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到哪去?
人生的意義是什么,生命的本質又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活著?
桑蘭迷茫坐起身,大腦一片空白,看著一臉欣喜的韋恩,好奇這個人是誰,為什么會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親人還是仇人?
隨著心臟陡然一跳,桑蘭開始劇烈呼吸,如同溺水的魚兒成功上岸,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伴隨這陣劇烈呼吸,大量記憶涌入空白的大腦,僵化的思維融入肉體,完整的黃金三角趨于平衡穩定。
活過來了!
“太好了,桑蘭大祭司,你終于活過來了。”
韋恩激動抓起對方的手:“還記得嗎,我是韋恩,教會總部的神諭大祭司,接到你的求救信,帕里斯分區有魔鬼的蹤跡,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趕走魔鬼并救下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大祭司,你說話呀!”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桑蘭奮力抽出手,踉踉蹌蹌站起身,察覺身處韋恩的生命力場,擔心他殺人滅口,到嘴邊的臟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全盛時期她都不是韋恩的對手,何況現在肉身初愈、思維萎靡,身在敵營叫破喉嚨都沒用,韋恩隨手一個魔鬼爪牙的叛教黑鍋,她死了還要背上一身罵名。
“大祭司,伱說話呀!!”
“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您趕走魔鬼辛苦了。”桑蘭干巴巴道。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人救回來,韋恩也不慌了,揮手散去生命力場,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
回到熟悉的大祭司辦公室,桑蘭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雖然依舊叫破喉嚨也沒用,但至少有人能聽見,教眾們一擁而上,韋恩未必敢把他們都殺咯。
挨了一發沒逝找逝拳,桑蘭再看韋恩,已經沒了剛開始的輕蔑。
小白臉不是靠資源堆出來的,也不是賽娜教宗的裙下之臣,人家靠硬實力上位的,放在教會總部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桑蘭后頸涼風颼颼,心有余悸,只差一點,她就真的死了。
以貌取人害死人,道聽途說要不得。
她現在就想問一句,究竟是哪個混蛋亂傳八卦謠言,說小白臉是賽娜的面首,靠權色交易上位的?
“大祭司,我檢查過了,你不是魔鬼的爪牙,沒有思維受制于魔鬼的痕跡,但不排除你主動倒向魔鬼想下地獄的可能。”
韋恩兩腿蹺在辦公桌上:“別高興太早,你的嫌疑還沒洗脫,我隨時都可以打死你。”
桑蘭臉色一苦,老老實實道:“神諭大祭司,您有什么問題,我會一一作出答復。”
“早這么說不就好了,非得挨一頓揍才老實。”
“哦,沒有一頓揍,我只出了一拳,你就倒下了。”
“神諭大祭司,你還問不問了?”
桑蘭暗罵得寸進尺,要不是打不過,今天肯定要和韋恩翻臉。
“怎么,我救你一命,還不能說你兩句了,醫藥費你還沒掏呢!”
韋恩哼哼兩聲,見桑蘭一臉憋屈,想發作又沒那個膽子,這才滿意點點頭:“說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跟的賽娜教宗,傳信聯絡的人又是誰?”
“我追隨賽娜大人很長時間了,表面上為路德維希教宗效力,實則……”
桑蘭真是自己人。
賽娜還是神諭大祭司的時候,以路德維希遲早要走,桑蘭要選擇站隊為由,拉攏成為自己的黨羽。
明面上,桑蘭為路德維希效力,暗地里,支持賽娜成為下一任教宗。
韋恩讀取過賽娜的記憶,對蟲豸之類的糟粕信息不感興趣,下意識忽略這些人際關系,也就不清楚桑蘭是誰。
站在桑蘭的角度,韋恩只是賽娜扶持起來的小白臉,還是狗仗人勢沒什么自知之明的那種,故而話只說一半,對這位剛晉升的神諭大祭司頗為不屑。
吃軟飯就好好吃軟飯,有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謎語人該打。”韋恩總結道。
桑蘭白袍染血,可能還沾了不少腦漿,敢怒不敢言,繼續道:“信鴿用于聯系生命聯盟的兩位大祭司,我們查出黑理教背后有魔鬼支持,圣敘爾比斯教堂的狄奧大主教極有可能倒向了魔鬼,暗中做了個局,順勢借魔鬼之手將法蘭克的教廷勢力削弱,我們三家瓜分利益……”
“這件事,賽娜大人也知道。”
“賽娜知道?”
韋恩眉頭一挑,賽娜知道卻沒告訴他,這娘們是不是飄了?
自打得到元素真言,還知道自己在里世界是自然騎士,賽娜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不,應該說恢復本性。
畢竟是個壞女人,強硬派中的激進派中的極端派,恨不得騎在所有人頭上當女王。
韋恩心里有數,賽娜恢復本性和他有關,他要求賽娜這么做的,且因為他的寵溺,賽娜行事越發囂張,除了他,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問題不大,抽幾鞭子就老實了。
桑蘭繼續講述原委,生命聯盟的三家教會和天父教廷聯手控制了整個法蘭克魔法界,相互合作、明爭暗斗,利益糾纏不清,盤根錯雜的關系維持了上百年,幾乎無法切割。
不查還好,一查全是蟲豸。
在這種情況下,生命聯盟想把天父教廷踢出局是沒可能了,但魔鬼來了,機會就來了。
魔鬼降臨,天父教廷暴死,生命聯盟含淚把信仰掙了,多么悅耳。
韋恩聽完大概,當即滿臉黑線,桑蘭有些話沒說清楚,但懂的都懂,這招順水推舟的毒計旨在顛覆天父教廷在法蘭克的勢力,一旦成功,法蘭克這邊的神職人員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要完蛋。
少說也要死傷幾萬人。
信仰之間的爭斗,韋恩沒什么好評價的,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別操那份閑心,免得出力不討好惹來一身騷。
但對生命聯盟默認黑理教做大,一點點蠶食天父教廷,這就讓他很不爽了。
天父教廷怎樣無所謂,可天父教廷信眾極多,一旦魔鬼將其完全掌控,用于進行大規模獻祭,后果不堪設想。
韋恩黑著臉放下雙腳,勾勾手指道:“你的鼻子有點塌,剛剛幫你重塑肉身的時候沒修好,過來我幫你改一下。”
桑蘭連連搖頭,退至門邊抓住門把手,韋恩敢亂來,她就敢亂叫。
大不了魚死網破!
韋恩雙目一瞪,思維透體而發,無形觸手卷出,纏繞桑蘭豐腴的身軀,將其勒在半空,堵住那張想要呼救的嘴巴。
“嗚嗚嗚……”
桑蘭張大嘴巴,遭遇無形觸手怪,白袍收緊,姣好的身材一覽無余。
“你大概還不清楚自己在和誰說話,要不是因為賽娜,我已經打死你了。”韋恩暗道晦氣,那句話說得很對,總不能什么都查吧,萬一查出點什么呢。
桑蘭不讓查,韋恩執意要查,一下就查到了賽娜頭上。
自己的眷屬肯定是不能查的,長得漂亮還超額上睡,凡有漏睡必有加倍補睡,就算查出來了,頂多動動私刑,不會將其公之于眾。
既如此,只能想辦法擦屁股了。
韋恩揮手放開桑蘭,動不了賽娜,只能拿她當出氣筒了:“堂堂分區大祭司,代表著教會在法蘭克的顏面,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我沒有衣衫不檢。
“好啊,你還敢頂嘴!”
韋恩狠狠瞪了桑蘭一眼:“剛剛你彎腰勾引我的時候衣衫不檢了,看你一本正經是個良家,手段卻如此下作,還怪燒。”
桑蘭騰一下臉紅,根據她的調查,韋恩風評一般,是個色鬼。她懷疑韋恩在暗中偷窺,為免壞了大事才委屈自己,親自上陣色誘,怎么就手段下作了,好像她多樂意似的。
這叫戰術,偵察敵情。
沒想到,韋恩雖然全程在線,但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
更沒想到,不要臉的還倒打一耙,說她燒,有能耐當時別看啊!
韋恩歪比歪比訓了半小時,尖酸刻薄、寡廉鮮恥、陰險貪婪、心胸狹隘、卑鄙無恥……以自己為藍本全罵在了桑蘭身上。
桑蘭在心頭回罵,對韋恩的評價是,除了拳頭能打,再無優點可言。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生命聯盟的計劃到此為止,聯系兩位大祭司,我要見他們一面。”韋恩下令道。
“這恐怕不行,賽娜大人那邊……”
“呵呵,她已經自身難保了!”
你倆到底是什么關系?
桑蘭之前覺得韋恩是吃軟飯上位的小白臉,資源堆出來的傳奇法師,挨了一拳后,感覺賽娜和韋恩之間的位置可能要顛倒一下。
韋恩在上,賽娜在下。
如果是這樣,她得重新判斷教會總部當下的格局了。
桑蘭深吸一口氣,乖巧道:“神諭大祭司,生命聯盟有三家教會,另外兩家我們無權干涉,利益擺在眼前,自然教會退出,太陽、月光兩家教會只會加大力度。”
“這個不用你操心,約出來,我會說服他們。”
韋恩閉目搖頭:“生命聯盟的計劃很危險,你們還沒成功,魔鬼就成了,此舉和魔鬼的同黨有什么區別,我不會讓無數人冒著生命危險陪你們爭名奪利。”
你居然還在乎普通人?
桑蘭微微一愣,看不出,這個出手狠辣,動不動就要人命的混蛋,竟然還是一個善良的混蛋。
她擺低姿態,語氣多少帶了點恭敬:“神諭大祭司,生命聯盟調查過黑理教,暗中支持黑理教的魔鬼并不強大,魔鬼不可能會成功,生命聯盟會阻止他,您的擔心是多余的。”
“你的無知和傲慢也讓我非常驚訝,我對你的評價是蠢貨!”韋恩毫不留情道。
桑蘭臉色鐵青,說道:“神諭大祭司,情報由多位傳奇法師聯手獲取,我們有十足的把握……”
“支持黑理教的魔鬼是‘巨魔’安德里烏斯,實力、能力在地獄都屬下游,即便他降臨人間,我們也有能力將他趕回地獄。”
桑蘭講述可靠情報,對韋恩的小覷非常不滿,也并非只有韋恩心懷善念,他們這些蟲豸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屠夫。
魔鬼的獻祭儀式,地點在哪,人數多少,生命聯盟都調查清楚了。
退一萬步,生命聯盟默認魔鬼壯大,目的是打壓天父教廷的信仰基礎,在獻祭儀式開啟的時候,以救世主的姿態降臨,告訴廣大信徒,信天父沒用,信仰慈悲的女神才能得到救贖。
“說得好,可如果你們失敗了呢?”
“不可能會失敗。”
桑蘭硬著頭皮道:“恕我直言,你才是最傲慢的那個,自恃實力強大,打心底里就瞧不起我,帶著這種態度,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
韋恩沒說話,猛地舉起拳頭。
桑蘭騰一下后退,抓住了門把手。
韋恩捋了捋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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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事實證明,我有傲慢的資本,看不起你是應該的。”
韋恩冷哼一聲:“你有調查,我也有,我的調查已經告訴你了,黑理教背后的魔鬼不止一個,‘巨魔’安德里烏斯是魔鬼欺騙你們的把戲,從一開始,生命聯盟就被魔鬼欺騙了……”
“另外,本地的天父教廷勢力被魔鬼控制,教皇國沒有,確定魔鬼勢力龐大,出動了不止一位轉生天使……”
“最后,地底大墓穴的死亡騎士早就被魔鬼們控制了,他沒了腦袋,現在就是一個無頭騎士……”
“你們連無頭騎士都奈何不了,怎么對付擊敗無頭騎士的妖魔鬼怪,轉生天使到來,生命聯盟拿什么和天堂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除了白日做夢,你們還有什么?”
韋恩每說一句便冷笑一聲,桑蘭的臉色跟著蒼白無血:“如果是這樣,您似乎也沒什么辦法,不是嗎?”
你這娘們,真的很欠收拾啊!
韋恩拳頭發癢,瞇著眼睛笑道:“至少我比你清醒,立刻聯系兩家教會的大祭司,現在,馬上,聽懂了嗎?”
察覺到一股寒意,桑蘭連連點頭,轉身走向里屋。
“等一下!”
韋恩抬手喊停,理智道:“約他們出來吃飯,但不要說轉生天使的事情,就說針對天父教廷,要重新分配利益。”
桑蘭心頭一顫,舌尖打晃道:“您的意思是……”
“你沒有被魔鬼控制,不代表他們沒有,情報不能輕易泄露。”
韋恩閉目說道,轉生天使可以被魔鬼發現,但不能被他出賣,前者是將計就計搶人頭,后者是蘸隊友的血吃饅頭,做人不能太無恥。
“我明白了,我會立即聯系他們。”
“現在是下午一點,我要在下午茶之前看到他們。”
“好的。”
半小時后,伊莎貝拉將打包的牛排帶回辦公室。
見一言不發坐在辦公桌后的韋恩,以及臉色蒼白站在辦公桌前的桑蘭,眉頭微微一皺。
恕她觀察力敏銳,大祭司似乎哪里不一樣了。
眉角變開了,瞳孔沒那么清澈了,就連兩腿的間距都變大了。
還抖啊抖的,仿佛受傷沒法站穩一樣。
伊莎貝拉不是很懂,嗅到空氣中淡淡的血氣,面上閃過一抹嫌棄,最煩這些出賣色相上位的女人,為了權勢連人格和尊嚴都不要了。
她不一樣,就圖一口吃的。
“韋恩先生,今天的主餐是牛排,我在餐廳遲遲等不到你,幫你打包了一份。”伊莎貝拉打開飯盒,遞上刀叉。
韋恩一刀插在牛排上,正欲放入口中,發現伊莎貝拉直勾勾盯著自己,他把牛排往左,伊莎貝拉的眼睛就往左,他把牛排往右,伊莎貝拉的眼睛都往右。
有趣!
不只有趣,還值得自豪。
不是什么男人都有能力讓一位美女直流口水的。
韋恩吃不吃無所謂,逗了伊莎貝拉幾下便把牛排遞了過去。
“韋恩先生,這多不好意思,畢竟是你的午餐。”伊莎貝拉幾口吞下,靈活的舌頭伸出,舔掉了刀上的食物殘渣。
好靈巧的小舌頭!
韋恩收回餐刀,沉默了。
若非知道伊莎貝拉是個吃貨,肯定會誤會對面在勾引他。
不要臉,天還沒黑呢!
桑蘭暗自不屑,最煩這些出賣色相的女人,為了往上爬連人格和尊嚴都不要了。
以前沒發現,今天才注意到,伊莎貝拉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似少言寡語,骨子里一股子媚意,勾引男人很有一手。
另外,她對韋恩的調查或許失敗了,沒查清楚真實底細,但有一條沒說錯,這就是個色鬼,剛來帕里斯就把伊莎貝拉收為了胯下新寵。
桑蘭敢打賭,韋恩肯定會特殊對待伊莎貝拉。
“大祭司,這位是伊莎貝拉,我昨晚考核了她的實戰能力,黃金法師干三級牧司屈才了,回頭你安排一下,讓四位祭司把手術刀機構的領導權歸還,伊莎貝拉作為新的負責人。”韋恩冷臉看向桑蘭。
我說什么來著!
桑蘭心下冷笑,暗罵一聲狗男女,主要罵韋恩。
一邊和教宗關系不清不楚,一邊在外面勾搭小燒貨,以權謀私捧自己的情人上位,不會錯的,這也是個蟲豸。
“另外,給她安排一個餐補……”
韋恩講明餐費補助的情況,桑蘭聽了緊皺眉頭,想撈錢辦法多得是,餐補能賺幾個子兒,說出去平白掉了神諭大祭司的身價。
“神諭大祭司,您確定要餐補,而不是其他補助?”
“怎么,嫌貴?”
“不,如果您執意,我沒有任何問題,可以走教會的開銷賬本。”桑蘭點點頭。
同一時間,韋恩搖了搖頭,看得出,伊莎貝拉就是一小透明,大領導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胃口有多大。
如料不差,伊莎貝拉剛剛橫掃了食堂,能帶一塊牛排回來,是因為他長期飯票的身份。
一頓飽和頓頓飽……
哦,這頓她也沒吃飽。
法蘭克這邊太亂,未來更亂,韋恩不會把伊莎貝拉放在法蘭克分區,臨走時會帶回倫丹。
為了調動時方便升遷,先給伊莎貝拉安排手術刀機構負責人的職務,再補幾個善后洗地的任務鍍金,之后便可順風順水,免得有人挑刺說他以權謀私。
餐補也是一個意思,伊莎貝拉在法蘭克有餐補,到了倫丹也得有,就沖兩國百年友誼,說什么也不能被比下去。
倫丹的爺才是爺,帕里斯就一群臭要飯的!
辦公室門再次推開,青春靚麗的白衣小女孩走進屋,對桑蘭道:“已經約好了,一個小時后見面,兩位大祭司什么都沒說,看他們的表情,對您突然變卦十分不滿。”
“我知道了,里屋有玉米,你自己去吃。”
“好耶!”
小女孩嘭一聲變成白鴿,撲棱撲棱飛回里屋。
見面的時間沒有超過下午茶,韋恩對此非常滿意,起身跟著桑蘭走出辦公室。
兩步路后,拉住探頭看向里屋的伊莎貝拉:“別看了,那是信鴿,不是烤乳鴿。”
“不,我在看玉米。”伊莎貝拉一步三回頭。
韋恩眼皮一跳,后悔收其為狗腿,太寒磣了,牽這根繩子出去溜達很丟人。
桑蘭約見太陽、月光教會兩位大祭司的地點位于帕里斯魔法部總部。
這是一個官方機構,由法蘭克政府接受王室遺產組織成立,和倫丹的魔法部一樣,為國家效力,是法蘭克政府在魔法界最強大的暴力機構。
可惜,大革命之后,沒了王室血統鎮壓,教會的勢力逐漸蠶食魔法部。
時至如今,魔法部和法蘭克官方再無任何瓜葛,成了生命聯盟和天父教廷統治法蘭克魔法界的工具。
哦,也不是一點瓜葛沒有,法蘭克官方要發工資,用稅金養一群大爺。
變相交保護費!
好事,政教分離了。
樂.jpg
魔法部總部占地面積極大,比倫丹的魔法部還要豪橫,因為花的不是自己的錢,四家教會聯手索取大筆資金,修修補補,拆東墻補西墻,現在還沒修完。
持續施工中。
一袋水泥報價驚人,修個破院子,來年海軍的軍費都打下去了。
蟲豸的事韋恩不愿多談,讓司機停車后,對伊莎貝拉說道:“給你半個小時去吃飯,這里吃飯不要錢,如果有人找你收費,報大祭司的名字。”
伊莎貝拉連連點頭,韋恩的大腿又長又硬,抱起來舒服極了。
早知道這樣,兩年前她就不回帕里斯了。
白白餓了兩年,委屈。
以后要吃回來。
伊莎貝拉離去后,黑色轎車繼續啟程,穿梭在綠蔭樹下,一條很適合行軍的小道上。
韋恩坐在黑色轎車后排,看向旁邊的桑蘭,抬手搭在了她腿上,輕聲道:“這些年,沒少撈吧?”
桑蘭嚇了一跳,向旁邊挪了挪:“您說笑了,這是教會總部安排的任務,我分文不掙,就算有油水也都拿來打點關系,除了大祭司應得的工資,我什么都沒有。”
言外之意,錢都給賽娜了,她就是個黑手套,干臟活累活的那種。
“不管你怎么說,我既然看到了,就必須有我一份。”韋恩路不拾遺道。
來都來了,路上不撿點東西會很遺憾,四舍五入就是吃虧。
吃虧!
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桑蘭暗罵蟲豸,還想說點什么,見韋恩抬手又要摸腿,服軟道:“您準備要幾成,五成,不,七成行嗎?”
“怎么才七成,真以為我這個臭外地的,跑你們帕里斯來要飯了?”
韋恩冷笑連連,沒摸到桑蘭的腿,順手在她面前握住拳頭,無情道:“這些年你撈的錢,我全都要。”
那你不如弄死我!
“不然就弄死你!”
見桑蘭氣得無法說話,韋恩又是一聲冷哼,坐以待幣依舊不滿足,琢磨著還有什么辦法收拾對方。
膽大包天的蟲豸,連魔鬼都敢利用,你這么喜歡,就讓你看看魔鬼的手段。
至于自己人……
韋恩無視之,有句話說得好,我眷屬的附庸,不是我的眷屬,桑蘭是賽娜的小妹,和他有什么關系。
該他的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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