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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十佬年輕的時候

  陸家擺流水宴,包下了兩條街。

  張之維跟著陸謹來到另一條街。

  這條街的中間有一條水道,停著數艘畫舫,這些畫舫上在表演著節目,節目五花八門都有,像什么變臉的,水上游燈,地上舞劍。

  而水道兩旁的長街上,則有一些各式的吃食。

  “張師兄,你要來一串糖葫蘆嗎?”

  到底是少年心性,看到不遠處的糖葫蘆,陸謹忍不住問道。

  這么大個人了,還吃糖葫蘆,像什么話……張之維點頭道:“可以來一串試試!”

  陸謹連忙說道:“走走走,那我們趕緊過去,我看到王胖子了,去晚了,那些糖葫蘆得被他包圓了!”

  王胖子……張之維定睛一瞧,便發現不遠處有個穿著紅馬褂,梳著整齊中分頭的小胖子。

  小胖子跟在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胖妞后面,一臉殷勤道:

  “石花兒,那有糖葫蘆呢,你吃不吃?你吃的話,我給你買!”

  “不吃!”

  那叫石花兒的小胖妞一臉的不耐煩,但緊接著眼珠一轉,改口道:“我吃,那你去給我買吧!”

  “那好,石花兒,你在這等會兒,我這就去給伱買!”

  小胖子一臉高興的往糖葫蘆攤跑去。

  結果他前腳一走,那小胖妞就如釋重負,反方向溜了。

  “老板,你這里的糖葫蘆,我都要了!”

  小胖子來到糖葫蘆攤前,拿出幾枚大洋,指著扎糖葫蘆的草木棒子說道。

  “好嘞!”

  老板一臉高興,把整根棒子都給了小胖子。

  這時,陸謹及時殺到:“王藹,你在干嘛呢?”

  正舉著糖葫蘆棒子傻笑的小胖子回望陸謹,一臉警惕道:

  “干嘛啊陸謹,我買糖葫蘆呢,可沒你的份,我還要給石花兒帶呢!”

  陸謹連忙說道:“你還石花兒呢,人家石花兒都跑了,你還在這買糖葫蘆,還不快去追!”

  “啊?!”

  小胖子王藹一愣,下意識回頭看向小胖妞,便看到小胖妞消失在長街盡頭的背影。

  “陸謹,你給拿一下!”

  小胖子王藹把插滿糖葫蘆的棒子往陸謹手上一塞,吭哧吭哧地就朝那小胖妞追了過去,邊追還邊喊:

  “石花兒,石花兒,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

  張之維:“…………”

  這一臉憨不拉幾的小胖墩兒是日后的老陰比王藹?

  還有,前面那個叫石花兒的小胖妞,就是后來十佬之一的神婆關石花?

  怎么莫名有種豬頭追燕子的感覺。

  這兩人還有一段故事?!

  “張師兄,給,糖葫蘆!”

  陸謹從王藹遞過來的葫蘆棒子上,取下兩支給張之維。

  張之維接過糖葫蘆:“你和剛才那個小胖子關系很好?”

  他有點摸不清四家之間的關系。

  陸謹說道:“很好啊,他叫王藹,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玩伴,對了,張師兄知道四家中的王家吧!”

  張之維往嘴里塞了顆糖葫蘆,腦中想起王家家主的詭譎手段,點頭道:“知道!”

  “他就是王家家主的獨子!”陸謹邊吃糖葫蘆邊說道:“對了,他追的那個是東北出馬仙一脈的傳人,叫關石花,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幾年我一直在三一門修煉,都不知道他們怎么認識的!”

  “原來如此!”張之維問,“你進三一門修行幾年了?”

  “我八歲拜入的三一門,算下來,快七年了吧!”陸謹道。

  “逆生三重修行的如何?”

  “馬馬虎虎馬馬虎虎!”陸謹笑著摸了摸腦袋,“對了,我看張師兄跟隨天師出行,想必是天師府的張姓嫡傳弟子吧!”

  “張姓嫡傳……”

  張之維正想說是,但思忖了一下,理解了陸謹話里的意思,搖頭道:

  “不,我祖籍湖北,是宜城市鄭集鎮皇城村人,是個戰亂中的孤兒,偶遇下山游歷的師父,才被收為弟子,拜入了龍虎山!”

  在龍虎山,“張”這個姓,有三重意思,一是普通的張姓,畢竟“張”是大姓,姓張的人很多,沒什么特殊含義。

  二是指祖天師血脈,也就是陸謹口中的張姓嫡傳弟子,意思就是正一教創始人——張道陵的后人。

  張道陵作為正一教開山祖師爺,是得道的圣人,他傳下來的血脈后代,天資大多很驚人,所以迄今為止的六十四代天師中,絕大部分都是張姓嫡傳。

  像后世的張靈玉,應該就是張姓嫡傳血脈。

  但即便是祖天師血脈,也會有青黃不接的時候,為避免天師府因天師不給力而衰敗。

  天師府便立了一個新規矩,如果門下有外姓弟子天資絕世,那就可以破格賜予“張”姓,成為冒姓弟子,成為天師候選人。

  在這三個張姓中,冒姓弟子的含金量是最高的。

  因為,這代表著,這個外姓弟子的天賦太高了,高到天師府都愿意打破規矩,把由嫡系傳人把持的天師之位交付出去。

  張之維就是冒姓弟子。

  至于張之維原本的姓,其實就姓張。

  因為他是張靜清撿回來的孤兒,無名無姓的,當然得隨師父姓。

  至于后面又多此一舉,再賜予他一次張姓……是為了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繼承天師之位。

  “原來如此,不過張師兄能跟隨天師左右,想必一定很受重視,將來說不能成為冒姓弟子呢!”陸謹笑道,他是會做人的。

  張之維:“……”

  本來還想說自己是冒姓弟子,但陸謹都這么說了,張之維也就不拆臺了,來了一句:

  “承你吉言!”

  “張師兄客氣了,對了,張師兄是出家人,想必多在山上清修,走走走,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各派的青年翹楚!”

  “是嗎?那我得好好開開眼了!”

  本來,張之維對這些未來的十佬并不感興趣,但見了小胖子王藹之后,他忽然就提起了那么一點興趣。

  這年輕一輩好像有點意思,不知道師父口中說的,有望問鼎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呂家雙璧,和自己這個年輕一輩第一人幾幾開呢?

  不太好估啊!

  說是零點幾幾開,未免太囂張,太狂妄了。

  但要說是什么三七開,二八開,那也不合適啊!

  畢竟也就一巴掌的事!

  那就四舍五入一下,勉強算個九一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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