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狠狠瞪了禮薩一眼:“丑話說在前面,這里只有我能瞪眼,也只有我能插嘴!”
禮薩一臉苦澀:“赫休諾大天使長,請不要再愚弄下屬了,你是代表純潔的七美德,不可能會失去純潔,如果我沒猜錯,剛剛那些都是笑話。”
“怎么可能是笑話,莫娜已經有了身孕,人命關天,我會和你說笑?”韋恩冷笑不止。
“咕嘟!”
禮薩咽了口唾沫,教皇國成天惦記留下了天使血脈,以后好走關系簽約更強大的打手,現在簽到了天堂頂級打手,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大天使長,我會下地獄嗎?”
“不會,別人下地獄是流放懲罰,你下地獄等于回老家,你的所作所為,足以讓你在地獄奪得第八宗罪的聲望,傲慢來了都得給你上茶。”韋恩陰陽怪氣稱贊道。
禮薩眼前一黑,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要不,趁現在來得及,打點一下關系,套套魔王的口風,以后就住地獄了?
“伱似乎在想一些有悖信仰的事情!”
韋恩撇撇嘴,看得出,教皇此人五毒俱全,在瘋瘋癲癲的蟲豸法師界也是泥石流一般的存在。
這種人,身居高位看得比誰都清楚,滿口偉光正,實則一個字都不信,活得非常明白。
人精,熟透了!
韋恩強烈懷疑,教皇沒有秘書,只有一支數目龐大的專業秘書團隊。
“大天使長,我還有機會贖罪嗎?”
“原則上是沒有的,理論上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有咯!
黑暗中出現一道曙光,禮薩緊緊將其握住,恭敬道:“大天使長,我該如何救贖自己?”
“你怎么當上教皇的,虧你還是教皇國的老大,這么簡單的道理,還要我來教嗎?”
“啊這……”
天堂什么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自信點,天堂和人間沒區別,一直是這樣子的!”韋恩嚴肅臉點頭,肯定了禮薩的猜測。
大天使長官方認證,禮薩懸著的一顆心可算放了下來。
同時,懸著的那顆心也死了。
放下來是因為他罪不至死,委屈一下教皇國的倉庫,把失火的黑鍋扣魔鬼頭上便可解決。
反正不是頭一回了,教皇國立國這么久,每次政權交替都會有魔鬼入侵。
死了是因為心情很糟,別看他熟透了,骨子里對天堂還是很向往的。年幼時,幻想過完美無缺的天堂圣境,長大后,這份幻想一直埋藏于心底,算是一片心靈凈土。
啪一下,凈土不干凈了。
一時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終究是個成熟穩重的教皇,禮貌邀請韋恩回家坐坐。
準確來說,是大天使長蒞臨了人間的行宮,教皇只能算管家,其他神職人員是仆人。
“動靜別鬧太大,我這趟來還有任務,里面那位是死亡教會的圣女,現在跟我混,我會通過她打擊死亡教會的邪惡信仰,將異教徒在神選大陸上連根拔除。”韋恩一臉狠色。
禮薩連連點頭,打心底里不信。
信仰不是打打殺殺,信仰是人情世故,實在分贓談不攏,才會有人情事故。
既然天堂和人間一樣,他這個教皇都明白的道理,大天使長肯定也懂,說漂亮話,無非圖一個光鮮亮麗。
“大天使長消滅異教徒辛苦了。”
“我不辛苦,你們這些基層才辛苦。”
韋恩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找幾個頭腦靈活一點的,陪她鬧一鬧,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消息放出去就行。”
和聰明說話不用講太多,尤其辦正事的時候,絕不能委婉,否則下面人會腦補亂七八糟的劇情,把好事辦成了壞事。
反正,搞不正經的時候,必須委婉著來,好讓下面人亂七八糟腦補。
此舉便于甩鍋,上面是好意,下面執行時出了岔子。
禮薩人精一個,明白韋恩的意思:“這件事我會親自安排,您這邊請,我帶您瀏覽一下教皇國的美景。”
“修女就算了,我已經戒了。”
“大天使長,請您放心,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犯第二次。”禮薩鄭重道。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教皇國分內外三層,普通人眼中的教皇國、神職人員眼中的教皇國、教皇眼中的教皇國。
有些神職人員終其一生也無緣真正的教皇國。
可即便普通人眼中的教皇國,也是一片神秘國度,非要用一個精確的形容詞,只能是金碧輝煌。
高空俯瞰而下,教皇國最核心的區域,就是一片用黃金和寶石鑲嵌的天國圣境。
每一個地磚,每一個穹頂,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奢華與輝煌,仿佛是無數金幣熔化后鑄造而成,陽光停留在這片領土不愿離開,凝固成一顆巨大的寶石點綴在神選大陸。
高貴莊嚴的宮殿、富麗堂皇的庭院、巧奪天工的雕塑、細膩生動的壁畫……
奢華尊貴到了極致,藝術成分在神選大陸是最高級別,摩天大樓那么高。
可以這么說,教皇國的空氣都是金色的!
用神職人員的話來說,更不得了,就是一條狗也得托生在教皇國!
韋恩看到的教皇國,是教皇眼中的教皇國,在不值億提的基礎上更進一步,隨便圈塊地都比蘭道家族所有的產業加起來還值錢。
韋恩在禮薩的帶領下,漫步宮廷殿宇之中,入眼全是金色,眼睛都紅了:“哼,你小子住這么大的宮殿,這些年沒少貪吧?”
“大天使長,這您可就冤枉……”
“拿就拿了,我又沒說你不能拿,你不拿,那些座天使怎么拿,座天使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你們還要不要進步了?”
韋恩直接打斷禮薩的叫冤,爽快道:“你應該調查過我在倫丹的事跡,沒什么好隱瞞的,是我干的,覺醒前干了不少,覺醒后變本加厲,我赫休諾骨子里就不是純潔的天使。”
禮薩無比汗顏,他已經很不要臉了,沒想到大天使長更不要臉。
活該人家當天使長!
也就是同為不要臉,外加位高權重,否則他都要懷疑韋恩是不是赫休諾了。
可能性不大,看烏爾的種種表現,人間的確有一位和其同級的大天使長,芙蕾那頓咬牙切齒的拳腳,也足以證明大天使長就是赫休諾。
走著走著,庭廊盡頭出現兩位等候多時的修女,一襲貼合曲線的白色修女制服,金發碧眼,長得那叫一個哇塞。
顏值天花板級別,和韋恩的豪車相比也不落下風。
這就是神選大陸頭號勢力的底蘊,隨隨便便就能招來兩位頂級美女,且忠心耿耿,絕對虔誠。
兩位修女都有黃金法師級別的修為,比阿奇博爾德的小修女提圖斯更強大也更美麗,想來應該是教皇珍藏的工具人,專門用來招待貴賓,輕易不會示人。
“你看你,又犯錯了。”
韋恩面露不屑,熟練攬住兩位修女的細腰,可勁兒往赫休諾身上潑臟水。
大天使長飄太高,再不拖后腿,真就下不來了。
兩位修女深感不適,純潔如她們,從未和異性有過這么親密的舉動。
禮薩也沒有解釋,恭敬的態度已經闡明了韋恩的身份,宗教使人愚昧且盲從,兩位修女懷揣朝圣的心,立馬沒了剛剛的不適。
“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的靈魂……”
韋恩收回手,對兩位修女道:“你們通過了考驗,信仰虔誠不似作假,日后不犯大錯,必然能榮升天堂,屆時我親自為你們開光。”
說著,以考核結束為由,讓兩位修女離去。
禮薩松了口氣,他的考核結束了,但也才剛剛開始,讓兩位修女去某處宮殿等候差遣,韋恩今晚會在那里落腳。
這個就是標準的上面本意是好的,下面執行時出了岔子。
韋恩對修女興趣缺缺,他已經有了一個修女,眼下只關心教皇國的倉庫,生怕晚一步會被魔鬼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禮薩聽得汗如雨下,聽口氣,是準備一網打盡的節奏。
這也太貪了,別的轉生天使最多拿幾件武器,挑幾個看得上眼的魔法道具,韋恩倒好,一視同仁,不管好壞全都要。
“禮薩,你是不是在心里說我壞話?”
“下屬不敢。”
“那就是有咯。”
韋恩跟著教皇來到倉庫宮殿門前,面色如常道:“我是在救你,別看火燒倉庫的黑鍋要魔鬼來背,相比這些,你害我墮落,導致七美德純潔失守才是重罪,我拿了,你還得謝謝我呢!”
“大天使長教訓的是。”
禮薩能說什么,刷新對天堂認知的同時,乖乖打開倉庫大門。
大天使長拿,不叫拿,取回寄存在人間的個人物品,和大自然的饋贈是兩碼事。
就是這次的魔鬼值得說道一二,這么貪,還這么囂張,十有八九是貪婪之主和傲慢之主中的某一位。
膽子大一點,兩位魔王攜手而來,滿載而歸。
禮薩敲定了背鍋的魔鬼,腰不酸了,腿也不抖了,為了個人仕途,極力向韋恩介紹教皇國的珍藏。
什么好,挑什么說。
“大天使長,這些普通的黃金寶石估計您看不上眼,俗套沒有藝術價值,我就不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
“確實俗套,污了我的眼睛。”韋恩揮揮手,沒有將閃閃發光的物品全部劃進隨身空間。
這趟出遠門還有要緊事,帶太多東西不方便,沒準那邊還有更好的。
萬一到時候塞不下,他左右為難,可太冤了。
金銀珠寶先放著,教皇國跑不了,大天使長赫休諾隨時能來。
“七百年前的圣杯……”
“這把圣劍……”
教皇國的倉庫珍寶眾多,分門別類有數十個區域,光是絕密的歷史文件就占了滿滿十間大倉庫。
文藝少女狂喜,最喜歡歷史孤本了。
除了歷史古籍,還有好幾個倉庫堆滿了戰利品,天父教廷橫掃神選大陸的時候,從其他教會手中奪得了大量珍寶,再加上偷偷摸摸干的那些齷齪事,光是五家教會的賢者之石,韋恩就摸到了超過二十顆。
半成品賢者之石,每一顆都代表一位失蹤的傳奇法師。
據官方調查,這些傳奇法師誤入虛空,不幸殞命,故而尸首全無,是魔法界的重大損失。
煉成的半成品賢者之石都有二十多,沒練成的……
要知道,半成品的賢者之石煉成率很低。
拋開五家教會的賢者之石,記載地獄信息的半成品賢者之石就更多了,有些是純魔鬼,有些就……
都天父教廷了,偶爾遺漏了幾本地獄書籍,被路過的傳奇法師撿到,再正常不過了。
不能叫釣魚,考核才對,是這些傳奇法師沒經住考驗!
“豈有此理,想不到人間的魔鬼爪牙有這么多,我大天使長看著就心痛!”
“大天使長所言極是,我們教皇國又何嘗不是,之所以要留下轉生天使的血脈,實在是不得已而為……”
“去下一個倉庫。”
“這邊請。”
倉庫越往后,寶貝就越好,教皇國所在的神秘空間不止一個,身家龐大,擁有的完整賢者之石也不止一個。
韋恩挨個嗷嗚,暗道此行不虛,光是這些信息,此行就賺回票價了。
最后兩間倉庫,擺放的物品非常有限,一本類似黃金律圣經的經書,幾件長槍短劍或盾牌,都蘊含著極其龐大的圣意。
韋恩揮手取來經書,字沒看懂,只知道嗷嗚一聲非常給力,是一件極其強大的施法神器。
不是人間能有的寶物,應該來自天堂,再不濟,也是某個強大的轉生天使在人間的鍛造物。
“赫休諾大天使長,想必您已經看出來了,這本是拉爾大天使長的預言圣經,里面記載著極為重要的信息,可惜教皇國至今無法翻譯,也就沒人能解讀上面的內容。”禮薩無奈道。
“沒關系,我帶回去慢慢研究。”
韋恩揮手將預言圣經扔進隨身空間,觸碰幾件神兵利器,都不是凡物。
品質不如誓約之劍,但絕對強于批發的天堂圣槍,他不做多想,全部打包帶走。
教皇國的倉庫不安全,放在他的私人倉庫更保險,順便給忠心耿耿的赫雅換身裝備,那把圣槍著實一般,拉低了座天使的戰斗力。
和天堂倉庫對應的,只能是地獄倉庫,韋恩看到了大量封存的邪惡物品,其中就有一本眼熟的地獄之書。
見韋恩一臉凝重,禮薩上前道:“這本地獄之書來自五百年前,為了封印里面的七宗罪,教廷死傷慘重,最后還借助了天堂的力量。”
“太危險了,萬一流露出去,下面人學壞就不好了。”
韋恩將一個個邪惡的地獄物品扔進隨身空間,過手的瞬間完成嗷嗚。
貪欲之書吃了頓自助餐,感覺棒極了,問韋恩還有沒有硬菜。
和黑暗女神的超級大餐相比,教皇國的自助餐只能說勝在品種齊全,質量上根本沒法比。
韋恩吐槽貪欲之書想太多,伊德妮絲是發生過關系的關系,給得多理所當然,教皇國這邊,畢竟是人間的產業,看教皇的臉色就知道,已經一滴都不剩了。
話雖如此,韋恩還是問了一嘴:“還有嗎?”
禮薩臉色大變,沉吟半晌后道:“還有一件被封印的地獄武裝,一柄黑色大劍,據傳說,是七魔王中的某一位攻打天堂時遺落的,這把大劍穿越空間降臨神選大陸,七宗罪暴走,污染了很多生命。”
“在哪?”
“就在剛剛那間倉庫。”
兩人回到空空如也的天堂倉庫,禮薩俯身啟動魔法陣:“大劍經過數百次封印,依舊有七宗罪的力量不斷涌現,必須要借助天堂的力量才能鎮壓……”
說到這,臉色頗為古怪,若非天堂倉庫被韋恩搬空,七宗罪的大劍留著也是一個隱患,他真不想交出去。
地面上,純白色魔法陣綻放光輝,直徑十米的漆黑地洞出現在韋恩面前。
絲絲縷縷的黑霧騰起,大洞被無數金色鎖鏈穿插,隱約可見一個黑色棺材被鎖鏈纏繞懸于半空。
終于上硬菜了!
韋恩飄身下落,懸于空中揮散黃金律束帶化作的鎖鏈,掌心貼上黑色鐵棺,思維透入,看到了一把造型古樸的雙手闊劍。
劍身漆黑如墨,兩刃鮮紅好似飽飲鮮血,刻有極為復雜的銘文,但又不是地獄的文字。
“有點東西……”
韋恩掀開棺材板,將黑色大劍握于手中,貪欲之書迫不及待伸出觸手,穿透重重封印,觸及黑色大劍核心。
一股黑暗陰沉,卻又燥熱無比的力量涌入韋恩體內,部分注入貪欲之書封面,部分則重新點亮了一顆新的小眼球。
“不是地獄的力量……”
韋恩并未感受到多少七宗罪,或者說,七宗罪只是浮于表面,核心深處的力量和地獄并無太大關系。
“地獄從哪里得到的力量?”
韋恩暗暗心驚,這似乎是一條新的進化之路,是傳說中有可能會誕生的地獄魔神,還是七宗罪并不只有七大魔王?
疑點太多,他準備今晚找赫休諾研究一下,揮手投入隨身空間,飄身回到倉庫地面。
路過最初的那間倉庫,韋恩順手撈了幾顆寶石,準備今晚送給莫娜和安娜斯塔西婭哄翅膀們開心。
時間一晃,天色漸晚。
韋恩隨教皇禮薩來到一座宮殿,門前,兩位摸過腰的修女恭候已久。
看架勢,她倆今晚可能住韋恩隔壁。
韋恩沒有那方面的欲望,尋思了一下,改天烏爾回來,極有可能受到和他一樣的待遇,烏爾太慷慨了,傲慢都能從他手中得到天堂的入場券,更何況兩位信仰虔誠的修女。
以防資敵,導致烏爾天使軍團增員,韋恩默認了兩位修女留下。
即便他想多了,烏爾不是那種天使,教皇也不是什么好鳥,萬一留著自己用,兩個純潔的修女豈不委屈。
為了保護兩位修女的純潔,韋恩決定給她倆打上‘大天使長赫休諾把玩過’的標簽。
有時候,上面有人比下面有一群人都好使。
剛進屋,還在門廳走廊的位置,韋恩就看傻眼了。
只見墻壁上掛著大量海報,有金剛劇組的宣傳海報,還有影片高光時刻的截圖,各種角度的韋恩都有。
禮薩老臉一紅:“大天使長,實不相瞞,我是您的影迷。”
說著,摸出一支筆,讓韋恩在教皇長袍上簽個名,就寫‘大天使長赫休諾希望禮薩早日進入天堂,榮登天使序列’。
教皇這個人吧,他不是會不會舔的問題,他真的太成熟了。
韋恩囧著臉在教皇長袍上留下筆跡,教皇坑了赫休諾,又被假扮赫休諾的演員坑了一把,不知道算不算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天色再晚一些的時候,蘇克拉被教皇使者接入宮殿,看著倚靠沙發,享受修女捏肩捶背待遇的韋恩,不滿撅起嘴巴。
我在外面忙了一天,你在這里花天酒地,還說我擺爛?
講不講道理了!
蘇克拉上前兩步,端起桌上的水杯,將橙汁一口飲盡。
“噸噸噸————”
“這杯我喝過了。”
“咳咳咳!”
蘇克拉嗆得連連咳嗽,小臉憋得通紅,指著韋恩半晌沒說出一句話,別提有多委屈了。
“放心,我沒往里面吐口水,你還是純潔的。”韋恩安慰一句,起身活動手腳。
蘇克拉見狀,一個健步上前拽住韋恩的胳膊,她今晚要睡莊園的沙發,教皇國這邊沒有安全感,她怕做噩夢。
傳奇法師對睡眠要求不高,她這種癥狀,多半是因為懶癌發作。
韋恩沒有拒絕,讓兩個修女早點休息,帶著蘇克拉一步踏出,通過陰影夢魘在倫丹的坐標,返回黑暗圣女莊園。
壞消息:沒人洗澡。
見韋恩搖頭嘆息,蘇克拉哼哼唧唧,自己人,她就不點破韋恩那點齷齪的小心思了。
韋恩想看的是安娜斯塔西婭嗎?
不可能,黑暗圣女都看多少回了,色鬼就想制造一個誤會,誤入騎士薇姿的浴缸。
呸,下流!
很快,受韋恩的思維召喚,莫娜來到莊園客廳。
待韋恩取出黑色大劍,莫娜扔出赫休諾,后者端詳片刻,喃喃道:“這把應該是傲慢曾使用過的武器,但……”
“這把劍來自深淵。”
“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