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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消失的楊師

  澤鼎綻放幽藍光芒。

鼎主:梁渠  煉化澤靈:水猴子(白)(融合度:70.6%)

天賦技能:水縱躍水澤精華:無  河流眷顧度:0.0001(淮江)

統御水獸:太華鱷,六須鯰魚,石鰲蟹,天水蜈蚣評價:水猴澤靈源自于偉大的淮渦之主,激發不全,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河流眷顧度,0.0001!

  這小數點質量,堪比拼多多上砍一刀。

  梁渠卻盯住這小小的0.0001,深感來之不易。

  也不知是因為融合度上漲二十,還是眷顧的原因,最后的評價都有所改變,性微命弱變成了不值一提,聽上去沒什么差別,但應該也算是小小的進步......吧?

  就是不知究竟是祭祀中的哪一步得到了認可?當主祭?祭祀山鬼?率領上千民眾?

  還是說不是單獨哪一步,是整個流程全部完成才得到眷顧?

  以后想得到眷顧,都要搞祭祀當主祭?

  疑惑太多太多,整個祭祀過程太繁復,不好輕易復現做對照試驗。

  梁渠沒辦法判斷,只能做出一定的猜測。

  今天的祭祀,說是祭祀河神,本質上并沒有一個具體對象。

  就像林松寶說的那樣,年年都有大妖現身被凡人看見。

  今年是球狀黑影蛤蟆哥,去年是大寬魚,再去年是水虎魚,事后都有祭祀,是鄉民們出于畏懼形成的祭祀習俗。

  大妖太多,江淮河太大,同一個地方看到同一個大妖的概率極小。

  如此情況下導致江淮河的河神有能變化自身的設定。

  民間傳說里常常有江淮河神化身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與民間女子相戀,懲治貪官污吏,不肖子孫,幫助寒窗書生的故事。

  沒有指向的情況下,說是祭祀河神,不如說是祭祀江淮河本身。

  大家皆期盼著獻上牲畜,能夠讓江淮河念著他們的不易,來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草茂魚肥。

  所以祭祀,祭的其實是江淮河。

  若想靠祭祀獲得眷顧度,這應當是個必要條件。

  祭祀規模與自己在祭祀中的位置,應當是另一個必要條件。

  自己身為主祭,引上千人起身跪拜,浩浩蕩蕩,怕是比皇帝老兒的早朝都威風。

  若是變成千人中的一位,估計沒那效果。

  祭品質量也得算進去,不說非得山精鬼怪,至少得是三牲。

  此三者估計就是獲得眷顧度的三大關鍵要素。

  若是自己作為主祭,率十萬部眾,祭祀三只臻象級大妖,那眷顧度少說得是個1吧?

  梁渠不覺得自己擺兩張小破桌,殺兩只雞,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在角落里拜兩拜就能獲得江淮河的眷顧,那也太不值錢了。

  不過可以試試,試試又不要錢,改天整兩只雞,一個香爐,把雞血灑河里。

  首選飼養兩年半的老母雞。

  梁渠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他走出船篷,立于船頭,看看獲得眷顧有何不同。

  長風浩浩,櫓擊江水,卷起道道旋渦。

  陳杰昌感覺怪怪的,他也是捕魚好手,駛船不在話下,可今天劃船分外輕松,好似時來天地皆同力,輕輕一滑就躥出去。

  因為不是自己的船,重量不同,還是在武館待了小倆月沒捕魚,自己手生?

  等等,船速怎么又慢下來了?

  陳杰昌搖著櫓,覺得自己的手感越來越怪,劃在漿糊中一般,好在沒多久就恢復了正常,既不輕松也不吃力,與平常一樣。

  今天的江流好怪,從未見過,是淌過暗流了?

  搞不懂,搞不懂。

  梁渠蹲在船頭,放下控水能力。

  0.0001的眷顧度,太少了,根本進化不了天賦技能水縱躍。

  倒是控水能力有些許加強,約莫從八百斤漲到一千斤!

  控水時的體力消耗變得更少,靈活度更高。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控血依舊艱難,連陳杰昌體內的血液流動都感受不到,到現在為止,他都只能控普通人的血。

  回去得看看那兩卷余觀修性命有感,里面或許有答案。

  近幾天梁渠一直在看的都是浩木堂雜記注版,增長自己的見聞與經驗,倒是忽略掉武道一途的宏觀描述。

  沒辦法,余觀修性命有感太枯燥,遠不如浩木堂雜記注版生動有趣,里面的見聞都是以故事形式講述,還有很多出人意料的轉折,讀起來很解悶。

  烏篷船穿過蜿蜒的河流,與幾艘客船擦肩而過。

  南石橋從頭頂移過,梁渠瞥了一眼,瞧見一位行人神色匆匆的從橋上走過。

  咦,鄭向!

  梁渠多看了幾眼,直到這位趙府管家拐進角落消失不見。

  當初鄭向上門要收他做趙老爺的義子,那一幕可是記憶猶新。

  不曾想今日又見到他,說起來也奇怪,他成為楊師弟子的事林棣都知道,趙府可比一個小漁欄家大業大的多,鄭向居然沒上門表示什么。

  冷淡化處理?

  梁渠想不通,望見烏篷船穿過河流,遠遠就能看到楊府,便不再去想。

  他已經不把此等小人物放在眼中,不值得耗費心神。

  踏著礁石爬上兩岸,陳杰昌留在船上看船,梁渠上前敲銅環。

  門房見是梁渠,自是知道他的身份,叫一聲九少爺后便打開大門。

  梁渠在下人帶領下穿過庭院,沒見到楊師,只見到楊師的妻子許氏,在南娣的攙扶下坐在太師椅上。

  梁渠忙問好:“給師娘請安。”

  許氏輕靠在椅背上,笑道:“小九怎么有空來我這,平日里也見不到個人影,想找你一道吃個飯都找不著。

  九個小子里面,就屬你和小四小五好看些,可小四性子乖張,小五又清冷,就想著你能來陪陪我,卻整日見不著影,唉。”

  感情師娘是個顏控。

  梁渠汗顏:“實在是事情一大堆,沒抽出空來,又要讀書又要習武還要出船捕魚,過幾天空下來一定天天上門給師娘請安。”

  “捕魚?是銀錢不夠使了吧,我就說楊老頭扣扣索索的,十兩夠什么用,還怕什么養壞性子,你這孩子頂頂好,一點銀錢,怎么會壞了性子,南娣,去我箱柜里取一錠寶銀過來。”

  梁渠前面聽得尷尬,后面聽得一驚。

  一錠寶銀!

  那可是五十兩銀子!

  師娘出手忒闊綽了些。

  可他不是來要銀子的啊。

  梁渠連忙將自己趕來的意圖全盤托出,生怕晚了和收親戚紅包似的。

  許氏聽后招手:“小九你過來。”

  梁渠乖乖起身,蹲在許氏面前。

  許氏湊上前聞了聞:“難怪進來就一股子藥味,你這血腥味都散著呢,受傷了?”

  “輕傷不礙事。”

  許氏直接扒開梁渠衣領,看著厚實的白巾布皺眉:“這也叫輕傷?南娣,別去拿寶銀了,去我第二個箱子拿瓶補肉丹來。”

  “師娘真不用,我從小泥潭子里打滾出來的,一點皮肉傷,小打小鬧罷了,鄉親們都等著呢,挺著急的。”

  “著急也沒用,伱師父壓根兒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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