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孫續救活了病危之人后,“神醫”個個名號,在短短的數天之內,幾乎傳遍了洛陽的大街小巷。
仔細想想,公孫續突然發下“人言可畏”這個詞有多么的可怕,雖然現在坊間都在說他的好。
經過此事,公孫續終于定下了自己來到大漢將要建立的第一支部下,那就是細作!
至于這支部下的名字,當然是就要起個拉風一點的,只不過公孫續現在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做。
隨著神醫的名號傳出,白馬寺居然出現了車水馬龍之像。
一時間,洛陽的百姓也好、賈商也罷,凡是覺得自己身體有點問題的都來了。
“握草,今日怎的人又多了?”剛剛從白馬寺出來,公孫續發現不遠處的老槐樹下排隊之人一眼望不到頭。
再此坐診十日,公孫續等人也只能借宿白馬寺。
不過讓公孫續沒想到的事,原本在洛陽休養的戲忠,也來了。
“戲先生應該好生休養才是!”剛剛走到馬車前,公孫續便發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公孫公子這神醫的名號傳遍洛陽,某估么著人手肯定不夠用。”
公孫續笑著搖了搖頭,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既然戲忠愿意幫忙,那開方子這事他自己就可以偷懶了。
“病重者優先!”吩咐了一句,公孫續便率先進入了馬車之中。
再此坐診已經七日了,公孫續也沒有想到會引起這么大的反響,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做下去了。
至于診費,那些窮苦人和流民自然是免費的,其余人看病公孫續也只是根據病情大小收取糧食而已。
“汝身體無病!”看著眼前這位大腹便便的家伙,號完脈后便說了一句。
聽聞此言,大腹便便的家伙急忙問道:“神醫,可某時長會頭暈目眩。”
公孫續白了他一眼,都長成這樣了血壓不高才怪,可這里是大漢朝,這種事情公孫續也速手無策。
“某雖是神醫,卻無藥可救!”公孫續說完,眼前這胖子的臉色變得煞白。
無藥可救,意味著什么,胖子肯定是知道,公孫續說的是實話,只不過某人意會錯了而已。
頓了頓,公孫續又道:“藥沒有,偏方倒是有一個,五十旦糧食!”
“成成,別說五十旦,一百旦某也愿意!”
聞言的公孫續笑了笑,早知道再多要點,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心狠。
可跪坐在一旁的戲忠早已經驚掉了下巴,這病看的連忽悠帶騙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公孫續一人。
“回去后,每日以清淡、蔬菜為主,少吃肉食,每日早晚,繞著自家房子各跑一圈。若是不能持久,神仙也救不了你!”
“啊?”
“啊什么啊?去交糧食,下一位!”
胖子將信將疑的接過了戲忠遞過來的竹簡,又看了一眼公孫續,雖然有些肉疼,可神醫說的話又迫使他不得不信。
不管誰出門看病也不會攜帶五十旦糧食,但這些公孫續就管不著了,自然有白馬寺的僧人前去處理,這也是戲忠來了之后給公孫續提的意見。
操勞了大半日,公孫續與戲忠二人,連飯食都是在馬車上用的,除了中途去了三次廁所,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機會。
戲忠的臉色有些蒼白,公孫續勸了幾次均無效,所信也就由他去了。
至于黃巾道,公孫續也問過,徐榮說他們已經遠離了白馬寺,看來上次救人對黃巾道的打擊很大。
其實,公孫續并不清楚,正是由于剛剛抵達洛陽的唐周,才使得黃巾道人遠離了白馬寺。
現在的情況看來,張角并不希望發生正面沖突,畢竟準備尚不充分。
又過了三日,公孫續依舊忙的不亦樂乎,重癥者幾乎沒有再出現過,富貴病的患者反而占據了絕大多數。
也正是因為這群特殊的群體,白馬寺內接濟流民的糧草,勉強可以撐到三個月之后。
公孫續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戲先生這是為何?”看著戲忠對著自己行大禮,公孫續急忙上前扶起。
“公孫公子心系百姓,當得起這一拜!”
“先生此言差矣,某所做之事,乃視為陛下排憂解難而!”頓了頓公孫續道:“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小子雖是白身,只能盡力而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公孫續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裝十三罷了,不過眼前的戲忠卻不這么認為。
相處的時間久了,他對公孫續多少有些了解。
甚至可以說,公孫續是個實干家,比那些整日夸夸其談的家伙要好很多。
就在公孫續與戲忠友好交流的時候,一個讓人聽了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聲調傳了出來:“好一個神醫!雜家也是王臣,今日偶感風寒,特請神醫一看!”
公孫續眉頭一皺,戲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尋聲望去,一個皮膚白凈,走起路來左搖右晃還端著蘭花指的家伙出現在眼前。
在他的身后,一群諂媚之人踱著小步,雖然沒有士卒追隨,但尋常百姓見了唯恐避之不及。
不用多想,公孫續便知道此乃閹黨一派,不過親眼見到這群閹人,著實讓人有些好笑。
因為他們的皮膚不是天生白皙,而是化妝而成。
強忍著想笑的沖動,公孫續對徐榮使了個眼色,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與這群閹黨有太多的瓜葛。
“臉色如此白皙,與死人一般,某無法醫治!”語畢公孫續拱了拱手,轉身便于離去。
雖然心中不爽,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哼,大膽刁民,坐診這么久可交稅否?”一聲娘娘腔傳來,公孫續的心中當下明了,原來這群死太監是來找事的。
公孫續笑了笑,想必是之前的話語已經被張讓等人知曉,再加上最近自己聲望暴漲,槍打出頭鳥也是必然。
“某坐診救濟流民,替陛下排憂解難,何曾收取金銀細軟?”
“好個伶牙俐齒的匹夫之子!”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汝老母辛苦把汝養大了,汝卻跑去當太監,以是不孝;不思為陛下排憂解難,乃是不忠;汝這等不忠,不孝的死人妖,安敢自稱王臣?”
公孫續此言一出,引來了附近的百姓拍手叫好,就連一旁的戲忠也有些驚愕。
反觀那為首的閹人,已經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這個時候的百姓都是善良的,他們深信大漢天子心系百姓,否則也不會不遠萬里來到都城洛陽。
俗語常言,君子動口不動手,可公孫續不認為他是君子,既然是不是君子,那自然是要動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