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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得道者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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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有追上陸峰,花龍也無能從自己的領地出去,止那一場疫病想要從這山上,順著這水散播出去,卻被“不凈金剛”化解了,陸峰便安然無恙,止留下來了那花龍在領地之中,整個雜湖朗諾山和附近的羅仁地區,都聽得了花龍的聲音。

  便真的如那夢境之中,寺廟之中的僧所言語。

  雷鳴也似。

  深悠悠的,從那山里面滾落出來,震得那積雪都有些顫動,好在雜湖朗諾山還無甚么雪崩之憂,否則的話,便是千萬噸那雪壓下來,莫要說是陸峰了,恐那日出寺,亦無得幸免。

  花龍不追了,那雪白獅子便也就不跑了。

  陸峰便也停駐了腳步下來,雪白獅子走的慢了,陸峰跟著雪白獅子的背后,端詳著手中之物,此物應是有一些分量在的,至于那寬長的話,應是有人的四扎長,三扎寬,至于說重,應該是銅鐵之物。

  無是完全的銅鐵,但是大部分應該就是銅鐵。

  稍微在手上顛了顛,便將此物知道了一個大概。

  ‘吐寶鼠之所托。’

  陸峰心中,其實亦是有諸多想法在的,止現在這些想法都亂糟糟的,好在陸峰很快就將這些給掉了個個。

  依次第思考出來,第一個想的,無是山的那邊是什么,那和他無有關系,他想的是,吐寶鼠給了三道長虹,他得了第一道,剩下兩道,可能在何處?

  陸峰無有現在去找的想法。

  除非是得了其余的機緣,否則的話,距離陸峰最近的,就應是雜湖朗諾山之后大雪山之中的那一處機緣了,不管是遠處還是近處,起碼現在陸峰無有去翻山的想法,那一處機緣,是真的去不得。

  陸峰恐自己去了,無有回來的可能——山一樣高的影子。

  至于說無盡白塔寺方向的那一道機緣,陸峰甚至懷疑,那一道機緣,可能是落在了無盡白塔寺之中,但是陸峰現在也無回去的打算,就算是要回去了,便也是須得去拿了推薦信件和資糧去的時候。

  現在去,太早了,無有相應的身份地位,無有相應的佛法修為,是去不得那里的。

  陸峰想到了這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為自己加持密咒。

  明理長老告訴過他,像是這樣的知識,必定上面是被人設下了惡咒的,無有準備就打開這等物件,必定會受到反噬。

  所以,陸峰為自己加持大慈悲韻,為自己加持“不動明王密咒”,隨后伸手,解開了這書籍的絲綢。

  一層一層的剝下來。

  扎舉本寺,供養“馬頭明王”的神殿之中,那些黃衣雜役僧供奉了諸般貢品,了讓上師不住的念咒,安撫本尊,終是無聽到了那馬的嘶鳴聲音。

  此刻,天都幾要明亮了,外頭傳來了法螺的聲音,法鼓的聲音,還有轉經的聲音,僧眾來往行走的聲音,了讓上師方才站了起來,將紅布蒙在了“馬頭明王”的佛像之上,看到了周圍的經幡都無動,方才松了一口氣。

  “本尊慈悲!本尊慈悲!”

  他叫諸人都撤去了此地的供奉,隨后仰頭望著被紅布蒙住的馬頭明王,等到他轉過了身,才看到了跪在了自己身邊的,還未起來的長老——扎舉本寺亦和無盡白塔寺仿佛,分為主管戒律的戒律大院,還有主管后勤一切的倉稟僧,負責學院的堪布。

  大差不差的三部分組成,但是扎舉本寺和無盡白塔寺不一般的地方在于,倉稟僧,堪布,還有戒律大院的戒律長老,都可在卸任之后,進入長老團,每一世的主持法王轉世之后,便是長老團的那些佛爺和附近的土王,維持整個大草原的秩序。

  所以說,扎舉本寺的倉稟僧,也即是扎舉本寺措欽吉瓦——翻譯過來便是倉稟長老,無是和無盡白塔寺以前的明初長老一樣,無甚么實際的權利,聽從于戒律院的長老和學院的堪布,處處受制于人。

  恰恰相反,扎舉本寺倉稟長老,本身就有中原大皇帝冊封的名冊,札付,度牒,享有中原王朝的俸祿,他無是完全聽從主持法王的命令,他亦也要聽中原大皇帝的命令,他本身就是達上師,位列札薩克上師之下,是中原大皇帝敕封之僧,世代傳承,擁有自己的封地。

  想要除了這位達上師,須得經過諸般程序,上報給中原大皇帝。

  倉稟長老如此,學院的堪布和戒律長老,便更是不俗,所以若是說無盡白塔寺的諸般情況,都是河浪絞殺,止站在岸邊,便可以看到這一條河流之中,波濤洶涌,極其險惡。

  那在這扎舉本寺,就是一條寬闊大河,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洶涌,在無盡白塔寺,尚且是學經僧的陸峰還能看到這寺廟之中的“水流方向”,看到“波光粼粼”,可是在扎舉本寺,那便是什么都看不到。

  無,無論是什么,都是無。

  止看得到“一團和氣”,自然,這說的是考取了學位之后,有了地位的僧,看到的是“一團和氣”,無是做差役的雜役僧,侍從僧,他們是感覺不到甚么一團和氣的,扎舉本寺這一條大河,就是如此的平靜又可怕,所有一切都藏在了暗流之中。

  止一不小心,便會落入暗流,被吞噬的骨殖都無存下一個。

  不親自涉足其中,是無能見得其中的波瀾的。

  “崇土長老。”

  崇土長老睜開了眼睛,他站在了了讓上師身邊。

  崇土長老和了讓上師一樣,自然亦是戒律僧,他們都是同一位佛爺的僧,也可以稱之為司法僧,無是法會期間,這位司法僧官便無有拿著鐵棒。崇土長老身形極其高大,比陸峰還要高兩個頭,偏胖,看上去就像是一堵墻。

  應是有八尺到九尺左右,不是寸頭,他無有頭發,一根腦袋光溜溜的,宛若是在上面抹了豬油一般的滑膩、滋潤,跪在地上,也和常人站著一樣高,看到了讓想要過來攙扶他,這位司法僧官擺手,亦站了起來,言語說道:“了讓,應是如何?明王為何忽而有了此般發怒之狀?你得了何種啟示?”

  了讓僧不知道,他極其慚愧的說道:“本尊無有對我有所啟示,應是我近些日子修持過失,惱怒了護法,無有得到本尊上師的賜福。

  我便立刻沐浴干凈,去做三摩地,應去閉關,祛除了這身上叫本尊不喜的氣息。

  再去供養本尊上師。”

  了讓僧的本尊上師無是眼前這位身材高大司法僧官,司法僧官,三年到五年一個輪換,是須得供奉給上師才能得到的地位,止每一年的法會,就須得一年,便可以將那供奉,連本帶利都拿回來。

  至于說這長老,便是六年一個輪換,如今正是眼前這位司法僧官主持的時候,近些年來,也無有可能是主持法王轉世之時,廟子正是穩固的光景,所以了讓就算是去閉關,也無甚么損失,不然得話,等到了那封鎖四周,等待主持法王轉世的佛子回來的時候,那個時候閉關,便是將自己的資糧,拱手讓人。

  無是什么好事情。

  至于說馬頭明王今晚的事情,就算是崇土這位司法僧官,亦無從得知到底如何,應信仰馬頭明王的部族實在是太多了,無可一個又一個的去找,去尋,若是無有任何的啟示,那便也就無有了辦法。

  那便是菩薩不想說,他們這些僧,能強令驢喝水,能叫死去的雞鴨在自己的肚子之中活轉過來,但是無有一個僧敢于說,他能夠叫不愿意開口的菩薩開口說話,拷問、敕令菩薩,起碼扎舉本寺,是無有人敢于這樣說的。

  崇土司法僧官說道:“你去了閉關,那最近的那些外來僧的求學法會,冬法會,你都應如何?”

  了讓說道:“我會將此事稟告上僧,不會影響這里的。”

  崇土僧聞言,無有多說話,叫他去了,他則是盯著房梁看,走出去之后,又盯著房頂上的水瓶裝飾看,也無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只覺得他,心事重重。

  但像是他這樣的僧不說話,除了比他地位更高的僧官,也無有人會強制叫他說話,誰不會有些心思深沉的時候呢?

  周圍也無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叫崇土僧說話,行走到了外面,遠離了此處,遠處便走來了一個僧,他穿著的是紅色的僧袍,但是卻不是扎舉本寺的紅衣僧袍,那不是無盡白塔寺的明法長老,又是何人?

  他走了過來,明法長老本身是不矮小的,可是在崇土長老面前,他卻亦稱不上高大,并且氣勢也很謙卑,無有什么“端著”的氣勢,崇土長老盯著明法長老看了一眼,便停留在了他的影子之后,擺手叫他離開,說道:“未曾潔凈沐浴者,不可入明王殿,不可入措欽大殿。

  伱且出去吧,雖然你是大施主,可是你這樣子,會引起來菩薩不喜。

  出去,出去,出去!

  等你做大布施的時候,你須得清楚,此處是佛土!

  你須得干凈,潔凈!”

  他是已經給了這位“大施主”面子,無有當面呵斥,動手,扇巴掌,吐唾沫等等手段,此便是好脾氣了,言語之間,崇土長老便都不叫明法長老說話,明法長老亦不敢說話,低眉善目,哪里有一點在無盡白塔寺的樣子呢?

  止三言兩語,崇土長老就將他趕了出去,明法長老在無盡白塔寺,亦算得上是一個說一不二之人,但是面對崇土長老,他是一句話都無敢于說出來,止雙手合十,不聲不響的退走。

  崇土長老回到了自己的僧舍之中,拿出來了三顆石頭,開始打卦。

  便止一拋。

  還未落地,崇土長老便知道,自己所打卦的,是一個壞消息了。

  “雜湖朗諾山上的‘得道者之書籍’被人拿走了?我說如何我如此的心神不寧。”

  崇土長老打卦到了此事,便將此事以佛法攪碎,不再去思考這件事情,應他清楚,他此刻是無能力去雜湖朗諾山看看情況,既如此,便不能叫這件事情牽掛在他的心上,壞了他別的事情。

  止那件“得道者之書籍”,著實是有些可惜了,崇土長老無有說話,他盤膝坐下,開始了今日的功課。

  再無心念自己未曾得到之寶的惋惜。

  哪怕是已經有了預料,可是陸峰解開此書籍,亦還是受到了波及,他不知道此物是吐寶鼠自己吐出來的,那長虹便是寶物本身,落在了花龍的領地之上,亦或者是它給自己指點了寶物的位置。

  不過都無重要了,打開了“包裝”,陸峰的眼前都似乎有些斑駁了,不等陸峰密咒流轉,就止聽得雪白獅子的吼叫聲音,就如同是真的獅子吼在他耳邊一般,將他驚醒。

  不至于叫他有任何的錯漏!

  等到他抱著此物一個哆嗦的時候,那雪白獅子又一聲吼!

  止一下!

  神魂震蕩,真性歸一!

  陸峰只覺得耳清目明,他們已經快要走到了碉樓之旁了,但陸峰記得自己之言語,在這大日還未出來之時,他也無叫門的打算。

  低頭,那上面的絲綢已經叫他都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書籍來,和噶寧莊園之中的“龍經”一樣,上面亦有些人皮、牛皮、羊皮之類,但是叫陸峰無有想到的是,這上面,還有鼠皮!

  那一根根老鼠的長尾巴化作了紐扣也似,將這書籍鎖住,陸峰見狀,將其打開,隨后,整本書就落在了陸峰眼前。

  上面的“巫教”符號叫陸峰手微微一頓,他是無知道此為何物內里內容,但是在他看到了上面的“巫教”符號,陸峰知道,此物極其不凡,畢竟這“巫教”佛的符號,無是在什么東西之上都可以加上的,更重要的是。

  陸峰也無有摸過這本書的皮子,陸峰猜錯了,此物不是銅鐵打造,此物是皮革鞣制而成,無是人皮,是陸峰從無見過此物的皮子,所以他也不能下定論,但是這皮子之上是用融化的金子化作了金汁,混合這銀子化作的銀墨,二者交互在一起,化作了一位得道者的名字。

  還有一座隱藏高聳入云的山,山下,還有一道深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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