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意心急如焚,一路上猛踩油門,原本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硬是在一個半小時不到就趕到了。
神婆雖然已經開始驅鬼,不過從現場來看,似乎對陳德從還沒有造成什么傷害,這讓陳秋意稍稍放下心來。
“秋意,你回來了。”聽到陳秋意的聲音,大家全都回過頭來看,張嫻更是迎了上去。
在他們家里,陳秋意才是主心骨,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最終做決定的人是她,而她的決定,其他人也不會反對。
所以看見她回來,張嫻的心安定了不少。
“秋意,這位是……你男朋友?”迎上去后,張嫻才看見從車上下來一個帥氣青年,愣了一下問道。
陳秋意臉微微一紅,說道:“不……”
她本來想否認的,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走上前來握住張嫻手的楚寧打斷了,“阿姨您好,我叫楚寧,您叫我小楚就行了。”
“小楚阿,家里發生點不好的事情,讓你見怪了。”張嫻對楚寧很熱情,把他當成了女兒的男朋友。
楚寧笑著說道:“沒關系,我就是為了叔叔的病來的。”
“媽,他……”
陳秋意開口想要解釋,不過剛開口又被楚寧打斷了,楚寧往陳德從那邊走去,說道:“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這下子陳秋意沒法解釋了,而張嫻也認定了楚寧就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
“秋意爸爸中邪了,神婆說他被鬼上身,現在正在驅鬼。”張嫻小聲解釋道:“我知道你們有知識的人都不相信封建迷信,但連醫院都治不了,我們也只能抱著希望試一試。”
她覺得女兒是個有見識的人,那么女兒的男朋友肯定也不差,她擔心被楚寧見到神婆驅鬼這種封建迷信行為,會影響到楚寧跟女兒的關系。
楚寧已經走到了陳德從面前,沉著臉點頭說道:“這確實是封建迷信。”
張嫻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表達自己的無奈,卻聽楚寧接著說道:“叔叔不是被鬼上身了,而是被人下了鬼蠱。”
“鬼、鬼蠱?那是什么東西?”張嫻愣了愣問道。
“類似于蠱一樣的東西,區別在于蠱是有實體的,鬼蠱則沒有,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來,甚至連醫療儀器也檢查不到。”楚寧解釋道。
第一眼看見陳德從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狀況,小小的鬼蠱就藏在陳德從心臟位置,正在吞噬他的生機。
“小子,不懂就別亂說,他是被鬼上身了,我正在幫他驅鬼,你給我站遠一點,要不然一會鬼出來后可能會找上你的。”神婆拿著黃色符紙,冷冷地看著楚寧。
要是被楚寧戳穿了她裝神弄鬼的把戲,以后還怎么騙錢。
一聽鬼有可能上別人的身上,其他人臉色發白,趕緊往后退了又退。
楚寧看著她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驅鬼的本事,不過你把他放在太陽底下曬肯定是不行的,鬼物怕陽,受到陽光照射就會變得暴躁。他體內的鬼蠱本來很安分,現在已經出現了躁動的跡象,一旦暴躁起來,他必死無疑。”
原本陳德從是安靜躺在床上的,不過被搬出門外后,不僅全身顫抖不停,臉上也有痛苦的表情,就是因為鬼蠱受不了陽光,正在瘋狂吞噬他的生機,并準備離開他身體。
“你知道什么,鬼怕陽光,所以只有在陽光下鬼才會更虛弱,再加上我請來大神上身,只要驅除他體內的鬼,休養幾天他就能生龍活虎。”神婆生氣地說道。
她所說的大神,其實就是妖邪。
民間有很多關于神婆的說法,說她們看事,是其身上的妖邪利用妖通搞的把戲,能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也能做普通人做不了的事情。
但這些說法都是騙人的,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更加神秘,更好騙錢罷了。
“小伙子,人家神婆在做事,你趕緊讓一邊去吧,別搗亂了,要是耽擱了時機,人救不回來你負不起責任。”張嫻的阿嬸對楚寧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雖然有學識,也只相信科學,但有些東西你們沒有見識過,所以不懂,就以為是封建迷信。其實不是的,神婆真的很厲害。你既然是秋意的男朋友,應該是希望她爸爸能好起來的,就別妨礙神婆了。”旁邊有人勸說道。
“那個……小楚是吧,你先往后退一退。”陳秋意的二叔陳德松走上前來,沉著臉對楚寧說道:“雖然你是秋意的男朋友,不過現在陳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如果你還想成為陳家女婿的話,就閉嘴站在一邊,別打擾神婆救我哥哥。如果你再羅哩羅嗦妨礙神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趕你走了。”
“小叔……”張嫻剛想說話,就被陳德松給打斷了。
陳德松擺了擺手說道:“大哥現在這個情況,就連醫院都沒有辦法,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神婆,不管成不成,我們都要試一試。”
他說的不無道理,讓張嫻無法反駁,只能為難地望向女兒和楚寧。
“二叔,小楚他是個捉鬼大師,今天才在秋城捉了一只厲鬼,他有把握能讓我爸好起來。”陳秋意說道。
早上楚寧當著她的面將她體內的陰氣逼了出來,中午又在金融大廈停車場將厲鬼擊殺,已經證明他確實有非凡的能力。
“秋意,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是捉鬼大師?你是不是被他騙了?你告訴二叔,我讓他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陳家村。”陳德松目光凜冽盯著楚寧。
“二叔,我說的是真的,他也沒有騙我,而是我親眼所見。”陳秋意肯定地答道。
這時候,神婆捏著黃色符紙,不耐煩地說道:“究竟還要不要驅鬼?不要的話我可就走了。大神上身時間長了,我也承受不了。”
“繼續。”陳德松對神婆說道,然后轉過身,攔在楚寧的面前,顯然是不打算讓他靠近。
“二叔……”陳秋意還想勸說,不過卻被楚寧打斷了。
楚寧拉著她往后退了幾步,說道:“沒事,先讓神婆表演一下吧。”
陳秋意神色擔憂,說道:“可你剛才不是說鬼蠱一旦暴躁起來,我爸就會有生命威脅嗎?”
“有我在,不會有事。”楚寧淡然說道。
那邊,神婆仍然在念念有詞,當她繞到陳德從側面的時候,手中捻著的黃色符紙,突然貼在他的額頭上。
“呼。”
一直平躺著的陳德從,猛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