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難得放松一下自己,正在某貴妃那里休憩呢。
一名太監急匆匆而來。
“何事?”
齊皇威嚴的問道。
自從許炎強勢來到京城之后,他高高在上的帝皇威嚴,就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連百姓都覺得,他齊皇也不過如此,對他的敬畏,大不如前了。
群臣更是如此!
唯有在這一群太監面前,他齊皇才能夠盡顯帝皇威嚴。
“陛下,許公子他……”
太監目光躲閃,遲遲疑疑的。
“許炎怎么了?說!”
齊皇臉色微微一變。
“許公子他……他把皇室寶庫,給搬空了……”
太監低著腦袋道。
“搬空了……搬空了……”
齊皇腦瓜子里嗡嗡的,一只手捂住胸口,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朕,雖然說,看上什么,盡管拿去!
他么的,沒讓你搬空啊?
許炎小兒,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啊!
深吸幾口氣,齊皇平復下躁動的心,臉上神色恢復平靜。
“許炎喜歡啊,喜歡就好,盡管搬走……你去告訴許炎,若是缺什么,可以去國庫看看,如果有喜歡的,也盡管拿!”
齊皇大手一揮,頗為豪爽地道。
“是,陛下!”
太監離去之后。
齊皇深吸一口氣,吩咐道:“去,告訴御膳房,給朕燉九葉元芝來補補身子!”
必須補補身子才行了,剛才差點兒抽過去了,還是身子太虛啊!
為了齊國江山,以后少來一點后宮吧,不能把身子虧空了!
齊皇咬咬牙,狠心地下了個決定!
沒多久,一名太監小跑著過來。
“陛下……九葉元芝沒了!”
齊皇頓時大怒:“怎么,你們這些奴才,竟敢欺瞞朕?莫非以為,朕不知道,寶庫里還有幾株儲存?”
許炎有強大的武道在身,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這些奴才怎么敢的?
要造反嗎?
齊皇怒不可遏。
“來人,把他拖下去,斬了!”
那名太監噗通一聲跪下了:“陛下饒命啊,九葉元芝已經被許公子搬空了啊!”
齊皇:……
無力的揮揮手,讓太監下去之后。
齊皇抬頭看天:“難道是朕,苛捐雜稅太多?殺戮太重?才有此報應?史上那些真正的暴君,怎么就沒此報應呢?老天不公啊!”
許炎自然不知道,齊皇這會兒在宮里自悲自憐,他把寶庫里看得上眼的寶物搬空之后,齊皇還讓人傳話,若是不夠可以去國庫看看。
“齊皇老兒人還挺慷慨的嘛。”
對齊皇的好感度有所上升。
許炎從皇宮里拉了兩大車寶物回來,郭榮山嘴角抽抽著,自己這個外孫,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啊。
既然已經搬回來了,自然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外公,我要回東河郡了。”
許炎準備回去了。
“東河郡之事,交給你爹處理就行了,亂不了,這齊國也亂不了。”
郭榮山想了一想,道:“天母教那些人,只要不造反,能用則用,若是造反,該殺則殺,齊國若是亂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在民間的名聲,可是大德圣賢呢,怎么也要做些事情維護一下形象。
“天母教并非都是瘋子,而且其教徒遍布齊國、吳國乃至北蠻,消息靈通,可以利用上,這些你爹心中有數,你也不必多管了。”
郭榮山想了一想,自己那個女婿是個能人,如何利用天母教的消息傳播,與情報收集能力,他心中有數。
“外公放心,我知道了。”
許炎點了點頭。
“炎兒,伱這武道之法,尋常人可以修煉嗎?”
郭榮山帶著一些期許之色問道。
“我不知道啊,要問問師父才行。”
許炎撓了撓頭道。
“行,你問問。”
“我知道了。”
許炎點了點頭。
從齊皇寶庫來搬來的寶物,許炎要帶一部分回東河郡送給師父。
九葉元芝等寶藥,自然是要帶走的,還有一些珍貴字畫,以及珍貴寶玉。
當晚,許炎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修煉著。
氣血鼓動之間,不斷增強中,而先天境之法,許炎感覺只差一個契機,就可以明悟了。
隨著修煉,許炎感覺自己距離氣血境大成不遠了。
突破也就在二三天內。
許炎離開京城了,皇宮里的齊皇松了一口氣。
群臣也松了一口氣。
許炎的存在,就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他們頭頂,隨時都會崩下來,把他們砸成肉醬!
如今許炎離去,仿佛頭頂的一座大山消失了。
齊王府依舊高高在上,郭榮山這位異姓王,大閣老,太子上師,依然位高權重,群臣縱然心有不服,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皇室的寶庫被許炎搬空了,齊皇直接攤牌了,讓群臣送些寶物入宮,誰敢不送,直接罷官,嚴重的抄家!
反正如今朝廷,因為許炎而來,已經不復往日了。
郭榮山一言不發,自己外孫把齊皇的寶庫搬空了,怎么也要齊皇補充回來吧?
最快、最直接的補充方法,自然是從群臣里下手了。
群臣心里暗罵,卻又不得不往外掏。
畢竟,尋訪高人還是需要勢力的,沒了朝廷重臣的身份,如何招募護衛,如何去尋訪高人?
東河郡,許家。
許君河在招待著蔣平山與寇若智,笑著開口道:“炎兒很快就要回來了,東河郡郡守空缺,兩位可有人選推舉?”
蔣平山看了寇若智一眼,道;“東河郡終究是齊國之郡,許員外用人,還是要慎重一些。”
寇若智眉頭一挑,冷笑一聲道:“東河郡是許家的東河郡,關齊國什么事?關齊皇老兒什么事?許老爺的決策,齊皇老兒管不著!”
蔣平山臉色一黑。
他沉默了,寇若智分明是準備投靠許家了,已經表明了態度,而且東河郡屬于許家的,這一點恐怕沒有任何疑問。
許君河依然微笑著,神色不變,繼續道:“東河郡的治安,還是要蔣兄多費心了,東河將軍府,依然是將軍府。”
“明白了,許老爺有什么事,吩咐一聲就成!”
蔣平山抱拳道。
心里有些黯然,本來這是親家,許炎是他的女婿。
結果,一步錯,境遇已天差地別。
“東河郡守另有人選,寇若智你就做個幕僚的,許府的幕僚,你是天母教智囊,應當明白我的用意。”
許君河笑瞇瞇地道。
“明白!”
寇若智有些遺憾。
但他也知道,天母教終究只是一個教派,難登大雅之堂。
如今的齊國,又非災荒、戰亂年代,民心安定,無造反之機。
“東河郡里,人人都在尋訪高人,寇若智啊,你要盯著點,明白嗎?”
讓蔣平山離去后,許君河鄭重地對寇若智道。
“我懂!”
寇若智點頭。
高人,在云山縣呢,但誰也不敢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