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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洞,便是脛骨號角,是用人的腿——其中最殊勝的,便是須得用高僧的腿骨鑲金嵌銀做成的號角,一些瑜伽士和“巫教”的神巫們,亦用這等法器,吹動其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做法事的時候。
這等號角在做法事的時候,是須得用上的,吹響之后,會叫一些忿怒相的魔神和護法喜歡,那種尖銳刺耳,叫人不喜的聲音,卻經常是神魔喜歡的聲音。
忿怒相的諸多護法,喜歡這種代表著生死無常的聲音,同樣的,他們亦喜歡以大肉,血和內臟,腦漿做成的貢品,同樣一個名稱——大肉,便在不同的法會之中,不同的佛爺嘴巴里面,也會有不同的指示和體現。
但是大多數時候,大肉便是奴隸的肉,和大肉一般一起出現的,便是整個人拆解而成的材料,是冒泡的飲料,是腦漿和內臟血液的混合物,是濕腸,是心肺,是這個,是那個。
所以每一場大法會,亦只有大貴族和大寺廟方才能夠承擔的起——一座小的廟子,進行這樣的大法會,止會無止盡的拖垮整個廟子,叫整個廟子陷入衰敗之中,無可被庇佑,所以亦有一些地方,說是甘露,便是加上了紅色顏料的水,亦或者是其余相似之物,大肉,亦會變成別的肉類,這便是“變通”,止這等變通在有了條件之后,便會變成高配。
畢竟,也無有僧侶會擔著得罪了詭神的危險,去做這等事情,奴隸是不算人的,奴隸是牲口,這便是大多數僧侶們的想法,而真正的上層僧侶,從農奴階次第而上的,幾乎無有,應只是一個“大布施”,便已經足夠卡死九成九的農奴出身的奴隸了。
奴隸的孩子去寺廟,也被稱之為服僧役,是去端茶倒水,是像是工蟻一般,維持一個大寺廟的運轉,若是人人都是止念佛的佛爺,那寺廟早就無法維持運轉,變得坍塌了,就是因為如此,陸峰見過不少底層的學經僧——稱呼不得上師,連僧侶都稱呼不得,說是學經僧,其實也便是說的好聽罷了,實際上都不過是最底層服僧役的僧侶。
在寺廟之中,這般的僧侶的“損耗”都是極高的,便是一個村子都無有了,便也無有甚么大事情,在寺廟的庇護之下,一群牛羊無了,那便遷移另外一群牛羊過去,不須得多少年,那里便長出來了新的牛羊。
在密法域漫長的時間之中,大領主無有處置好自己的財產,敗光家財的事情,亦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密法域最多便是止這些家財里面,混上了些奴隸罷了。
人生如朝露。
陸峰在來密法域之前,亦背過不少的詩詞,可是詩詞之美,美就美在當你真的遇見了,感觸便更深了!
陸峰問過,罡洞聲音是有助于領悟“出離心”的法器,“尸陀林”亦可以幫助他領悟“出離心”,但是想要做一個好匠人,將這罡洞做好,也須得用心,班智達上師的意思是,陸峰若是想要領悟“出離心”,便利用“尸陀林”,修行“不凈觀”和“白骨觀”,亦還有天竺瑜伽士特有的“觀想之法”,班智達上師亦是會的。
若是陸峰無有死在了辯經之中,班智達上師便可都教給陸峰,止陸峰要的多,可是諸般知識,卻講得少,倒也不是班智達上師不肯教授陸峰,事情亦還是出自于知識龐大如一汪大湖泊,可是陸峰現在便也只是一個比較大的小河灘,里面便是灌水,也灌不了多少。
這還是陸峰有智慧加持,若是無了智慧加持,便是一天時間,他連罡洞應怎么打孔都學不會,便是班智達上師,都撫摸著陸峰的腦袋,稱贊他是一個有福氣和悟性的人,明日他會繼續傳授陸峰這些知識。
應如何言說這種事情呢?
便就是叫陸峰說實話。
他說的亦是“上師好的令人發指了”!
便是這僧侶的阿爸,都無可能如此對他好了。
甚至于陸峰都有一點感動,對于他這樣半個不太純粹的“知識的求知者”,這般傳授知識的上師,便真的和真理長老一樣,陸峰手持龍根上師的腿骨,開始了自己的動作,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比丘的僧舍是不得發出聲音的,所以陸峰須得在那些“蓮花欽造法寺”的法鑼響動之前,開始了自己的雕琢。
至于說其余的帳篷之中,每一個帳篷之中自然有一個帳篷的事務,了卻佛爺坐在了帳篷的正中,止他不著急,雙手緩緩的撥動著自己的一千零八顆蜜蠟的念珠,在這念珠和念珠中間,亦有佛頭念珠,他一雙獅虎一般的眼睛看著諸位,掃的諸位上師便都有些心虛。
他的一雙眼睛,便好似是可以看穿一切也似,他的目光在諸位上師的身上落下來的時間,一點不多,一點不少,更無可能看出來了卻佛爺的心思,這便是佛爺平時的功夫,察覺到了帳篷之中諸人逸散出來的那一股子不安的氣氛,了卻佛爺說道:“無須慌張。”
便如黃呂大鐘,但是卻響在了這每一個人的耳朵旁邊,這便也是一種修持了,了卻佛爺一邊撥動念珠,一邊告訴他們,無要有甚么貿然出去的舉動,他也沒有告訴其余人是為了甚么,但是也不必他說,他止如此言語了,那諸位僧侶便都平靜了下來。
只有了卻佛爺微微垂目,他的佛息在每一串念珠之上流轉,溫潤進入了每一顆念珠里面,若是有相同佛法修為的人,便可以看到在他的腳下,便有脈絡可循,順著脈絡往上,便可以看見他腳下的三道脈絡,便分別在三座扎舉本寺背負了菩薩上去的地方,三道佛息順著他的密咒加持在他的身上。
要么不動,一動便要石破天驚。
但此刻,并無是時候,他須得有人幫忙,扎舉本寺的崇知上師敢于將他們四位上師留在此處,便是因為這四位上師聯手,便就算是出了厲詭出行的大事,他們四位上師亦可以傳遞出信息來。
至于說那幾個“非人”,便更是如此了,現在整個大營之中的情況,便止四個字可以形容,那便是“按兵不動”。
他們似乎都在等待,但止他們都知道自己在等待甚么,他們是知情人,止陸峰卻不知道,他擁有一種清澈的愚蠢,應不知道,所以陸峰反而是最為淡然的一位,應他無有祈求,無有目的,便只有求學之想法,此刻他便在求學的路上。
第二日早上,依照平日那般吃完了早飯,念經,班智達上師講經的時候,陸峰直接了當的問班智達上師,“出離心”應和解,班智達上師為陸峰講經,每一次這般時候,時間便過的飛快,止等到中午放飯的時間,班智達上師還在講述“不凈觀”,便只是說了綱要,具體如何實修,還是無有說清楚,道明白。
吃完了飯,便有一段時間的休憩時間,班智達上師便帶著陸峰朝著一處帳篷走去,陸峰在諸人的目光之中,跟隨著這位班智達上師,那些人看著陸峰的背影,各有想法,但是都無有說話。
陸峰跟著上師走,止這邊行走,陸峰便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疏離”感覺,他們是低頭亦或者是伸手,將整個經幡推開或者是低頭感受著這厚重經幡從自己頭頂拂過的感覺,止每一次經過這樣的感覺,陸峰都感覺自己仿佛是來到了一處靜謐的所在,是來到了一處秘密之所。
他是在營帳之中,但是也無有在營帳之中,順著這些經幡朝著外面走,很快,陸峰便感覺自己走出了營帳之外,嗅到了硫磺的味道。
是“龍”的地盤!
陸峰無有想到,便只是走了兩步,便走到了“龍”的地盤!
陸峰忽而站住,班智達上師緩緩回頭,詢問他為何不走了,陸峰說出來了這般事情——止無有想到,“蓮花欽造法寺”的那位班智達上師對此一點也不見怪,他言說,這里面的這位“龍”,便是“蓮花欽造法寺”的“鐵匠神”,是為“蓮花欽造法寺”鑄就一些法器和兵器的“鐵匠神”和“火神”,里面的鐵匠精魄,便是“蓮花欽造法寺”之中,鐵匠的精魄。
也便是說,這里的“龍”,便是被降服的“護法”。
陸峰聽到這里,便忽而想通了自己以前從未想通的一件事情,那便是這一座“雜湖朗諾山”上,山神駁雜,無有叫人搞清楚到底哪一位才是這座山真正的山神,但是現在,聽到了“蓮花欽造法寺”之中這位班智達上師輕巧又理所應當的回復,陸峰一切明了,他知道了,也許雜湖朗諾山,乃至于雜湖朗諾山之后的大雪山之中,山神便只有一位。
之所以現在在這里留下來了諸多的外神,便是這里曾經有過“蓮花欽造法寺”!
在常人看起來恐怖無比的“龍”,在“蓮花欽造法寺”還在的時期,那也應是為了大佛爺,為了廟子而“工作”的神靈,那些法力深厚的上師,是有御使詭神的能力的,那這般說,他在這里尋得了羅仁·贊丹尸佛的那長條書,亦才有可能,是這里的“龍”跑出來的時候,帶走了羅仁·贊丹尸佛的典籍?
“蓮花欽造法寺”還在的時候,廟子里面的佛爺們用咒力驅使詭神為自己做事,后來“蓮花欽造法寺”毀于一場大火,故而里面的一些“外神”,“厲詭”跑出來了!
如此,羅仁·贊丹尸佛的長條書在這里便能說得通了,這“花龍”的手下亦有鐵匠精魄,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止這一下,陸峰心中起了大好奇,但是很快,他便將這大好奇都熄滅了,應知道這些秘辛,這對于他不算是什么好事,等到他的實力、地位、佛法修為都上去了,有些事情他便不去主動追尋,那些消息也會主動來找他。
在他身邊的班智達上師自己去了一遍前面,雖然說是嗅到了這硫磺味道,可是在此處,卻也看不見“溫泉”和“鍛造之所”到底在何處,陸峰止覺得自己站在了一高處。
在他眼前,便是已經修有了“神通”的“慧眼”,亦看不見什么情形,應他們現在還是在“營地”之中,他們面前是數不清的經幡,那紅,那一片經幡的紅,紅色的經幡,連成了一片海色的海洋!上面用金汁繪畫的密咒,風一吹,呼啦啦的響動,一望無際的紅色經幡遮住了所有想要窺視者的目光,也熄滅了陸峰曾經想要過的,離開這里的心思。
這里的“蓮花欽造法寺”的上師,他們的實力已經足夠可以改變一些空間了。
陸峰走,是走不掉了,所以他便欣賞,眼前的這場景,便如同是山埡風口的風馬旗一樣“刺拉拉”的走,可這厚重的經幡之下,叫陸峰看清楚了“風的模樣”。
在這一瞬間,陸峰竟然起了轉瞬即逝的“敬畏心”,應自然的偉力,叫人臣服。
所以陸峰低頭,念“六字大明咒”,隨著“六字大明咒”的風馬追逐在了這里的這些厚重經幡之間,一時之間,陸峰亦無有說話,將心放空,班智達上師則是看著這般的情況,看著陸峰,聽著他的六字大明咒,竟然也念“六字大明咒”,加持于陸峰。
這亦是陸峰第一次見到有另外一個人將“六字大明咒”施展到了如此的程度,原本是極其常見的咒語,但是從這位班智達上師的嘴巴里面念出來,便只見是勾連了無盡的本尊本源,那源源不斷的本源從四面八方涌動過來,甚至于陸峰都產生了幻覺,止真的看到了千臂觀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腳踏住了周圍的風馬,叫萬物萬事都在一瞬間停歇!
與此同時,班智達上師說道:“你便在這里修持的不凈觀,便這將自己這‘生死輪回’,‘諸事無常’,‘出離紅塵’的心緩緩的從心中生出來,便當做種子,不可叫這種子立刻便發芽了,亦不可叫這‘觀念’如潮水,一下子便將你淹沒,將伱溺斃在了這詭韻之中。
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教你將‘尸陀林’,從無限小的微塵之中,顯示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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