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偉國一家人的叫囂,岳峰并不往心里面去。
他們和紀元海之間誰更可靠,誰更沒有別的心思,岳峰早已經心內有判斷。
自從察覺到二叔一家人蠢蠢欲動,居然有心要將自己取而代之,做岳家的領頭羊;又經歷過岳清、岳凌等人令人失望、只有自己利益的行為,岳峰就已經不相信他們這種所謂的“親人”。
“好了,二叔,我知道了。我總得問一問元海,核實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說對吧?”
岳峰嘴里說了一句就準備走。
岳偉國見他這個態度,頓時咣當一聲拍桌子站起來:“岳峰!”
“你分得清分不清什么情況?我們是誰,是你一個姓的親人,流著一樣的血!”
“他紀元海是什么東西,憑什么在我們家打人砸東西?他不就是你手底下的人?你是把一個外姓人,看的比咱們自家的親人都重要?”
“你要是管不住你自己手底下的人,就把他交給我們來管!我還不信了,咱們岳家還奈何不了一個手下!這要是被老陳、小李他們知道,還不得說咱們岳家缺少管教!”
岳峰聽著心里面也感覺不痛快,回答道:“二叔,我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先別這么急著上綱上線。”
“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往外走。
“哎!岳峰,我們說的話你是不是不信,伱不能——”
沒等岳偉國說完這話,岳峰裝作沒聽到,直接到了門口,邁步就走。
岳偉國氣的抄起眼前的水杯就砸出去,再度咆哮起來:“這也算親人!”
“這還算是親人嗎!他也配姓岳!”
水杯在門上、地磚上咣當作響,岳偉國的咆哮聲幾乎是立刻就傳到了剛走出門口的岳峰的耳朵里面。
岳峰心口一口悶氣險些沒上來,眼前氣的發黑。
我不配姓岳?
爺爺過世之后,是誰擔起來大梁,好不容易把岳家給維持下來到了今天這個情況?我不配姓岳,你們倒是配?
要么就想要將我取而代之,要么就是拖后腿抹黑,在違法邊緣反復轉圈!
強行忍住這種回頭分辯的沖動,岳峰咬咬牙向著自家返回。
等他遠去之后,岳偉國家里一片安靜,只剩下黃嬋娟的啜泣聲音。
“爸……這不管用啊?”岳清說道。
岳偉國冷哼一聲:“先看看再說,真要是不管用,咱們也不是沒有辦法!”
“要是岳峰這一次真的不給咱們面子,咱們家以后就徹底不用對他有半點親情,該怎么搞他就怎么搞他,一點也不用留手!”
岳偉國妻子有些不安:“要是這樣,別被外人看了笑話。”
“笑話?什么笑話?岳峰要是做得出來偏向紀元海,不把咱們家放在眼里面,咱們還怕什么笑話不笑話的?”
岳偉國冷笑說道。
岳清開口贊同:“對,爸!咱們就這么辦!誰他媽怕誰啊!”
“岳峰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見面就對我說這個說那個!我還真不怕他!”
一家人正待團結一心,情緒激昂,又聽見一聲抽噎。
黃嬋娟哭著小聲說:“我怎么辦啊?以后我要是沒孩子……嗚嗚嗚嗚……”
“行了行了,都是那個紀元海胡說八道,你就別哭了!”岳偉國的妻子勸說兒媳婦。
見到黃嬋娟就是不肯停下,她也沒辦法,只好勉強應道:“大不了,以后你們夫妻倆沒孩子,我也不怪你。”
“真的?”黃嬋娟停下哭聲。
“真的。”岳偉國的妻子有些煩躁地說道,“快別哭了,家里面正有事情,你哭什么?”
黃嬋娟果然不哭了。
岳清輕咳一聲:“反正話說在前面,我沒問題。”
“你要是沒問題,那我就更沒問題!”黃嬋娟立刻說道。
岳清頓時瞪過去:你他媽什么意思?
黃嬋娟也不甘示弱抬起頭來:你有沒有問題你自己不知道啊?別想把黑鍋背我身上!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倒是把岳偉國心情變得更糟糕。
“你們倆都給我回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先想想怎么對付紀元海和岳峰!”
岳清和黃嬋娟兩口子走后,岳偉國等人面面相覷,干巴巴說了兩句,到底也沒什么主意。
說來說去總歸一句話:先看看岳峰怎么辦。
呼哧——呼哧——
岳峰的呼吸粗重,如同風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額頭冒汗。
“怎么了?”
岳峰妻子孫德容有些擔心地詢問:“二叔那里——”
“不知好歹,他們說紀元海打人砸東西,你說這話能信嗎?這要是真的,他們必然侮辱了紀元海,這要不是真的,他們這基本品德都讓人說不出口!哪有這樣辦事的!”
岳峰抱怨了兩句:“居然還有臉說我不配姓岳!”
“我倒是更希望他們一家也別姓岳,別再給我折騰事情,拖我后腿!”
“好了,好了,別生氣。”孫德容給他捏捏腦袋,試圖讓他放輕松一些。
妻子體貼溫柔,便是岳峰最好的緩解心理煩躁良方。
片刻后,他往自己嘴里填了一片人參,努力精神振作:“我還是要給元海打個電話問一問,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他們一家做事情離譜,元海應該不至于騙我。”
“嗯,你仔細問問,別出了差錯。”孫德容輕聲道。
“叮鈴鈴!”
電話聲音響起,紀元海也是剛回家不久,拿起電話接通聽到了岳峰的聲音。
“元海,你今晚去我二叔家里了?”岳峰問。
“嗯,去了,岳哥,他們家找你告狀了?”紀元海回答后問道。
岳峰擦了擦頭上汗珠子:“是啊,告狀了,說你打了岳清、岳凌、岳澈,還都纏上了繃帶,挺嚴重的模樣,還說你砸了東西,對他們出言不遜。”
“元海,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紀元海便把事情經過大概一說,包括被邀請前去,被要求交出岳家資源,自己不同意就起了沖突等等。
“打人,罵人,砸東西,都是沒有的。”
紀元海說道:“岳哥你想一想,我們倆這來回總共多長時間,他們家繃帶都纏上了,真要有這么重的傷勢,會是這樣處理?豈不是很滑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