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阻擋隱逸村必經之路的墜石已經清理干凈。
、包拯和龐飛燕三人離開了隱逸村,踏上赴京趕考之路。
凌中天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他的內力雄厚,身體強健,生命力遠超常人,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致命的傷勢對他而言根本無傷大雅。凌中天醒來后已經恢復了意識,他身上的余毒還未清除干凈,非常虛弱。
凌楚楚留在村里照顧剛剛恢復的父親,沒有跟著包拯一起上路。
離開隱逸村的第二天,龐飛燕就失蹤了。
“你說這個秋燕不辭而別,會不會出什么事啊?”包拯有些擔心地道。
“放心吧,這位大小姐古靈精怪,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別人怎么可能欺負了她,你就不用擔心啦。”道。
“話雖如此,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一個人離家出走,孤身在外,萬一遇上什么麻煩,該如何是好。”包拯嘆道。
“你不會真的相信她說的話吧。我估計,這丫頭多半是被她家里人抓回去了。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猜到她的身份嗎?”道。
“她的身份?”包拯眉頭一皺。
“你偵破案件的時候,腦袋的確非常聰明。但處理自己不關心的事情,腦袋就太笨了。”搖頭笑道。
“我本來就笨啊,這次的案子還是多虧了你,才能把兇手抓住。”包拯道。
“哈哈,好了,不說案子了,還是說說秋燕吧。她的話總是七分假三分真,她說自己為了逃婚才離家出走。在我看來,逃婚是假,跑出來玩才是真的。”笑道。
“有道理,那跟她的身份有什么關系?”包拯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
“你記不記得到隱逸村之前,咱們在路上遇到一伙黑衣騎士。”提醒道。
“黑衣騎士……難道他們是在找秋燕?”包拯的反應非常快,馬上就把兩件事情聯想到一塊。
點點頭,然后道“那伙人的首領是你在廬州時遇到的那個武林高手,以此人的武功而言,他的主上的身份必然非富即貴,權勢滔天。在當時的廬州城,符合這種身份的只有兩個人。”
包拯的臉色一變,肅然道“八賢王和……龐太師!”
道“對,八賢王清政廉明,不像是眷養私兵的人,那么就只有龐太師了。”
包拯怔怔地道“你是說,秋燕是龐太師的家人?!!”臉上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笑道“你不覺得‘龍’字和‘龐’字特別像嗎?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已之見。真相究竟如何,你只有親自去問那位龍大小姐才能知道!不過,就算秋燕不是龐家的人,她的身份也一定非比尋常,一般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可沒有她這那樣的見識。”
包拯緩緩地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復雜,然后又道“你怎么不早點提醒我。”
道“早點提醒你又怎樣,難道你打算討好這位大小姐,攀上龐太師這個高枝,從此平步青云,扶搖直上?”
包拯憤然道“我包拯豈是那種人。”
道“那你準備揍她一頓出出氣。”
包拯苦笑一聲“我也沒有這么小氣吧,龐太師是龐太是,秋燕是秋燕,就算他們有什么關系,我也不會拿她出氣。”
聳聳肩,道“這不就是了,提前告訴你又能怎樣……前面有個茶鋪,咱們到那邊歇歇吧。”
“好。”包拯點點頭。
剛走到茶鋪前,的腳步忽然一頓,他在茶蓬里看到了一個熟人。
包拯也看到了此人,不由驚訝道“楚楚,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在家里照顧凌伯伯嗎?”
凌楚楚巧笑倩兮地道“我爹有李四叔和朱六叔他們照顧,村子里又都是熟人,用不著我守著。我爹說我在村子里已經耽誤太久,讓我出來見見世面。正好我也沒去過京城,就跟你們一起上京好啦。怎么,不歡迎我嗎?”
“當然歡迎。”包拯笑得非常開心。
“對了,怎么沒看見秋燕?”凌楚楚道。
包拯和對視了一眼,道“秋燕和我們在前面的小鎮上分開了,可能是被她的家里人帶回去了吧。”
“啊!那她不是慘了!”
凌楚楚輕呼一聲,憤憤地道“她家里的人也太可惡了,竟然逼著秋燕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包拯苦笑一聲,道“秋燕那么古靈精怪,不會吃虧的,你就不用替她擔心了。”
凌楚楚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包拯不想讓她知道秋燕的事情,轉開話題,道“凌伯伯還好嗎?”
“他恢復的非常快,雖然功力大損,但不影響正常生活。哦,對了。”凌楚楚笑著回了一句,然后從包袱里拿出一塊黃布,道“我爹讓我把這塊布帶出來,說是要我好好保存,但是又不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包大哥,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她手里拿著的正是那塊繡有龍形圖案的黃布。
“這不是凌伯伯藏在密室里,不讓任何人碰的珍藏嗎?他怎么會讓你帶出來?”包拯把黃布拿到手上,翻來覆去的查看起來。
“是啊,我也很奇怪,他為什么讓我把這樣東西帶出來。”凌楚楚也是一臉疑惑。
包拯翻看了一陣,沒有任何頭緒,然后把黃布交到手上,道“小表舅,你有什么發現嗎?”
“龍是炎黃子孫的圖騰,我們都稱自己為龍的傳人。不過,繡有龍紋的綢布一般人家可不敢使用,否則就是蔑視皇權,乃殺頭的大罪。看這塊錦帛的樣式,多半是從皇宮里流落出來的。”把黃布放在鼻子前輕輕地聞了一下。“我聽說武林中有種藥水,用它寫出的字跡晾干后會消失,只有用特殊的方法才可以讓字跡顯形,也許塊黃布里另有文章。”
聽到的說法,包拯的臉色也凝重起來,把黃布還給凌楚楚,道“既然這是凌伯伯交給你的東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千萬不要給別人看到。”
“嗯。”
凌楚楚也明白其中的嚴重性,小心地把它收好,道“我明白了。”
休息一陣后,三人再次上路,加快腳步向卞梁方向而去,終于在秋試開始前的幾天,趕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