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你剛才不是說,建奴正在和蒙古喀爾喀部落扯皮嗎?就用這個來牽制建奴吧。”
沈世魁:“喀爾喀的實力很弱的,現在建奴與喀爾喀扯皮,完全是因為建奴沒認真,如果我們攻打丹東,三順王求援。建奴必定會認真了,到時候一巴掌就把喀爾喀拍翻,然后大軍就會來增援丹東。”
程旭笑了:“喀爾咯弱,但整個蒙古并不弱啊,再加上我們給蒙古人一點小小的增援……”
沈世魁:“整個蒙古?這……怎么可能?”
程旭:“一切皆有可能。”——
舟山,海事學校。
額哲剛剛游了兩百米的自由泳,從水里嘩啦一聲跳出來,趴在了游泳池邊,呼呼地喘著氣。
這位蒙古孩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次水,終于把游泳學會了,現在游得還挺快。
在岸邊待著的兩名特勤兵立即走過來,給他遞上了一張毛巾。
額哲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上滴下來的水,一邊樂呵呵地道:“兩位,我現在游得還行吧?”
兩個特勤兵齊點頭:“很不錯了。”
額哲大喜:“下一次妖星卷回來舟山港補給,我就死皮賴臉再上他的船去。”
兩個特勤兵斜眼:“申請可以,不能再偷偷上去了,上次跟丟了你,害我們兩個差點被關禁閉。”
額哲有點尷尬地摳了摳頭:“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們。”
他正說到這里,一個特勤兵胸口突然開口道:“額哲,有個事情,要告知你。”
額哲:“啊,什么事?”
特勤兵道:“就在不久前,本村那邊傳來消息,建奴與蒙古喀爾喀部落鬧騰起來了,你作為蒙古國的天可汗,這件事理應告知于你。”
額哲精神一振,趕緊凝神細聽。
特勤兵:“建奴想要讓喀爾喀對其稱臣,遣使納貢。黃臺吉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將喀爾喀部落納入旗兵。喀爾喀當然是不肯的,雙方發生了幾場小規模的戰斗,各有死傷……”
額哲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哇,建奴如此過份?喀爾喀部落是我大元的一部份,我這個天可汗還在,他們豈能向別的皇帝稱臣?”
特勤兵:“是啊!這確實蠻過份的。相當于問都不問伱一聲,直接伸手搶奪你的部下,反正換了我肯定不能忍。”
額哲:“我現在該怎么辦好呢?”
特勤兵:“當然是利用你的天可汗身份了啊,立即傳令蒙古所有部落團結起來,幫助喀爾喀,對抗建奴。”
額哲:“啊,有理!就這樣做,不過……我的傳國玉璽沒帶過來呢。”
特勤兵:“這倒沒事,傳國玉璽保存在高家村主堡,只要你有這個意思,或者說,這就是你的意思,那咱們通知主堡一聲,代你草擬一篇檄文,拿傳國玉璽蓋個章,然后幫你把檄文發出去就完事了,你也沒必要千里迢迢的回去。”
額哲大喜:“如此甚好,就這樣做。”
說完,他走到了游泳池邊:“我再去游一圈,剛剛已經掌握到游泳的竅門了,我感覺自己還能游得更快更好。草原上的事,就麻煩你們幫我弄啦。”
很快,后勤兵來到了海事學校的校長室,李道玄的“元神”,每天要上海事課的時候,會切過來一小會兒呢,只要找準這一小會兒,這里的人就能向天尊匯報各種事項。
特勤兵把額哲剛才的態度傳達了一下。
李道玄輕嘆了一聲道:“其實他懂,但他假裝不懂,因為他就算反抗也沒有用,可憐的孩子。”
消息到了李道玄這里,就相當于搭上了無線電。
幾分鐘之后……
高一葉拿出了元朝的傳國玉璽,沾了點朱紅色的印泥,在一篇早就已經寫好的討伐檄文上,“啪”地一聲蓋了下去——
“天可汗有令,蒙古諸部落在烏審部落新一代族長哲布的率領下,團結起來,增援喀爾喀部落!”
“天可汗有令!”
討伐檄文飛快地傳到了草原,然后插上翅膀,飛向各個部落。
一個位置比較偏遠,對各大部落形勢不太清楚的族長拿到檄文,瞥了一眼,嘴角牽起一抹冷笑:“烏審老族長摔斷了腿之后,就拉了個兒子出來當新族長啦?哈,這哲布是個什么玩意兒?咱們用得著給他面子嗎?”
“別,別這樣!哲布那小子,據說是在漢人那邊長大的,他得到了漢人更強有力的支援,比當年支援烏審老族長的力度還要大。”
“是不是真的呀?”
“真的!漢人是全力支持哲布的,這個人可千萬惹不得。”
族長哼哼了兩聲:“我就不信這個邪。”
他決定聽調不聽宣了,反正天可汗威望早已經蕩然無存,烏審老族長也已經不能打了,似乎沒有什么好怕的。
幾天后……
一陣恐怖的嗚嗚轟鳴聲,將他從睡夢中驚醒,衣服都來不及穿,沖出帳篷,就看到南方的草原上,駛來了一大片黑壓壓的巨大鐵車,車子前面,還有大量的蒙古騎兵在開路。
為首一個年輕人,正是烏審部落的新族長,哲布。
哲布縱馬到了他的面前,大聲道:“天可汗傳令,要你立即起兵幫助喀爾喀部落,為何沒見你行動?”
那族長嚇了一大跳,當然不是被年輕的哲布嚇到的,他的眼光落在了后面那一大片恐怖的大鐵車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羊肉泡饃:“大鐵車……以前烏審老族長不是只有十幾輛的么?現在……居然這么多了?”
哲布傲然一笑:“我父親只有十輛,但是我有一百輛!”
族長魂都差點嚇飛。
哲布:“現在讓你做出選擇吧!選擇一,現在起兵,和我打一仗?選擇二……”
這個選擇題并不太難做。
族長幾乎只用了一瞬間就吼了起來:“我選二,我選二!”
哲布怒吼起來:“選二就是去增援喀爾喀,和建奴打一仗,你還等什么?立即出兵,給我立即,馬上。”
他雖然年輕,但怒吼起來的時候,還真是有幾分頭狼的氣勢,這一吼,把后者嚇得魂不附體,狼狽不堪地跑回了自己的帳篷,披上了戰甲:“出征了,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