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之前，凱文踢了我們所有人的屁股。”布蘭登·羅伊打破了富塔多中心的沉悶。“從這一點來說，我覺得他進步不小。”
這也是過去兩年來，羅伊的主要工作之一。
于飛負責讓杜蘭特紅溫，羅伊則負責降溫。
他們巧妙地控制著杜蘭特的溫度，使他感覺難受又不致于破防。
“你什么時候當選諾貝爾和平獎。”于飛淡淡地問。
羅伊自嘲道：“由于我沒有能力調動軍隊發起一場為了捍衛和平與正義的戰爭，所以我注定與此無緣。”
突然間，訓練營里的氣壓恢復了正常。
于飛走到場邊，和全程觀戰的波什打了個招呼：“在西雅圖還習慣嗎？”
“除了下雨天，我喜歡這里的一切。”波什說。
于飛笑了：“那你得盡快改變這個觀點，這就像是凱文·菲奇選擇斯嘉麗作為黑寡婦不是看重她前凸后翹的身材，而是因為她的演技好一樣。”
方才的于飛讓所有人都感覺緊張。
雖然大部分人都和于飛相處過，但誰也不知道他這次回來是否有所改變。
現在，他踢爆了杜蘭特的屁股，重新確立了自己的地位，然后主動談起斯嘉麗。
杜蘭特目光閃爍。
斯嘉麗就像是他的繆斯女神，但在過去這個夏天，他的女神和于飛的八卦簡直數不勝數。
于飛突然提到斯嘉麗，其他人不禁問道：“弗萊，傳聞是真的嗎？你和斯嘉麗”
于飛帶著微笑否定道：“記住，我永遠不會碰有夫之婦。”
“抱歉，我只是好奇.”提問的小喬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現場輕松了很多，于飛隨意地談論夏天發生的故事，他在好萊塢的種種見聞。
讓他的隊友感到奇特的是，于飛談論到那些故事的時候，很容易讓他們想起八卦緋聞里的弗萊。但眼前的弗萊和八卦里的弗萊簡直是兩個人。
正當于飛和隊友們聊得正歡，超音速新晉的助理教練泰倫·盧走了過來：“弗萊，喬治找你。”
看著盧指導穿著標準的助教樣式的衣服，于飛很容易想起他前世執教的模樣。
“出什么事了嗎？”于飛問了下。
盧指導說：“應該只是想找你聊一聊吧。”
于是，于飛起身走向教練辦公室。
于飛走后，夸梅·布朗挑了挑眉，“你們誰相信大飛和斯嘉麗一點事都沒有？”
“各位，你們都是知道我的，我不是不相信大飛，我是不相信斯嘉麗。”小喬丹說，“大飛可是男人中的男人！”
布朗笑嘻嘻地看向杜蘭特：“也就是說，凱文，伱的女神恐怕.”
斯嘉麗是杜蘭特的女神，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
這個夏天，杜蘭特發了很多推特，其中他轉發最多的女星就是斯嘉麗。這一點被推特大王布朗注意到了。
面對布朗的玩笑，杜蘭特一臉純潔地說：“我相信弗萊。”
“沒錯，我也信，但你信斯嘉麗嗎？”
一看他們越聊越沒正形，盧指導立馬制止：“弗萊已經否認了，不要再談論這件事。”
“泰倫，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而已”
盧指導強調道：“夸梅，你應該聽到弗萊否認了這件事。”
“該死，你是對的。”布朗的反應讓全場大笑，“我在這件事上居然沒有相信大飛，他怎么可能會受到斯嘉麗的誘惑，畢竟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杜蘭特沉默不語。
他的心中有火，但卻控制著不發，因為他知道不是時候。
當他想咒罵布朗這個自大狂的時候，他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別沖動，這不是凱文·杜蘭特會做的事情。
于飛來到了教練辦公室。
卡爾的辦公室很簡陋，幾乎沒有裝飾品，除了辦公用具，唯一擺在桌上的是超音速新賽季的賽程表。
“讓我猜一下。”于飛說，“我們今年與湖人的第一場比賽是不是安排在圣誕節？”
卡爾沒好氣地說：“你可以猜個難度更大一點的。”
“這個不夠嗎？”
“我覺得不夠。”
“什么樣的問題才夠？”
卡爾這才開門見山：“你可以猜一下，我們今年能否完成三連冠？”
于飛沒想到卡爾會這么問。
新賽季即將開始，各隊的休賽期運作已經結束，雖然超音速失去了馬里昂、巴恩斯和錢寧·弗萊，但補充了波什和小奧。
這么一來，本來弱勢的內線變得強勢了。
反觀湖人，詹科聯手的噱頭固然唬人，但他們的陣容搭配不如超音速合理。
“喬治，你有什么疑問嗎？”
于飛這才知道，卡爾叫自己來聊天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我們至少有三個問題需要解決。”卡爾說，“第一個問題是不讓克里斯·波什產生太大的落差。加入我們之前，他是東部第一大前鋒，每場拿20分10籃板就像喝水一樣簡單。但在我們隊，他們需要做出的犧牲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多。他是否準備好了，我不知道。”
“第二個問題是，KD的球權問題。”卡爾一眼看穿了于飛的心理戰，“雖然你當眾挫敗了他的銳氣，但布蘭登說得沒錯。他已經是我們隊第二出色的球員。他剛滿21歲，正處于快速進步的時期，他需要球權。像過去那樣把他安排在外線接球已經行不通了。無論是為了球隊的長期需要，還是為了他個人進步的需求，我們都要給他球權。”
在卡爾看來，這個問題無比棘手。
上賽季杜蘭特場均得到20分。
現在，超音速迎來了波什，他們哪來的額外球權來幫助杜蘭特實現進化？
可以說，杜蘭特的二年級賽季之所以能場均20分，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于飛打出了史上最高效的賽季表現。
于飛以低于MVP平均水平的出手數場均拿到28分，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增加出手去拿一個得分王。
如果他那么做了，他的數據會更好看，但杜蘭特的進步在數據層面就體現不出來了。
于飛慶幸自己不是教練。
他玩笑地問道：“這只是排名第二的問題？”
“沒錯。”卡爾直視于飛的雙眼，“第三個問題，也是我最大的問題——我們要如何在‘一人帝國’的輿論下構建團隊榮譽感？我們要怎么說服其他人為了冠軍的榮耀而戰？”
一人帝國的主人就站在卡爾的面前。
所以，這個問題的指向毋庸置疑。
“這會成為問題嗎？”于飛問。
卡爾反問：“難道不會嗎？”
“應該不會，我們是看著好萊塢英雄拯救世界長大的一代。”
“沒錯，完全正確。”卡爾說，“你可以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其他人不會奪走這份榮譽。每個人都知道西雅圖的布魯斯·韋恩是誰，但是，‘一人帝國’剝奪了其他人成為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詹姆斯·戈登和盧修斯·福克斯的機會。”
卡爾已經把話講明白了。
他以嚴肅的姿態，代表整個教練組和于飛講話。
這一刻，于飛不能把他當作那個和自己一起贏得六座總冠軍的管家教練。
他們有分歧。
有些利益是可以切割的，有些恩怨是能夠放下的，在歷史上，為了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業，有的人甚至可以背叛自己的階級。但是，這不是體育世界的規則，更不是成人世界的規則。
職業體育和電影一樣，要達到最高的商業化，就必須給觀眾最好的故事。
于飛就是故事的化身。
他的傳奇為他帶來了帝國，作為主人，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帝國。
“喬治，你應該用漫威的超級英雄比喻。”
于飛接著說。
“我們要弄清楚的是，球隊里有誰會對這件事不滿。”于飛不可置否地念出了那些人的名字，“布蘭登、夸梅、DJ、克里斯、尼克（科里森）、安東尼（莫羅）、杰梅因、邁克爾（芬利）還是KD？”
卡爾自認為他了解于飛。
但是，他對于飛的認知停留在了2007年。
那是于飛來到西雅圖之前。
密爾沃基這樣的小地方不可能讓人走上神壇，無論于飛在那里取得多少成就，他都不太會受到外界的影響。
但西雅圖不一樣。
于飛帶領超音速在2008年奪冠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布蘭登和夸梅的名下都有‘帝國’的品牌產品，他們認可‘帝國’。DJ和安東尼都是新人，他們沒有說不的資格。克里斯和杰梅因來到這里，是為了追尋奪冠的機會，當馬克·斯坦因滔滔不絕地談論‘帝國’的時候，他們就在那里。他們聽完，然后加入了我們。”
“我想，唯一不確定的人是KD。”于飛的語氣就像談論街上的流浪漢，“過去兩年，耐克一直努力把他塑造成一個好人。如果他就像他們所認為的那樣，是一個好人，我想他不會在這個賽季里為這件事置氣。”
卡爾問道：“如果他不是呢？”
“我可以減少出手，讓外界看見他的進步，他可以繼續活在童話里。”于飛語氣平和，卻聽得人背脊發涼，“換句話說，只要我愿意，他隨時會回到現實中。”
卡爾一言不發。
“問題解決了嗎？”于飛問。
卡爾說：“我不知道。”
“你可以慢慢想，我先走了。”于飛正要離開，突然想起某件事，于是回頭說道，“嘿，喬治。”
卡爾看著于飛。
“不是三連冠。”于飛糾正道，“是五連冠。”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