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幾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驀地,破空聲響起。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徑直砸在了一個大笑的拍花子的臉上。
“噗”地一聲,血霧四濺。
此人的半個腦袋被打碎,腦中紅白迸射,露出破碎的骨頭渣子,他的眼窩里,還插著一塊煤炭。
旁邊大笑的人,被濺了一臉血,立馬就笑不出來了,跟鬼似的驚叫出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們,笑的真他媽的的難聽!”
張之維渾身金光庇體,眼珠璀璨如大星,噴薄著金光,拖拽出數寸光芒。
他是真怒了,殺意凌然,幾乎凝結成實質,對面所有人都感覺渾身一寒,如墮冰窟,預感到很可怕的事即將發生。
這一點,很快就應驗了,只見張之維隨手扯過車廂里的一個裝滿煤炭的一人高的大鐵桶。
那桶里裝滿了煤炭,足足上千斤重,但張之維卻輕而易舉的舉了起來。
在拍花子們驚駭的眼神中,炁勁貫穿全身,腳下一踏,“轟隆”一聲,車廂的鐵皮地面都踩出一個坑,張之維暴掠而出。
對方距離張之維有十多米距離,可幾乎是在一瞬間,張之維已經提桶逼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張之維輕而易舉的舉起千斤多重的大鐵桶,健步如飛,剛還大笑著商量怎么折磨他的拍花子們瞬間就嚇尿了。
迎面的拍花子感受到里勁風撲面,扭頭想跑。
但他的速度,很顯然沒有張之維快。
足有一人高,千斤重的大鐵桶,帶著風聲砸在幾個拍花子的身上。
一瞬間,摧枯拉朽,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人被當頭砸中,直接就成了一團爛肉。
有人被砸中了腿,正扒拉著,滿地亂爬。
有的被砸中了半邊身體,在地上翻滾蠕動......
先前那個放狠話的老大見到這一幕,渾身汗毛倒豎,也不顧手下死活了,轉身就向三等車廂跑,根本沒有絲毫動手的打算。
這還怎么動手啊?
裝滿煤炭的千斤重的大鐵桶,擰在手里跟玩兒一樣,這還打個屁?
踢到鐵板上了!
現在,他只想跳車逃跑。
一邊跑,一邊從兜里拿出一個鈴鐺搖晃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一看,就知道是在施法,那鈴鐺就是法器。
但張之維顯然不給他發動能力的機會。
冷笑一聲,右腳一踏,地面散落的煤塊飛起,裹挾著金光,如槍林彈雨般朝著拍花子們的老大猛射而去。
拍花子老大躲閃不及,直接被打成了篩子,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塊好肉,森白骨渣外露,胸口微微起伏,嘴里呼出血沫,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其他拍花子見到這一幕,直接被嚇的肝膽欲裂。
別看先前,他們狠話放的一摞一摞的。
但其實都是紙老虎,中看不中用。
在張之維這頭下山虎,過江龍面前,說是土雞瓦狗都抬舉了。
畢竟,真要有點上得了臺面的本事,誰還做著采生折割的勾當?
一群在下九流中都不入流的腌臜玩意兒,也就能欺負一下普通人。
“饒命,饒命啊!”
“道爺,饒命啊!”
“道爺啊,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有好生之德啊......”
......
被嚇破膽的拍花子們跪地求饒。
“道爺我不信佛!”
張之維不為所動,扛起沾血帶肉的鐵桶,步步逼近。
“跑,快跑,這不是道士,這是妖魔,快跑啊!”
“跑,往火車頭跑!”
剛才話放的有多狠,此刻慫的就有多徹底。
現在張之維堵在車廂中間,他們能逃的地方也只有火車頭了。
可就當他們即將跑進駕駛室的時候。
一個扛著染血大桶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所有人都絕望了,跪倒一地,瘋狂投降。
但張之維沒有絲毫惻隱之心,他也沒有停手。
舉起沾血帶肉的大鐵桶,猛的砸下。
“轟隆,轟隆,轟隆......”
一下又一下,像極了外國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狂,水晶湖的杰森看了都要直呼內行。
直到腳下的尸體再也沒有人形。
直到手上沾滿血漬的鐵桶也被砸扁。
直到心里的那股惡氣發泄的差不多了。
張之維這才罷手,望向地面一團團呈放射性形狀的血漬,啐了口唾液,罵道:
“呸,就這?跟道爺我裝尼瑪呢!”
“砰!”
張之維扔開大鐵筒,砸的這節車廂都抖了抖。
隨后,他三兩步來到火車頭,往駕駛室看了一眼,里面的司機和副司機噤若寒蟬,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剛才裝煤車廂里的動靜,因為火車轟鳴聲,其他車廂的乘客,可能感受不真切。
但他們清晰感受到了,甚至還因為好奇,去悄悄去偷瞄了幾眼。
這一看,當場就被嚇的毫無人色,肝膽欲裂,連忙縮回駕駛室瑟瑟發抖。
此刻,見那個恐怖的小金人出現在了駕駛室的門邊。
兩人頓時就被嚇尿了,兩股戰戰,跪下求饒。
“這位金大爺饒命啊,別殺我,別殺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金大仙饒命啊!我……我……俺也一樣啊!”
金大爺……金大仙……張之維一愣,看了眼自身,渾身金光蔽體,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
又解鎖了一個金光咒的新用法,遍布全身后,成為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小金人,居家旅行,殺人放火之必備啊!
到時候,巡捕房通緝什么金大爺,金大仙之類的東西,關他張之維何事?
“你們和這些拍花子什么關系?”
張之維料想這些拍花子能出現在這節車廂,必然是有什么后臺關系。
“不關我們的事,這位爺,我都只是下苦力的,說是司機,其實就是鏟煤的,哪敢和這些人扯上關系?”
“是啊是啊,這些人之所以能來這個車廂,是上頭打點的,我們哪敢阻攔啊。”
“對于他們的所作所為,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求饒。
上頭關系......張之維盯了他們一眼,見兩人不像是在說謊,便沒對他們動手,心里思索著先前和拍花子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