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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畫給千鈞棒取了名,便將其仔細地收進了儲物袋里。
之后的幾天,他有空就拿出來練練,然后研究出了兩個簡單樸素而且很實用的招式:
一招是往下砸,一招是橫著揮。
往下砸他試過了,用著也很簡單。
橫著揮就麻煩了點,需要他先揮動千鈞棒,揮動的過程中,注入靈力,激發陣法,鐵棒瞬間增重,依照力道的慣性,橫著揮擊出去。
這個靈力以及力道都不好控制。
要么打中目標,震得虎口生疼。
若是打不中的話,就要脫手將千鈞棒丟出去,不然胳膊就會脫臼。
這便是先天體弱,無法做體修的無奈。
不過練了幾次,墨畫就熟悉了許多,至少不會把自己搞脫臼了。
墨畫還給這兩招都起了響亮的名字,往下砸叫“勢若千鈞”,橫著掃叫“橫掃千鈞”。
聽著有些威風,但也就是應急用用,畢竟他不是體修,不能靠這個正面對戰,最多也就用來偷襲。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多了一種應敵的手段。
抽空他又去了福膳樓,找到了傅蘭,讓她幫忙做了豆腐。
修道界的豆腐,他還是第一次吃。
不算特別白,有淡淡的豆黃色,但豆香味很足。
無論煎炒做成菜肴,還是做成甜甜的豆花,都很好吃。
墨畫也給爹娘,莊先生還有白子勝白子曦兄妹倆都送了些嘗嘗。
傀老就沒送,他喜歡吃脆的,嚼起來有聲響的東西,豆腐他肯定不喜歡。
至于通仙城的內山,盡管外來修士變多了,也更危險了點,但墨畫還是要去的。
他是陣師,靈墨不能缺的。
而且他需要的靈墨量,大概是一般一品陣師的數倍有余。
所以,妖血自然是多多益善。
反正他現在煉氣七層,逝水步精湛,除了筑基修士,普通煉氣修士奈何他不得。
就算是筑基修士,他警覺一些,若能提前發現,大概率也是能跑掉的。
這日進山,墨畫放了十六七瓶妖血,心滿意足,便找了個陰涼的大樹坐下,掏出野果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神識微動,察覺到有人,而且氣息有些熟悉,抬頭悄悄打量,發現是俞承武,還有其他幾個獵妖師。
他們走著偏僻的小路,似乎在找著什么。
墨畫站起身來,遠遠地和他們打招呼。
俞承武這才發現墨畫,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距離這么遠,他的神識都感知不到墨畫,墨畫怎么能發現他們的?
墨畫施展逝水步,從山頭輕躍幾下,就飄落到了俞承武面前。
俞承武看得一愣。
這又是什么身法?
之前墨畫跟他們走了一路,沒怎么用身法,他還以為墨畫不會,卻沒想到他身法純熟到這種地步。
比一些老獵妖師還厲害了……
怪不得他敢一個人就在內山晃悠。
墨畫打量了下俞承武,好奇道:“你們……不是獵妖來了?”
他們沒穿鐵甲和藤甲,刀也都收了起來,穿著普通散修的衣服,一副外來修士的打扮。
俞承武道:“我們進山抓人。”
“抓誰?”
“上次圍攻我的那幾個修士。“俞承武目光寒光一閃,恨恨道:”一群雜碎,敢偷襲我,老子不會放過他們。”
墨畫疑惑道:“你知道他們是誰了?”
“還不知道。”
“那你能找到他們?”
“他們沒敢進城,那就肯定躲在山里。只要找找,肯定能找到。”
墨畫點了點頭。
不找到這些修士,終究是隱患,若是獵妖師獵妖途中遭到他們偷襲,那就危險了。
“那伱們去吧。”墨畫擺了擺手。
他不想湊這個熱鬧,他還有要緊事要做,目前還是多攢些妖血為好。
“我要是碰到他們,會放煙火,提醒你們。”墨畫又道。
俞承武微怔,隨即點頭道:“也好,不過你也小心點。”
“放心吧。”
墨畫和俞承武他們分別,在內山逛了大半天,傍晚下山的時候,又遇到了他們。
俞承武幾人受了傷,流著血,不過看樣子傷勢不算重。
他們押著兩個修士,這兩個修士都穿著黑衣,手腳俱被鐵鏈鎖住,渾身傷痕累累,一個斷了胳膊,一個瘸著腿。
明顯是一番苦戰后被抓住,而后又被狠狠打了一頓。
兩人神色疲憊,但眼底藏著怨懟。
墨畫看了他們的臉,想了下,確實是那日圍攻的七修士中的二人。
“你們還真抓到了?”墨畫有些吃驚。
“那是自然,我們是獵妖師,沒人比我們更熟悉大黑山。”
俞承武踹了那兩人一腳,“這兩個雜碎,以為躲得好,但在山間吃喝露宿,還殺人越貨,露出那么多馬腳,我們怎么可能找不到。”
“只有這兩人么?”
“其他人估計出去打劫了,只留這兩個守著營地。”
“要把他們殺了么?”墨畫好奇道。
俞承武微微一怔,道:“現在還不至于,先押回去,多揍幾頓,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來。至于他們那個營地,已經打草驚蛇,估計抓不到其他幾個修士了。”
墨畫點了點頭,而后他用神識掃了下這兩個黑衣修士,皺了皺眉。
這兩個黑衣修士看著凄慘,但靈力還是挺充沛的,這樣不太好,會有風險。
“把腿先打斷吧。”墨畫又好心地建議道。
俞承武愣了下。
“他們靈力很充沛的。”墨畫道。
靈力充沛,便是隱患。
俞承武想了下,點了點頭,對另外幾個獵妖師道:“把他們腿打斷。”
幾個獵妖師剛想動手,墨畫又喊了聲“等下”。
他沉吟片刻,道:“還是打斷胳膊吧,打斷了腿,他們不能走路,還要費力氣背他們。”
打斷了胳膊,即便有靈力,短時間內也沒有出手的能力了。
俞承武點頭,幾個獵妖師二話不說,直接下手,擰斷了兩個黑衣修士的胳膊。
那兩個黑衣修士慘叫,神色憤恨,目光怨毒地看著墨畫。
墨畫小眉毛一挑,“還敢瞪我?”
幾個獵妖師聞言,踹了兩人一人一腳,踢得他們咬牙含痛,只是目光中的怨毒反而更深了。
墨畫嘆了口氣,對俞承武道:
“要不把他們的眼也弄瞎了?他們一直瞪我。”
兩個黑衣修士一聽,瞬間冷汗岑岑,俱都垂下目光,不敢再看墨畫一眼。
俞承武有些無奈。
這孩子心地好的時候,是真的好,心地壞的時候,又是真的壞。
什么蔫壞的點子都能想出來。
不過他覺得這樣才好。
對壞人不能手下留情,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這兩個黑衣修士殺人越貨,手里不知沾著多少人命,即便現在砍死他們,也算是便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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