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讓人意想不到……”
行駛的汽車中,岳峰瞇著眼睛,捏著眉頭對紀元海說道。
“花建波居然這么迫不及待,倒是讓我省不少心。”
“是讓人想不到,他居然也愿意外放。”紀元海贊同了一聲,見到岳峰頭頂上帶著汗珠子,便關切問道:“岳哥,你這臉色不太好,以后還是盡量少喝酒吧。”
岳峰無奈地苦笑一下:“有些酒我實在是推不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我,頭上都有點禿頂了,肚子也胖起來了,哪像是還這么身體健康,行動有力。”
紀元海說道:“這也是難免的,我以后說不定也會這樣。”
“你這都兩三年了,還跟大學時候一樣,我看了都羨慕。”
岳峰感慨一句之后:“等花建波他們考慮好了,我就把他安排出去;雖然將來未必有用,但是這一步走出去,總比留在手里要好得多。”
“也不知道,以后能有什么收獲……”
紀元海和他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家,下車跟岳峰告別之后,紀元海到了家。
劉香蘭笑著起身給紀元海倒溫水,伺候他洗臉刷牙,嘴里說著:“竹云,咱們自家男人,還能嫌棄啊?別的不說,你美的時候可舍不得松腿呢。”
紀元海笑了笑:“我這里又沒酒量這個說法,這純粹是酒的味道,沒有別的臭氣,有那么難聞嗎?”
她能有什么消息賣給我?岳偉國那一家子現在明顯沒什么起色,頂多也就是私下里侮辱咒罵什么。
“我咋心疼啊?”
洗漱完畢,紀元海看向陸荷苓、王竹云、劉香蘭三人。
劉香蘭目光如水,看著紀元海,帶著一股堅定意味:“元海是咱家的爺們,是咱們頭頂的天。咱們說歸說,鬧歸鬧,但也得把他伺候好。”
紀元海心內想著,不過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王竹云也就是嘴上利落,其實心里面也是早把這個家作為自己的心靈歸處。
興許就有點意外收獲呢?
“今晚怎么說?”
看見陸荷苓給紀元海倒洗腳水,劉香蘭對著陸荷苓笑了一下,蹲下身子耐心給紀元海洗腳,仔仔細細,認認真真。
看著劉香蘭蹲在紀元海面前忙碌,她說起了正事:“元海,今天山小偉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之前那個岳清的媳婦黃嬋娟,想要找你賣點消息換點好處。”
紀如琨已經睡熟了,劉詩蓮和紀如琥都在另一個院子里面休息,陸荷苓、劉香蘭和王竹云三人正在屋內說笑。
紀元海看向王竹云:“具體是怎么說的?”
王竹云雙腿微微并攏,紅著臉低聲道:“就你多嘴多舌!”
“還是跟原來一樣。”王竹云說道。
王竹云頓時紅了臉:“香蘭姐你就歪心眼吧,光是偏向元海這個沒良心的,也不心疼咱們姐妹。”
見到紀元海帶著酒氣回來,王竹云頓時捏鼻子嫌棄:“咦,快洗洗臉,刷刷嘴……酒味兒真大!”
紀元海哈哈一笑,撲了上去。
第二天,又是省圖書館外的偏僻林蔭小道,紀元海和岳清媳婦黃嬋娟再次見面。
“這一次,我不要錢。”
黃嬋娟上來就說道:“我希望岳峰或者伱,幫我爸送進體制,而不是繼續當那個小廠長。”
紀元海微微訝然:“你有這么大的自信?這一次你帶來的消息有這么重要?”
黃嬋娟顯然也是看著岳峰先成了農業辦主任,紀元海又成了副處,感覺自己家也有了希望,因此產生了這種想法。
只不過,紀元海可不認為,她提供的一點零零碎碎的東西,會對紀元海和岳峰起到什么重要作用。
聽了紀元海的話后,黃嬋娟也明顯是有點信心不足。
她強撐著自己略顯稚嫩的俊俏臉龐,說道:“應該,應該算是挺重要吧……”
“你說來聽聽。”紀元海說道,“你也明白,我這個人向來是比較公道的,你說的消息如果真的很重要,我必然不會賴賬。”
“呃……呃,好吧。”
黃嬋娟心里面盤算一下,終于說出口:“是這樣,最近岳家表面上已經不說岳峰的壞話了,只是偶爾說一說你的壞話。”
“我就在想,也許他們私下里商量事情,特意瞞過了我。”
“這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紀元海皺起眉頭:“他們商量事情,為什么瞞住你?你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察覺到了?”
“要是你已經被他們察覺到了,你打聽到的事情,我可就不能相信了。說不定我聽到的,正好是岳偉國想要讓我知道的。”
黃嬋娟擺擺手:“可不光是瞞住我,好像是我婆婆,岳凌媳婦,岳澈和他剛結婚沒多久的媳婦,也都不知道,只有岳偉國、岳清、岳凌三個人知道怎么回事。”
“我就猜測,這三個人肯定是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干;在我們面前什么都沒說,私下里說不定要干什么壞事。”
“就看他們之前的想法——這一次你升為副處,本來應該氣的暴跳如雷,結果他們三個表現的還挺冷靜的,也沒有罵岳峰多少話。”
紀元海聽到這里,心里面已經不由地冒出一連串的揣測。
事有反常必有妖,岳偉國、岳清、岳凌父子三個的表現的確有古怪。
原本紀元海還是和岳峰想法差不多,以為他們可能心里面生氣,可也不得不接受現實,接受岳澈被提一下的“好處”。
現在聽黃嬋娟這么說,紀元海頓時完全肯定——這父子三個憋著什么壞水,是要做什么事情的。
“那么,你打聽到什么了嗎?”
“我打聽到了。”黃嬋娟微微抬頭,有了一些自信,“我特意偷聽了兩句,可以確定的是,岳清提到了京城。”
“說是到時候,就有岳峰的苦頭了,還說紀元海你到時候什么也算不上。”
紀元海點點頭,看向黃嬋娟,等她往下說。
黃嬋娟眨巴一下眼睛:“沒有了,這就是我聽到的全部。”
“就這個?”
紀元海失笑:“就這只言片語,能說明什么?能換到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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