外慘烈。
拜倫看了一會兒就意識到，以他們的續航能力打個十天半個月可能都無法徹底分出勝負。
而且看祂們船板碎裂，觸手崩斷的樣子，等真的打完這場神戰，第一島鏈的生態環境也要跟著一起完蛋了。
這片水域后面還不知道會誕生多少怪誕、邪靈，早晚徹底摧毀北海帝國的出海口和海上商路。
這可都是海洋貿易，都是錢啊！
拜倫果斷下令：
“命令：深海艦隊各炮組裝彈，圍攻方舟。”
金鹿號不斷晉升的儀式就是：挑戰不可能。
只要能以傳奇戰艦的身份戰勝一艘神話戰艦，必定能再次獲得一輪長足的進步。
反正有克拉肯之觸頂在前面。
沒人能比我和首富的身家加在一起更有錢；我和白馬將軍一起在敵陣中七進七出，嘎嘎亂殺；我和三位大佬一起組隊必定奪金；嚴格來說都沒有任何問題。
轟！轟！轟！轟！轟！
黃金獅子和北地霜狼這兩大王之軍勢各自蹲在艦隊一端的兩艘傳奇戰艦上。
攜帶破魔效果的上萬顆重炮炮彈，化作經天而過的流星火雨，接連轟炸到方舟的古老船身上。
兩個紀元之前的老舊船板接連崩碎，熾熱的炮彈射入船身，在小世界生態圈中犁出一條條血肉通道。
齊射一輪接著一輪，諾亞方舟的神性靈光明顯漸漸削弱。
最重要的是，拜倫這一條擊沉方舟的命令讓所有人都意識到，自家國王沒有丟下國家和國民自己逃之夭夭的打算。
切斷了這一條“生路”，所有人都只能破釜沉舟，團結一致，上下一心，共同面對即將到來的天災螺湮紀。
“殺！殺！殺！”
炮彈上的紅光越來越熾熱，破魔的效果越來越好，這才是真正的眾志成城！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今天真的有可能達成屠神的成就。
但在三輪齊射過后，本來堅定不移殺向北海和內陸，要把這里變成生命之湯，迎接厄喀德娜降誕的諾亞方舟，突然調頭殺向了距離自己更近的金鹿號。
更準確的說是船上的拜倫。
毫無疑問，錨定最初的“一”，象征著“變”本身的拜倫，就是整個物質世界最補的一顆大補丸。
只要能吃掉他，不需要舉行大規模血祭，也不需要犧牲成千上萬的人類，就能讓小世界中的一道化身徹底補完。
簡單來說，怪獸之母饞他的身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