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賢王出面擔保,關于包拯殺害阮文浩的謠言就此平息。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包拯和公孫策剛剛出門,天上便下起了傾盆大雨。兩人只好返回客棧,撐著雨傘往考場而去。
雨勢非常大。
包拯和公孫策到達考場時,衣服快要濕透,袖子上都能滴下水來。其他的考生與他們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都像是落湯雞一樣,好不狼狽。
由于之前出現了兇殺事件,官府對考場實行戒嚴。除考生外,無關人士一律不準上山。
鯉躍居。
趁著考生們離開客棧、伙計們都在忙碌時,悄悄地來到向天問的房間,在他的書桌上找到了一草張,上面抄錄著云霜常吟的那首情詩。
拿起毛筆,在那首詩上畫了幾個圈,然后其疊好,夾在了阮文浩的讀書筆記中。
“包拯的破案效率實在太慢了,一個案子就要花好幾天的時間,比起死神小朋友差遠了。”自言自語地道。“我給他提提速。”
中午的時候,天氣放晴,暴雨停歇。
晚上,崔明沖在天然居設宴,邀請本屆考生的中幾位佼佼者一起暢談國事,縱論天下。
一夜無事。
次日,包拯和公孫策興致盎然地來到考場,結果卻在水缸里發現了向天問的尸體。
這一日的考試再次取消,考生們全都被返回客棧。
“包大哥,公孫策,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凌楚楚驚訝地道。
“考試取消了。”公孫策道。
“又取消了?為什么啊?”凌楚楚道。
“包拯,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問道。
包拯點了點頭,沉聲道“又一個考生死了!”
“是誰?”道。
“向天問。”公孫策道。
“向天問是不是住在公孫策對面房間的那個考生?”凌楚楚道。
“沒錯。”公孫策道。
“走到,到他的房間看一下。”包拯眼睛一亮地道。
一行人來到了向天問的房間,希望在他的房間里能尋找到線索。
“咦,這是什么?”
包拯拿起了向天問的讀書筆記,一張紙從書里掉落下來。
公孫策將這張紙撿起來,打開后,道“這是石碑上的那首詩,上面有幾個字被他圈起來了。”
“什么字?”包拯問道。
“水、云、中、佳、相、雨、山、日、月……”公孫策將圈起來的字念了一遍,一臉疑惑地道“這是什么意思?”
包拯看到了這幾個字,臉色驟地一變,表情非常難看,沉聲道“這是那個謎題的答案。”
“謎題的答案?包大哥,你說清楚一點。”凌楚楚道。
包拯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道“怎么會是他,為什么是他?!”
公孫策拿起這張紙仔細看了幾遍,也發現了其中的奧秘,臉色一變,道“這會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巧合?昨天考試結果后,他明明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哪有時間去殺人?”
包拯皺著眉頭道“這也是我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他究竟是怎么殺的人?”
凌楚楚氣得直跺腳,道“哎呀,我都快被你們搞懵了,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兇手是誰?”
把紙遞給她,道“答案就在這首詩里,你把圈起來的幾個字組合到一起看一下。”
凌楚楚拿著這張紙,仔細研究起來。
又道“你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咱們一起分析一下,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公孫策點點頭,將山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因為天問的尸體一直泡在水里,所以他的死亡時間判斷起來非常困難。據仵作的驗尸結果,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未時到酉時之間。昨天下午考試的時間是從未時到申時,申時之后,他就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所以他如果要殺人,一定是在申時之前。可是,我們把天問的試卷調出來看過,昨天下午的試題他答的清清楚楚。所以天問的死亡時間一定是在申時之后,除非有人替他作答,但這顯然不可能,我們都認得天問的筆記……”
“等一下。”
包拯忽然打斷了公孫策的話,嚴肅地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公孫策怔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包拯道“你剛才說了一句話,讓我靈光一閃,你再說一遍。”
公孫策又重復了一遍“天問的死亡時間一定是在申時之后,除非有人替他作答,但這根本不可能,我們都認得天問的筆記。”
包拯像是想通了什么,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道“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他是怎么制造不在場證明了。”
公孫策急忙追問道“你想到什么了?難道他的試卷上有問題?”
包拯點頭道“沒錯,就是試卷有問題。不需要別人替他作答,他可以自己替自己作答!”
“自己替自己作答……我明白了。”公孫策興奮地擊了一下掌,恍然大悟。跟著又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么要殺文浩和天問?”
“你還記得周八斤說過的話嗎,三年前云霜投湖自盡的那天,有兩個書生恰巧在游湖,也看到了那一幕。”包拯道。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公孫策道。
“走,咱們去文浩的房間看看。如果我沒猜錯,文浩的房間里應該也有這首詩。”包拯道。
于是他們來到了阮文浩的房間里。
果不其然,他們在阮文浩的房間中也找到了云霜的情詩。
“這些證據足夠證明他就是兇手,咱們去找何大人吧。早一點將兇手緝拿歸案,也好讓考生們安心考試。”公孫策道。
何大人是開封府的府尹,為人圓滑,善于溜須拍馬,欺軟怕硬。
“崔明沖是龐太師的女婿,以何大人的性格,恐怕未必敢抓人。”道。
“是啊,可惜八賢王已經出使大遼。龐太師權勢滔天,在朝廷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八賢王,幾乎沒有人敢跟龐太師較量。”包拯嘆道。
就在這時,一支氣勢不俗的護衛來到鯉躍居,其中一位抱拳道“請問,哪位是包拯包公子?敝上想請包公子過府一見。”
這些人乃是宮中的大內侍衛,而他們的主人正是當今皇上。
包拯跟著他們去了皇宮。
不過片刻,崔明沖被傳喚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