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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琴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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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事出緊急,這夢境伽椰子又不像是現實伽椰子那樣靦腆,要真與之拉扯,吉崎川不知道究竟要耗費多少時間,所以深知后者本性的他直接就A了上去。

  果不其然,即使是夢境的伽椰子面對自己此等無敵攻勢之下,也只能乖乖求饒。

  夢境的自己,果然是無敵的口牙!

  看著面前兩只手捂住通紅小臉,另一只手指著床上沾著鮮血衣服的伽椰子,吉崎川也沒覺得哪里有問題,揉了揉后者的小腦袋,隨后便走向那床上。

  撿起那沾滿鮮血的衣服后,因為有著伽椰子提醒的原因,他將衣服翻了過來,最后在衣衫里面標簽下面看見了一行黑色的小字;

  夢悄悄地傳來一張紙條,告訴我生活是假的。

  生活:“不,是夢。”

  或許我的生活才是夢,我的夢才是生活,我現在回歸生活了,夢境的美好,本就應該僅存于夢。

  吉崎川,我夢見了很多次你、但也正因如此,我把你當真了。

  我也把那些朋友當真了,她們真的存在么?

  ——像我這種人,真的能交到真心的朋友?

  ——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值得被關心?

  并不值得,我沒有價值、這個世界也沒有什么超凡的事情、黑夜中的刺殺、戰斗,濺射而滾燙的鮮血,讓我從夢中驚醒;

  或許,我的人生在高中便已結束。

  留戀不舍的夢境,像是回光返照一樣,一秒百年,我的人生不應該有那么多電影中的精彩故事,我的時間,也應該留在那個下午。

  所以,雖然很是舍不得你們,但現在,我的夢該醒了。

  或許我也應該感激自己,能讓我在死前,做了這樣美好的一個夢。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想要留下這一段話,或許這是我內心掙扎的欲望還在翻騰吧,它還想繼續欺騙自己這一切是真的?

  看完這段衣服上的內容,吉崎川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之前他調查過富江的資料,在富江高中那件事之后,她嘗試過自殺,但并沒有成功,在割腕的時候,被別人救了下來,送到了警局。

  此刻看見富江留下字跡,他明白,富江在經受強烈刺激后,認為自己經歷的一切都在做夢,于是將整個面包車都拖進了自己的夢里。

  甚至覺得與自己的相遇都是在做夢,真實的她,早就死在了那個自殺的下午。

  但,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啊!川上富江,為什么要這樣看低自己,你為什么不值得被愛、你為什么不值得交到朋友?

  這個世界,很多人都在乎著你,為什么要如此自卑?

  吉崎川心中滋味難以言說,有些百味雜陳,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夢境中給富江穿上衣服,便是構建好了她的心理防線。

  但實際上,自己構建的防線,依舊是脆弱的。

  富江,無論她表面再如何堅強、但那些曾經的經歷,足可以體現她內心的柔弱。

  “要進入她的世界,告訴她,自己的世界才是真的才行。”

  當然,吉崎川并不害怕自己在富江的俺尋思之下,變成夢境能力,畢竟她的俺尋思對象還有伽椰子和真子,如果真尋思成功的話,自己估計早就消失了。

  他只是覺得那孩子這樣無限的貶低自己,而感到心疼而已,吉崎川并不想看見這種局面。

  想到這里,吉崎川將那衣服攤開,折疊好之后,墊在自己的后腦,隨后便在富江的床上閉上了眼睛,試圖入睡。

  實際上,吉崎川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行不行。

  但無論行不行,總歸要嘗試一下。

  隨著吉崎川閉上眼,困倦便隨之而來,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與夢境。

  但正如之前所言,墜入夢境中夢境的人,會失去自我保護的能力,其一旦在二重夢境中死去,那么在現實中也會因意識沉淪而變成植物人、或者意識崩潰而死去。

  ——通過之前與夢境中自己對話,吉崎川知道這一切,但他還是做了。

  現實中,比嘉琴子閉著眼睛,養精蓄銳,吉崎川睡了之后,很久都沒有動靜,但她知道,此刻的焦急并無用處。

  但一邊的黑澤八重即使在地下室磨礪了幾十年,但此刻依舊耐不住心中升騰的情緒,焦急的繞著吉崎川飄來飄去。

  她感覺到自己妹妹的氣息忽遠忽近,在開往前面一段時間后,便突兀消失,然后回到自己身后,繼續高速向前移動。

  但,在這移動的過程中,自己妹妹的氣息距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就像是即將徹底被另一個世界隔絕一樣。

  一旦到了那時候,自己將無法感知到妹妹的氣息,到時候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所以,她才會如此焦急。

  黑澤八重甚至想要撞進吉崎川的夢境中,看他此刻究竟是在干嘛、是熟睡還是真正的在找線索。

  但因為忌憚吉崎川脖子的護符、還有那奇怪的體質,這讓黑澤八重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時,琴子忽然睜開眼睛,猛地一拍方向盤,把原本正焦慮不安的黑澤八重嚇了一大跳;

  “這個時候還來跳腳?”

  她將目光從反射鏡上挪開,看向身后極遠處的地方,雖然琴子的靈感并不高,但因為特殊體質和門的力量,她對于鬼怪的感知力很強——只是無法感知其強弱而已。

  剛剛在她的感知中,有一雙眼睛正在那后面看著自己!

  不過,那目光的距離極其遙遠,若是自己以驅魔手段動手,只能將其趕走,無法留下。

  “所以——這是逼著我用其他手段?”

  “呵呵,也好,好久沒動手了,在那個家伙身邊待太久,都差點以為自己是正派的驅魔師了。”

  聽著面前比嘉琴子的自言自語,黑澤八重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話都不敢說一句。

  下一刻,琴子抬起手,寬大的袖口滑落、露出印刻著血色疤痕的手腕。

  手腕縱橫交錯,兩只手合在一起,形成一扇門的模樣。

  “這是——”

  黑澤八重瞪大眼睛,目光震驚的看向琴子,這是……門的力量??!

  面前這個人是怎么擁有的門?

  要知道,地獄之門只有亡者可以駕馭,人類哪怕僅僅是靠近門,也會失去生死的觀念,成為惡靈!

  但,面前這位竟然以凡人之身,掌控了門的力量?

  琴子雙手湊攏在一起后,嘴唇微動,似乎在溝通什么。

  下一刻,極遠方電線桿上的烏鴉忽然聽見一個古老的詞匯;

  “虛臼。”

  還未等它反應過來,

  “啪嗒——”

  隨著啪嗒擠壓血肉的聲音響起,一陣血液淋落的聲音略過,隨后便是幾根黑色的羽毛緩緩從空中飄落。

  而剛才站立在電線桿上的烏鴉,早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在更遠的方向,某處燈火通明的房間里,其中一個男人正閉著眼,下一刻,他猛地睜開眼,剛張嘴準備說些什么,近乎瞬間,他面容被某種力量擠壓,迅速扭曲,

  “砰!”

  如西瓜被壓碎的聲音傳來,高壓之下的血液猛地濺射向四方,整個密閉的房間頓時下了一場血雨;

  屋內的眾人頓時被濺射血液淋了滿身,隨著爛肉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屋內眾人依舊是沉默;

  直到一位外國人忍不住罵出聲:

  “fauk!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讓他去現場看看情況么,怎么會這樣?”

  “查爾斯先生,您面對的是日本最強的驅魔師、也是最邪、最不擇手段的驅魔師,比嘉琴子。”

  “這樣很正常,我們先撤離吧,估計琴子那個家伙馬上就要發布通緝令,讓警察搜尋帶血的房間,我們一時半會是清理不掉的,現在最好還是逃走。”

  “那黑澤紗重呢?”

  “放棄吧,看來她并不是被銀翼那群家伙抓走,恐怕此刻在琴子的手中,你們想從她的手中奪人么?”

  聽到這句話,聯想到剛才那家伙的慘狀,眾人連連搖頭。

  “嗯,那就走吧,我負責抹除這邊信息。”

  男人將手中書緩緩放下,因為剛才書擋在前面的原因,他臉部并沒有濺射太多鮮血。

  比嘉琴子眼中并無波瀾,她只是面無表情的打了一個電話;

  “埼玉縣北部區一座工廠的樓附近的居所處,有個房間此刻應該全是血,你過去一趟,該抓的人,全抓了,如有反抗,就地處決,無論老幼。”

  黑澤八重沉默著,她此刻方才發現,面前這位……好像也是個狠人?

  嗯,至少在之前闖自己皆神村的時候,這個家伙沒有使用過這種能力。

  不過在門的附近,的確也無法使用另一個門的力量。

  每個門都有不同的屬性,有的門,看見會死、有的門,聽見就會死,有的門,知道就會死。

  并且根據每個門的不同,其死亡的方式也大不相同。

  大體是按照地獄十八地獄的死法,例如自己的門,看見會死。

  而死亡的方式——被貫穿身體、吊死。

  正如自己的死法一樣。

  這是十八地獄中,鐵樹地獄的死法。

  剛剛她觀察到,琴子的門是將人活活壓死。

  “沖壓地獄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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