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477.慷慨解囊 凌云鵬在旗銀行保險箱里所存的資財,除了當初伯爵夫人送給他們的四十根大黃魚之外,還有上回鼴鼠行動中,他們所獲取的一些緊俏物資,一些活動經費及嘉獎和犒賞,這些錢他暫時還沒有動用。而上面給他們的數次嘉獎,這些錢中有些是嘉獎他們個人的,有些是嘉獎他們整個別動隊的,當然這里面凌云鵬的嘉獎是占大頭,其他三人對凌云鵬自然是言聽計從,四人都是過命的兄弟,別說是這些身外之物,就是身家性命都可以托付彼此。所以這四人把所得的全部錢款都合在一起,交由凌云鵬保管,所有開銷也全都由凌云鵬作主。
凌云鵬把這些錢款存入了旗銀行里,可以隨時隨地取出使用,不過他們自己倒是很少動用這些存款,凌云鵬把這些錢款更多的是用在援助他人身上了,如上次上海站行動隊的據點——龍威汽修廠被何曉光出賣了之后,被特高課的人查封了,齊恒的行動隊一時沒了落腳點,于是凌云鵬便動用上面給他們的犒賞獎金,盤下了舒捷車行,作為上海站行動隊的新據點,為此齊恒和董文浩對他感激不盡,同時他也用這筆錢跟趙錦文做了筆交易,讓趙錦文放叛徒何曉光家人的一條生路,這也為之后何曉光被反正,成為打入特高課的一枚楔子奠定了基礎。
而上次哪吒幾人從重慶的旗銀行里取出一大筆錢款,則是為了阿芳,阿芳懷著身孕被局座遣返回原籍,哥幾個都不落忍,為了給阿芳母子保障,他們便取出了這些錢,作為阿芳回香港之后,在圣喬治醫院待產的生活費,但阿芳只拿了其中一小部分錢款,剩余的又讓傅星瀚帶回去了。而這次他們幾個在南京的開銷,除了上面撥的活動經費之外,再加上傅星瀚帶回的那筆錢款,也算是一筆巨款了,不過其中差不多一半的錢款用于趙錦文這棟老宅的修繕上了。所以,凌云鵬現在不得不動用當初留在上海旗銀行保險箱里的金條了。他打算讓秦守義這次回上海時,從旗銀行的保險箱里取出二十根伯爵夫人給他們的大黃魚,用于替朱鳴遠的南京站置業。
“好的,我知道了,老大。”秦守義接過信封,塞進自己的衣袋里。
“老大,你要這么多金條干什么?”傅星瀚好奇地問道。
“要重建南京站,沒有合適的據點怎么行,沒有幾處安全屋怎么行,還有武器彈藥,人員的吃喝拉撒,這些都需要錢來打點啊,可朱鳴遠現在肯定是囊中羞澀,一貧如洗啊,跟他比起來,我們算是富翁了,所以我打算先墊付一部分錢,先把南京站建起來,運作起來。等今后上面把資金下撥給了朱站長之后,再還我吧!”凌云鵬把這二十根金條的用處告知大家。
“老大,你可真是慷慨,填補完上海站的窟窿,又來填補南京站的窟窿,他們惹了禍,我們不僅給他們收拾爛攤子,還成了散財童子了。”傅星瀚有點不樂意了,他覺得凌云鵬對南京站有點慷慨過了頭了,平時對自己,對他們幾個都挺摳門的,但在別人身上倒是大方得很,老大怎么有點胳膊肘往外拐。
“你倒是分得很清嘛,上海站的,南京站的,雖說我們不在一口鍋里吃飯,可大家畢竟都是抗日戰線上的同袍手足,何必分什么彼此,一方有難,八方相助,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這樣我們才能擰成一股繩,形成一股排山倒海的抗日力量,如果只算計自己眼前的一些小利益,沒有大局觀,那這股力量就會四分五裂,難成氣候。難不成眼睜睜地看著南京站就此消亡而不伸手幫一把?”
凌云鵬的一席話讓傅星瀚覺得有些羞愧,自己還真是眼皮子淺,只會算計眼前自己的一點得失,老大畢竟是老大,他想的可不是一城一池的得與失,也不是自己荷包內錢財的多與少,而是心懷天下,與老大的境界一相比,那還真的是云泥之別。
“戲癡,這些錢到你手里,要是沒有老大管著,也無非是被你吃喝嫖賭作踐光了,還不如讓老大拿去,救南京站于水火,將來南京站也能念及我們對他們雪中送炭的恩德,以后咱要是有難時,他們也能幫咱一把,是吧?”阿輝忙不迭地對凌云鵬的決定表示支持。
“是呀,那些錢老大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沒意見,只要這些錢在刀刃上,用在該用的地方,我舉雙手贊成。何況是為了重建南京站,為了組建抗日力量,我更是沒二話。”秦守義也表態支持凌云鵬的想法。
“我沒說不幫南京站,老大,我傅星瀚舉雙手贊成你當這個散財童子。”傅星瀚也舉手表示贊成凌云鵬的決定。
“那就多謝兄弟幾個的支持。”凌云鵬向諸位兄弟抱拳致意,然后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到半夜了:“戲癡,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出場了。”
戲癡點點頭:“沒問題,兄弟們,看我的了。”
夜半時分,萍兒睡在臥房里輾轉反側,傅星瀚的那一席話讓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自己原先還以為是得了便宜了呢,只了一半的錢就租下這么一間大屋子,趁自己年輕貌美,又懂男人的心思,還是能虜獲那些沒有家室,或是那些吃著碗里,想著鍋里的男人們的心,雖說這皮肉生意是個賤業,但自己身無長物,又不會手藝,且好吃懶做,除了干這事之外,又能靠什么糊口呢?
現在剛剛在此地落腳,有了幾個老主顧,生意剛剛開始有點起色了,可卻被告知這屋子是一處兇宅,要是真像那位姓肖的記者所說的那樣,這屋子里常常鬧鬼的話,就算自己命硬,那個女鬼繞著自己走,但那些客人怎么辦,萬一他們中有人被女鬼嚇死了,警察來調查的話,自己豈不是百口莫辯,成了謀財害命的兇手了?而且這屋子的產權問題上還有糾紛,那位軍爺堅持說這房子是他的,是他的表哥,假冒房東,想趁機撈一把走人,自己雖然有合同在手,但如果這位軍爺把房契放在她的面前,她也只能認栽,乖乖地卷鋪蓋走人,唉,都怪自己太貪便宜,事先沒有打聽清楚這兒的情況,還以為是天上掉餡餅砸到她頭上了呢,結果是地上有個大坑,自己不小心掉坑里了。
不過,現在自己該怎么辦呢,自己三個月的租金已經付了,還添置了一些家具,搭進去了不少銀子,難道就這么放棄了嗎?
萍兒還是有些心有不甘,內心依舊猶豫不決。
忽然,萍兒看見窗戶外有個穿白袍的人影在來回晃動,她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仔細望了望窗外,忽然她看見窗外那個穿白袍的人影轉過身來,披頭散發,白寥寥的一張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突然朝她吐了吐舌頭,那長長的舌頭血紅血紅的。
“啊……鬼啊!”萍兒嚇得驚叫起來,她身穿睡衣,打著赤腳,連忙打開臥室的房門,想要朝外屋跑去,可剛跑出臥室,就看見那個穿白袍的女鬼出現在大門口那兒,沖著她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冤有頭,債有主,你別來找我,我不是害死你的那個男人,求求你快走,快走!”萍兒癱軟倒地,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不一會兒,萍兒感到渾身發冷,原來屋子大門敞開著,大風把這屋門吹得來回吱吱作響,而那個女鬼卻不見了蹤影。
“我的媽呀,這屋子還真是兇宅,果然會鬧鬼,這兒不能再待了,我得趕緊走,否則不是被嚇死,就是被嚇瘋了。”萍兒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地回到了臥室,可再也不敢入睡,趕緊連夜整理行裝,公雞剛叫頭遍,她便夾著一個包裹,慌里慌張地離開了這處兇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