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比嘉琴子的話,似曾相識。
只是從山村貞子換成了更具體所謂的善妙兩只鬼。
依稀記得之前在山村貞子的幻覺中,比嘉琴子說過類似的話,可能是貞子恐懼癥犯了,吉崎川的雞皮疙瘩在這一刻都不由得起來。
看向比嘉琴子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一絲怪異。
雖然知道現在不可能身在幻覺之中,但這句話卻讓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無限月讀一樣。
當然,現在自己所身處的必然是真實世界,但主要是貞子給他的陰影有點大了,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情緒。
不過,對于那所謂的妙童鬼無法殺死自己這點,吉崎川倒是有些猜測。
富江的原因?
嚴格來說,自己早就在咒怨的手里面死過一次,雖然是簡單明了的物理毒素攻擊,但好歹也算是咒怨的攻擊吧?
按常理說,琴子這種粗略插手這件事,都差點被干掉。
更何況是富江這種直接將自己拉起來的情況呢?
但富江并未遭到咒怨的清算。
所以吉崎川的心中有個想法,之所以如此,可能是因為富江的原因,所以自己才如此特殊?
畢竟雖然在名頭上,川上富江的確不如那兩位有名,但在無解的設定中,富江的設定與她們一樣無解。
所以,當無解撞上無解的時候,自己反而可以從中周旋?
“你剛才說,善童鬼和妙童鬼是那位役小角所命名,且用于制約這兩只鬼的手段,那你現在……”
吉崎川并未將這話說明白,但比嘉琴子自然也理解他的意思。
她醞釀了一下,隨后將之前那張紙還是從桌子上拿了出來,最后放在了吉崎川面前。
“這是之前我對役小角留下的克制經文的解析,你可以自己看看。”
吉崎川在進來之前,便看見琴子將那張紙藏往下面藏,那時他還好奇琴子為什么要隱瞞自己,于是看見琴子如此,他好奇的將那張紙拿了起來;
還未等他看,便聽見琴子那邊說道:“我去找了一下那位會預言的女孩,也就是白井黑子。”
“她一開始并不愿意摻和這件事,但后面出于某些原因,她還是答應將一些與貞子、伽椰子都無關的事情告訴我,其中便包含了所謂的役小角留下壓制前后鬼的方法。”
“從她的口中,這所謂的方法面對融合的前后鬼根本沒有用處,而我從她那里也推出了一個救你的辦法……”
“雖然有些不齒,但還是請你考慮一下,而之所以用紙,而非口述,其實是為了避免我的因果,因為這種方法比較冒險。”
“什么方法?”
吉崎川這時才將那折疊的紙張攤開,目光也自然而然的看了上去,下一刻,當看見紙張上面的內容后,他微微一愣。
只見在紙上赫然寫著一句話;
“睡了富江和伽椰子,利用她們的力量去對抗妙童鬼。”
當看見這一句話后,吉崎川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看琴子滿臉嚴肅的模樣,再加上各種佐證,吉崎川還以為她真有了辦法,搞半天,這就是您的辦法?
一時間,他微微沉默;
“你認真的?”
雖然也覺得自己提出的建議不怎么靠譜,但目前對于貞子,她也只有這種辦法,面對吉崎川的質疑,琴子只是輕輕咳嗽一聲:“在我們驅魔師的世界中,遇見強大的惡鬼,便利用其他惡鬼進行反擊,同原理之下,這種操作放在你身上,應該也行。”
“畢竟妙童鬼雖然恐怖,但咒怨和富江,應該不比妙童鬼弱,要是你給點力……”
她不敢再說下去,只是拿出一支筆,在紙上寫了另一句話:“把妙善鬼也睡了。”
寫完之后,她便將紙搶了過去,隨后用詛咒的火焰燒掉,避免沾染因果。
“這樣的話,伱應該十拿九穩可以活下來,當然,后面就得看你的操作,不要搞成修羅場即可。”
在琴子的眼中看來,這三打一能輸?
要能輸的話,她琴子,當場就把地獄之門吃下去!
而琴子自以為很棒的主意在吉崎川看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餿主意。
“那你想過沒有,萬一我失敗了,導致三個暴走怎么辦?”
吉崎川反問道。
而這件事卻只引來比嘉琴子的嗤笑:“那你死了,你覺得它們暴不暴走?”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原因,吉崎川以為即使自己死了,通過留下的遺言或者后手,應該能避免它們暴走。
但琴子卻看得很明白;
“就算你覺得已經將她們改正一心向善了,但你覺得那根植于本心之中的惡念是可以被你如此輕易驅散的么?”
“你以為,她們憑什么會成為那種存在啊?”
“而且,這后面還有某些東西盯著,你忘了之前毒藥的事情了么?”
“你確定,你留下的東西,你說過的話,在某些東西的影響下,不會被扭曲?你真的確定,你交給她們的一切,最后落到她們的心里,是否又變了樣?”
“吉崎川,只有你活著,才能保證你的話、你的影子是正的,當你死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再舉一個例子,真子的那位院長。”
“你知道最初的他是什么樣子么?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甚至就連真子都不知道。”
而當聽見了比嘉琴子這句話,吉崎川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對啊,自己留下的東西,萬一被咒怨曲解該怎么辦?
那位院長最初究竟是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但在真子和貞子的眼中,他已經分裂成了無數個模樣,好到極致的、壞到極致的、不好不壞的。
自己死了,不同時空的不同咒怨眼中的自己,必然也大不相同,而它們會影響伽椰子。
“但,讓我做這種事情,而且是七天之內,你認為我可以做到么?”
然而,當聽見吉崎川這句話后,琴子卻是投來一個奇怪的眼神:“你不是一直都在做么?”
好吧,吉崎川的確得承認自己一直在想辦法讓富江和伽椰子“友好相處”,很顯然,這種操作已見卓效。
“那就去做吧,放心,法律雖然不可能為你而修改,但只要不結婚,就不違法。”
琴子投來鼓勵的眼神,隨后繼續說道:“那位預言者的能力也十分逆天,我這段時間要跟著她,看能不能從她的身上撬一些東西出來,到時候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便離開了酒吧。
吉崎川結了賬,隨后憂心忡忡的也離開了。
雖然琴子提出的辦法,或有一些可行性,但萬一沒成功,自己又歇逼了。
他感覺,那樣可能會出現十分可怕的危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