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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蔫壞有毒水

  唐艷紅說完這句話后,見到紀元海似乎要走,又有點不放心,連忙跟著紀元海說起來自己這些時日的經歷。

  山行賺了錢之后,就有點對她動別的念頭。

  當時魏赫德還在,唐艷紅當然是沒心思理會山行。

  但是后來魏赫德出事,甚至有點瘋癲嚇人起來,那時候唐艷紅就感覺自己必須要走,于是想到了南下做生意、又賺了點錢的山行。

  山行還真就色心一起,帶著她一起去了南方。

  兩人還真賺了一些錢,唐艷紅也跟著倒賣東西,掌握了一些生意門道,山行對她也還挺好的。

  但是唐艷紅受夠了男人傷害,山行對她再好,她也很難徹底相信,于是就想辦法要分點錢做以后的保障。

  山行的想法是,干脆也別分錢了,等他離了婚跟唐艷紅結婚,唐艷紅也就不會鬧騰了。至于說家里面原來的黃臉婆,愿意跟著一起過日子就留下,不愿意跟著一起過日子就滾蛋。

  唐艷紅感覺這倒是也可以——反正魏赫德已經完了,婚姻已經不存在,她干脆就再嫁人吧。

  可這么一來,就把山行家鬧得雞飛狗跳,山行家人都是支持原配的,山行想要休原配娶新的,一家人都不答應。

  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場戲。

  紀元海聽著,說道:“你這經歷,跟話本故事也差不多了。”

  唐艷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命,也是夠苦的。”

  “我要是當初不被魏東海騙的離了婚,現在日子也得是和和美美,無憂無慮。”

  說著話,側過臉讓紀元海看一道被撓出來的血痕。

  “現在不行了,我這樣的……這輩子也是爛了,能再嫁出去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強。”

  紀元海順口勸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平凡普通日子,也有難得要死要活、吱哇亂叫的時候;你也是當過領導夫人的人,咱們省城有多少女人一輩子也沒有你這樣高級待遇,伱說對吧?”

  唐艷紅聽后,怔了一下,釋然笑了。

  “小紀老板說話真好聽,我本來感覺這輩子活得挺累,過得也不是日子,讓你這么一說,我感覺好像也挺值得了!”

  又轉眼看紀元海:“小紀老板,我真要謝謝你,欠你人情真是太多了!”

  “我給你留個電話,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你給我打個電話。如果用錢,三萬以內,我還是可以幫忙的。”

  紀元海聽她這么說,也是訝然:“你和山行的生意做的很不錯啊,都配上電話了!”

  唐艷紅笑道:“好歹是有個公司,約摸有個二三十萬。”

  “現在南方做生意,只要找對了地方,賺錢的確是快得很。說實話,我到現在才明白做生意賺錢是怎么一回事,對比原來時候在花鳥街,我自己都感覺自己跟笑話似的。”

  “如果再來一次,還是借用魏赫德的便利,我早就發大財了!”

  紀元海聽著她的話,也是點頭。

  之前唐艷紅的確是手段簡單粗暴,并不怎么講究,如果她真的一個合格商人,其實真的可以把整件事給玩出花來。

  記下唐艷紅的聯系方式后,紀元海回到芳草軒。

  跟陸荷苓說起這件事,陸荷苓也是驚訝不已:“原來她跟山行走了!怪不得省城這邊再也沒見她!”

  紀元海說了兩句話,翻看一下山小偉給的筆記本。

  狗改不了吃屎,岳清在省城這邊還是玩樂、賭博、搞女人,這是一個進展,意味著他不久后又可能搞不正當收入,到時候岳家的情況還是要再發生改變。

  對紀元海來說,岳家情況變不變并非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岳清別針對他、芳草軒、好麗來,最后還有別給孟昭英搗亂。因為孟昭英這姑娘實在是讓紀元海感覺性格特別舒服坦誠,絕對是比岳峰更加可信賴的朋友。

  但事實情況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岳清一家子如果真扳倒岳峰,那么紀元海可能要借孟奇的手,對抗岳清的胡作非為,也可能要借馮雪的手,甚至可能逼不得已出手。

  總而言之,會變得格外麻煩。

  還有,馬向前周五下午去見的那個人又是誰?他又有什么目的和打算?

  正想著,馬向前打電話過來,跟紀元海說了一通岳清的事情。

  紀元海聽他說了一些岳清抱怨的話,基本還是老調重彈,只是一個意思要錢,絲毫沒提起他自己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紀元海便因此也有了決斷。

  這個人,不能再用了。

  他搞不好會把紀元海打聽消息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到時候紀元海的言行“居心叵測”,可就太不方便跟別人解釋了。

  “馬向前,你說來說去也都是這些話,看來岳清真的是沒有什么想法跟能力再做什么。”紀元海說道,“以后我也沒必要再關注他了。”

  馬向前怔了:“小紀老板,你的意思是……”

  “明天給你最后一次錢,算咱們合作愉快。”紀元海說道。

  “別啊,岳清其實可不老實了!我還有事情沒跟你說!”馬向前連忙說道,“岳清最近去舞廳找女人,專門找個頭矮,面相嫩的;還有他又開始賭博了,這些消息你應該也想知道吧?”

  紀元海說道:“巧了,我還真不是很想知道,岳清原來是什么人我們都知道,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一點都不感覺意外。”

  馬向前聽紀元海真是不想要繼續聊下去,也是有點著急:“小紀老板,你就算是對這件事不感覺意外,還有一件事你肯定想不到。”

  “岳清去見了孟昭英的相親對象,就是之前相過親,憤憤不平的那個韓兵。他們具體說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岳清肯定是對他說了孟昭英不好的話!”

  紀元海默然,心內已經有了揣測。

  當過兵的年輕人,韓兵,孟昭英原來的相親對象……莫非馬向前周五下午見的,就是這個人?

  “岳清是什么時候去見的這個韓兵?”紀元海問道。

  “呃——”馬向前稍微停頓,“周四上午。”

  紀元海打開山小偉的跟蹤筆記,岳清和馬向前周四上午去學校門口轉悠,根本沒見人。

  結合馬向前那一個像是單純語氣的略微停頓,紀元海頓時全明白了。

  周四上午,岳清的確沒見韓兵;周五下午,馬向前自己私下里找到了韓兵。

  岳清雖然混蛋,但是膽子沒這么大,短時間內真沒想著挑戰岳峰和孟家;于是和紀元海/岳峰有聯系的馬向前,私下里找韓兵,“幫”岳清一把,讓他一個急沖,直奔懸崖。

  馬向前之前說的那些岳清情報興許沒問題,現在卻是有了進一步的心理變化;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是想要迷惑紀元海/岳峰,到現在可能感覺時機成熟,便要嫁禍給岳清,要挑起岳清和岳峰更加激烈的沖突。

  不管沖突結果怎么樣,岳清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他馬向前更是好處拿到手軟。

  這小子果然是徹底不能用了,蔫壞有毒水!

  不僅不能用,還得把他送回監獄去——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看看風景還是回去吧。

  順便,也許能發揮他的最大利用價值……

  “周四上午啊。”紀元海重復一句,“你怎么周四沒找我去說?”

  馬向前這一次沒有停頓,而是迅速回答了理由。

  “畢竟這件事說到底跟岳峰、跟小紀老板你關系不大,你說對吧?岳清也是逮著孟昭英相親的事情出一口惡氣,危害也不是太大。”

  紀元海笑道:“你這么說,倒是也對。”

  “孟昭英雖然來我的芳草軒,說起來跟我關系也就普通一般,她的這點事情我也沒興趣去管。”

  “馬向前,你今天提供的消息,的確對我沒什么用……咱們合作愉快,以后再說吧。”

  電話另一頭的馬向前頓時有點著急:“哎!小紀老板,別啊,你把這件事告訴岳峰,岳峰見到岳清擅自行動,破壞他和孟家的良好關系,這肯定你的功勞啊!”

  “這還能算沒興趣?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再說岳清又開始亂搞,這也是很好的消息啊!”

  紀元海回應道:“這些消息,我感覺真沒必要再花錢打聽了,反正早晚會知道,又無關緊要。”

  “算了,你明天還是老地方拿錢吧。”

  紀元海說完,沒理會馬向前在電話那頭的話語,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他皺眉陷入沉思。

  陸荷苓走過來,幫他捏捏肩膀:“元海,怎么了,遇上難事了?”

  “倒也不是難事,”紀元海說道,“有一個機會在眼前,如何因勢利導,無聲無息,又達到想要的結果,可不容易。”

  陸荷苓疑惑地看看紀元海:“這是遇上什么了?”

  紀元海把馬向前的算計告訴她,陸荷苓吃驚說道:“這還是那個口無遮攔的馬向前嗎?”

  紀元海說道:“吃一塹長一智,這小子現在變得挺陰險,還想著讓岳峰和岳清鷸蚌相爭,他從中取利。要是真被他得逞了,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從這里面套取不少好處,還能把岳清給玩死,搞不好整個岳家都可能被他玩垮掉。”

  “真沒想到,看似可憐無助的他,才是最陰險的。”

  “首先,就得把他先踢出去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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