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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處置他們很容易

  紀元海見到岳偉國、岳清等人困惑眼神,正好馬向前見到韓兵也一下子變得灰心絕望,便也開口解釋起來。

  “這個人叫韓兵,是孟昭英原來的相親對象,因為孟昭英和他相親不成懷恨在心,今天他突然來到芳草軒找我麻煩。”

  “他告訴我,是岳清告訴他的,孟昭英男女關系混亂,和我有不正當關系——”

  紀元海說到這里,岳偉國就看向岳清。

  這的確像是岳清能干出來的事情。

  岳清卻是叫屈起來:“我的確聽說過有這么一個人,但是我沒見過他啊!”

  又指向韓兵:“你他媽的,為什么說我啊?我不認識你啊!”

  韓兵一臉茫然:“你是……岳清?”

  岳清沒好氣:“我不是,難道伱是啊?”

  韓兵看向滿臉是血的馬向前,努力分辨一下,感覺他好像是自己周五見到的那個人,便問道:“你是岳清,那他是誰?”

  岳清、岳偉國幾人到這時候漸漸明白了。

  這件事,就是馬向前假冒岳清名義干出來的。

  “好啊,你他媽的!”岳清一腳踹在馬向前身上,“老子看你像條狗,才給你一條活路,你他媽的還敢算計老子!”

  岳偉國也是恨極了馬向前,不過這時候因為紀元海表達出來的“善意”,他倒是要客氣一些,看向馬向前,斟酌了一下稱呼:“小紀……你把事情詳細說一下,我們都聽個明白吧。”

  紀元海點點頭,說道:“這個韓兵來到我店里,說了這些話之后,我就感覺很不對勁——我感覺岳清雖然貪玩,卻也不至于為了個人恩怨,破壞岳家和孟家聯手的大好局面。”

  岳清心虛地低下頭去。

  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他對岳峰、孟昭英、紀元海的惱火可不是摻假的,從以前紀元海不給他錢,他心里就不舒坦,等到岳峰作主把之前商議的婚事給作廢了,更是恨上了他們三個。

  馬向前現在是這么干了,這的確不是岳清干的;但是,保不齊過上幾個月、一年半載,岳清喝點酒一時沖動,還真可能就這么干了。

  紀元海這話,說的岳清心虛啊。

  其實,紀元海何嘗不知道岳清是什么貨色?若不是馬向前這條毒蛇現形,紀元海首先要利用岳清狗咬狗,要把毒蛇給捏死,也不會說這種客氣話。

  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輕重緩急,紀元海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紀元海這話是說到了岳偉國心里去,他作為岳清父親,對于岳清自有一點遷就的心態——這話就是對的,我兒子雖然貪玩了一點,到底還是懂事的嘛。

  這種父母偏愛子女的心態,古今中外無不存在,是古代名臣良將、現代某些人物虎父犬子、紈绔不法的重要緣故。

  紀元海繼續說下去:“韓兵說了一通話,我找出來兩個問題,第一,孟昭英清清白白是個好姑娘,從來跟我沒有關系;第二,岳清不會干這種事情。”

  “從這兩個問題,我就知道岳清那邊出事了。”

  “再結合前些時間,馬向前曾經憤憤不平說過岳清在南方給他安排梅瘡女人,導致他得了梅瘡,自己一定要報復岳清的話,我猜測這件事也是馬向前做的。”

  “于是我就跟岳哥要了你家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你們——如今你們來了,兩下一驗證,什么都明白了。”

  “馬向前假冒岳清,挑撥離間,要讓岳家內斗,試圖謀害你們一家人,這是事實;馬向前要把梅瘡傳給岳清,同樣也是事實。”

  紀元海說到這里,在場所有人也都聽明白了?

  韓兵震驚地看著馬向前:“你不叫岳清?你叫馬向前?你們、還有孟昭英……你們都是什么人啊?為什么要騙我、把我當槍使?”

  又看向紀元海:“你又是什么人啊?你憑什么把我打成這樣?”

  紀元海冷聲道:“說你一聲蠢貨,你還真不假!”

  “岳清是誰?他是岳千山岳老爺子的親孫子!孟昭英是誰?那是省里一位人物的女兒,她父親叫孟奇!”

  “你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處長兒子,全是因為孟昭英不想過于苛求男方條件,才有了機遇跟她相親;結果你居然反過來怨恨她,還借用岳家的名聲,傳播她不實流言蜚語,毀壞她聲譽!”

  “韓兵,你自己想一想,該不該挨這個打?就是你爹來了,他也得恨不得親自踹死你!”

  韓兵目瞪口呆:“啊?孟昭英是——孟奇領導的女兒?”

  臥槽,我他媽干了啥啊!

  我說孟奇領導的女兒是破鞋?我還說,這些話都是岳千山的孫子讓我說的?

  臥槽!

  韓兵嘴唇都哆嗦了,比剛才被紀元海一腳踹到褲襠還難受,精神上的痛苦難受,讓他一下子汗流浹背。

  他只差一點,就能娶到孟奇的女兒!就差一點,就能當孟奇的女婿,以后飛黃騰達!

  結果他——

  韓兵兩眼血紅,看向馬向前,忍不住咆哮起來:“我草泥馬的,姓馬的!你把我當槍使!”

  “你不是說你叫岳清,還有要讓我跟別人說的時候,一定要加點偽裝,要說你身體比較胖,要說我是跟一個胖子聽的——原來你他媽的給我挖坑啊!”

  馬向前嘲諷地笑了一聲,說出兩個字:“煞筆。”

  “啊——我他媽弄死你!”韓兵歪著身子對馬向前沖過來。

  岳凌伸手想擋,岳偉國伸手拽開他:“你攔什么?讓他們打吧!”

  于是韓兵跟馬向前撲在一起,拼命打罵起來。

  岳偉國摸出一盒煙,遞向紀元海。

  紀元海擺手拒絕:“謝謝,我一向是不抽煙的。”

  岳偉國點點頭,自己把煙叼在嘴里,點了火。

  看著雞飛狗跳、來回互毆的韓兵、馬向前兩人,低聲問道:“小紀,你說這件事,咱們怎么辦才好?”

  紀元海平靜說道:“收拾眼前這兩個人容易,韓兵純粹是犯蠢,打過也就算了;馬向前挨了打,送回監獄去也就是了,畢竟他本來就是監獄的,手續出問題,太正常了。”

  岳偉國眼前一亮,贊許地點點頭。

  不愧是老爺子生前就看好的人,這說話有條理,直接就把事情給梳理明白了。

  岳清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草他媽的——”

  岳偉國把臉一沉:“我跟小紀說話呢,你把嘴放干凈點!”

  岳清悻悻然,又轉過臉看打架,拍手叫好去了:“韓兵,你踢他下面,對,逮住了狠踹,把他蛋黃都給踹淌了!”

  岳偉國又問紀元海:“小紀,你說這些之外,還有嗎?”

  紀元海沉著臉說道:“還有就是,馬向前算計、韓兵犯蠢,這件事帶來的惡劣影響——孟昭英的流言已經被他們給擴散過去了,三人成虎,幾乎無可挽回!”

  “這件事,岳哥得出面,你們家也得出面,必須努力消除最大影響,還得跟孟叔解釋,讓孟叔諒解。”

  “孟叔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這件事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大事,一定要處理好。”

  岳偉國聽到這里,也是感覺棘手。

  “這倆混蛋可給我們惹麻煩了……畢竟馬向前之前跟岳清鬼混,我們不說明白,也的確不合適……”

  紀元海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因為紀元海的“善意”,現在矛盾尖銳點轉移到韓兵與馬向前身上,岳偉國心平氣和地跟紀元海商議這件事情,也還算坦誠。

  “岳清有沒有被傳染……”

  紀元海又小聲問一句。

  岳偉國像是被蜜蜂蟄了,頓時叫道:“當然沒有!他還沒有來得及得逞!”

  紀元海看了一眼,心說這也算是個好消息吧。

  看岳偉國這個反應,馬向前還真做了點好事,真就把梅瘡成功傳給岳清了!

  岳偉國擔心紀元海繼續追問下去,急忙扯開話題,指向已經躺倒在地哀鳴不斷的馬向前跟韓兵:“你們倆怎么回事?怎么不打了?”

  岳清樂道:“爸,你是不知道,他們倆可有意思了!”

  “倆人都踹對方下面,都疼的受不了,又沒力氣,也就打不下去了。”

  岳偉國噴出一口煙:“這還是便宜他們了!”

  “小紀,你這里有電話吧?我跟岳峰聯系一下,你跟孟奇聯系一下,咱們盡快商量出一個解決辦法過來。”

  紀元海點點頭,跟岳偉國一起先后打通了電話。

  過了一個多小時,行色匆匆的岳峰先到了芳草軒,對紀元海點點頭:“元海,你這件事做得很好。”

  “如果不是有你,我和二叔一家都要被人挑撥了。”

  紀元海點點頭,又重復之前說的話:處置眼前兩人容易,接下來跟孟奇解釋,希望孟奇能夠理解,卻是困難的。

  岳峰聞言,也是難免心里面沒把握。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孟奇、孟昭英兩人一起到來。

  見面之后,先聽紀元海說明了簡要情況。

  岳家的事情對他們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向前對韓兵說孟昭英的流言,韓兵已經把流言傳出去,現在估計已經收不住了。

  得知這個消息,孟奇的臉色極為難看,直接失去了風度和平常心。

  他死死盯著馬向前與韓兵這兩個傷員,若不是他們已經渾身帶傷,他甚至想要撲過去撕碎了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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