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當陸言被一縷照在床頭的陽光所驚醒,
立即捂著被子道:“嘿,朋友,擾人清夢是很得罪人的事情!”
“起來,0856!你該看病了!”
用防暴棍拍打著牢房,看守則是不由得呵斥起來,
這次,他不在是一個人了,而是跟著四名同伴,整整一個小隊,
沒好氣的起身,陸言翻著白眼道:“如果我的主治醫師不能讓我滿意,我會記住你們的!”
就在陸言的話說完,一人則是打開病房道:“別廢話,我們可不是來跟你逗樂子的!”
伴隨手銬和腳鏈被牢牢的戴上,陸言則是悠閑的來到隔壁病房道:“那家伙去哪了?我還打算跟他在聊幾次呢?”
“他昨晚被你送進醫院了!”
說著,一人推搡著陸言道:“快走,別啰嗦!”
轉頭看著那名看守,陸言微笑道:“希望你這份工資,能買得起巨額保險!”
“你說什么?”
憤怒的看著陸言,看守則是連忙舉起手中的防暴棍,
但這時,陸言卻玩味的看著他道:“你可以試試!”
“別亂來!”
抓著同伴,昨晚第一個遇見陸言的看守,則是連忙阻止起來,
他可是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有多異常,
明明能趁亂逃出去,但他卻選擇去揍隔壁的鄰居,就因為他感覺對方跟他頂嘴?
而且在被發現后,居然還能堂而皇之的回到病房中,
這貨,不是偷渡來哥譚的嗎?怎么跟不養閑人的佛羅里達一樣?
必須給自己找點事做?
走過長廊,陸言在病友們的歡呼聲中,來到所謂的治療室,
看著擺放整齊的設備,陸言眼中滿是笑意道:“我開始喜歡這里了!”
抓著陸言,幾人將其牢牢銬上去,
伴隨著“電擊療法”開始,只見原本緩慢的“傳輸”正在隨著疼痛刺激加快進度,
感受著這一切,陸言則是大笑道:“我一定會殺光你們的!哈哈哈!”
看著陸言居然如此無所畏懼,一旁的主治醫師則是加大電量道:“希望你等會還能這么嘴硬!”
半個小時后,就在主治醫師看著陸言絲毫無損,臉上則是露出驚愕神色,
因為從一開始,他還強忍疼痛,到現在,根本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嘿,你沒吃奶嗎?加大力度,你讓我感覺到麻酥酥的了!”
大吼著,陸言不由得咆哮起來,
可看著這一幕,旁邊的主治醫師望著最大級電量輸出,眼中不由得錯愕起來。
重新戴上鎖鏈,當陸言從床上下來后,雙眼充斥著光芒道:“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等著你!”
聽到陸言的話,主治醫師則是沒有絲毫畏懼,
因為他這些年來,聽過的這種話,實在是太多了!
離開治療室,陸言則是被幾人送到另一間病房中,
而就在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踩著高跟鞋進來,看守們則是忍不住的露出貪婪神色,
但這時,女子卻微笑道:“抱歉,治療需要私密空間,麻煩你們出去!”
固定好陸言的手銬腳鏈,幾人則是戀戀不舍的看著女子,然后離開病房。
在宛如審訊室般的屋子內,
陸言看著對方徑直坐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不由得扣著臉道:“你看過一本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的書籍嗎?”
“抱歉,沒有!”
聽完陸言的話,對方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微笑起來,
伴隨著病例被打開,女子扶著眼鏡道:“陸言先生,您是在兩年前來到哥譚的對嗎?”
“嗯?沒錯!”
淡然的點著頭,陸言則是微笑開口,
“您一共涉嫌一起謀殺,四起搶劫,以及兩起持械傷人”
就在女子看著案卷的時候,陸言卻開口道:“不不不,這些都不我做的!”
疑惑的看著陸言,女子似乎打算聽陸言說什么,但卻看見陸言思索片刻道:“當你遇到持槍的泥哥向你打劫,你會做什么?”
“我應該會讓他搶!”
思索片刻,女子則是連忙抿著嘴唇開口,
“很不錯的抉擇,因為他讓你感覺到危險,你的大腦會告訴你保護自身安全,但我不一樣,他讓我感覺到不安了,所以,我宰了他!”
滿臉微笑的開口,陸言隨即繼續道:“四起搶劫是因為,那群人把錢存進了他們的銀行卡里,然后我想拿回自己的錢,這有問題嗎?”
“持械傷人就更好笑了,因為我沒想傷害他們,我只是想弄死他們而已!只是醫院把他們搶救回來了而已!然后定義為持械傷人”
攤著雙手,陸言的臉上滿是玩味道:“你覺得,按照我的思路,這有問題嗎?”
茫然的看著陸言,女子不由得瞪大眼睛道:“請問,您做過精神檢測嗎?我感覺您似乎處于極度危險的狀態!”
“你覺得我是瘋子?”
吃驚的看著女子,陸言不由得錯愕起來,
“難道不是嗎?正常人怎么會有你這種想法,我的上帝啊!”
錯愕的看著陸言,女子連忙起身道:“我覺得,您應該被送進更加嚴密的病房中!”
但就在女子準備起身離開,陸言卻看著她道:“看,這就是我們的區別,你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事物,而我則是用不羈的想法改變世界,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區別”
伴隨“言者的藝術”施展,
女子則是回到椅子上,滿臉茫然的看著陸言道:“那您認為,什么是對的呢?”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您覺得我只要做出正確的事情,那就是瘋子嗎?這是誰給的定義呢?法律,世俗,道德,還是人們口中的公理!”
玩味的看著女子,陸言則是笑了起來,
陽光通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顯得無比璀璨,
陡然間被吸引,女子則是猛的回神道:“抱歉,我似乎有點失神了!”
“別害怕,作為心理醫生,你應該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真正的瘋子,從來都不會展現出徹頭徹尾的瘋狂!”
就在治療結束,陸言被帶走,
留在原地的女子則是默默的思索起來,
可當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時,卻猛的愣在原地道:“完了,他是神經病,我是啥?”
回到病房,
陸言扭動著脖子道:“再等等,再等等,馬上就能出去了!”
夜晚,當女子回到家中,
連忙打開筆記本電腦,翻找那本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的書籍,
當她看見這上面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突然間感覺,自己的心理,似乎也有些問題了?
而伴隨著“言者的藝術”宛如惡魔低語般在耳旁響起,
她漸漸發現,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到,大家何嘗不是都有病呢?
陸言:心理學?呸,這年頭,誰還不是個能隨時發瘋的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