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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地球,麗人特工(享受肌膚滑過冰冷鱗片)

  她踩住捂著胯部男人的丑臉暢快大笑,“哈哈哈!原來把自己快感建筑在別人痛苦上該多爽!哈哈哈哈!”

  周身細胞因著快樂而甜美歌唱。

  “嗚嗚,夠了,夠了,今天,今天就結束了!哎呦!”

  派恩教官喘著氣,艱難地舉起另一只手表示停止。

  “對不起,贊美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了!”

  “你氣宇軒昂!”

  “咚!”

  “啪!”“風度翩翩!”

  “一表人才!”“咵啦!”“哎呦!”教官剛想爬起卻又被踢翻,一身肥膘壓塌了幾張椅子。

  “你精神飽滿!”

  “氣概不凡!”

  “瀟灑閑適!”

  “你還風姿綽約!”

  “哎喲!哎呦,喂,這是形容,形容你們女,女人的,哎呦,你別,打了,我今天認栽!不不,我認輸可以吧!”

  派恩教官一手捂胯一手擋著被踢腫的臉,還不忘糾正她。

  “你溫文儒雅!”

  “你還高大挺拔,朝氣蓬勃,富有活力,死不足惜!”她的拳如雨下,十幾年的功力,每一拳都能致常人于死地。

  派恩教官皮糙肉厚,多年習武的身體十分抗揍,她終于打累了,拳頭和腳都很痛,她扔下死豬哼哼的家伙轉身大笑離開。

  已近傍晚,訓教堂的場所幾乎涵蓋了一整片山,她開始四處游蕩漫無目的,不覺已到一處能俯瞰城市全貌的山巔。

  此刻黑幕降沉,繁華夜燈開始點綴起這座神族最大的城市,其間鑲嵌著的一棟棟歌舞笙簫的高樓閃耀著夜生活的光暈,仿佛在呼應天穹之上的更多星光。

  她無法思考,胸腔憋悶到無法呼吸,未來已被自己親手毀滅,完全徹底。

  “我是失敗者!我是廢物!”

  派恩教官的咆哮讓她悲從中來,她確實很失敗,而且沒辦法改變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對不起!我的尊師,我很抱歉,這關還是沒能挺過去,我實在承受不住,真的!辜負您了啊!”

  “哇!”

  她抱著一棵老樹,終于放肆地大哭起來,那一夜暴雨如注,像她的淚一樣,無窮無盡。

  韋秋星在單人宿舍睡了兩天兩夜,朦朧中的門鈴聲吵醒了她。

  想爬起卻綿軟無力,手掌如一塊濕泥。

  病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不妙,韋秋星苦笑,病算什么呢?再過兩天就該有訓教堂的人請她滾蛋,與其如此還不如干脆一點去死。

  不如睡吧,夢里的她還能輕松一點。

  門鈴卻持續而急促,她想起打廢了派恩教官,嗯,這次應該訓教堂來抓人了,被驅逐之前她得被關黑屋禁閉,然后才除名,永不錄用。

  尊師啊我如何有臉回來見您?

  她悲苦襲來,渾身酸痛,后腦沉得像塞了一塊鉛。

  門鈴依舊,她勉強爬起,域外只有最普通原始的設施很多時候連電力都跟不上,她得去開門。

  勉強扭開了門保險,又趕忙跑回撲到床上,她怕自己軟倒在地上,韋秋星繼續團成一圈,體內的熱水正把自己煮沸,但她依然感覺冷。

  好渴啊,她渴死也不想動。

  地板上傳來幾個不怎么連貫的腳步聲,聲音在床前停住。

  “呃,還在睡么?”

  韋秋星腦子一片混沌,只聽得出是一個沙啞聲音,有些熟悉,她沒法深思,思考太累了。

  “咦?”

  她似乎想到誰,什么?

  她撐開幾乎是黏連著的眼簾,啊!面前湊來一張滿是縫合透明膠的腫臉。

  韋秋星一驚,“你?是誰?”她想起了農戶們剛掛到門口準備風干的豬頭。

  “是,是我,咳咳,你休息夠了嗎?咳,該訓練了!”他的聲音沙啞又難聽。

  “我,你?”韋秋星不知該說什么,她該說什么?難道說您好?對被自己揍成豬臉的教官,該回答他什么呢?

  她腦子斷片,瞬間空白……

  你怎么沒死?她覺得這么說實在不淑女。

  亦或,是怎,怎么我沒被關禁閉?還要訓練?不開除我,為什么?

  她終于從諸多疑問句中擠出一段話,“沒去醫院?”她記得光是那一記提蹬胯下,就足以讓他躺上十天半個月了,普通人是絕不可能承受住這一重擊。

  “醫院?沒必要,咳,我還死不了,咳咳!”

  他咳嗽,喘氣,胸腔里還有痰液,像一具行走的朽壞僵尸。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兩天內恢復,他起碼半條命被揍掉了。

  “不過么,咳咳,那都是我要付的代價,嘿嘿,咳咳,所以你沒欠我什么。在當天我就,咳咳!嗯,留言給訓教部,說我們都累了要休息好幾天的。咳咳!但,但最好今天我們能恢復訓練,要不然,咳咳咳,會有點麻煩!”

  派恩說完,往旁邊木椅子里一屁股癱坐進去,一根當作拐杖的樹枝被擱到旁邊。

  韋秋星頭腦還是有點亂,她在努力消化這段話,很踟躇地問,“難道你的意思是,你,你是不準備追究我了?”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同樣暗啞,還鼻塞,難怪這么近都聞不出對方的渾身藥味。

  怎么會?做夢了?

  還是燒糊涂了?她咬了一下舌尖,好疼!她差點叫出聲。

  “唉,你病了吧,該喝點水,”他撐起身,用手探探她額頭,韋秋星有點慌,也沒力氣避開。

  “呦,慌什么,又不是沒,咳咳,嗯,真是有點燙!咳咳,”派恩教官有些尷尬,說完便艱難地回身,準備去取點水,他走路樣子活像只螃蟹,兩腿岔得很開。

  是關鍵部位還沒痊愈,所以。

  韋秋星忍住強烈的笑的沖動,但她終于還是被他聽到了,他停下慢慢轉頭,“想笑是吧,媽蛋,你那一下,夠勁!咳咳,開心吧,我差點就廢了。咳咳,女人狠起來,還真狠吶!”

  “我,我實在沒,想,到,會這樣,”韋秋星聲音低下來,臉上更燙,該,活該你要惹我!她在心底肆意大笑。

  派恩教官哼了聲,“女人心啊!咳!咳!”

  他咕噥著搖搖頭,拖著岔開的兩腿繼續往取水口走去,找到杯子,裝來溫熱的水,“喝吧,現在我們都成了廢人,”

  “嗯,多喝點水,慢點,咳咳咳,這是無效飲水,身體會排掉的。慢點,對,就這樣,嗯,好。”

  “派恩教官,你,您真不……”韋秋星確實渴了,她幾口吞下水,繼續她的疑問,內心猶自不信眼前的一切。

  “咳咳,好吧,好吧,你現在變得啰嗦了,我再說一次啊,咳咳,我欠你的一次性都還你了,所以我們各不相欠,咳咳咳,明白了?”

  看到韋秋星努力點頭,他繼續說,“你今天休息好,明天必須上課,記住,別跟任何人說這事!不然誰都保不住你!”派恩教官很嚴肅的表情依然如此怪誕。

  “但是,您這樣子,別人不問?”

  “前天,咳咳,嗯,奧爾波特就來看過我了,咳,”

  韋秋星心頭一緊。

  “放心,我解釋過了,休假的這幾天是我心情不好,出門跟人打了一架,沒什么,我管他信不信!”派恩教官搖搖頭,浮腫的眼透著疲倦。

  “您,不恨我?”韋秋星不覺坐了起來,身體倚靠著床,她低下頭,忽然有些愧疚。

  “恨?為什么,我只是有些遺憾,咳咳,你始終過不了你心里那個關!”派恩教官竟有些悵然若失。

  “什么關?”

  韋秋星心一動,看向他。

  “你全家被釘在恥辱堂的事,始終是你的命門。咳咳,一旦出現針對性的刺激,你就會有異常應激,馬上成了常人。咳!一旦你在黑鐵衛地界,知道你是誰,就等于命門暴露,你也就死了。”

  韋秋星默默地聽。

  派恩教官繼續說,“如今我只能干脆撕開這個命門,加大你的承受闕值。只是那天,我急了點,以后你會慢慢知道怎么對付它了。當然,我也得到了解脫,這其實很好!”

  “咳咳咳咳咳!媽的,就是好痛,咳咳!嗯嗯。”

  韋秋星思緒翻滾糾纏,派恩教官到底是一名好教官還是一個魔鬼?

  “你一定在想,眼前是個魔頭吧?”

  韋秋星沒說話。

  “訓教堂的你是一名戰靈特工,她怎么還帶著韋秋星過往的經歷?如果她立志成為最優秀的戰靈特工,難道她不該付出更多嗎?咳咳!”派恩教官的聲音依然沙啞難聽,然而韋秋星聽來卻是如此受用。

  “你該想想自己到底有沒有準備好?你現在的一切,從思想到意識再到你的身體機能,各種技能,它們能匹配上理想中的你么?”

  派恩教官的問題讓她汗顏。

  “咳咳,如果你被抓,或者需要你深入敵后,你扛得住黑鐵衛的尸床么?那些尖叫椅,一千種刑具?幾萬種意志考驗?”

  “你可以嗎?你行嗎?”

  韋秋星大腦轟響,派恩教官的言詞像一柄柄利劍扎向她,韋秋星汗流浹背,奇怪的是她的身體卻在緩緩松開,仿佛所有郁結都在這一刻松懈,后腦也不再沉重,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知道接下去是派恩教官的結束語的時候了,一通老掉牙的激勵。

  旁邊的聲音還在持續。聽來還是能讓她亢奮。

  “你想登上榮圣殿嗎?”

  “咳咳,你想有朝一日能讓你的家族前輩從恥辱堂里遷出來嗎?”

  “我想!”

  “我想!!”

  “我想!!!”她用更響亮的聲音回答。

  快瘋了!她顧不得很多,她就是要吶喊,將所有苦痛化作咆哮。

  宿舍窗外擠滿了人臉,隔壁的十多個受訓員圍了過來,他們眼里滿是同情,“唉,看看,看看,造孽哦,又瘋了一個!”

  “不,是兩個!”有人糾正他。

  以后的日子,順利了些,雖然暗夜里時常會有條冰冷濕滑的鱗片蠕動過自己身體。

  蛇而已,她翻個身繼續睡去,不能耽誤第二天的晨跑。

  在放三十條毒蛇的特制暗柜被關上幾天幾夜,當知道它們毒牙都已拔光,她就釋然了,她很快學會如何與蛇共舞與蛇同眠。

  她被要求在放滿幾百條鱔魚池里泡上一天,做好必要的防護措施后,她就躺了進去。它們在身體上到處游走,釋放出粘液。

  不但養顏還是全身按摩,一想到能休息上一整天,她就舒服地閉上了眼。

  第二天,她帶著容光煥發的神彩找到派恩教官,“派恩教官,謝謝您的照顧,您對我真好!”她迅速在他那張肥臉上猛親一口。

  派恩教官摸著臉頰,既激動又尷尬。

  他知道自己造就出了一個更狠的角色,他喃喃自語,“陳子無你有了一個對手!”

  我的名字將被刻進圣殿,家族因此榮耀。每次臨睡前,她總會默誦一遍這樣的話,

  “為了龍族榮耀!”

  而每次訓練開始和結束,所有的訓教官和受訓員也都會大聲念誦這段話。

  門口有腳步聲,回憶如潮退去。

  又一夜過去,韋秋星始終保持著隨意姿態的睡樁態,除了上半夜門口會有些腳步聲,一切平靜,好詭異!

  早上六點,她剛從睡樁態中完全醒轉,起身一刻,一股微弱力場由遠及近,很快進入了她的耳道,又輾轉到達她的靈臺邊緣。

  來得很突然。

  她必須放棄所有防衛。

  我只是吳溪音,我們都要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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