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邊笑著跟易中海打招呼,一邊上前將自行車上的魚肉拿下來,這時候屋子里跑出來兩個孩子。
看到傻柱立馬跑過來,傻爸傻爸的叫著,讓傻柱滿是開心。
“小當,槐花,傻爸給你們帶好吃的。”
傻柱拎起豬肉笑著親昵兩個孩子,渾然沒有發現身旁的女人變了臉色。
而在秦家門口,秦淮茹也擦干了眼淚,看向傻柱的目光,多了些從前的味道。
結婚了又如何,傻柱還是那個熱腸心善的傻柱!
同樣的,易中海看到傻柱這副樣子,心里也寬慰起來。
感覺這些年自己的努力教導,沒白費。
最高興的還是一大媽,她最喜歡的,就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最怕的就是爭執!
見傻柱這般模樣,心里的擔憂也放了下來。
“來來,快進屋,進屋!”
“咱們進屋說!”
易中海招呼傻柱進屋,同時在沈翠花身上停留片刻,這才說道,“剛才還跟你一大媽說呢,什么時候去看看你,怕你在村里受委屈,現在看來還不錯啊,長得又壯實了~”
“柱子媳婦,以后柱子有啥不好的,你要多擔待些…”
易中海說著,同時給一大媽使眼色,往秦淮茹那里看。
一大媽反應過來,這時候可不能冷落了秦淮茹,畢竟傻柱要回去的。
一大媽也上前招呼沈翠花,同時對著不遠處的秦淮茹喊道,“淮茹,你也過來吧,大過節的,咱們一家人一塊過來吃飯!”
聽到一大媽的話,周圍人立馬來了興趣。
就是楊小濤和冉秋葉也站在一起,神情很是好奇。
好奇傻柱怎么處理與前任、現任的關系。
搞不好,這是一出大戲啊!
這邊聽到一大媽的話,秦京茹就要說話,卻聽秦淮茹突然喊道,“一大媽,我們不過去了!”
“你們一家人吃飯就行!”
“小當,槐花,回家了!”
秦淮茹收著下巴認真說著,神情很是決絕。
正在傻柱身邊的兩個女兒登時停下腳步。
然后回頭看看秦淮茹,又回頭看看傻柱手上的魚和肉,心中猶豫著,小臉上都是渴望。
傻柱停下腳步,沈翠花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秦淮茹。
易中海更是在一旁發出嘆息聲。
傻柱聽到嘆息,心里更是沉甸甸的。
轉頭看著秦淮茹,嘴里就跟吃了黃蓮似的。
一大媽聽了心頭不是滋味,對著傻柱說道,“我跟淮茹啊,唉!”
“被街道辦禁足在院里,哪也出不去。”
“京茹的事情都顧不上了,這段時間,唉~”
說著,一大媽心里難受,眼淚不自主的落下來。
對面,秦京茹張張嘴,想到自己一股腦的將秦淮茹給賣個干凈,不由得心虛起來。
而且,她也明白了,為啥秦淮茹不去看她。
目光看了眼秦淮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而此時,聽到一大媽的話,秦淮茹卻是犟著臉,任由淚水掉落卻沒有軟弱的心思。
她不等裝可憐,那樣只會讓人看輕了自己。
尤其是在這院里,在楊小濤冉秋葉面前。
看到秦淮茹這副倔強模樣,傻柱的心一團亂麻!
“你倆還在那干嘛,快回來!”
秦淮茹再次呵斥,聲音更加嚴厲。
傻柱卻是將兩個孩子攔住,看向不自在的秦淮茹,良久才開口說道,“秦,秦姐,大過節的,還是在一起聚聚吧!”
“再說了,小當槐花,在我心里跟小石榴一樣,叫我爸,就是我的孩子。”
“都是我孩子,我一樣喜歡!”
傻柱說的認真,神情真摯。
剎那間,整個中院里一片寂靜。
就是看熱鬧的人,也沒想到傻柱會來這么一句話。
楊小濤跟冉秋葉對視一眼,隨后都笑了下。
院里的其他人聽了傻柱的話,也是同樣神情。
傻柱,果然還是那個拎不清的傻柱啊。
“對,淮茹,咱們有話進屋說!”
易中海見效果達到,傻柱也表明了態度,便站出來和稀泥,同時也將沈翠花的話堵在嘴里。
秦淮茹看了眼傻柱,隨后借坡下驢,在秦京茹的推脫下往一大媽家里走去。
很快,眾人進了一大爺家,傻柱看著幾個女人坐在一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
眾人見傻柱一行人進屋沒了熱鬧可看,便各自忙活。
楊小濤在院里跟王大山幾個聊天,后院的老道昨晚應該在鋼鐵廠過得夜,今早沒看到,余則成一家也不在,便想著明天再聚聚。
反正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明天也不晚!
回屋,準備收拾東西去冉家吃飯。
等下午再回楊家莊,今晚在村里過中秋。
沒一會兒,楊小濤就跟冉秋葉趕著自行車往冉家走去。
車子上掛著東西禮物,有機械廠發的月餅,也有準備的雞蛋跟肉,還有蔬菜等等。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走著,對于易中海家里發生的事,毫不在意。
前院。
閻阜貴坐在自家門口,神情有些不自然。
一旁三大媽手上捏著針頭,一點點的攮著鞋墊子,嘴里還不停的咒罵著。
“這該死的傻柱,我就知道當初就沒安好心。”
三大媽憤恨的說著,當初他們家借著閻解放結婚的事在院里擺了兩桌子,順便也想著讓閻解成相個親。
而那個相親的女人就是沈翠花。
當時,閻解成離過婚,又沒有正經的工作,在這四九城里,誰家閨女能看上這樣的人?
所以老兩口托人去鄉下找,就想著讓閻解成盡快成家,然后立業。
男人嘛,只要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知道生活不易,就知道掙錢養家了。
卻不想,那天的好日子都被傻柱給攪和了。
不僅將閻解成揍了一頓,還白白浪費了飯菜。
說起來,老兩口對傻柱沒有不恨的。
而這次,傻柱更是娶了沈翠花,帶回院子,還將人家肚子搞大了,眼看著要當爹了,她們心里頭的這口氣就更大了。
“老頭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閻阜貴不聲張,三大媽急得放下針線來到身旁。
閻阜貴看了眼門口,恰好看到楊小濤一家子出門,隨后笑道,“看看,人家這是連熱鬧都不想湊啊,你呢,還想著往臭狗屎上貼,就不怕惡心了?”
三大媽看到楊小濤等人離開四合院,心里羨慕著車子上掛著的東西。
聽到閻阜貴這樣說,立馬回神問道,“老頭子,你是啥意思?”
“啥意思?呵呵!”
閻阜貴目光里再次閃爍著獨有的精明,將一切算計看的明白。
“這傻柱跟她媳婦為啥回來?就是過節看老易?”
“哈哈,你也想的太好了,或許傻柱有這心思,但那沈翠花可不是善茬。”
“當初給老大找人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女人是個厲害的角兒,讓她管管老大也挺好。”
“可惜…”
三大媽見閻阜貴將話題扯遠了,忙開口說道,“到底是啥意思?”
“哼!”
“這沈翠花回來,搞不好就是為了老易家的房子!”
“房子?”
三大媽驚呼一聲,隨后臉色復雜起來,最后鄭重點頭。
“你還別說,還真是啊!”
見三大媽想明白了,閻阜貴也沒多說,只是冷笑一聲。
“這沈翠花想的好,可秦淮茹也不是善茬。”
“老易啊,準備了一桌菜,卻是來了三桌人,有他好受的!”
閻阜貴冷笑著,并沒有摻和的意思。
他家雖然孩子不少,但老大成了上門女婿,老二去了西北,家里剩下兩個小的,倒也寬裕。
最起碼房子不缺。
而此刻,易中海是真的有些不好受。
屋子里,傻柱新的一家子,再加上前妻秦淮茹一家子,還有一個秦京茹。
三家人坐在一起,話不投機不說,隱隱間還有些敵意。
傻柱這時候也有著坐蠟,待在屋里感覺哪都難受,于是跑去廚房接了一大媽的活,準備做飯。
可看到缸里的面,還有櫥里的菜,傻柱又傻眼了。
真是,啥都沒有啊。
這讓他咋辦?
一時間,傻柱看著灶臺上的魚跟豬腳,心中五味繁雜。
冉家。
楊小濤帶著一家人來到大雜院,立馬就看到冉心蕊和冉紅兵,倆人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嘴里喊著大姐大姐夫的,很是熱鬧。
楊小濤進屋看到冉母正在忙活,倒是沒有看到冉父。
“爸呢?昨晚我們一起回來的啊!”
楊小濤問了一句,然后就后悔了。
因為從冉母的眼中并不知道冉父回來的事。
壞了,說多了。
“你爸回來了?”
冉母放下手上菜刀認真問道。
“啊,這個,嗯,跟我一起回來的!”
“我昨晚回家了,爸可能有事忙吧!”
楊小濤果斷的交待實情,可不敢隱瞞。
同時心里不由替冉父祈禱,今天最好回來,不然…
一旁的冉秋葉聽到消息拿眼瞅了下楊小濤,隨后進廚房幫忙,順便替冉父說兩句好話。
楊小濤無奈只好去院里跟左右鄰居聊天,順便看著孩子。
然后心里盼著冉父能夠早點回來。
“老冉同志!”
“我們就這樣空手來,不會失禮吧。”
大雜院外,一輛小轎車停在不遠處,車上傳來爽朗的聲音。
副駕駛上,冉父聽了無奈的搖頭,自己這位首長真是,可愛啊。
這都到家門口了,才想起來,要說他是故意的那倒不至于,但臉皮厚絕對是真的。
“行了老王,真以為都跟你沒臉沒皮的啊。”
后座上錢老的聲音傳來,然后對著司機說道,“后面是不是有一箱酒?”
“首長,是的,不過那是.”
“行了,我都不喝酒,拿出來,都帶上。”
錢老不在意的說著,冉父想要開口,卻被錢老擺擺手,“這事就這么地。”
然后三人下車,往大雜院走去。
昨晚上回到七機部的時候,冉父就在辦公室里過了一晚。
等早上起來時,就看到王老跟錢老在外面站著,這可將他嚇了一跳,連忙讓兩人進屋,隨后王老便問起實驗的情況。
他們通過一些渠道多少了解些,知道實驗失敗的原因,也做好了繼續實驗的準備。
可當他們看到車隊帶回來的物資,立馬震驚了。
這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這基本上將下次實驗的七八成物資搞定了。
隨后詢問車隊的林隊長,這次清楚是怎么回事。
于是這才來到冉父門外,詢問情況。
冉父也沒瞞著,便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下。
等事情說完,也快到了中午。
兩人聽完后,都是感觸頗深。
看向冉父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欽佩。
兢兢業業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值得尊敬的。
尤其是冉父這樣謙虛的人,更容易獲得好感。
于是,他們在一番商議后,便決定來冉家蹭飯。
當然,他們也打聽了,今中午楊小濤回來,這次也是來專程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