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是窮光蛋，人人都是百萬富翁。
百萬rmb？
不，是美刀！
截止10年，自由國黑市的心臟價格，是99.7w一個合適的匹配心臟。
一百萬美刀！
在這個rmb還未明顯升值的時代，能換算多少錢？
數不清！
字面意思，數不清！
這只是一顆心臟，更別提腎臟，肝臟，皮膚這些絲毫不便宜的東西。
如果說，宿主本身還是一個極其稀有的血型，鮮血堪比金子的人，那 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值錢了！
在這種龐大的利益面前，有人忍受不住誘惑，墮落了。
畢竟，炎黃國，00年有12.9億人，到處都是人，換句話說，到處都是千萬富翁 所以，器官交易誕生了。
黑市管理人忍受不住誘惑，陷入了其中。
至于會不會有人賣 這玩意從不缺買家！
至于手上的這些器官，匹配不到一起，賣不出去怎么辦？
那這就要先搞清因果關系了，首先，這些人是按照買家條件來挑選受害者，而非根據受害者的條件來選擇買家！
這些條件怎么獲得？
很簡單，買通幾個醫生就行了。
不需要透露很多信息，只要一點點錢，或者利用某些調查健康的平臺的旗幟，就可以獲得符合條件人員的信息。
就像徐浩王超所在的黑市。
這里，就采用的這種勾當！
“嘖，賣的東西還真不少。”
等到國安和警方控制住黑市人員，徐浩這才走進通道，看著周圍的物件，咂舌的說道。
一些名貴的中草藥、虎皮、貂皮、古董，各種字畫 總之，全是尋常市面上看不到的東西，被國家禁止的東西！
每一個都夠關個十幾二十年！
徐浩開啟獵鷹之眼，他甚至還看到了一張黑白相間的皮毛。
嗯，這是食鐵獸的。
也叫熊貓。
“沒有人口生意啊，你們這一點都不敬業，我說是來挑選人口匹配器官來買人，結果你這沒人.”
徐浩看著那被幾根黑黢黢槍管堵著腦袋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道。
他給自己的借口是，買拍花子手里能給王超匹配心臟腎臟的人。
結果自己人把這地下車庫檢查了一遍，發現壓根沒有人口買賣。
他認為自己受到了欺騙！
“你們這是欺騙消費者知不知道？”
“沒看過消費者權益？”
徐浩滿臉的失望，他覺得，這個世界的別人，應該對他多坦露一點真心。
至于自己對別人坦露真心.
拋開事實不談，徐浩覺得這條并不重要。
中年男人臉色鐵青，他雖然害怕但還是沒開口。
混他這行的，早就看到自己的結局了。
無非是結局提前來，又或是慢點來的區別罷了。
他們賺到的錢，要么留給了老婆孩子，要么就趁著沒進去，大把揮霍，從不存錢，從不想著留下給自己養老的錢。
養老？
那也要能先活到老才行！
“嘖，硬骨頭啊。”
徐浩懶得審問了，他扭頭看向王金。
“老王，我記得伱們國安就喜歡硬骨頭來著？”
王金沒開口，他接過手下遞來的一個小包，隨后整了整衣服，面帶笑容，向著男人走去。
“十分鐘。”王金淡淡的說道。
行為舉止很是優雅。
徐浩覺得老王有點變態了。
當然，事實是更加變態！
國安的審訊手法有多殘忍？
十八大酷刑也只是小兒科而已。
總之，沒多久，那倔強無比的硬骨頭男人，發出了猶如殺豬般的嚎叫聲！
“嘶這這手段有點殘忍啊！”
“老王你不會是個變態吧！？”
“老王你捅那邊啊，搞上面算個什么事，我都能扛下來！”
徐浩一邊咂舌，一邊向王金身邊靠去，邊興致勃勃的看著，邊伸著手指指點點。
“你把褲子扒了，我剛才看到有人賣蜂蜜，你給他的小硬骨頭抹上點蜂蜜，找個螞蟻窩，往上一砸！”
“唉唉唉怎么還用上科技了！？”
“別啊，神志清醒才能最大程度折磨人”
王金：.
周圍國安、警察：
不是，哥們你是國安還是我是國安啊！？
變態？咱倆誰更變態啊！？
王金都愣了，他怔怔的看著那睜大眼看他操作的徐浩，腦海中有點懷疑人生。
他突然有點質疑自己的職業素養了.
這小子回到古代，高低得是個刑部尚書！
給那玩意抹上蜂蜜，再用螞蟻窩砸上去.
還不能用科技，不能讓對方無意識開口說出線索，得意識清醒的折磨！
周圍的國安眼角一跳，他們本來覺得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人了，審問人大多都是用科技，但和徐浩這一比.
不對，這貨好像壓根沒想問出線索啊！
單純奔著折磨人去的！
好家伙，活菩薩見多了，活閻王這還是頭一次見 周圍幾個警察默默向后退了半步，和徐浩劃清界限。
表示徐浩雖然是警察，但警察，不全是徐浩！
不過就在他們想著徐浩只是單純說說的時候.
只見他突然將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伸出來，他的手掌上還有 蜂蜜！？
“來來來，剛才我就準備好了，老王你看我操作就行！”
徐浩露出燦爛的笑容，說著，將王金擠到一邊去，另一只手往他褲腰帶那邊伸去。
中年男人：？？？
不是，你玩真的！？
男人有些驚恐，他知道自己跑不了，犯下的事不管做什么都會死，所以想著臨死前硬氣一把證明自己是個硬骨頭，然后再坦露信息，拉其余人一起給自己陪葬。
但萬萬沒想到 竟然有人能變態到這種程度！
這不管抗不抗的過去，從本質上來看，連男人都不是了啊！
“等等，別下手，我.唔唔唔！！！”
“不說？不說是吧？”
徐浩伸出手，堵著男人的嘴，溫和的看著對方那瞪大，散發出驚恐的雙眼。
“嗯，我敬佩你是個真男人。”
“老王，那邊有賣蛇的，你去挑兩條粗的來，我給他治治便秘。”
王金：？？？
男人：！！？
這話落下的瞬間，在場所有人都繃不住了，他們臉皮齊齊一抽。
所有國安看著身邊的警察，眼中滿是駭然。
‘所有人都說國安下限低，但現在和警察比起來，怎么突然感覺自己是個圣人了！？’
“哧！”
徐浩用力一拉，對方的褲子頓時被撕開一道口子，內衣暴露在眾人面前。
中年男人瞳孔一縮，猶如一個針點，他一頓，緊接著反抗的動作更加激烈，幾個國安險些沒按住。
“唔唔唔唔唔！！！！！”
“唔唔唔！！！”
男人掙扎著，比剛才被抓時的反抗更加激烈。
那腿毛，隨著他的反抗在空中搖曳著。
“我說！”
“我不是硬骨頭，我說，我說啊！！！”
“別上手，求你了，我說！”
“都是第三醫院那幫孫子拉攏我的，我只是個中介，你們去抓他，不關我事！”
“唔唔唔！！！”
中年男人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借助這些東西的潤滑，成功掙脫徐浩的手，立馬開始吆喝起來。
徐浩面無表情的繼續伸手，想要捂著他的嘴。
但可惜，他已經全都說出來了。
“嘖，這怎么一個硬骨頭都沒有。”
徐浩眉頭一皺，他嫌棄的在對方身上擦了擦手，隨后目光向周圍掃視。
今晚可謂是大豐收！
不僅是黑市老板，那些賣東西的，還有買家，足足幾十人，就是破百也不是沒可能！
全被槍管子堵著腦袋，壓到墻邊，瑟瑟發抖。
此時這些人注意到徐浩將眼神移到他們身上，頓時心里一顫。
“警官，我只是來淘寶，想要買點古董，我不知道什么器官啊！”
“俺也一樣，我是偷獵的，那張虎皮就是我賣的，器官這個不關我事啊！”
“警官我犯的罪更小啊，我充其量就算是個詐騙，那邊的字畫全是我自己畫的，我是騙人的，器官真不關我事！！！”
此時，他們也顧不得徐浩到底是看誰了。
一個個的，全都坦白，沒有絲毫保留。
原本警方還要花費不小時間進行審問才能拿到的結果，被徐浩一看，全都坦白了。
聞言，徐浩看了看在場的其余警察和國安，他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自己又不是惡魔，怎么一個個的這么怕他？
他剛才還好心給別人治便秘呢.
一片好心被狗吃了。
“王隊，咱們收隊吧。”
“慢慢審，你們要是害怕他們嘴硬，怕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實在不行，我去審！”
徐浩滿臉期待道：“我有時間有精力，我去審就好！”
此話一出，原本嚇的精神有些恍惚的中年老板，立馬清醒了過來、
“警官我說，我坦白，我什么都坦白，你問什么都行，其實我十二歲的時候還偷過東西，十七外出打工犯事的時候還嫁禍給同鄉的人，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堆國安架著，向外走去。
看著自己屬下和警察離開的背影，王金滿臉的唏噓，他點燃了一根煙，兩指夾著塞到唇間。
他思考了半天，最后決定.
“不錯，好手法。”
“以后可以試試在國安普及一下。”
中年男人招了，半路上就招了。
坦白的很徹底。
從小時候尿床坦白到現在，甚至還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自我檢討，洋洋灑灑的，夠個幾萬字。
當時徐浩在審訊室玻璃外看著這副畫面，嘆了好幾口氣。
當時他是真想這樣玩玩的。
畢竟這種人渣吃花生米就死，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至于人權？尊嚴？
和這種人談這個！？
可惜了，對方坦白的太快，他沒機會出手。
至于如果真的沒尊嚴了，對方死咬著嘴不松口，案件進行不下去 這點徐浩沒擔心過。
先不提還有另外兩個黑市的人，就單是用腦子想想，徐浩就知道接下來應該查哪里！
“問完話了，和你想的差不多。”
王金出門，看著徐浩說道。
他眼神有些復雜，說實話，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審問的這么輕松，并且對方十分配合，還是在這種國案的情況下 難道，這小子比他還適合做國安！？
“另一邊呢？”
徐浩沒急，他開口詢問另外兩個黑市的情況。
至于問出了什么.
接下來的方向！
爛尾樓地下車庫入口被封閉，尋常人找不到他們打的洞根本下不去，所以，對買賣器官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不談別的，光是醫療水準，那地方就滿足不了。
而且器官是有保質期的，這玩意必須現噶現用，而那邊也沒有長久儲存的條件，所以并不構成完全的器官販賣交易鏈。
之后對方所說的中介，便很合理的將這些條件串聯起來。
那么，基于對方是中介這方面來細想 賣家是誰！？
這個賣家，首先，要有大量的器官來維持長久的合作，其次要有一定水準的醫術，并且還要有要求極高的工作環境，以及各種精密的儀器.
這些線索串聯起來，是不是很眼熟？
沒錯，就是醫院！
除了醫院，沒有別的地方能夠滿足！
畢竟，換器官，可不是一般地方能做到的，想要建個小平房私自換器官？
先不談儀器的錢對方從哪來。
就是那詭異的用電量，也會讓人注意到，隨后上門家訪！
所以，黑市老板坦不坦白，在徐浩這其實沒有多少區別。
最多就是具體到某個醫院，能讓警方少一點搜尋的時間罷了。
“那兩個沒碰器官這方面的東西。”
王金搖頭說道。
這并不出乎意料。
京城終歸是京城，在這里敢做這種事的人還是不多。
“這個呢？”
徐浩扭頭，示意審問室內的這個。
審問室內這人一直看著門外的玻璃，注意到徐浩的動作，被嚇得一激靈，立馬低下頭來，打著哆嗦。
“哪個醫院？”
“第三人民醫院！”
王金深吸一口氣，默默說道。
第三醫院，內科水準聞名全國！
那些身患重癥的人，全都繞不開這個醫院，別的地方治不了，大多會被推薦來這里。
甚至說，如果這醫院治不了，哪其余的醫院也沒什么希望了。
這足認識到這醫院的水準！
但就是這樣一個醫院.
竟然會有買賣器官這種東西存在！
說實話，當這個消息傳到高層那里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醫院是京城福利的代表之一，算是京城的驕傲。
但這驕傲竟然如此 打臉！
狠狠的打臉！
這件事就是騎在臉上瘋狂輸出，用某球迷的話來說就是‘臉都不要了！’
要知道，這起案子全國都知道了，全國的警察系統內部的人，全都看著，這以后還怎么開展工作？
要是看到對方哪里不好，他們好意思說嗎？
畢竟，在恐怖的資源下，在龍目的注視下，都會發生這種事，那他們那邊的地方系統，處理不好豈不是很不合理？
什么？沒處理好就是你的問題，是你本身能力不足？
那京城處理不好，是不是也是本身能力不足！？
總之，現在就是啪啪打臉。
沒人敢提這件事，也沒人敢在這件事上當顯眼包。
“哪個醫生？”
“不知道，這老貨就真只是一個中介，買家想要購買器官就來聯系他，隨后由他給另一個人打電話，之后那人主動聯系買家。”
“電話號是多少？那些買家查清是誰了嗎？”
徐浩開口追問道。
如果查到了買家的身份，那么，自然能查到做手術的醫生的身份，順著這條線索來查，就算找不到最終兇手，也能將醫生抓到！
“需要時間，買家的身份只有那個接電話的人知道，黑市老板目前只知道對方的外貌特征和一個名字。”
“但名字嘛，這玩意重名的太多了，而且官方也不可能只根據幾句話描繪出的外貌就能抓到人，所以，得需要很多很多的時間！”
王金無奈的嘆了口氣。
現在他們掌握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這線索足以將整個黑色貿易鏈給打破，但卻需要時間。
而他們，卻的就是時間！
案子太大了，尤其是在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犯的案子，大到不可想象！
尤其是上頭現在隨時都在盯著案子的進度，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沒確定的線索而平白浪費時間。
所以.
“走？”
王金開口，看著徐浩突然問道。
走去哪？
醫院！
一點點查是最笨的法子，所以，不如先去醫院，自行探查后下結論！
徐浩一愣，他有些猶豫，但看到門外有個人影走進后 “走！”
說著，徐浩一把摟著剛進來的王超，向外推去。
王超撓了撓腦袋，有些疑惑，不過沒開口問，半推半就的被拉走。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四點半，天還黑著。
王超原本還想小瞇一會來著，但可惜，看這樣子估摸著又是找到了什么新線索。
醫院那邊的速度比徐浩這邊還快。
這里的醫生，不管是誰，都適應了二十四小時待命狀態。
有時候睡覺睡著睡著被一個電話叫醒，穿上衣服就進手術室的畫面經常發生。
而警方在得到線索后，也是第一時間圍住了醫院，之后讓對方再去讓人緊急集合。
如此，當徐浩進入醫院的時候，大部分高層基本都到了。
“你好你好。”
“徐警官是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白大褂人群中，一個老頭走出，率先對著徐浩握手。
旁邊的王金被忽視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的身份導致存在感不高，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以及身上這便衣容易讓人輕視罷了。
徐浩也沒解釋，他象征性的握了握手，順便看了眼名片。
“楊主任？”
徐浩挑眉，看著這‘楊信’二字的名字，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雷電法王。
“是的，我是精神科主任。”
楊信開口說道，并沒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和職位有什么不妥。
“這些人都是和內科有關的？”
徐浩將目光挪向對方后面那些人。
后面的白大褂注意到視線，此時也是有些慌張。
大多人的心跳都跳的極快，警惕的看著周圍自己這相處十余年的同事。
他們知道有人犯事了。
器官交易！
想想也是，器官交易，因為買家的身份，是繞不開他們這些醫術水準的人的。
而在金錢的誘惑下，又會有多少人守得住本心？
都說醫生是天使，但要知道，他們是生命上的天使，而非心靈上的！
剛入行的醫生，可能心靈也是天使，看到生命流逝會感到悲傷，但時間久了，心靈必定會麻木！
之后大多人會缺少對生命的敬畏。
就好比徐浩，以及他所代表的老刑警，看過了生死，看多了案發現場，看過了案子。
他們甚至能在血腥的案發現場開玩笑，還能笑起來。
沒辦法，麻木了。
所以，在這種看人生命的狀態下，加上金錢誘惑.
墮落全看自身的良心有多少！
“全在這，主任以及經常進手術室的，甚至是護士，全都在這！”
楊主任開口說道，滿臉的嚴肅。
他這種級別的人，在官方那邊也是有職位的。
這種自己人出了問題打臉的感覺，他是真不想感受！
徐浩開啟獵鷹之眼，在這些人臉上，小動作上細看。
片刻后，他皺著眉收回眼神。
一樣.
里面絕對混有兇手！
但外表下竟然和普通人一樣.
反偵察？
徐浩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問題。
反偵察他會，但這玩意絕不該出現在一個醫生身上！
這技能是誰教給對方的？
徐浩沉思片刻，發現不能從虛空中得到線索后，立馬掐滅念頭，隨后看向楊主任。
“將你們最近五年內的所有投訴類事件，整理成檔案交給我。”
“記住，并非是那種病人與醫生的沖突，而是家屬與醫院的沖突！”
一個東西，總是會有雙面性的。
找到兇手醫生，自然能找到受害者和買家，同理，如果找到受害者，他們自然能根據時間找到兇手醫生和買家。
而醫患矛盾.
則是器官交易繞不開的地方！
畢竟，一個患有心臟病的人，和一個適合移植心臟的人，兩人只有一顆心臟能用。
移植了心臟，那原本的心臟宿主就會死亡。
沒人會愿意自己的心臟被移植！
畢竟這不是腎，不是血，不是皮膚！
所以，但凡要移植，被移植者要么被按上壞心臟死亡，要么是直接因為缺少心臟死亡。
只要有人死，醫鬧是必然會產生的！！！
畢竟，器官不會多，只會少，買家多了個心臟，必然會有人少個心臟！
所以，只要調取五年內的醫鬧糾紛，必然能從這些事件中發現些許的端倪！
當然，徐浩也沒有閑著，他目光一瞥，開著buff的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這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如果有人因為醫鬧會害怕，眼神中必然會流露出一些情緒！
只要露出了這些情緒，那兇手大概率有他一份。
小概率是這醫鬧是實打實的，與案件無關的醫鬧。
但可惜.
‘不對，這情緒不對！’
看著這些人，徐浩的表情愣了又愣。
擔憂，確實有人擔憂。
他們知道徐浩要查什么，要醫鬧線索做什么，所以才會擔憂。
而擔憂之后.
不應該是思考嗎！？
要知道，人在說一個謊話，編造一個故事的時候，是要進行思考的！
如果對方是兇手，但又不思考，單純擔憂，那又與反偵察意識相沖！
因為只有不需要編造假話，真實的醫鬧，知道起尾的才不需要編造假話，他們只需要說出事實，擔憂也只會擔憂徐浩誤判他們是兇手。
而兇手的醫鬧，殺人是另有隱情！
他們沒有合理的邏輯來解釋病人的死亡，以及醫鬧的產生，所以應該思考出一個完善的應對答案！
也就是編造一個謊話。
但他們卻沒有一人！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他們是有了應對法，擔憂只是在擔憂法子會不會被識破！
剎那間，徐浩明白了。
如果說，對方早就想到了‘謊話’，現在拿來應對確實不需要思考，但是 什么應對方法能蓋過這么多漏洞！？
徐浩眉頭一沉，他感覺這次行動好像會打草驚蛇。
如果真是這樣，對方身后必然有一張手在操控，現在找不到線索，控制不了這只手的主人的行動，今天過后，他們想控制，大概率也控制不住了。
脫離京城，去到十八線小城市，做個飛機直接出國，他們一點辦法沒有。
“都在這了。”
楊主任不知何時來到徐浩的身邊，他手中還拿著一堆文件。
“警官，現在天冷，要不要先進里面看？”
“別把身子凍壞了。”楊主任又貼心的說道。
徐浩回過神來，隨后點了點頭。
確實，二月份的天，凌晨四點半，外面的冷風一吹，沒多少人能抗住。
看著他們進入醫院的背影，王超和王金分別對警察和國安的人小聲說道：
“封鎖醫院。”
冷就冷吧，畢竟，被人跑了才是真正的麻煩事！
安排完人，兩人連忙跟上徐浩。
他們走到醫院的監控室。
“五年前，趙天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徐浩看了眼檔案上死者的名字，隨后放下文件，直勾勾的盯著其中一位女醫生說道。
“簡單來說，他的傷勢太嚴重，在高速上逆行，隨后被撞，這種情況警官你也能想到傷勢的嚴重程度吧。”
被看到的醫生無奈的說道。
“當時送到醫院的時候，他都不是完整的！”
“他的右腿被撞斷，還在高速公路上，那失血量太多，送到醫院，我剛穿上手術服就死了。”
“之后家屬就來鬧，我也沒辦法啊。”
醫鬧的現象很常見，大多都是家屬不滿意病人的治療程度，又或是病人的高額治療費。
徐浩只看前一個。
他問的很快，問到最后一個后，他發現 這些人說的全是實話！
醫鬧！？
真的只是普通醫鬧！
此時，徐浩沉默了。
“浩哥，什么情況？”王超小聲詢問道。
“醫鬧這邊沒有問題。”
徐浩沉聲說道，這句話，讓王超心里咯噔一聲。
如果說，連病人連心臟都被賣了導致死亡，然后還沒產生醫鬧的話.
在家屬得到消息后，還不會產生醫鬧，只有一種情況.
封口費！
這是一起自愿買賣器官的交易！？
麻煩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是麻煩了。
若是如此，買家與賣家全都隱藏信息的情況下，再加上他們三者之間相互配合，警方還真就找不到什么信息能用。
不過，目前來看不是。
下水道的碎尸！
手指，碎肉，些許的骨骼，這些東西全都被兇手丟進下水道！
如果是和家屬串聯起來，沒必要這樣做。
畢竟，就算買賣器官，賣完心臟好歹也要給個棺材埋起來吧。
而且，能讓人家自愿賣器官拿錢給家人，感情必然深厚，就算死了，家屬也不允許這樣對待尸體！
怎么對待？
解剖！剁碎！像丟垃圾一樣丟進下水道！
那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家屬與兇手并沒串聯，沒有所謂的封口費，那為何.
不報警！？
為何不醫鬧！？
割闌尾炎把腎割沒了連要個說法都不要嗎？
為什么.
總不能是因為 沒有問題才沒有的醫鬧！？
畢竟，有問題，腎臟消失了，心臟消失了，眼角膜消失了，這些才會導致家屬產生醫鬧！
但如果說，沒有腎臟消失，心臟還在，眼角膜也很明亮，還活的好好的，所以才不會醫鬧！？
畢竟，什么事都沒有，誰閑著沒事會去碰瓷醫院啊，畢竟這地方是醫院，一個檢查就能將身體情況查的清清楚楚，壓根沒辦法碰，只能找機會訛。
這起案子的本質不是器官交易嗎！？
如果沒發生任何意外，沒有任何的器官消失，那兇手是用什么交易的！？
對方會憑空產生器官進行販賣？
徐浩知道，后世有機械心臟，也有克隆體器官，但前者是是合法的，后者有這技術直接投奔國家，前程也比器官交易要敞亮啊！
“怪了，怪了”
徐浩呢喃著。
“沒有器官消失，但卻有人一直拿出器官.”
“沒有活人消失，但卻有尸體一直出現.”
“沒有辦法能憑空產生一個器官，但兇手卻能無中生有，給人販賣器官”
“這些器官.”
“到底是從哪來的！？”
日八千日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