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包拯彎著腰,劇烈地咳嗽,似乎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樣。
“包大哥,你沒事吧?”常雨急忙攙住他,一邊用手在他的后背輕輕地拍打,幫他順氣。
“沒……咳咳……我沒事……咳……常雨……你的鏈子……”
咳嗽了一陣,包拯終于順過氣來,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一邊把從火海中找到的手鏈遞給了常雨。
“包大哥,謝謝你!”
常雨激動得無法抑制,一下子撲進了包拯懷里。
“不用謝。”
包拯已經順過氣來,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等常雨驚醒過來一臉羞赧地從他的懷里離開后,又向江青看去,抱拳道:“多謝兄臺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氣,你就是包拯吧!”江青打量著他。
包拯此時作一副書生打扮,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巾冠,面如黑碳,額心處有一個月牙形的印記,煙薰火燎,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還是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凜然不屈的氣質。
相比于未來的開封府尹包青天,此時的包拯身上少了一絲威嚴,卻多了一些書生意氣。
“兄臺認識我?”包拯道。
“包拯面如黑炭,心細如塵,破獲高麗使節案,是廬州城第一聰明人,目前在天鴻書院讀書。根據這些特征,要把你認識出來應該不難吧?”江青笑道。
“是了,我也真是糊涂。”包拯訕笑一聲,然后道:“還未請教兄臺如何稱呼?”
“江青,長江的江,青天的青。”江青道。
“聽兄臺的口音,應該不是廬州人。”包拯道。
“沒錯,我是來拜訪親戚的。”江青道。
“轟隆!”
天上忽然響起一道驚雷,震得人耳朵發鳴。
“要下雨了!”包拯抬頭看了一眼。
話音還未落,大雨便“嘩啦啦”地傾盆而置。
路上的人立刻被淋成了落湯雞。
“兄吧不如先到我家躲一下雨,也好讓在下有機會感謝救命之恩。”包拯道。
“好。”江青正好也要去包家,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常雨,你也來吧,等雨停了再回來收拾。”包拯向已經燒成廢墟的房屋看了一眼,對常雨說道。
“嗯。”常雨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三人便到包家的青天藥廬。
“常雨,快進來,我給你找條毛巾擦一下,千萬別生病了。”一進門,包拯便對著常雨說道。
“謝謝包大哥。”常雨道。
這時,江青向走過來的包母拱了拱手,道:“表姐,我是江青,還記得我嗎?”
“江青……哦,我記起來了!”包母臉上先是露出疑惑之色,接著恍然大悟,道:“你不是跟著一個什么世外高人學藝去了嗎?”
“對。我現在已經出師了,正打算行走江湖,游歷四方。剛好聽說包拯破了高麗使節案,名聲大噪,特意過來拜訪一下。”江青笑道。
“那太好了,既然來了,就在這里多住幾天。”包母熱情地道。“黑炭,你們怎么一起回來了?”
“我不是送常雨回家嗎,剛到那兒就發現常雨家失火了。”包拯道。
“是嗎?”包母驚訝道。
“我進去幫常雨拿東西,結果火勢太大,困在里面出不來。”包拯接著道。
“啊!”包母不由驚呼一聲。
“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我,包大哥也不會遇到危險。”常雨自責地道。
“不怪你,是我自己太笨。幸好這個時候江兄出手,把我從火場里救了出來。”包拯道。
“什么江兄,這是你七舅老爺的侄子,你應該叫表舅!”包母道。
“表舅?”包拯驚訝地道。
“你表舅小時候就跟著高人學藝去了,所以你們也不認識。”包母道。
“哦,包拯見過小表舅,多謝小表舅救命之恩。”包拯拱手道。
“表舅就表舅,還什么小表舅,有沒有點禮貌!”包母抬手在包拯的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沒關系,我們年齡差不多,怎么叫都可以。”江青笑道。
“呵呵。”包拯傻笑一聲。
“瞧你們都淋成什么樣了,趕快進屋擦一擦。我給你們熬碗姜湯,驅驅寒。”包母道。
“伯母,我幫你吧。”常雨道,模樣又賢惠又乖巧,惹人喜歡。
“好,那我去給你收拾房間,你就在這里住下。”包母滿面笑容地道。
“謝謝伯母。”常雨道。
“謝什么,又不是外人。要喜歡就在這里多住一陣,住多久都沒關系。”包母饒有深意地道。
常雨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反正臉蛋微微紅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后,包拯去了天鴻書院,常雨去街邊擺攤賣香料,都離開了家里。
江青見包母在磨藥,上前道:“表姐,我來幫你吧。”
“你會嗎?”包母道。
“學過一些皮毛,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表姐指點。”江青接過藥碾子,在石臼里熟練地研磨起來。
“不錯,看你的手法,確實有專門練過,比黑炭強。”包母點點頭。
“哪里,跟表姐比差遠了。而且包拯那么聰明,說不定能考上狀元,做大官,光耀門楣。”江青道。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包母道。
“一定行的,包拯天生就是當大官的料。”江青肯定地道。
這句話簡直說到了包母的心坎里,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沒過一會兒,便有病人來到青天藥廬,上門求醫。
包母醫治病人的時候,江青便在旁邊幫她打下手,順便在旁邊學習一下。據他觀察,包母雖然名聲不顯,但醫術水平絕對不低,多半還在黃飛鴻之上。
經過時代的變化,中醫一脈丟失了太多的傳承,寶芝林繼承下來的只是中醫精華中的一小部分。
書院。
“公孫兄,你這是……”包拯看著公孫策眼角的於青,差點笑出聲來。“你不會真的跟展俊打起來了吧。”
“哼。”公孫策哼一聲。“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沒過一會兒,展俊也走進了學堂,兩個眼睛腫的跟熊貓一樣。
“哈哈哈……”
學堂的其他人看到他的模樣,不由哄笑起來。
原來昨天晚上,公孫策和展俊在竹林里相見,爭吵一番后,直接動起手來,兩人各有損傷。
打完架后,展俊本來想去后山采暮顏花,結果走到半路,天上忽然下起雨來。他便中途返回,打算過兩天再去采暮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