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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神雷出絳宮,秒殺全局

  “嗯?你在服靈,吃下鬼物,短暫的強行提升修為?”張之維一眼看穿他的動作。

  “張師兄,小心了!”

  服靈后,風天養的聲音變的很難聽,如鐵片摩擦玻璃一般刺耳。

  與此同時,張之維的背后,突兀冒出個半透明的猖兵,沖鋒殺向張之維不設防的后背!

  張之維豁然轉身抬手,捏住這個猖兵的腦袋,然后發力收緊,將其捏的形體崩潰,化作一團濁氣。

  但詭異的這團濁氣沒有散開,反倒如附骨之疽般纏繞上了張之維。

  “張師兄,中招了,我是巫師,巫師會的可不止請靈,我還會咒殺,無視你金光,直接作用到你性命上的詛咒手段!”

  “嗯?”

  張之維挑了挑眉毛,身體略感不適,緊接著,一張又一張暗紅色鬼臉,竟然從他的腰上,手上,后背上冒了出來。

  這些鬼臉或者怒目圓睜,或者顰眉欲泣。或橫眉冷笑,看得人遍體生寒。

  一張張鬼臉將張之維高大的身軀整個包裹住,嗡地一聲,漆黑的火焰從鬼臉與鬼臉之間的縫隙里透了出來,將張之維燒成了一個大火炬。

  “哈哈哈哈哈……”

  兇惡的儺木面具下,風天養那干啞難聽的聲音傳出去好遠。

  “張師兄,這把巫毒之火,由內而外,專燒人的血氣,我知道你性命修為高深,一時半會兒燒不盡。”

  “不過,我請的是五猖兵馬,五猖五猖,我自然有五路,你先前只擊潰了一路,現在,我召喚出其他四路,內外夾擊,張師兄,您又該如何應對?”

  說著,風天養再次起舞,師刀高舉在頭頂,刀刃交擊劃拉。

  剩下的幾位猖將們同時現身,領著各自的猖兵,從四面八方,同時襲殺向張之維。

  “詛咒這種陰蝕詭譎的手段,上不得臺面,癩蛤蟆跳腳背上,不咬人膈應人罷了,至于猖兵猖將,實力不強,數量不少,還真是挺麻煩的,那就……一并解決掉!”

  說罷,張之維抬起頭,眼中噴薄著銀光,周身彌漫著閃電。

  雷法剛猛,專克世間一切邪祟,那些燃燒著詛咒之火的鬼臉,在雷霆下,頃刻間煙消云散。

  “神雷出絳宮。”

  下一刻,熾熱的銀色閃電交織,化作一只猿猴形象,從張之維身上跳躍而起。

  與此同時,演武場外。

  “滋滋滋……”

  觀戰的人群身上,有些細小的古怪聲音響起,他們低頭一看,只見衣服上因為靜電的緣故,冒起一簇簇細小的電花。

  “這是?”

  眾人正疑惑。

  下一瞬。

  “轟隆!”

  一聲雷鳴炸響,那個響烈程度,就好像有人拿著銅鑼,在耳邊使勁一敲,震耳發聵。

  緊接著,絢爛燦白的光鋪滿眼前,那是翻滾的雷漿與洶涌的火焰。

  這一刻,眼前所見,全是熾亮的電光;耳中所聽,盡是震耳的雷聲。

  而雷霆所過,管他是什么猖兵猖將,破法穢靈,還是什么其他的小鬼,瞬間都盡數披靡,灰飛煙滅。

  …………

  銀光過后。

  風天養吃力的撐起身子,剛才,張之維的陽五雷只瞄準了場上的五猖兵馬,并沒有針對風天養。

  畢竟張之維現在釋放了心猿,陽五雷威力進一步加強,但在細節的把控上更加頹勢。

  要是波及到了風天養,張之維也不能保證不把他劈死,所以就沒選擇對他動手。

  不過即便如此,風天養也受傷不輕。

  他是法壇的主持者,那些五猖兵馬都是他通過作法,溝通涼山巫覡法脈請來的,與他心神相連,結果被一下子劈的灰飛煙滅了,他當然不好受,被反噬的很慘。

  風天養吐出一口鮮血,扶著法壇的供桌,吃力的站起,看向前方,只見整個演武場都已被雷火焚毀。

  演武場正中間的位置,張之維如山般矗立,渾身覆了一層金光,身上衣物毫發無損,在他周身,依然有交織著熾白電光。

  儺面下,風天養一臉苦澀,心里在滴血:“雷法嗎?天師府五雷正法,竟然如此兇悍,觀里的五猖兵馬已經被供奉了多年,早就不算陰邪鬼物,不被雷法所克,卻依然被一雷劈了個煙消云散。”

  “這次損失可太大了,本來還說上臺揚揚威名,見識一下上壇天兵,結果上壇天兵沒見到,還一敗涂地,這一壇天兵積累多年的香火愿力揮霍一空,以后再想用這一壇,起碼得蘊養好幾年才行!”

  請護法神助拳,和請仙家附身作戰不同,仙家是活的,被打死了,那就真死了。

  護法神本來就是死的,一絲真靈存于門派法脈之中,被信仰之力溫養,出現時所用的形象,也是以信仰之力構成。

  所以就算死了,只要法脈不崩潰,信仰之力足夠,也是能再用的。

  法壇前,風天養正心里滴血,突然一種不詳之感傳遍全身。

  一抬眼,就看到張之維對著他伸出了那只挽起了袖子的手,虛空一握。

  認輸的話還梗在喉嚨里,身體就被一股大力席卷,不由自主的飛了過去。

  “我我我……”

  風天養就如那溺水的人一般,四肢在空中一陣亂扒拉,想找到著力點,但卻只是徒勞,等身體落到實處時,已經被張之維抓住脖子,跟個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唉,張師兄,別打別打,別打臉,我認輸,我認輸,輸得心服口服!”

  風天養抓著張之維的手,連忙說道,生怕像被呂家雙璧一樣,一巴掌摁進土里。

  他可是巫師,體魄可不如那兩個練武的莽夫,要是挨上一記,不得躺個十天半個月啊!

  “喂,呂慈,你道不孤了,又出現了一個像只雞一樣被拎起來的家伙!”

  陸謹用肩碰了碰呂慈的肩膀,一臉揶揄道。

  但呂慈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一臉熱切的盯著張之維,了解的越多,他對張之維的敬佩也就更深。

  甚至不禁在心里嘆息,此等英雄人物,要是自己的同族兄弟那該多好啊,自己就是鞍前馬后,那都心甘情愿啊!

  而場上,看著認輸的風天養,張之維倒也沒不依不饒的給一巴掌,直接就松開了手。

  “承讓!”

  風天養落地,整理了一下法袍,摘下儺面,抱手道:

  “承讓可不敢當啊,張師兄實力,在下心服口服,這次比試,我也受益匪淺,多謝!”

  說罷,轉身下場,他沒要任何指點,也不需要指點,他已經自己的道該如何走。

  這些猖兵猖將,雖然數量多,實力也不弱,但終究是一群烏合之眾,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如臂使指,完全掌握靈的力量,甚至收歸己身,壯大自己。

  張之維看著風天養的背影若有所思,與之前的人不同,他好像對自己的道很通透,這就是三十六賊前九賊的悟性嗎?

  想到這,張之維看向場下另一位悟的八奇技的賊——鄭子布。

  鄭子本正看著張之維呢,兩人眼神對上,鄭子布靦腆的笑了笑。

  這場切磋,他是不可能上的,符箓三宗,同氣連枝,同屬正一教一脈,這種場合,他要上了,那就變味兒了。

  不能搞自家老大哥不是!

  張之維自然是知道這些的,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開始下一場切磋。

  這次演武,成了張之維的個人秀,一直從上午演到了半晚時分,在陸老太爺爽朗大笑中結束。

  隨后,便是正式的宴會。

  但這次宴會,張之維沒去參加,打了一天,即便是他,也略感疲憊,需要稍做休整,同時一一消化今天的所得所感,畢竟指點他人也是指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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