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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高層階級階級相輔相成的‘利’

又有兩具尸體出現  這個消息可謂是晴天霹靂,將所有人的大腦給轟的一片空白!

  尤其是徐浩,他剛才基于時間的角度上,還在思考兇手與受害者之間的關系來著。

  如果時間足夠長,且雙方距離的路段較短,在危及不到兇手本身生命安全的情況下,那這時間,必定是因為某種原因才導致延長!

  為什么?

  因為殺人欲望!

  常人心中想要從心中凝出殺人的欲望,這是非常難的,最多也就是揍一頓出出氣!

  只有涉及到一些大事才會殺人!

  而這些大事若是發生,在殺人欲望形成的同時,大腦必定會處在一種‘瘋狂’的狀態,也就是腎上腺素飆升,情緒壓制理智!

  這種情況下,便是強烈的殺人欲望。

  而非強烈,便是那些對某人有了恨意,但一直處在徘徊,猶豫之間的人,

  這種恨意基本是日積月累出現的,比如家暴。

  只有大事才能讓恨意猶如洪水一般涌出!

  這兩種情況,前者必然是發生了某些大事,且這些受害者糾纏在這件大事中。

  后者則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像當初邵安市的人皮案,所有受害者可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被盯上了。

  “受害者死亡時間較長,兩名受害者均在趙冬之前死亡!”

  好在,商警官說出的話讓徐浩松了口氣。

  如果真是強烈的殺人欲望的那種,估摸著已經沒有受害者幸存了,這種情況警方是不想看到的。

  若是那種細水長流累積的怨恨,那還好,案子再難破,總比受害者死了要好。

  “李隊,你先去現場,我在這找點東西。”

  徐浩對著李響嚴肅的說道,隨后走向外面。

  受害者吳宇恒的書房很干凈,他想查些什么,基本是查不到了。

  和‘噬心案’一樣,觀察清潔痕跡?

  不,這起案子是特例。

  兇手的殺人手法很干脆利索,勒住受害者的脖子直接令其窒息而死!

  這種情況下,就算不打掃,排除受害者尸體的情況下,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既如此,兇手為何還要打掃房間?

  簡單的潔癖?

  還是強迫癥?

  “浩哥,兇手有強迫癥和潔癖有啥問題?”王超沒想明白兩位受害者登場的重要性。

  他腦子里還存在著徐浩剛才說的潔癖和強迫癥。

  兇手有潔癖和強迫癥又怎么了?

  “這兩個東西,反應的是人身上的什么?”

  徐浩頓住腳步,扭頭看向王超。

  王超皺眉,沉思片刻。

  “精神!”

  “對,就是精神。”

  徐浩點點頭。

  潔癖是如何產生的?

  他是因為人身上的某種血肉器官與他人的不同,所以出現了與他人不同的潔癖?

  不,人身上任何一種器官都不會導致這樣。

  精神!

  潔癖是一個人精神的外在表現!

  “超子,你覺得一個工地里干活的人,會有潔癖嗎?”

  徐浩再次開口詢問。

  工地,提起這個題,腦子里下意識會浮現出一種特別亂,以及太陽暴曬的情況下。

  這種環境下,再加上建筑行業必然會‘贓’,就算有潔癖的人,來到這,這個性格也會給磨掉。

  “這個能體現受害者的精神。”

  “由此,我們可以反向推導出一個問題。”

  “什么樣的環境,能塑造出受害者這樣的精神!?”

  環境影響個人。

  一個正常人,有著常人心性的人,在進入一個房間,房間里連一個馬桶都打掃的比自己臉還干凈,其余人也是文質彬彬不開粗口,只有自己衣著邋遢,不修邊幅,營造出一種特別反差的畫面。

  這種情況下,不管這個人干什么,他都會感到一種‘排斥感’!

  這種感覺,用繁雜的話解說不出,但一個詞卻能。

  ‘寄人籬下!’

  而若是想要消除所謂的‘排斥感’,只有三種選擇。

  一,打道回府,離開房間,離開這些人,回到適合自己的環境中。

  二,整理衣著,融入他人,融入環境。

  三,同化他人,本質也是選項一,回到適合自己的環境中。

  由此可得,環境干凈,會讓衣著干凈,談吐儒雅的人,不會感到排斥感,而衣著邋遢,渾身淤泥的卻會感到不知所措!

  同理,一個宛若茅坑的房間,必然不會讓一個衣著干凈,舉止有禮的人融入進去!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個人頭標本案的兇手嗎。”

  徐浩拋出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同樣擁有潔癖,所以在工地以及電工行業被辭退,一直待在家,若是他放下自己的潔癖,讓性格變得圓滑一些,還會被辭退嗎?”

  這人當初把自己老叔給制成標本,王超可謂是記憶猶新!

  “浩哥,你意思是”

  王超仿佛明悟了什么一般,他腦海中將徐浩之前所說串聯起來!

  “兇手的階級應該不會低.不,不對”

  “或者說,是兇手所處的環境方面的階級不會低,不管是故意營造,又或是真實的,總之他不會是那種乞丐,又或是工作環境較亂的人!”

  “差不多。”

  王超說的和自己所說有點出入,不過總歸意思差不多。

  徐浩想了想,又補充說道:

  “還有,一個人的細節會表現出他的精神狀況。”

  “如果我沒猜錯,兇手在殺人的時候,情緒較為穩定。”

  這話落下,頓時讓王超眼角一跳。

殺人的兇手  在殺完人后,面對受害者的尸體,情緒較為穩定!?

  好家伙,這是什么人?

  要知道,對某個人產生殺害的欲望,不管大或小,本質是‘恨意’。

  殺完人后,‘恨意’得到釋放,便會‘爽’,又或是冷靜下來后感到害怕。

  但兇手不同,這起案子的兇手,情緒從頭到尾都很穩定!

  就好像是一個精神病殺人一樣,將殺人當成‘玩布偶玩具’,情緒不會有任何波動。

  畢竟,如果情緒不穩定,那就是‘上頭’,上頭的同時,自然會忽略某些細節,像是潔癖之類的東西,就算是潔癖晚期,殺完人后也不會在意。

但兇手卻會,這也就是說,對方沒有上頭,對方的沒有任何的偏激  他對受害者壓根沒有恨意!

沒有恨意,但要殺了他  “這tm不是傻逼嗎!?”

  王超震驚的說道。

  徐浩:???

  徐浩一愣,他看著直言不諱的王超,想要反駁,闡釋一下這種心理,但細細一想.

  嗯,確實傻逼。

  “超子,不要說出來,說出來,要是被兇手盯上了可就不好了!”

  徐浩用慈愛的目光看著王超。

  接著他沒等王超做出回應,便自顧自向另一邊的房子走去。

  這里住著受害者的妻子。

  不,或者說這里之前住著吳宇恒的妻子。

  吳宇恒在幾年前便與妻子分床睡覺,今年甚至過完年后直接回了娘家給留下的房屋那邊,住都不住吳宇恒的房子。

  現在在這,只是想催促離婚,沒想到找了半天,發現死了.

  此時,徐浩坐在客廳中,打量著吳宇恒的妻子。

  對方的保養還算不錯,五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和四十歲差不多。

  身穿一身紫色衣服,此時的面容不是很悲傷,但也能看得出對方心情較為復雜。

  看著對方,徐浩開始例行詢問。

  “你和吳宇恒先生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從哪里認識的?”

  女人皺眉,沉思半晌后,開口道:

  “高二的時候,那時他參加了一個省級比賽,在圖書館找靈感,然后我和他認識了。”

  “后來,他說在我身上找到了靈感,并且用此靈感產生的文章拿到了獎,隨后他拿著獎杯向我求愛”

  “之后我們戀愛,結婚,很正常。”

  用獎杯求愛.

  徐浩嘴角一抽,他突然覺得青春期的文藝少男與文藝少女的腦回路,有點不好理解。

  “受害者吳宇恒是否家暴過你?”徐浩開口。

  女人收起那有些憂傷的神情,看著徐浩,嘆了口氣。

  “冷暴力算嗎?”

  “唉,當初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人,跟我談理想,談未來,談文學,怎么就成現在這種冥頑不靈的人,還被人殺了.”說著,女人又開始傷感起來。

  冷暴力?

  徐浩一愣,隨后默默點頭。

  他知道一句話。

  ‘不要嫁給作家。’

  作者的思維與他人不同,大多數深耕文學創作的人,愛文學勝過愛妻子本人,而這種人在婚姻中的妻子所要面臨的情況,和面前這女人差不多。

  常人意會不到作家的思維,不知為何一個人會看到幾個字哭、笑、怒,甚至也會在被拉著強行分享創作喜悅的時候,感到手腳無措。

  吳宇恒便是這種愛創作勝過愛妻子的人。

  當然,也有些例外。

  比如‘潦草小狗’。

至于徐浩本身還有個作者的身份  首先,作者與作家不同,作家是在有一定的知名范圍,有一定的文學成績后才會形成的。

  像是徐浩,他之前沒當警察前,單純想寫點東西圈元子的。

  后來才發現,作者真是既圈不到多少元子,挨的罵也沒少多少,甚至還要緊巴巴的過日子,他之前有時候還會思考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做過什么毀滅世界的事,這輩子才會做作者.

  收起心思,徐浩例行,再次問了幾個問題,最后搖搖頭,滿臉遺憾的離開這。

  “浩哥,有什么發現沒?”王超跟上。

  “沒。”

  徐浩搖頭,“這就是個較為空虛的女人。”

  空虛,寂寞,這算是吳宇恒妻子的心理。

  多數女人都是渴望被愛,以及愛人的場景,但她卻只能單方面的付出愛人,卻不能感受到一個被愛的感受。

  就算是舔狗,舔的女神開心了,也會給個骨頭呢。

  但吳宇恒卻將所有的心思投到創作中,在晚年又開始沽名釣譽,自然分不出一點愛。

  “那浩哥,你空虛嗎?”王超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他開口詢問。

  徐浩:.

  “我很充實!”

  徐浩認真說著,腦海中突然想到了蘇月那神奇的進化速度,腰間一抽。

  想了想,他又滿臉認真的,仿佛是再確認一般,嚴肅道:

  “我確實很充實!”

  “還有,查案子呢,就要有查案子的樣子,不要八卦!”

  說著,徐浩便轉身,向外走去。

  還有兩個案發現場他沒看過呢,他可沒時間在這瞎胡鬧。

  王超撓了撓頭。

  ‘我記得,浩哥好像說過,一個人越是缺什么,他就會越強調什么來著?’

  說著,王超陷入了沉思,他感覺徐浩剛才在強調,又好像沒有強調。

  “算了,先跟上去吧!”

  兩人順利走出小區。

  這次他沒看到司機師傅,估摸著是跑了,徐浩也不是非他不可,隨便打了輛車,隨后便迅速離開這。

  目的地不遠,二十分鐘的時間便到了地方。

  “喝,這住宅還挺好看的!”

  王超看著這棟公寓小區,眉頭一挑。

  按照死亡時間來排列,這是第一位受試者,對方住在這所公寓小區。

  徐浩稍微注意了一下,這里的房價也不算低,一棟房也要個幾百萬。

  沒走多久,面前便迎來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徐浩這次懶得多嘴,提前將證件舉起,放在對方眼前。

  警員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徐浩便收起證件,向內走去。

  “老李,有什么發現?”

  徐浩走到房中,看著整原地思考的李響說道。

  李響回過神來,看著徐浩,嘆了口氣。

  “沒,死法一樣,受害者均是窒息而死,脖頸處有清晰的勒痕。”

  “死亡時間經法醫斷定,在十天前。”

  “尸體現在在警局,現場也被整理的和之前幾個場景相同.”

  徐浩所站立的這位置的受害者,是在七天前被發現,隨后報警,警方拍照留下線索后處理,一直沒有處理完。

  趙冬死亡的時候,還沒人察覺到有什么不對,直到吳宇恒死亡,眾人才反應過來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一個案子三條人命!

  這放在市局里,已經算是捅破天的級別了。

  所以市局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開始整理最近的報警電話,以及在各個地方進行查是否還有未被發現的受害者.

  結果還真被他們查到了!

  一個不久前被公司打過失蹤電話的公司高管,被警方在家中找到。

  根據死亡時間推算,對方是第二個遇害的人!

  徐浩在第一位死亡的受害者家中到處查閱,沒多久便失去了興趣。

  所有的地方和前面幾位受害者的家差不多。

  基本沒有任何的線索。

  作案手法,依舊是勒住脖子,隨后窒息而死。

  若是案發現場臟亂,兇手還會幫忙打掃一番,若是沒有,也會將尸體無視掉,將所處位置的家具全都恢復原貌。

  最終,徐浩看了眼天氣,隨后他嘆了口氣。

  “留下幾個人看著現場,保證不要被人破壞證據,老李,你和我”

  “回市局!”

  此時的時間是晚上。

  七點二十三分。

  現場徐浩用鷹眼掃了一遍,能查到的都被查到了,剩下的情況,只能靠腦子來想!

  留在這里再將那查了十多遍的地板再查幾遍,也就是多此一舉。

  晚上,十點半。

  原本這個點,市局應該早就下班了,應該只剩幾個值夜班應對突發意外的還留著。

  但今天.

  但今天基本所有人都沒回家!

  “法醫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辦公室中,徐浩一邊嗦著面,一邊抬頭看著趙謙詢問。

  在確認這四條人命是同一起案子后,法醫出手了,他們再次認真的用自己技術翻找受害者身上的線索。

  但可惜.

  “什么都沒有。”

  趙謙搖搖頭,他將手中的報告丟在桌子上。

  徐浩看了一眼,發現和之前看過的報告相差不多。

  也就是說,兇手確實是干凈利索的直接殺人.

  對方的行動很少,同時代表對方所遺留下的線索也少!

  “受害者的信息如何了?”

  “五個受害者的信息都在這了。”

  趙謙開口說著,同時遞過去五個文件。

  沒錯,就是五個。

  在經過一下午的搜索后,他們又發現了一具尸體!

  這具尸體死亡時間很提前,散發著濃烈的惡臭味,巨人觀已經呈現,膨脹的肉身上出現一個個蟲子大小的洞口,里面有無數蛆蟲在蠕動。

  宛若蓬蓮。

  經驗豐富的警察按照旁邊蛆蟲殼子的數量以及老化程度來推測,受害者死亡時間為十天前。

  報警人是鄰居,在受害者死亡五六天后,尸體的惡臭透過門縫涌出一絲絲,隨后在五天內加劇,讓鄰居一忍再忍,直到前天他忍受不下去,報警給物業反應了這件事。

  物業敲門無果后,又聯系不上人,雖然有點猜測,但還是只給報了個失蹤。

  之后在下午警方警惕起來時,查到了這個。

  當時派出的人過去后,直接找了開鎖師傅開門,入眼便是躺在地上,渾身腐爛的受害者!

  “文件是按照受害者的遇害時間進行排序,你看一下。”

  趙謙開口道。

  徐浩點了點頭,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耐心看了起來。

  張毅,五十三歲,負債三百五十萬,曾是一家公司老板,二十年前登上報紙,被評為優秀青年企業家,于五年前投資漢芯,隨后公司破產,本人因借貸負債,死亡時間為十三天前.

石田,五十七歲,心理學大師,著名的心理學教授,死亡時間為十天前  趙涵,五十四歲,宜家公司高層,創始人之一,旁人對她的評價良好,下屬也沒人罵她,有過口角之爭,但沒有仇人.

吳宇恒  趙冬.

  半晌后,徐浩將手中的信息放在桌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看出什么了?”李響將視線從檔案上挪走,看著徐浩問道。

  “你看出什么了?”

  “受害者的年齡較為恒定。”李響直言。

  五個受害者,年齡都在五十五歲左右,這算是一個共同點。

  “這倒算是.”

  徐浩點點頭,歲數相同,這確實是一個線索,就是不知這線索該往哪方面用。

  “你呢?”李響問道。

  “也是一些比較淺面的。”

  徐浩嘆了口氣說道。

  這些檔案信息,真就純是檔案信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身份。”

  徐浩指了指五個受害者,職業這一欄上。

  “公司老板,心理學大師,公司創始人之一,作家,銀行經理”

  職業并不相似,甚至說,除了那一個老板一個創始人,基本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這些職業的背后,代表著階級!”

  徐浩背靠椅子,眉頭緊皺。

  階級與職業,相輔相成,高收入的人必定是高階級,高階級的人也必定是高收入。

  像是銀行經理,這位置一般人可坐不上。

  可以說,在受害者里,隨便挑一個,都是常人無法抵達的位置!

  “這些人的位置太高了!”

  “目前為止,兇手殺的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是中下層階級的人!”

  “他只殺高階級的人,這是為何!?”

  殺人,基本是被觸怒后才會做。

  而觸怒一個人,階級也不會攔著,炎黃國也不是種姓制度,所以普通人完全能觸怒高階級人。

  但兇手明顯沒有被觸怒。

他甚至還會在殺死受害者后,給對方打掃衛生  也就是說,對方并非為無意間被這些人觸怒!

  這些人的職業也確實不是巧合,并非是殺完人后,才發現這些人都是中高階級的人。

  “兇手是帶有某種目的性去接近這些人,并且殺害!”

  徐浩肯定的說道。

  其余的兇殺案,也是有目的,但大多都是為了發泄情緒,這種情況被徐浩稱為‘偽目的’。

  為什么?

  因為殺人的時候,兇手是被情緒所支配,是被身上線索所支配,只是為了殺而殺。

  而真正的‘目的’,本身是帶有思考性的!

  舉個例子。

  你被口渴支配著,去喝了一口水,和你認真思考自己的身體情況,得出自己身體處于缺水階段,隨后在腦子里思考哪里有水,哪里能解決缺水的問題,最后去喝了水。

  前者不過腦子,后者過了腦子。

  這起案子中,兇手的目的必然不是單單喝水那么簡單。

  但對方絕對明白自己想要的!

  絕對對自己想要的東西進行過思考!

  這個東西是什么?

  “誒,這個兇手還不殺窮人啊!”正埋頭干飯的王超抬頭,看著徐浩眉頭一挑。

  “浩哥,那幾個有沒有貪污?有沒有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做些不好的事?”

  為窮人做事,王超徐浩之前在佛州省龍城就遇到這么一個傻逼,打著這樣的名頭去做事。

  但這起案子不同。

  對方壓根就沒做什么事!

  殺人,仿佛就是想殺了對方。

  “沒有。”

  徐浩簡單回了句,隨后便將目光挪到趙謙等人身上。

  “兇手想要獲得一些東西。”

  “他沒帶走錢,沒帶走色,什么都沒帶走。”

  “這個且這個東西只有中高層階級的人才有,你們覺得是什么?”

  什么是階級?

  資源分配的金字塔層次劃分!

  如果是上古時期,那這個會很麻煩,但現在有種東西會很直觀的將這件事給解釋出來。

  ‘貨幣!’

  沒錯,也就是手中所謂的錢財。

  資源分配多少,換句話說,就是手中掌握錢財的多少。

  階級越低,他的薪水,手中的錢財,會越低。

  階級越高,他手中的薪水,以及錢財,會越高!

  錢財是繞不開的東西,和階級相輔相成,只要手里足夠有錢,完全可以跨越階級!

  對于普通人來說,上層的階級,無非是手中有權,有錢,有利!

  事實也就是這樣,在官方不介入的情況下,高層階級與普通人的區別,只在于一個‘錢’字!

  能力?才華?顏值?

  這只是為了獲得錢的一種方式罷了。

  現代社會,任何層次的努力,本質就是為了‘利’!

  利的多少,也就是錢的多少,錢的多少,也代表了階級的高低。

  兇手找上了一堆有錢的人,想要從中獲得一些東西,但沒有拿錢,什么都沒拿就走了!

  “他不想要‘利’,但找上了一堆擁有大量‘利’的人,想要從一堆除了‘利’沒有其余東西的人手中獲得些什么,且這個東西還不是‘利’。”

  半晌后,徐浩做出總結。

  “我想不通他能在這些人身上獲得些什么。”

  “可能真和王警官說的一樣,兇手是個傻逼。”

  “對了,我不是在罵人,這個傻逼我指的是陳述。”

  聞言,在場幾人全都陷入沉思。

  兇手想獲得一些什么?

  對方找上這些中高階級的人,又將他們殺了,什么都沒帶走,究竟想做些什么?

  或者說,這些人又有些什么?

  這些人的職業都不相同,性格也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點便是都有錢!

但對方明顯又不是貪圖錢財  趙謙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裂開。

  這種感覺就好比在考場上思考問題,但腦子里都是魔性歌曲,拼命的想要不去想,但可惜腦子卻一直在想。

  眾人開始鉆牛角尖了。

  就在這件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吸溜面條的聲音時,徐浩的聲音再次開口。

  “還有,對方曾與受害者談論過一些事。”

  徐浩突然說道:

  “五個受害者,有四個人是死在桌子旁,其中一個是死在沙發上。”

  “死亡時所處的地方,就代表了對方與兇手曾進行過一次不短的交談!”

  “但是對方交談了什么?”

  “受害者與兇手,為什么要去談這個?”

  “還有,五個人,竟然全都與受害者進行交談,并且過程中兇手沒有觸怒每一人.”

  “他們到底聊的什么!?”

  一句話,說給不同的人聽,可能是不同的意思。

  比如‘我沒生氣。’

  這句話如果是兄弟說的,那就是沒生氣,如果是同事說的,那基本是有一點氣,但不至于動怒,如果是女友說的.

  “但是五個人沒有一個人生氣,全都是突然間被兇手殺害!”

  徐浩滿臉的認真。

  如何看出沒有一人生氣的?

  很簡單,看表情。

  如果有人因為話語交談而生氣,那死前,表情和行為必定會擺出‘攻擊’姿態。

  這種情況下,如果兇手突然動手殺人,那對方至少也會反抗,且因為‘攻擊’姿態的存在,腎上腺素涌出,絕不會錯愕,只會由不滿轉化為‘憤怒’!

  但五個人,死時表情基本都是‘錯愕’狀態。

  這代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人殺害。

  扭脖子還是窒息?

  或許都有。

  “這是什么話題?”

  “首先,這個話題必定與受害者有關,必定是兇手想要得到的東西!”

  “但卻又是受害者答不上的東西!”

  徐浩開口,沉聲說道,“這個話題經歷了五個人,五個人對這話題沒有展開任何防備。”

  五個人,代表五個職業。

  有男有女,性格不同,三觀不同,徐浩想不通這些人是如何對一個話題產生興趣的。

  創業?

  算了吧,吳宇恒那老頑固可是自命清高,最看不起的就是‘腐臭的金錢’。

  “或許兇手本身也是這個階級的人呢?”

  李響突然開口說道。

  “按照常理來說,每個人接觸的事物,都被固定在一個圈子里,而這個圈子的高視角名字叫做‘階級’,低視角角度的名字叫做‘社交’。”

  “就像我和趙組長,本身就是警察,也都是警督,接觸的警察,能稱得上是朋友的警察,基本也是這個位置的人。”

  “如果兇手本身也是這個階級的人,接觸的人自然也是這個階級呢?”

  他們剛才的討論,是以兇手接觸中高層階級的人的目所展開。

  但如果說,兇手本身就不是故意接觸對方的呢!?

  如果兇手本身就是中高層,基本沒接觸過基層人員,接觸到的人全是如趙冬這些人呢!?

  這樣的話,之前的猜測還存在嗎!?

  “有這個可能,但對案件幫助不大。”

  徐浩點頭說道,這個思考角度他想過,想了半天沒否決,也沒堅持。

  不管兇手是哪個階級的人。

  他的目的都是談話所產生的‘結果’!

  他的目的并非是尋找某些渠道去加上‘受害者’本身,去巴結他們。

  兇手是不是有錢人,和兇手殺其余人有什么關聯嗎?

  就像剛才那個問題,兇手為什么找上一堆有錢人,不要錢的情況下殺掉對方?

  如果填上李響的話,那最多就解釋了兇手為什么不要錢,但沒解釋為什么找上一堆有錢人,為什么殺掉對方!

  畢竟,不管是不是中上階級,他們想要接觸人,必然是要有個‘接觸’的前提的!

  就像有人想找蘇大強,那第一時間是要電話號碼,或者打聽住址。

  這個過程是主動的,不管兇手處在何種階級,他都要有這么一個主動的過程。

  階級的高低,只會影響兇手找到這些人的困難程度罷了。

  當然,也不是說幫助不大。

  這個猜測證實的時候,估摸著兇手的影子已經被看到。

  那時候也用不到這個猜測了。

  所以,徐浩沒有在這個角度上細想。

  “現在的重要點,在于這幾個問題!”

  “兇手想要什么?”

  “兇手與受害者之間討論了什么!?”

  “兇手是如何找上這些人的!?”

  “受害者這個階級的人,為何會被兇手盯上!”

  中高階級,這個階級的人如果出事,后續會很麻煩,對于社會來說會是一種負擔。

  這種小量的還好,如果是大規模的死掉,不用死特別多,死個幾十人,估摸著春華市的經濟就要亂了。

  若是兇手后續依舊盯著這些人下手,就算案子收尾了,清理工作也會很麻煩。

  不說別的,光是銀行經理,這個位置的空缺就已經表露了麻煩。

  在下午三點的時候。

  官方人員曾需要打開金庫第三扇門,但其中一半密碼只有經理有,這就導致門打不開。

至于問上級要密碼  首先,金庫的門可不單單是數字密碼,還有指紋密碼,以及人臉驗證。

  這玩意在原主意外死亡的情況下,換一下需要大量的時間通關各種復雜的流程,而官方人卻等不了這些時間。

  還有那個投資漢芯負債的受害者。

  他還欠著一堆人的薪,三百五十萬,放在后世就是七百萬近千萬,現在卻人死債消,那些打工人可就倒了血霉了,有可能里面還有些人需要這筆錢救命呢.

  “趙組長,目前這個工作量還能扛得住嗎?”

  徐浩看向趙謙,滿臉擔憂的詢問。

  趙謙想說‘能’,但卻始終說不出口,臉上只能露出苦笑。

  他沉默半晌,最終只能擠出三個字。

  “盡量吧。”

  趙謙負責去查閱受害者的整個人生的大事小事瑣事!

  單是一個人,他加班加點敢,至少也要一天!

  甚至說,這一天的時間搜集到的東西還會有很大的差錯。

  沒辦法,現在是04年,往前走就是八九十年代,那個時候互聯網不發達,各種信息都是存儲在紙上。

  網上的能查,存在紙上的怎么查?

  真以為誰都是國安!?

  而且,受害者的年齡各個五十多歲,最年輕的也四十多歲。

  要是像邵安市那樣,連小學都要查一遍,那追尋的年代就到了哪?

  五六十年代啊!

  好家伙,那時候剛建國不久,互聯網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們怎么查?

  壓根查不到!

更別在春華市警力本就少的情況下,查五個了  “受害者還會增加嗎?”

  趙謙將那就巨量工作的壓力甩掉,看著徐浩擔憂的詢問。

受害者的數量,目前已經累計到五人  對方絕對不會收手!

  “看看死亡時間就知道了。”

  徐浩指了指桌子上的檔案信息。

  “每個人死亡間隔為三天,這個數字仿佛對兇手有獨特的意義一樣。”

  第一位受害者,是十三天前死的,隨后是十天前,之后是七天,四天,以及昨天。

  “吳宇恒是距離我們最死的最近的,也就是昨天死亡。”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第六位受害者,會在后天”

  說著,徐浩看了眼時間。

  現在時間是,次日凌晨零點半。

  徐浩搖搖頭,“應該是明天。”

  “不出意外的話,第六位受害者的出現時間是明天。”

  明天還有受害者.

  殺人是條不歸路,對方殺了人,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必定會什么時候找到,什么時候才會收手!

  看前五名受害者的樣子,用屁股想都知道對方沒得到想要的。

  那么,受害者必定還會再次出現!

  “怎么預防?”

  趙謙眉頭一沉,再出現死者,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畫面。

  從警方層面來看,他不想再出現人命,也不想再讓這起案子升級下去。

  要知道,這已經五條人命了!

  不說別的,張滔在下午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意無意的在催促他們加快速度。

  為什么?

  上面的壓力來了!

  省廳已經在向他們施壓了!

  之前他們的表現,已經被播報出去,現在還沒消停多久了,要是再來一起案子,估摸著上頭就要再挨一頓批,到時候該走人走人,該換人換人。

  甚至說,若不是因為他們知道徐浩在春華市,已經開始對張滔的電話狂轟亂炸!

  這波徐浩無意間背了個大鍋。

  死人原因上,自然是不想承擔更多的壓力。

  畢竟,光是查五個人的工作量,就已經將他壓的快喘不開氣,這要是再疊加,那在這個大數據還沒出現的時代,那可真是人能干的!

  “沒有預防方法。”

  徐浩搖頭。

  所有的中高層階級的人員都有可能是受害者的目標。

  但中高層有多少人?

  不說別的,光是一個區,至少幾十幾萬人!

  這些人比警察都多!

  警方壓根看管不過來。

  “加強巡邏,順便發出通告,就說提倡加班,提倡給公司做貢獻。”

  “實在不行,就強迫這些人加班!”

  徐浩搖頭說道。

  強迫加班,聽起來不好聽,但若是用起來,還是夠用的。

  畢竟,留在公司,總比留在家里要安全的多,且兇手暴露線索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對了,公司.

  徐浩心念一動,他想起了某些東西,抬頭立馬看向趙謙。

  “趙組長,受害者趙冬所在的銀行,那邊的攝像頭影像查的怎么樣了!?”

  銀行的攝像頭沒出問題,沒有被遮擋住,也沒發生斷電之類的問題。

  在這種地方,攝像頭的數量和分布必然是緊密,在不出問題的情況下,徐浩很難想象一個人能躲避任何攝像頭走上七樓!

  要知道,電梯門口,樓梯走廊,可都被攝像頭所拍著的。

  趙謙微微一頓,他今天負責兩個案發現場,忙的人都快傻了,還要負責去查五個受害者的人生信息,忙的人都快傻了,現在也是剛想起來這個。

  當即,他立馬站起身,向另一桌正吃著飯的人吆喝。

  “小張,銀行的監控攝像去給我調來!”

  日萬了,算是五章。

  tnnd,腦子累的昏昏沉沉。

開始努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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