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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衛圖狠辣,廢司徒陽,圣崖山的服軟

  “天元劍符”,是司徒陽所學《天元圣功》這門圣崖山頂級功法的最強神通。

  此神通,以如今司徒陽的境界,也只是到了初窺門徑的地步,連小成都沒有到達。

  不過,在連守讓看來,司徒陽以此神通對付衛圖,卻是不難。

  因為,“天元劍符”的威力,再是弱小,亦能到達元嬰中期的層次。

  正是有此神通在手,所以他和圣崖山的高層,從未擔心過,司徒陽會落敗于衛圖之手。

  “靈體,亦有高下之別。”

  連守讓嘴角微翹。

  他徒弟司徒陽的“流光劍體”,絕對算是大蒼修仙界內,排在前列的一等靈體,不是什么劣質靈體所能碰瓷的。

  此靈體,在戰力上,縱然不如衛圖,但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但很快,隨著衛圖的出手……

  他臉上的隨意,便立刻轉為了慎重之色,以及濃濃的震驚之色了。

  只見——

  懸于司徒陽身后的金色長劍,在其施法完后,便立刻化作了一道金色虹光,劃破天穹,帶著駭人之威,向著衛圖的頭頂當空劈下。

  咔嚓!咔嚓!

  金色虹光破開層層虛空,勢如破竹般的斬碎衛圖體外的法力護罩、符力護罩,不到瞬息的時間,便已經肉眼可見的逼近了衛圖的肌膚。

  若非此人是衛圖,觀戰的眾修已然可以預料到下一幕會發生什么了。

  無它,人首分離!

  這一劍,足以瞬間抹殺一個同階強者!

  但——

  意外出現了。

  看似避無可避的衛圖,竟在劍光逼近的瞬間,突然化作了一道道青色殘影,消失不見了。

  換言之,司徒陽蘊養良久的這必殺一招,意外的落空了!

  “雷遁術!”

  眾修驚疑不定,適才他們隱約聽到了,耳邊劃過的驚雷之聲。

  他們不曾想到,今日不止看到了司徒陽施展而出的“光遁術”,亦看了在修仙界成名已久的“雷遁術”。

  “可惜了!”眾修搖頭嘆息。

  司徒陽的“天元劍符”盡管厲害,威力不俗,但如此超綱的神通,若打不到衛圖,那就連一點用也沒有了。

  術法有用的前提是——命中!

  此刻,“天元劍符”的攻擊速度是不弱,但與“雷遁術”相比,還是要遜色了不少。

  “沒有命中?”

  這時,司徒陽也后知后覺的知道了結果,他抬頭,看了一眼如今距離他已有十數里遠的衛圖,一臉的不敢相信。

  “雷遁術?你怎么會雷遁術?”

  司徒陽聲音輕顫,喃喃自語。

  據他所知,衛圖師從“車公偉”、“鮑思燕”,學的功法為《神木元功》,是單一的木屬性功法,并沒有雷屬性。

  木屬性的元嬰修士,是能修煉出“雷遁術”,但區區一百多年……

  衛圖怎么可能,有此修行時間?

  話音落下。

  觀戰的眾修,也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衛圖。

  他們也想知道,衛圖是怎么管理分配時間,做到在術法手段上,堪比老牌元嬰的程度。

  但可惜,作為老江湖,衛圖是不會蠢到,隨意泄露自己根底的。

  衛圖淡漠一笑,單手一掐法訣后,便在一陣“噼里啪啦”的雷鳴之聲中,再次化作殘影,向司徒陽所在的方向,迅速接近了過去。

  ——事實上,早在金丹境界的時候,他就已經借煉制本命法寶“雷鳴尺”的時候,掌握了雷遁術。

  只不過,因為突破元嬰境后,他一直越級戰斗,所以才顯得這雷遁術,遠無“咒鬼血遁”好用了。

  但實際上,在同階交戰中,雷遁術絕對算是常規手段里的遁速第一。

  現今,在他“元嬰初期巔峰”的法力操縱下,他的雷遁術,是要遠比司徒陽的施法速度要快的。

  即便雷遁術不行……

  他身上,還有“續命星燈”這一遁逃秘術,可以蟬蛻而逃。

  一句話。

  哪怕他把境界壓到元嬰初期,他的實力,亦將全方面碾壓司徒陽。

  接下來,衛圖亦不再留手,他瞬身來到司徒陽身旁,開始和其近身交戰。

  一招!兩招!

  僅是兩招不到的時間,司徒陽的法體就被衛圖恐怖的肉身力量,震得氣血翻涌、七竅流血。

  其法體,有若精致瓷器一般,在此刻碎裂出了,肉眼可見的幾條裂縫。

  仿佛下一刻。

  便會碎成一地。

  “還不認輸?”這時,衛圖亦有些吃驚于,司徒陽的承傷能力了。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好下狠手,打死司徒陽。

  畢竟,司徒陽先前對他承諾過:只要他求饒,就不再出手。

  但很快,衛圖就意識到了什么。

  他眉宇微皺,道了句“望日金瞳”,目中金光一閃,向四周望了過去。

  在望日金瞳下,他很快便看到了司徒陽的內心依仗。

  原來,司徒陽篤定了他不敢下殺手,竟不知何時,重新召回了“天元劍符”,想著趁他放松時,再突然襲擊,反敗為勝。

  “看來,是我高看圣崖山了。圣崖山的門風,并不見得要比其他門派要好。”

  見此,衛圖冷笑一聲,瞬間摒棄了心中仁念,他嘴唇微動,道了句“折生手”。

  下一瞬間。

  便見他的雙手,頓時化作了無數白玉巨掌,鋪滿了整座天空。

  在這些白玉巨掌之下,散發著燁然光華的金色長劍,被瞬間從虛空中被轟擊而出,然后在掌力的不斷轟打之下,其光芒逐漸黯淡,幾近破碎。

  少傾,一個渾身青紫的迷你小人從金色長劍內倉皇逃離,連忙遁入到了司徒陽的丹田之內。

  “住手!我認輸!”

  司徒陽面現急色,開口道。

  “天元劍符”是他的諸天法輪和本體元嬰的凝結之物。其中,諸天法輪實則為他靈體的部分本源。

  現今,若是“諸天法輪”崩毀,他的靈體必會受到重創,潛力大大降低。

  前途和意氣之爭,此刻司徒陽還知道,他該怎么選。

  但——

  就在他開口的瞬間。

  只聽“砰隆”的一聲細響,他的“諸天法輪”便在衛圖肉身所顯化的漫天巨掌之下,碎成了點點流光,消散不見了。

  “噗!”本源受損,司徒陽的半邊身子頓時炸開,他倒噴一口鮮血,如斷線風箏般,迅速向地面栽了過去。

  “陽兒!”

  看到此幕,在空中隱匿身形、正在觀望的連守讓再也忍不住了,他立刻飛身而出,接住了司徒陽重傷的殘軀。

  “好!好!好!”

  “衛圖,你好狠的手段!”

  連守讓抱住司徒陽,一只手給其緩緩渡去元氣,另一只手,則緊緊的攥在了一起,看著衛圖,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幾息前,他雖預料到了,司徒陽會敗于衛圖之手。

  但他萬沒想到,衛圖竟會如此狠辣,直接廢掉了司徒陽的大半靈體。

  今日之后,司徒陽的境界,雖不至于自此再難提升,但若想要保持以前的修行速度,卻比登天還難了。

  連守讓這飽含憤恨的話語落下,周遭的氛圍,頓時一寂。

  眾修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向戰場外后退了數百步,生怕連守讓對衛圖暴怒出手后,會牽連到他們。

  縱然他們知道,圣崖山和衛圖早就簽訂好了靈契,立下了魂誓,此戰結果如何,都只會約束在衛圖和司徒陽兩人之間,其余之人不得插手、肆意報復。

  但誓言是誓言……

  并不代表,連守讓一定不會對衛圖出手。

  只要其不怕,違背魂誓后的后果就行。

  但……讓眾修意外的是,眼見此危險到來,衛圖仍舊沒有任何慌亂之色,仍舊是一副平靜之態。

  仿佛在其視角下,連守讓師徒二人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連掌教,閣下是圣崖山掌教,勿要以私心亂了圣崖山的清譽。”

  “適才,若非衛某不狠辣一些,及時分出勝負,貴徒可不見得會認輸。”

  “莫非連掌教……不是教徒無方,而是故意唆使貴徒的?若如此的話,衛某就不免要為司徒兄默哀了。”

  聞言,衛圖神色鎮定,隨意看了一眼面含薄怒的連守讓,淡淡的說道。

  有天冥真頁的魂誓約束,他并不怕此事過后,圣崖山隨之而來的報復。

  一者,報復是有代價的。

  靈契約定,倘若圣崖山毀約,不僅門派氣運會自此斷絕,而且圣崖山的各大元嬰老祖,也會因此承受心魔反噬。

  前者,衛圖不知道會不會奏效,因為氣運之說一直以來,都沒有被修仙界證實。

  但后者……

  卻一定會奏效。

  因為天冥真頁上的修士手印,除了連守讓的外,還有四個在圣崖山內,地位不低的元嬰老祖。

  僅因此事,便牽連門內的元嬰老祖受損,衛圖想想也知,圣崖山不會干出這等愚蠢之事。

  二者,他并不懼怕圣崖山的報復。

  到他這一境界,除非圣崖山的元嬰后期修士親自出山追殺,否則他斷無殞命的可能。

  樹大招風,惹圣崖山的修士多了,不差他一個。衛圖可不認為,自己會招來圣崖山的全力報復。

  他得罪圣崖山,

  并不是得罪最狠的人。

  有幾尊魔修,殘殺了圣崖山的元嬰修士后,現在還在逍遙快活呢。

  至于家眷……

  衛圖也不怕,他的家眷再多,也沒有圣崖山各大家族的多。

  只要圣崖山不蠢,就不可能出此昏招,學魔道那一手。

  重重顧忌之下,連守讓再是對他暗恨,也只能接受這一結局了。

  “好得很!衛圖!”

  聽到衛圖的話,連守讓臉色的怒火更勝,他臉色鐵青,再一次接連道了三句“好”字。

  不過,說完此話后,連守讓也并未再說什么狠話了。

  顯然,連守讓也意識到了,若不妥善處理好此事,對圣崖山的名譽問題,將會帶來很大的影響。

  “圣崖山不是輸不起的門派。”

  “此戰過后,我圣崖山承諾,不再找衛圖,以及衛圖家眷的麻煩。”

  連守讓深深的看了衛圖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語罷,連守讓一揮袖袍,便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南方的天空。

  待連守讓離開。

  周遭觀戰的一眾元嬰老祖,不由相視一眼,有些面面相覷了。

  此刻,讓他們改旗易幟,去吹捧衛圖,顯然也不太現實。

  但自此退下,不結交衛圖這個“仙道天驕”,他們又感覺差了一些。

  先前,衛圖一個個區區的元嬰初期,自是難以和圣崖山這龐然大物相媲美。

  但此戰過后,任誰也能看出,衛圖有晉升元嬰中期,乃至元嬰后期的潛力。

  其日后,定是康國一霸。

  現在,他們不去結交,日后就有可能吃大虧!

  最關鍵的是,他們害怕,在他們離開后,有人和衛圖偷偷結交。

  不過,在圍觀修士中,他們這些先前吹捧司徒陽的人,還不是最尷尬的。

  現在,最尷尬的修士,莫過于地劍山的兩位元嬰老祖——莫老鬼和玉童子兩人了。

  要知道,在此戰之前,他們已經領會了圣崖山的真意:在衛圖戰敗后,圍殺衛圖。

  “你我的實力,還不如司徒陽。現在若圍殺衛圖……必是慘死下場。”

  莫老鬼對司徒陽的下場心有余悸,他看了玉童子一眼,傳音道。

  “連掌教離開前,可曾囑咐過師兄你……對衛圖下手?”

  玉童子頓了頓聲,詢問道。

  “沒有。”

  莫老鬼搖了搖頭。

  若有連守讓的“密詔”,他和玉童子冒點險,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沒有此許諾的前提下,他再行此事,無疑就成傻瓜了。

  “莫師兄,識時務者為俊杰……”

  “不如你我,再賠罪一次。”

  片刻后,玉童子從嘴里擠出了這一句話,強顏歡笑道。

  于是乎。

  在衛圖結束戰斗,準備離開地劍山的時候,便遭到了莫老鬼、玉童子二人的攔路賠禮。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這二人的“前倨后恭”。

  “是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衛道友見諒。”

  “莫某前些日子,新制了一些靈茶,不知衛道友能否賞面,一同品茶?”

  莫老鬼面現謙卑之色,討好道。

  “靈茶?”衛圖聞言挑眉,他猶記得,半日前,莫老鬼也對司徒陽說過這一句話。

  “衛某不好茶。”

  “有勞莫道友費心了。”

  衛圖似笑非笑道。

  不過,他說完此話后,并未抽身而走,而是仍待在了原地。

  見此一幕,莫老鬼頓時會意,頗為肉疼的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玉匣,身子微躬,用雙手向衛圖遞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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