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跟著烏家商隊走走停停,用了十天的時間,終于趕到了邯鄲城。
一路上,每逢市集,商隊就會停下來休息一天,順便收購健馬和美女,等他們抵達邯鄲城的時候,商隊里又多了三十匹健馬和二十個年輕的女子。
邯鄲是趙國的京城,更是這個時代最雄闊的都城之一,護城河既深且闊,城高墻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城外還駐了兩營趙兵,軍營延綿、旌旗似海,頗具懾人之勢。城樓處滿布哨兵,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陶方是烏家堡十二仆頭里最受烏堡主器重的兩個仆頭之一,在邯鄲城內也有一定的名氣。
見烏家商隊到來,守城的士兵立即放下了吊橋,客客氣氣地迎著陶方一行人入內,言語十分熱情、恭敬。
“江兄先到武士別館住下,待我稟明主人,再來宴請江兄。”陶方道。
“好。”江青點頭。
邯鄲城里有幾十個武士別館,其中最高級的武士別館共有三家,分別是趙國王室的趙家武士別館,‘蓄牧大王’烏家的武士別館以及‘兵器大王’郭家的武士別館,沒有一定身份的武士,連入住的機會都沒有。
陶方把江青送到烏家武士別館,為他挑了一個最頂級的宅院,客套了一番后,才返回烏家堡。
江青在別院中住下,婷芳氏為他忙里忙外地打理一切,收拾庭院。
“混元掌已經升到了4級/10,十天時間只提升了點熟練度,其中自然有因為趕路無法專心練功的原因。刨去這些因素,專心修練的話,大概三四天能提升一點熟練度。以我現在的練功速度,要升到5級,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這還是因為剛剛練出內力,提升速度比較快。若是從5級提升到6級,所需要的時間至少要翻三四倍,花費時間實在太長,還是要靠做任務賺積分才行。”江青默默地想道。
就在這時,庭院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婷芳氏的驚呼聲響起。
江青的眉頭一皺,立刻走出去,便見到院里多了四個武士打扮的男子,其中一人穿著藍色武服,另外三人穿著灰色武服。他們把婷芳氏圍在中間,毛手毛腳逗弄著她,不停地哈哈大笑。
“住手,你們是什么人?”江青怒喝道。
四個武士聽到江青的呼喝,頓時停下手,向他望來,其中那個穿著藍色武服的男子傲慢地打量著他,問道:“你就是生擒灰胡馬賊的江青?”
婷芳氏趁此機會掙脫出來,快步地跑到江青身邊,聲道:“他們是別館里的武士。”
遇到灰胡馬賊后,陶方已經提前派人回邯鄲城,告知了烏家的當家人,因此這個消息已經很早就被人知道,且在邯鄲城的武士之間傳揚開來。
“我就是江青,你們是什么人,為何闖入我的別院?”江青道。
“我大哥是衛薪,乃烏家別館五大劍手之一。這間別院本是衛大哥先看中的,識相的就快點讓出來。”一個穿著灰色服武的男子說道。
“什么生擒灰胡,我看不過是夸張其詞罷了。千軍之中生擒敵首,怎么可能有人能辦到,就算連晉大哥也不敢說這種大話。”另一個灰衣武服的男子道。
“說不定是他跟提前跟灰胡串通好,演的一場戲,就是想來這里騙吃騙喝。”最后一個灰色武服的的男子說道。
“這些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不要亂說。”衛薪假裝喝斥他,卻一臉譏笑地向江青看去。
“是真是假,比試一下就知道。”灰色武服的男子冷笑道。
“沒錯,有膽子就跟衛哥比試一下。你若輸了,就乖乖地滾出別館,把這個漂亮的娘子也留下。”另一個灰色武服的男子道。
“如果你輸了呢?”江青眉頭一挑地道。
“輸,衛大哥怎么會輸?”灰色武服的男子叫道。
衛薪伸手攔住他,把腰上的鐵劍拔出來,冷聲道:“此劍乃陳老鐵打造的寶劍‘青鋼’,殺人不沾血,能換二十匹駿馬。我若輸了,此劍就歸你。”
“好。”江青在他手中的青銅劍上看了一眼,輕吐一聲,然后把自己的鐵劍拔了出來。
他手上拿的乃是灰胡的佩劍,長三尺許,重有五六斤,劍刃鋒利,也是一把上好的寶劍。
“看劍!”
衛薪輕喝一聲,右手向前一送,青鋼劍筆直地朝江青的胸膛中央刺去,又快又狠。
“好。”三個灰衣武服的男子立刻喝彩起來。
刺擊是劍術中最簡單最常用的一個招式,但也是最考驗人劍術水平的招式。但從這一劍的速度和角度,就可以看出衛薪的劍術水平,絕對已經達到了級。
江青不動聲色,腳步輕輕地向左移了一步,身體一側,同時抬起鐵劍向上一挑,準備地擊在青鋼劍上,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青鋼劍一下子被他蕩開。
衛薪的目光頓時一凝,顯然想不到江青的力氣竟這般大,而且劍術也一點不弱,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接著重整旗鼓,長劍或劈,或刺,或削,或斬,一套招式如流云流水般朝江青攻來。
江青也展開劍術,將衛薪攻來的招式全部格擋開,以不變應萬變。他之所以答應衛薪比劍,也是想要借此機會,看看自己的劍術在這個時代算是什么水平。
“鐺鐺鐺鐺鐺……”
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一連三十招過去,江青始終處于守勢,長劍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任憑衛薪猛攻,也無法傷到他分好。
此時江青已經大概估算出來,衛薪的劍術應該在級出頭,熟練度不超過10點。
衛薪的劍術雖然比江青略高一疇,但江青的身法,力量、速度、反應力、眼力都在衛薪之上。所以,即便受到衛薪一輪狂攻,也沒有讓他占到任何便宜。
“好!”
三個灰衣武服的男子不停地拍掌叫好,為衛薪喝彩。
場面上看起來,確實是衛薪大占上風,打得江青毫無還手之力。
“衛大哥,殺了他。”
“連衛大哥都打不過,還談什么生擒灰胡,一定是夸張造謠。”
“衛大哥,這種沽名釣譽之輩,絕不能輕饒了他。”
三個灰衣武服的男子大聲叫喊道。
婷芳氏看著場中的比斗,心也不由地懸了起來,臉上滿是擔心之色。
“讓了你這么多招,現在也輪到我還擊了。”
此時,江青忽然開口輕吐一聲,手臂猛地發力,使出五成力量,反手左下方向上斜斜一斬,與衛薪直劈而下的青鋼劍重重地碰擊在一起。
只聽“鐺”的一聲震響。
衛薪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不由向后倒退了一句,只覺得虎口發麻,寶劍幾乎脫手而飛。
江青的外功大成,雙臂足有千斤之力。剛才比劍時,只使出了三成的力道,便讓衛薪久攻不下。此時忽然加大到五成力量,一下子就把衛薪擊退。
下一刻,江青一個箭步跨出,長劍舉起,由上朝下地向衛薪當頭斬去。
衛薪剛剛站穩,急將長劍舉起,雙手握住劍柄,橫置在頭頂之上。
“當!”
又是一聲重響。
衛薪渾身一震,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兩步,雙手虎口已經被江青的巨力震裂,手臂肌肉也像針扎般的疼痛。
不待他站穩,江青已經一步沖上前去,長劍抵在了衛薪的喉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