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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0 秦淮茹的證明

  “你要證據是吧,好。”

  曹主任看著楊小濤一副認準的模樣,也清楚今天這事,不拿出證據來是解決不了的。

  “我們接到一封實名舉報信,舉報人曾經是軋鋼廠的放映員,許大茂同志。”

  “他向我們反映的情況。”

  聽到曹主任這樣說,楊小濤目中露出寒光。

  “還真是這家伙。”

  身后徐遠山等人也是憤恨。

  曹主任見此冷笑一聲,“怎么,你們還想打擊報復?”

  這話說完,楊小濤就笑起來了。

  “報復?他也配?”

  “一個犯有嚴重個人作風問題的人,這樣的人說的話,你們也信?我現在有些懷疑你們的智商了。”

  曹主任眼睛里都是刀子,“楊小濤同志,我提醒你一句。”

  “是個人都會犯錯,只要改正了都是好同志的。”

  “哦,你這么說,那首長也會犯錯了?”

  楊小濤突然伸手指了指頭頂上的照片。

  曹主任臉色立馬慘白,“你不要胡說,不要曲解的我意思。”

  “是嗎?我怎么覺得曹主任就是剛才的意思。”

  曹主任臉色煞白,這要是傳出去,還怎么帶人?

  “你們不是要證據嗎?我給了。”

  曹主任岔開話題,想要揭過。

  面前的這個小子,太難纏了,怪不得.

  “那就把人帶來吧。”

  “對了,還有秦淮茹,他也是當事人。”

  楊小濤笑著,人來了,才好說呢。

  很快,外面等候的小強就得到消息,迅速離開。

  四合院。

  自從下午時候,機械廠的保衛科過來就將前后大院全部封鎖,沒有命令禁止任何人出入。

  這突然的變故可是將院里的人嚇了一跳。

  尤其是后院的許大茂,心里更是惴惴不安,旁邊秦京茹看到不對勁也是打聽咋回事,可許大茂死活就是不說。

  院里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納悶,怎么好端端的,就發生這種事?

  就在眾人睡不著的時候,前院傳來汽車的聲音,閻阜貴透過窗戶看到機械廠的人走進來,然后往中院走去。

  “老頭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出去干啥?來者不善,還是別摻和的好。”

  “那倒也是,這些人,可是拿著家伙的,怪嚇人的。”

  中院,易中海家,傻柱今天回來就向著秦淮茹抱怨。

  賈張氏去了煤場可是讓他下不來臺,最后答應賣煤,又是哄了一陣才將其打發走。

  可自己也在工友面前丟了面子。

  秦淮茹心里也是恨得牙癢癢,這老婆子真是惡心人啊。

  至于院里發生的事,兩人都沒放在心上。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機械廠的人了,機械廠的手再長,還能伸到這里?

  正琢磨著怎么懲治賈張氏,大門突然被推開,冷風灌進來,走進來幾個人。

  “誰是秦淮茹?”

  “嘛呢嘛呢,會不會敲門,有沒有.”

  傻柱從床上跳下來,嘴里咒罵著,可下一秒嘴巴就給閉上了。

  在他面前,是一個黑洞洞的口子。

  “我,我是秦淮茹。”

  “秦淮茹,我是機械廠保衛科的隊長,這次請你去,是因為”

  說話的人按照先前交代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讓秦淮茹做好心理準備。

  “事情就是如此,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讓開大門,秦淮茹此刻腦袋里一片漿糊,渾渾噩噩的跟著走了出去。

  傻柱跟在后面,“我是她男人,我要跟她一起去。”

  隊長見了想了下也沒別的交代,便點頭應下。

  周圍院子里的人都看著咋回事,然后就看到秦淮茹和傻柱走出來,而后院處許大茂也跟著出來。

  “許大茂,你個混蛋。”

  傻柱不像秦淮茹那般還要多想,看到許大茂就知道肯定是這家伙搗鬼。

  “老子昨晚上還幫你,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老子恨不得剁了你。”

  要不是周圍保衛攔著,傻柱真能沖上去。

  許大茂這會兒也豁出去了,“傻柱,老子響應革命號召,揪出革命中的敗類,有什么錯?”

  “再說了,老子說的事又不是瞎編的,這院里誰不知道秦淮茹那工位咋來的?”

  “呸!許大茂,我真是瞎了眼,怎么會幫你這個畜生。”

  傻柱被許大茂的小人作風徹底惡心到了,當年賈家的事他是參與者,可那時候是為了秦淮茹的工作,為了讓賈家不餓死,有條活路。

  可現在呢,竟然被這小人利用了,真是恨死個人。

  “行了,咱們去了再說。”

  突然間,秦淮茹開口,看向許大茂的臉色多了一份痛恨。

  幾人陸續離開,院子里保衛科的人也走了。

  很快就有人來一大媽家里打聽情況,接著整個四合院都炸了鍋。

  后院,秦京茹看著門口傳來的咒罵聲躲進被子里,心里除了害怕,還有后悔。

  這找了個什么人啊。

  車子來到機械廠,三人送到會議室。

  屋子里,還是那些人。

  曹主任前,還是一杯冷水。

  三人進來,楊小濤看了眼。

  三人也看到了楊小濤,其中秦淮茹目光最是冷淡,傻柱臉上到是憤怒的不行。

  這讓楊小濤心里有了底。

  “許大茂留下。”

  楊小濤說了句,然后秦淮茹就跟傻柱出去。

  許大茂站在門口,這一刻看到這么多人,這么多領導,雙腿有些發軟。

  “曹主任,你來?還是我來?”

  楊小濤開口,曹主任深吸一口氣,“我來。”

  說完起身來到許大茂跟前,“許大茂同志,我是.”

  “現在,將你舉報的情況仔細說出來,我代表人民,給你做主。”

  許大茂聽了心下稍安,只是聽到一旁楊小濤喝水的聲音心里又忐忑起來。

  “我,我說。”

  “當時我們院里的賈東旭是車間的工人.”

  等許大茂說完,曹主任皺眉,不等開口,楊小濤卻是詢問道,“關于賄賂楊廠長的事,說出時間,地點,是誰賄賂的,還有誰看到過?”

  許大茂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不知道。”

  許大茂磕磕絆絆的說著,曹主任臉色一變。

  “但楊祐寧確實讓秦淮茹頂了工位,其中肯定有交易。”

  許大茂咬死了這點,楊小濤也沒話說,懷疑,不需要證據。

  “讓另外倆人進來。”

  楊小濤說完,門推開,兩人走進來。

  “剛才許大茂說的,你們也聽到了,說說吧。”

  楊小濤看也不看,直接開口。

  傻柱要說話,卻被秦淮茹拉手制止。

  一旁的曹主任見到秦淮茹,知道這是事情的關鍵,便開口提醒,“秦淮茹同志,請你實話實說,放心,我們對于改過自新的同志同樣報以熱情的歡迎,并且會幫著同志們走上革命的建設道路。”

  秦淮茹聽了對曹主任露出笑容,話里的意思她聽出來了。

  一旁的許大茂低著頭,心里也是得意。

  以他對秦淮茹的了解,這娘們有便宜不占才怪呢。

  楊祐寧幾人聽到曹主任的引導性話語,各個露出憤怒神色。

  就是黃老幾人臉色也不好看,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可下一秒,秦淮茹開口了,卻讓眾人將心放進肚子里。

  “曹主任是吧,當年的事,是我們的錯,跟軋鋼廠的領導沒有關系。”

  秦淮茹平靜的說著,心里面卻是衡量過利弊。

  即便他做了假證有什么用?

  扳倒了楊祐寧,有啥用?

  楊小濤不還是在院子里?

  得罪楊小濤,她敢肯定明天就能發動院里人將她們趕出去。

  她才不傻呢。

  也就許大茂這蠢貨,看不清形勢。

  要搞,你搞楊小濤啊。

  “你確定?”

  曹主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都說的很明確了,這女人莫不是,有什么顧慮?

  “秦淮茹,你好好說話。”

  “滾你娘的,讓你說話了嗎?”

  許大茂下意識的開口,今天要是扳不倒楊祐寧,又討不好曹主任,那可就完了。

  哪知傻柱直接來一句,還不忘踹一腳,直接將許大茂踹倒在地上。

  周圍保衛也不管。

  “我確定,當年我們確實做錯了事。”

  “可家里還有孩子要養活,沒辦法,我們只好去求楊廠長。”

  “最后楊廠長心軟,見我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還有沒出生的孩子,就破例讓我頂了亡夫的工位。”

  “至于賄賂的事,根本不可能,我們家那時候連鍋都揭不開了,哪有錢賄賂啊。”

  “這事,當時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

  “當然,這個許大茂就算了,他一肚子壞水,嘴里說的話可千萬別信。”

  秦淮茹一句句說著,但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割在曹主任的胸口上,同樣也插在許大茂的心窩子上。

  倒是一旁的楊小濤看著秦淮茹堅定的眼神,有些詫異。

  心里不由嘀咕,‘莫不是這娘們轉了性?’

  不過現在可不是沉默的時候。

  “秦淮茹,你肯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楊小濤詢問。

  秦淮茹看著楊小濤,這是幾年來,她第一次正視著楊小濤。

  曾經在楊家中的那個大男孩,誰能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過,隨即點頭,“我愿意負責。”

  話音落下,一旁小強秘書將記錄好的文件遞到跟前,秦淮茹拿起筆就簽了名,順便按了手印。

  這一切,曹主任自始至終都看在眼里,卻是說不出話來。

  而許大茂,依舊癱在地上。

  “送他們出去。”

  事情結束,楊小濤伸手示意。

  保衛上前將傻柱秦淮茹送出去,然后架起許大茂離開。

  “曹主任,事情已經結束了吧。”

  黃老這時候起身,嚴肅的說著,“你要是做不了主,那我給上面打電話,找個能做主的來。”

  曹主任臉色蒼白,深吸一口氣,“首長,對不起。”

  “各位機械廠的同志們,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對不起。”

  楊小濤聽了笑著,“小強,你這秘書當得,還不快給曹主任上茶?”

  “不用了,有空我再來。”

  曹主任咬著牙拒絕道,“我的人?”

  “哎呀,差點忘了,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老梁!”

  梁作新點頭,出門而去。

  沒一會兒,機械廠大門外,曹主任帶著送出來的幾人,對著楊小濤他們點點頭,然后冷著臉離開。

  至于離開的隊伍中多了個許大茂,楊小濤幾人也沒在意。

  看著遠去的車子,楊祐寧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他娘的,終于結束了!”

  陳宮罵了一句,黃老和夏老也是感慨。

  這一次,當真兇險。

  “走,回去喝一杯,壓壓驚。”

  “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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