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當務之急,你該回家一趟,處理此事。”
李玄開口提醒道。
“對,我得趕緊回家!”
許炎回過神來,當即道:“師父,弟子回家處理此事,待此事處理完畢,再回來伺候左右!”
“去吧!”
李玄頷首。
“那他們……”
許炎看向麻衣老者與縣令,臉色一沉地道。
“不用理會。”
李玄搖頭。
“是,師父!”
許炎躬身行禮后,身形一動,剎那間就消失在黑夜中。
他沒有騎馬趕路,而是直接施展輕鴻身法,以他如今的實力,速度比馬要快得多。
急著趕回家,自然是直接施展輕鴻身法了。
麻衣老者等人已經嚇壞了,許君河的傻兒子,為何如此強大?
難道,真的尋訪到了隱世高人?
這世上,當真有話本中傳說般,強大無比的高人與武道?
他么的,究竟是誰腦子不好使啊?
一時之間,一眾天母教高手都懷疑人生了。
許炎一走,李玄頓時笑呵呵的,拉著麻衣老者道:“都別傻站著了,進來聊聊吧。”
“不了,前輩我等還有要事呢,要去救濟苦難百姓……對,去救濟苦難百姓!”
麻衣老者一臉冷汗。
眼前的年輕人,看著年輕,極有可能是個老怪物。
既然許炎這個傻小子,都強大無比,一身實力超乎常理了,那他的師父,也不能以常理看待。
“當真是救濟苦難百姓?”
李玄笑瞇瞇。
“是的,是的,我們有救濟百姓的。”
麻衣老者渾身顫抖著道。
縣令從地上爬了起來,畏畏縮縮地往后挪步,想要逃離。
“那個云山縣令,你過來一下。”
李玄揮了揮手中的玉如意叫道。
“前輩,你有何吩咐,小的一定辦到!”
云山縣令點頭哈腰,諂媚著道。
“不要慌,都進來聊聊吧,什么天母教的這些……”
李玄氣血涌動之間,無形的威壓,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
“是,是!”
天母教眾人,哪敢不從,一臉諂媚的笑容進入了院子。
剛一進入院子,麻衣老者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了。
“前輩神威無敵,如天之偉岸,世間無二之高人,我天母教,從今日起,愿奉前輩為天公大圣!”
“天公大圣,神威無敵,世間無二,麻衣拜見天公大圣!”
麻衣老者咚咚咚的就磕起頭來,神情肅穆,宛若虔誠的信徒。
云山縣令等人一見,忙不迭的噗通一聲跪下了,神情肅穆,如虔誠的信徒,腦袋磕起來,那是一點都不吝嗇力氣。
咚咚咚的響。
“拜見天公大圣!
“天公大圣神威無敵,世間無二!”
李玄:……
這天母教的人,都是一群什么奇葩?
什么天公大圣的,一公一母是吧?
以后不得改名叫“天公教”?
“兩條路,要么起來好好說話,聊聊天,要么就……去死。”
李玄淡漠的語氣道。
磕頭聲停止了,麻衣老者等人擦了一把額頭滲出的血,默默地站了起來。
是選擇聊天,還是選擇去死,他們還是懂該怎么選擇的。
李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讓麻衣老者等人,介紹天母教、朝堂與江湖等等,藉此進一步了解這個世界。
東河郡,許家。
此時,許家燈火通明,護院手持兵器,巡查許家宅邸,處于警戒狀態。
每一座房屋上,都坐著一人,警惕著四周。
而內院,陳鏢頭、王館主手持武器,坐在涼亭里。
除了這兩位之外,還有另外三人,都在內院警戒著。
五名江湖絕頂高手。
“夫君,天母教的邪徒,為何會盯上我許家?官府怎么說?”
許夫人一臉憂心忡忡地道。
許君河嘆了一口氣,道:“天母教上門,欲要我許家大半家財,名曰救濟苦難蒼生,實則是逼我們加入天母教。
“這是叛逆邪教,一旦沾上,如同造反,下場可想而知。”
許夫人蹙眉道:“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天母教在郡城作亂,為何官府不抓捕?蔣平山這個東河大將軍,竟然也坐視不理?”
“因為還不到出手的時機。”
許君河在廳內踱步,眉頭緊皺,心事重重。
“夫君,難道要等天母教,闖入我許家,再動手?坐視我許家,被叛逆邪教摧毀不成?東河郡守,不怕被問罪嗎?”
許夫人一臉不解。
“他們在等一個消息。”
事到如今,許君河覺得也該告訴夫人了。
“那窩山匪突然消失無蹤,貨物順利送到了京城,本以為渡過一劫,未曾想會迎來更大的災禍,這一劫難渡啊!”
許夫人一怔,“什么劫?”
許君河吐出一口氣,道:“皇儲之爭!”
許夫人聞言,瞬間臉色發白,顫聲道:“夫君,你的意思是,我爹他……”
“岳父大人的恩師是陳閣老,而陳閣老支持的是三皇子,岳父大人早已被視為,是三皇子的心腹,屬于三皇子一派。
“自從去年,三皇子在三郡之地賑災,遺失了進獻給皇帝的寶玉之后,在皇儲之爭中,就處于劣勢,如今快要塵埃落定了。”
許君河嘆息一聲。
若是尋常寶玉也就罷了,以三皇子賑災之功,不會受到懲罰。
然而,那塊寶玉,被稱之為長青壽石,世間少有。
攜帶在身上,具有祛病延年之奇效。
如此寶物遺失,更有流言傳三皇子,不欲皇帝延年長壽,故有意遺失寶物。
不論寶玉真假,此事一出,三皇子已被齊皇不喜,儲君之爭,已經出局了。
三皇子這一派系,自然會遭到清算。
許夫人臉色發白,顫聲道:“難道,沒有挽回余地?投靠大皇子呢?”
許君河苦笑一聲:“岳父是陳閣老學生,三皇子心腹之人,沒機會。”
握住妻子的手,沉默一會兒,許君河道:“我許家坐擁如此巨富,自然成為了清算的開端,時也命也,我許君河以微末之身,走到如今,也不枉此生了。”
無奈一嘆,道;“只是,炎兒,唉!”
許夫人靠著他,紅著眼睛道:“炎兒不在家,也算是一件幸事,希望他能躲過這一劫,這孩子,就是太傻了一點兒,信了那些話本之事,尋什么高人。”
“只要在官府之前找到炎兒,就能保他安全,我已有安排。”
許君河輕輕摟了摟妻子道。
潘藥師走了進來,道:“老爺,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旦找到少爺,馬上就會護送他去吳國。”
許君河點了點頭,道:“吳國有些產業,可保炎兒富貴,潘老你多照看一些。”
“唉!”
潘藥師嘆了一口氣,道:“我會照看好他的,經此一事,他應該不會再傻里傻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