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是誰?”
“我不知道。”
察覺后腦勺上的硬物又壓了壓,黑衣人急得快哭了:“我真不知道,老大什么都沒說,這些也不該是我知道的,我一個月就掙那么點,沒資格知道那么多。”
有理有據,韋恩無法反駁,他又恐嚇了幾下,見確實套不出什么情報,握著手槍哐哐幾下將對方砸暈了過去。
第一次把人打暈,難免把握不住力道,他希望人沒事。
韋恩踹醒了另一個黑衣人,照著剛才的流程又問了一遍,得到的情報基本相似。
有一位大人物盯上了他,在倫丹擁有極大權勢,不說一手遮天,但絕對黑白兩道跪舔。
換言之,不僅是黑幫,連警察都盯上了他。
韋恩眉頭緊皺,突如其來的降維打擊實在太離譜了!
按照兩名黑衣人的供詞,這種級別的大人物,不是想得罪就能得罪的,大家不在一個世界,他沒有資格得罪對方,跪著都找不到門路。
“難道是之前的寵物收容所,大人物是股東,我炒作流量的時候,在報社那邊露出了馬腳,對方準備報復我?”
韋恩思來想去,只能是這樣,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善良且富有正義心的年輕人總會遭遇各方勢力打壓。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給原身背鍋了。
原身得罪了大人物,比如睡了大人物的老婆,亦或者情人、女朋友、心肝、寶貝,原身哆哆嗦嗦提上褲子一走了之,輪到他來還債。
“可惡,走這么急干什么,留點畫面提示一下也是好的呀!”
望著兩個暈過去的黑衣人,韋恩暗道棘手,說好了猥瑣發育,突然招惹了這種大麻煩……
關鍵他還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惹上大麻煩,破局都不知道從哪開始。
以暴制暴是沒可能了,雪球只會越滾越大,不符合當前猥瑣發育的戰略目標,江湖事江湖了,只能找人出面,先擺一桌賠個不是了。
睡你老婆是我不對,但相信我,她當時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韋恩點點頭,感覺在理,打打殺殺太暴力了,那位大人物既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肯定懂得以和為貴的道理。
但首先,為他出面的這個人,地位也不能低。
“找誰好呢……”
韋恩眼前出現了維羅妮卡的身影,大小姐是倫丹本地人,且身家不菲,想來岳父大人的社會地位差不到哪里去。
就算岳父大人比不上這位大人物,肯定也認識能和對方平起平坐的大佬。
能搞!
韋恩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新的問題來了,岳父大人憑什么為他出頭,憑什么為一個拱自家小白菜的野豬欠人情?
韋恩將心比心,這條路走不通,可除了岳父大人,他實在想不到別的岳父了。
迪克?
別鬧了,基佬能活活笑死!
沉吟片刻,韋恩收起兩把手槍,拎著鳥籠和手提袋返回力量和信仰健美中心。
他一時半會兒聯系不上維羅妮卡,只能通過薇莉傳達消息,希望維羅妮卡盡快去偵探社和他見上一面。
如果岳父大人不愿出頭,沒關系,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問清楚因何得罪了大人物,他就十分感謝了。
健身館。
教練們對韋恩去而復返十分警惕,他們沒有直接趕人,全員一言不發,哼哧哼哧擼鐵,直勾勾的眼神一直鎖定在韋恩身上。
臭小子,注意點,我盯著你呢!xN
迪克總教練上前掀起鳥籠的簾子,盯著白貓頭鷹看了好一會兒,之后便對韋恩連連冷笑。
韋恩渾身不適,之前迪克對他的態度屬于可有可無,雖有警告威脅,但明顯沒把他當一回事。
現在不一樣了,是那一種發自內心的警惕和忌憚!
薇莉及時出現,帶韋恩來到辦公室,一番詢問后,歪頭道:“黑白兩道都在調查你,說,你究竟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案子,連續少女失蹤案的真兇是不是你?”
“別鬧了,我之前走夜路都哆嗦,哪有那個本事。”韋恩直翻白眼。
“嘶嘶嘶,伱居然不否認自己有想法!”薇莉瞪大眼睛,雙手護住胸口,壓得衣服都變形了。
對,我有想法,等我有了本事,第一個就把你綁了關進偵探社地下室!
韋恩沒好氣哼了一聲,讓薇莉別貧嘴了,趕緊幫忙聯系維羅妮卡,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精力,急吼吼等著學習魔法呢!
薇莉歪了歪頭:“其實迪克……算了,就找維羅妮卡吧,他父親很有人脈,只要維羅妮卡愿意開口,很快就能幫你解決麻煩。”
“那就麻煩了。”
“是有些麻煩,維羅妮卡和她父親關系很差……”
薇莉撥打維羅妮卡的電話,沒人接,這年頭只有座機沒有手機,電話聯系不上很正常,改為用貓頭鷹寄信,讓維羅妮卡盡快去偵探社找韋恩。
韋恩再次道謝,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位于東區貝利克街的偵探社。
又雙叒叕被繞路了!
錢是英雄膽,金是男兒腰。
該死的出租車司機榨干了韋恩最后的膽色和腎氣,鞏固了土豆在韋恩家舉足輕重的餐桌地位,這讓韋恩十分不爽,可這年頭又沒導航,他明知道司機不老實也沒法奈何對方。
出租車司機:我這是良心價,沒繞路,不爽你自己買車,油價坑死你!
韋恩來到偵探社門口,剛摸到門把手就察覺到了不妥,屋里有人,撬門溜鎖的技巧十分高明,仿佛有偵探社的備用鑰匙一樣。
嗅了嗅,一股混雜著潤發乳、奶香氣、巧克力以及少女獨有的芬芳沁入心脾,韋恩這才松了口氣。
不是外人,是維羅妮卡,她的確有備用鑰匙。
“你來得可真快,我果然被繞路了。”
維羅妮卡正坐在辦公桌前追更日記,聽到韋恩的聲音,頭也不抬:“聽薇莉說,你招惹了一個厲害人物,對方已經派人調查你了。”
“不只是調查,剛剛遇到了兩個黑幫成員,是東區本地的黑蛇會,他們一路跟蹤我到了北區,要不是我夠謹慎,恐怕已經被他們綁了。”韋恩試圖賣慘勾引維羅妮卡的同情心。
效果一般,維羅妮卡被日記逗笑了。
日記是這樣子的,正經人誰寫日記,誰能把心里話寫日記里,寫出來的那能叫心里話嗎?
下賤!
所以,日記只能忽悠陌生人,維羅妮卡這種對他知根知底的美少女,日記只能被稱為笑話大全。
無奈,韋恩取出兩把手槍,表示當時真的很危險,拳頭都腫了,現在還疼著呢。
“這么嚴重?!”
維羅妮卡看到兩把手槍,驚訝道:“東區的黑幫不惜闖入北區也要抓到你,還帶著槍,這可不是他們的作風,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知道就不會找你幫忙了。”
韋恩聳聳肩,直白表達了意思:“聽說你父親很厲害,認識很多大人物,所以我想找你幫個忙,問問我究竟犯了什么事兒。”
維羅妮卡狠狠皺了下眉,半晌后說道:“可以,但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后不論我說什么,你都要無條件答應我。”
韋恩點點頭,將手提袋和鳥籠放下,維羅妮卡出門尋找電話亭,撥通了自己家的電話。
紅色的電話亭,迷霧中閃爍昏黃燈光。
然后又播了一個,再播了一個。
沒辦法,她父親是這樣子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郊區還有好幾套,不多打幾次,根本找不著人。
幾次過后,維羅妮卡聯系上了自己的父親——奧斯頓·蘭道。
她聲音很冷,仿佛在和陌生人通話,韋恩站在電話亭外,發現維羅妮卡的臉色相當難看,不禁搖了搖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薇莉很難,維羅妮卡也不容易。
不知道克莉絲是什么情況,過幾天一對一輔導功課的時候問問,如果也是個傷心人,他不介意在女大學生抹淚的時候,把自己溫暖寬厚的肩膀借給對方依偎一晚上。
“我知道了,我很好,多謝關心。”
幾分鐘后,維羅妮卡掛斷電話,臭著臉走出電話亭。
韋恩跟在對方身后,識趣沒有說什么,雖然但是,這時候攻略實在太渣了。
維羅妮卡走進辦公室,拿起日記翻看起來,不一會兒就被逗樂了,煩躁的心情有所好轉,對韋恩說道:“我問過了,你的確得罪了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
“究竟是誰?”韋恩迫不及待道。
“蘭道先生沒說,他說你沒必要知道對方的身份,因為你無論知道與否,都改變不了那位大人物的想法,說了會調查你,就一定會把你塞進水泥桶沉河。”
說到這,維羅妮卡臉上也浮起了幾分疑惑,據她所知,她那個不稱職的父親在倫丹極具地位,飼養了不少議員充當走狗,連他都不愿透露大人物的姓名……
難道韋恩得罪了女王?
不可能,他哪來這種本事!
“那……”
“蘭道先生說了,這件事他會出面擺平,但同時,你欠他一次人情,以后有機會會找你補上。”
“沒問題。”
韋恩爽快點頭,岳父大人的人情多欠幾次也無所謂,等成了一家人,他都不用還了。
白嫖真爽!
“蘭道先生真厲害!”
“呵,有幾個臭錢而已,為了賺錢心都黑了。”
“冒昧問一句,蘭道先生干什么工作的?”
“開銀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