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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洞悉全局,主動出擊

  梁渠拎著大包小包進入武館,大多都是糕點,引得向長松和胡奇一陣側目。

  才走兩個多時辰,師弟回來還給他們帶禮物?

  “胡師兄,向師兄,陸師兄和徐師兄回來沒?”

  “還沒,怎么了?”

  梁渠指了指一旁的靜室,兩位師兄心領神會,一同進入密室中,關上門,外界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

  梁渠將東西都放在桌上,迅速道:“剛才有個人來找我,給我送了點東西,但他身上有山鬼的臭味。”

  向長松忙問:“那人是誰?”

  “趙府二管家鄭向!”

  “趙府?”

  胡奇皺眉,他對趙府有印象。

  可以說是整個平陽鎮上,生意做得最大的商人,平陽鎮到潮江縣,都有商鋪,崛起速度很快,貌似是四五年內就發展出來的。

  趙老爺三子趙學元就在他們武館學武,沒記錯的話,趙學元的確幾天沒來了。

  “鄭向送東西的時候,給我擠眉弄眼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向長松腦洞大開:“會不會是山鬼是趙府養的,鄭向偷偷發現,良心發現?”

  胡奇道:“看看他送的東西,要是沒事,不會平白無故過來接觸小九。”

  眾人圍坐在一起,快速拆起盒子。

  梁渠拿過一盒糕點,滑開蓋子,紙張紛紛揚揚散落出來。

  向與胡立即靠過來。

  梁渠將紙一一展開,發現居然都是些地契和商鋪,價值不菲,粗略一估,至少上千兩白銀!

  別說是梁渠,兩位師兄都被震了一下。

  “怎么全是地契?”

  “一個管家,哪來那么多鋪子?”

  “應該是趙洪遠的意思。”

  “快看看有沒有別的。”

  眾人翻找一番,終于找到一張寫滿小字的紙張,開頭就是七個地點位置。

  接下來趙洪遠以自己的口吻講述起前因后果,包括使者的實力以及留下的后手,三人越看越吃驚。

  “那些商鋪地契,價值兩千三百兩白銀,權當趙某人賠罪,請諸位小郎君多多包涵,從此山高路遠,大家有緣再見。”

梁渠透過文字,呆愣間能看到一個胖胖的老頭滿眼笑意的對他拱手,表面和氣生財,內里陰險狡詐  向長松和胡奇都沉默了。

  本以為最后會有惡戰,結果突然發現對方陣營里有個二五仔早就想逃,麻溜地將敵方情報全部打包送過來。

  隱忍五年,鬼母教來的資源照單全收,事也全做。

  但好處拿盡后又把對方一腳踢開,自己逃之夭夭。

  甚至要落井下石,讓鬼母教的計劃毀于一旦,好讓大順不來找他麻煩。

  這得多大的膽子才敢這樣做?

  “趙洪遠他是怕我們事后找他,專程送過來那么多商鋪?”

  胡奇抱臂:“給不給我們都找不到他了,咱們能看到這張紙條,證明對方早就離開了。”

  向長松皺眉:“那現在怎么辦?紙上內容不能全信吧,可能是騙我們的,調虎離山也不一定。”

  “有沒有騙我們,過去看看那就知道,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陸師兄和徐師兄找回來,要是真的,就先去干掉那個什么上使和接應者,沒有上使催發,山鬼短時間內醒不過來,到時候再一個個清除過去就好。”

  “那我這就去找師兄。”

  黃澤君走到庭院中,皺起眉頭。

  他本想先吃頓晚飯再去辦事,可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喊他,便想起身催促,出來一看才發現,庭院里就只剩些浣洗老婦,飯也沒做。

  趙洪遠多少有些得寸進尺。

  帶老婆孩子就算,怎么下人都帶,不知道動靜小點嗎?

  明明前兩天還挺懂事的。

  黃澤君揉了揉肚子,只覺得腹中空空,卻也沒空再讓下人燒火做飯了。

  來不及等吃飯了,他得抓緊時間用秘法催發山鬼,進行血祭。

  那么多年發展下來,教中藥師也沒有原地踏步,早已將胎珠丹進行改良,提升血氣融合率與攝取率。

  如今只需五百到六百壯漢,即可煉化出一顆狼煙境胎珠丹。

  就連山鬼都培育出不同品種,受秘術催發,自行挖出胚胎,交由控制者,免去事后需要人力一顆一顆挖出的煩惱。

  平陽鎮周邊,已經飼養出三百多只山鬼,被端一個最大的,尚且剩下兩百多只。

  一只山鬼可以產卵五到六個,足以獲得兩枚狼煙大丹,亦或是十數枚奔馬小丹。

  夭龍是為武圣,可鎮一國。

  臻象可為大將軍,可鎮守一州府。

  四關武師即可吃皇糧。

  奔馬,狼煙武師,已經是不折不扣的中堅力量。

  教中青黃不接,亟需新生力量。

  兩顆狼煙胎珠丹,那就是兩位狼煙武者,縱然食用后會精神問題,陷入血夢困境中,但那反倒更利于控制。

  絕對不容有失。

  黃澤君匆匆穿過抄手游廊,繞過影墻,伸手推開大門。

  一股可怕的心悸感驀然籠罩黃澤君的身心,全身皮膚瞬立起小疙瘩。

  紅色立柱轟然炸裂木門,撞上他的胸膛。

  澎湃的力量擠壓著黃澤君的全身骨骼,發出令人心悸的碎裂聲。

  立柱前段完全崩裂,裹挾著黃澤君撞破影墻,飛入主屋內。

  雕花木門如紙片般被撕裂,偌大的頂梁柱當場斷裂,整棟主屋屋檐傾斜下來,厚重飛瓦齊刷刷地掉落,摔得粉碎。

  耳邊盡是懼慌的驚叫聲。

  陸剛踏碎門檻,跨過滾滾煙塵。

  細密的飛灰飄散在他身后,沿著每一寸衣服曲線流走,拉出長長的絲帶。

門口,失去立柱的垂花門轟然倒塌  平陽埠頭。

  水面波光粼粼,倒映點點星空。

  一艘毫不起眼的大烏篷船停靠在岸上,頭戴兜斗笠的男人叼著雜草,時不時看一眼天上的月亮,眼見月上三竿,他越發不耐煩起來。

  明明說好天黑就帶趙洪遠一行人走,等半天也沒見他們過來,怎么回事?

  鄉下人口流動小,他劃著那么大一艘烏篷船來,本就惹人注意,停靠岸邊那么久,已經讓不少人側目了。

  再等三刻鐘,等不到他就不等了!

  “你是在等人嗎?”

  “關你屁事。”

  斗笠男以為又是一位沒事找事的鄉民,抬起頭就要嗆回去。

  一道劍光閃過,劃亮他驟縮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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