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
伽椰子有些不理解吉崎川老師所說的“奇怪的事”究竟是指代的什么。
與此同時,看著伽椰子那困惑的神情,吉崎川便已經知道了后者并未看見過那只鬼。
這也代表著那只鬼并非是從未來回到現在修正時間線的,想到這里,吉崎川松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我就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
老師是想要找話題跟自己搭話么?
反應略微有些遲鈍的伽椰子,忽然就想到了這點,眼前一亮:“是有很奇怪的事情發生!”
聞言,吉崎川右手不自覺緊握,臉上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什么事?”
如果真是自己所猜想那樣的話,那接下來自己將會面臨兩個選擇。
選擇從此遠離伽椰子,從而保住性命,但在幾年之后,自己會被伽椰子找上門干死。
或者選擇硬剛惡鬼,立馬死掉。
草,好像無論選擇哪個,自己都只有死路一條啊?
在這時,伽椰子繼續說道:
“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明明下著大雨,但還是有月亮出現呢,真是奇怪吧,老師,要是你當時也在就好了,肯定能感受到那種驚心動魄美麗的。”
昨夜在父母吵完架之后,她忽然心血來潮,打開窗簾便看見了奇特的景象,明明飄著細雨、天上卻依舊可見一輪明月,在細雨的折射下,月亮霧蒙蒙的,看起來好看極了。
要是當時這份震撼可以分享給老師就好了,這是她當時的想法,實際上,她并不是一個愛分享的人,在那種美麗中,她能欣賞、甚至享受著那種獨自一人霸占的占有感。
即使是父母,她也沒有叫在客廳的他們來到窗前一同欣賞那種美。
但,在那時,她心底真的浮現過要是能與吉崎川老師一起的想法。
不過伽椰子感覺自己的口述并不能帶來那種震撼,所以一開始沒打算用言語將其分享給老師,而是打算等到以后,再和老師一起看。
不過此刻后者問到后,方才當做聊天的話題將其訴說出來。
實際上,如果沒有描繪過的話,第一次看才是最震撼的,而一旦用言語去描繪后,便少了驚奇的感覺。
“……”
吉崎川沉默了片刻,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擔憂就像是個小丑一樣。
好吧,戀愛腦是真的牛逼。
他沒想到原本唯唯諾諾、甚至有些害羞靦腆的伽椰子這么會找話題。
甚至,在這一瞬間,他感覺伽椰子壓根沒有危險、根本不會變成后面那個逆天的惡鬼。
畢竟——
戀愛腦的女鬼,聽著屬實有些離譜。
不過話雖說如此說,他還是沿著話題往后:“真是羨慕呢,能獨享那種美麗。”
“對吧、對吧,老師是不是也喜歡那樣子?”
伽椰子難掩語氣中的興奮,她沒想到老師的愛好竟然和自己一樣,都喜歡獨享美麗。
那么——
如果老師在那種情況下,他會不會想到自己?
如果、如果真的想到自己的話,那,老師肯定也喜歡自己?
想到這里,心臟便砰砰跳動起來,大腦分泌的激素讓她難以從悸動中平靜下來。
“挺喜歡的。”
聽到這句話,伽椰子深吸一口氣,隨后鼓足勇氣:
“要是以后有機會的話!老師……”
話音未落,前方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伽椰子的話頓時卡死,沒有后續;
吉崎川一邊打開門,一邊問道:“有機會干嘛?”
“那……那個,有機會的話,我……我要……”
她語無倫次,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擠出四個字:“認真學習!!”
這句話噗呲一下就把正在往里面走的齊藤飛鳥逗樂了,雖然在學校沒見過這個學生,但是她這可愛的樣子、還是讓齊藤飛鳥覺得很有意思。
聽見笑聲,伽椰子以為是嘲笑,腳趾抓地、恨不得扣出三室一廳,也暗暗懊惱,這可惡的女老師在這個時候來干嘛,完全打斷了自己的思路,真是可惡!
她有些臊得慌,低著頭小聲說道:“老師,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我先走了。”
見吉崎川點頭,她便逃也似的竄了出去。
“這是你班上的學生?之前怎么沒見過?”
齊藤飛鳥好奇的問道。
聞言,吉崎川心里吐槽:人家一直都在,全被你們忽略了好吧?
伽椰子在原著設定里面,不顯眼已經到了近乎詛咒的地步,父母都當她不存在,同學也是,別說霸凌了,壓根不覺得班上有這么個人,小林也是,純粹把她當空氣,更別說感受到伽椰子的愛意了,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么個人!
“這個孩子不太愛說話,有點自閉,我找她談談話,看能不能改過來。”
吉崎川說道。
“這樣啊……看著的確,那孩子的眉宇間總感覺有種不自信的陰郁,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估計朋友也很少吧?這樣的孩子的確容易出問題。”
“不過這種事情交給學生課那邊的人負責就好了。”
在日本,有類似于中國輔導員一類的老師,被稱之為學生課,負責學生的心理指導、社團活動、以及補助金的發放,各種名額選拔。
吉崎川搖了搖頭:“學生課那邊……對于這樣自閉的孩子,只要沒有做出什么事情,那就絕對不會管的,趁著現在還能改,我順帶做了就是,費不了多少時間。”
“不愧是老好人吉崎川老師!”
齊藤飛鳥對于吉崎川是很敬佩的,在這個時代,很少有這種愿意為別人而付出的人了。
大多數都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畢竟……就算自閉癥,那和自己有毛線關系?就算是自殺,說白了也是學生課那邊背鍋,這邊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不說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吉崎川是有些疑惑的,今早上這個家伙就說找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聞言,齊藤飛鳥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鏡,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我弟弟簽證被拒了,想到吉崎川老師你之前不是留過學么,就想咨詢一下,要怎么搞才能過簽證……”
這個年代是日本移民高潮的一個年代,也是經濟最發達的年代,在日元的最巔峰,甚至號稱一個東京的GDP能買下半個美國。
不過,吉崎川還真不了解這里面的頭頭道道,畢竟原身上次去那邊,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看著面前露出祈求眼神的黑框眼鏡妹,抱著要和同事打好關系的吉崎川,最后還是說道:“那給我看看資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