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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不講文德

  “他二大爺,醒醒,醒醒。”

  三大爺看了眼字條,知道二大爺這是被氣的懵過去了。

  下面三人也有些害怕,怕這錢要不回來了,回家咋跟家人交代?

  “光天,光福快出來。”

  二大媽喊了一嗓子,哥倆畏畏縮縮的走出來,和三大爺一起將劉海中扶倒屋子里。

  三人也跟著進去。

  劉海中悠悠醒來,臉上又是一陣變幻。

  看著堂下三人,又瞅了眼借條,上面不僅有劉光齊的簽名,還摁了手印,錯不了。

  “你,拿錢給他們。”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二大媽。

  二大媽接過,又跑到臥室里,打開藏錢的柜子,將一個手帕拿出來,然后回來遞給劉海中。

  劉海中從里面點出一百塊錢,遞給三人。

  三人道謝,劉海中揮揮手,讓他們回去。

  隨后,三大爺也見沒啥事了,便也離開。

  劉海中再次拿起那張紙,仔細看了一遍。

  “他爹,上面寫的啥?”

  二大媽識字不多,雖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事關兒子,總得問個明白。

  這時,劉光天在一旁眼睛里閃著光芒,老大跟一個女人跑了,那剩下的他不就是老大了?

  想起老大的待遇,心里不由得激動起來。

  “光齊跟那女孩去山西了。”

  “追求愛情的自由,離開這束縛的墳墓。”

  劉海中狠狠捶著木床。

  他們家怎么就成墳墓了?這是在咒他快點死啊。

  養了二十年的大兒子,傾注多少心血啊,到頭來竟然為了什么愛情,連老子都不顧了?

  這么多年自己就教育出這么一個玩意?

  這一刻,劉海中陷入自我懷疑中。

  “光齊,走了?”

  “我的光齊啊~~~”

  二大媽號啕大哭,趴在床上。

  劉光天見狀連忙上前安撫著,“爸媽,老大走了還有我,您放心,我一定給您和爸養老送終。”

  “光天啊!”

  二大媽找到宣泄口哭著。

  “媽,還有我。”

  劉光福也跑過來,娘仨抱在一起。

  暗中,倆兄弟眼神互相交流,心照不宣。

  就在兩人幻想著將來美好生活的時候,一旁的劉海中也重拾信心。

  沒了大兒子他還有兩個兒子。

  既然對大兒子的寵愛策略失敗,就當試錯了。

  那相對的教導方式肯定沒錯。

  于是,看向抱頭痛哭的兄弟倆人,心下堅定,“這次一定不會出問題。”

  劉光齊跑了,消息很快就傳開,成為四合院里的大事,也成了過年期間人們討論的話題。

  作為焦點人物,劉海中這位二大爺可謂是顏面掃地,這自家孩子都管不好,那還有臉管理四合院?

  一時間,劉海中都在家里喝悶酒,不敢出門。

  這卻是害苦了劉光天哥倆,原本以為老大跑了他們就能獲得父母的寵愛,哪成想不僅沒得到,還更加嚴厲了,讓他們懼怕的同時,對劉光齊也更加痛恨。

  臘月二十八,過年前,四合院里開始大掃除。

  中院賈家,一堆尿布洗完后,秦淮茹回到屋子里。

  看著一雙兒女,有些自豪的同時,又有些委屈。

  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這么多,可婆婆一直不待見她。

  就是自家男人也對她大呼小吆喝,絲毫不留面子。

  回到家里,賈東旭躺在床上曬肚皮,賈張氏在一旁桌前嗑瓜子。

  心里又是嘆氣。

  小當都已經滿月了,但兩人連提都沒提過。

  就是秦家村的父母也沒有上門,她知道這是上次的事,心里面還沒過去。

  女兒的哭喊聲又響起來,秦淮茹連忙過去抱起哄哄。

  “淮茹,今年過年就別回去了!”

  穆的,賈張氏開口說話,卻是頭也不抬,顯然沒得商量。

  秦淮茹還想過年將一雙兒女領回去給村里人看看,她現在也是多子多福了。

  聽到這話,臉色立馬冷下來,在這個家里她委曲求全,干的最多,吃的最差。

  為的就是家庭和睦,讓外人看看,賈家有多好,自己的選擇有多正確。

  可是換來的是什么?

  是男人的猜疑,婆婆的厭惡,是變本加厲的使喚她,整個家里都沒有她說話的全力。

  看著賈東旭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秦淮茹知道,這事不能指望他了。

  再看賈張氏的模樣,一副吃定她的意思,心里后悔,當初的選擇太不明智了。

  以至于,現在稍有些不如意,都會引得院里人笑話。

  秦淮茹暗暗咽下這口氣,繼續哄著小當。

  中午,楊小濤拿著十來方豆腐去了趟周家,說道在周家吃的飯,然后又去了趟王主任家。

  平日里大伙都忙,見面不多,而且也不想麻煩人,只能趁這年前多走走。

  感情這東西,三月不走動,見面就生疏。

  三年不見面,見面只一笑。

  楊小濤從王主任家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瓶酒。

  這是李叔硬塞的,人情世故,往來就是如此。

  楊小濤拎著酒也沒回家,順道去了王法家。

  這一片同組的刑加琪幾個也在,于是楊小濤拎著酒,有從空間里取出豆腐,雞蛋,還有兩根老火腿,一斤多豬肉,一路急里咣當走到王法家,引得胡同里一片喧嘩。

  見楊小濤來了,王法和妻子孩子都是欣喜,平時他們也有走動,也都是認識。

  見楊小濤拿這么多東西來,王法的妻子逄明月臉上嚴肅,這么多東西可得不少錢。

  尤其是肉和腸,還有酒,拿來送禮的可不多見。

  王法卻是沒多問,楊小濤的為人他是清楚的,既然能拿來那肯定是有的。

  這點面子他不能拂了。

  叫來家里的孩子,讓他們出去找人。

  晚飯的時候,李楠刑加琪幾個小組的人都聚齊了,眾人一頓酒喝完,都有醉意,然后互相扶著往家里走去。

  楊小濤將李偉送回家,然后往四合院胡同里走去。

  路邊,積雪在月光下變得雪白,忍不住的就想踩兩腳。

  轉彎來到四合院的胡同口口,一道身影恰好走進四合院里。

  楊小濤一瞇眼睛就認出那人,賈東旭。

  心里也沒覺得啥,只是放緩了腳步,往家里走去。

  回到中院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就是賈家也關著燈。

  走進屋子里,旺財抬頭看看,復又趴在窩里。

  小薇也從菜園子里飛出來,落在楊小濤的肩膀上。

  回家洗漱完,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九,院里的人開始準備過年。

  隔壁陳大媽已經開始包包子,楊小濤也過去幫忙。

  家家戶戶都在忙碌著,一年到頭難得有個休息的時候,家人團聚一起熱鬧。

  如此,到了大年三十的時候,四合院里也喜慶起來。

  三大爺照常在前院擺上桌子,右手執著毛筆,在紅紙上筆走龍蛇,桌前還放著一個盆子,美其名曰潤筆費。

  只是今年又均有不同,以前時局還沒這么艱難,過年的時候哪怕再難也能省出來點,但現在,物資供應減少后,工資又被削減,四合院里的人那還有東西來潤筆?

  擺了一上午,也就一大爺二大爺友情支持了這瓜子花生,其他人都是遠遠看著,望而卻步。

  中院,王大山拿著兩幅對聯,一臉笑容。

  對聯是楊小濤寫的,在他看來,這上面的字不比閻阜貴寫的差。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要東西,白送。

  再看看楊小濤門前和陳大爺門前上的對聯,對楊小濤的本事更加佩服。

  這就是讀書的好處啊。

  心里感慨著,回家一定要督促小三好好讀書。

  “小濤,我回了!”

  “好嘞,您忙,我再寫點。”

  楊小濤在屋子里奮筆疾書,感受著新年的喜悅。

  當然,這喜悅有一大半來自于系統。

  就在上午楊小濤準備寫兩幅對聯練練筆時,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自行掌握初級書法技能,此技能為非系統獎勵技能,無法使用學分提升。”

  “叮,恭喜宿主,獲得學分500點。”

  又是五百點學分到手,更重要的是經過系統鑒定,這書法也拿的出手了。

  這書法只是初級就給了五百點學分,那繼續練下去,以后中級高級不得更多。

  現在楊小濤數著,上次突刺和英語都給了不少學分,看來從讀書之外下手,也是一條獲取學分的道路。

  在家里又寫了幾副對聯,院里不少人聽說楊小濤這里不要東西,便三三兩兩的走來,然后拿著對聯離開。

  三大爺在前院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心里卻是吃定了院里的人,大過年的不得掛個春聯?

  早晚得拿東西來。

  可就在他好整以暇等待著收獲的時候,周圍人群里一陣騷動,然后就漸漸散開,楊中院走去。

  沒一會兒,只有幾個孩子在前院玩耍,周圍過來求取春聯的卻是沒有一個。

  就在閻阜貴疑惑的時候,老大閻解成跑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一番,閻阜貴聞言臉色大變。

  毛筆摔在桌子上,筆墨撒了一桌子。

  臉上面皮氣的抖動。

  “不講文德,不講文德啊!”

  閻阜貴面色嚴肅,怒氣不斷沖上心頭,眼睛里都是憤怒。

  “爸,怎么辦?”

  閻解成去看了,楊小濤寫的字不比自家的差,而且人家搭上紙筆,不要錢,這就顯出高低了。

  閻阜貴壓下憤怒,心里又計較起來。

  原本每年都是一項收益,可今年咋就出來這么檔子事了?

  現在不說有沒有人來了,若是繼續收什么潤筆費,那自己的名聲也就完了。

  一咬牙,閻阜貴晃晃腦袋,“你去說,咱也不要錢了。”

  閻解成聽了,沒反應過來,直到閻阜貴踢了一腳才跑開,向著中院走去。

  “該死的,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啊。”

  “該死的啊…”

  楊小濤并沒有覺察院里的情況,他純粹就是為了寫字而寫字,能夠收獲五百點學分已經很知足了。

  直到看到院里不少人都過來要春聯,楊小濤才發覺自己好像,搶了三大爺的買賣了。

  不過,他也沒在意,來的人都自己拿,那些對聯他也用不了,給他們也算是廢物利用。

  看到賈張氏在院子里東張西望,楊小濤便隨手放下毛筆,寫了不少了。

  再寫,呵呵。

  還沒拿到春聯的,見楊小濤不寫了,也沒敢多嘴,只能悻悻的回到前院,那里三大爺也是免費的啊。

  直到中午,大院里都貼滿了春聯,一副喜氣洋洋。

  只有前院三大爺家,雖然貼紅掛彩,卻沒有往常年的喜悅。

  “爸,你看看,就這么幾個花生,這過年怎么分?”

  閻解成看著盆里快要見底的花生瓜子,滿嘴的怨恨。

  “都是楊小濤,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怎么就跟我們過不去?這還變本加厲了啊!”

  “是啊,老頭子,這楊小濤這么一搞,以后還怎么弄啊。”

  三大媽也在一旁愁苦著。

  三大爺半躺在椅子上,他過來看著屋頂。

  “這小子就不能讓他閑著。”

  半晌閻阜貴坐直,嘴里冒出來一句話,眼睛里閃著算計的精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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