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戰隊要解散了,大家都不約而同有些傷感。
是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搭載著我們寶貴回憶的鎮海戰隊,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更好地執行任務而誕生出來的,也注定要因為更好地執行任務而退出歷史舞臺。
再說到隊長的女朋友,眾人之間的氣氛又驟然火熱起來。
什么,可以正式確立戀愛關系?呱,這次我勢在必得呀!什么鎮海戰隊,沒聽說過,那種東西怎么樣都好吧!關鍵是現在表白可不會被回懟說“你也配”了!
“你在說什么胡話?”趙元真嗤笑說道,“我們都已經是這樣那樣的關系了,難道還需要什么表白嗎?”
“好,趙元真同志選擇棄權。”燕裕立刻宣布說道,“其他人不用急著立刻給出答復,畢竟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思考確認后告訴我也行。”
眾人離開戰隊會議室,謝若溪快步追上趙元真,暗中傳音說道:
“真是的,趙姐,你的觀念實在是太傳統啦!現代社會可是很開放的,睡過并不代表著在一起確認關系了呀!”
“啊?”趙元真茫然不解,“都睡過了,不是確認關系,那我憑什么要給他白睡呀?”
謝若溪無言以對,半晌才道:
“反正睡過和確認關系是不同的,一碼歸一碼。趙姐你要是被隊長排除在外,那你就真的被他白睡啦!還是稍微放低態度服個軟,認個錯,讓他允許你當他的女朋友吧。”
趙元真聽得眉頭直蹙,半晌都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她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睡了又不確認關系,讓男人白睡,那不就是拿女人當娼妓嘛!你們地球這邊所謂現代社會,一方面標榜鼓吹說已經取締了舊時代的娼妓制度,另一方面又將道德滑坡美其名曰“開放”,合著就是窯子和牌坊兩手同時抓,給傻子洗腦唄?
哪天我若成為魔帝,定要將這些歪風邪氣一掃而空,重建禮樂孝悌的大同盛世!
當然,比起那種事情而言,當前更重要的還是成為燕裕的女朋友……特么的,都已經互相雙修過了,放我們那兒早就默認是道侶了,哪有你們地球那么多屁事兒!
蘇云錦和林檸也回到房間,彼此對視了一眼。
“云錦,你怎么說?”林檸問道。
“當然了。”蘇云錦認真說道,“我肯定要成為燕裕的女朋友。”
這個答案一點兒也不意外,林檸無奈嘆氣說道:
“真是的,我以前還期望過被人表白的場景呢,可真沒想到會這樣草率……”
“沒關系呀。”蘇云錦溫柔說道,“等以后叫他給你單獨補一個。”
“嗯嗯。”說到這個,林檸也心下稍安。
雖然儀式感嚴重缺失,但現在要她放棄退出,她也是絕對不甘心的。
以后一定要叫燕裕給我補上!
兩人默默摸出手機,給燕裕發去消息。
燕裕卻無暇回復,因為陳靈韻留在他的房間沒有離開。
“你最近請假外出很頻繁啊。”燕裕虛著眼睛問道,“正經的修煉有在進行嗎?什么時候修到大圓滿?什么時候開始雙修?什么時候渡劫結丹?”
“我早就修到大圓滿了啊。”陳靈韻微笑說道。
“你沒跟我說呀。”燕裕詫異問道。
“說了呀。”
“那我怎么不記得啊?”
“因為你記性差呀。”
燕裕冷笑一聲,突然將陳靈韻推倒在床上。
后者并未露出猝不及防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抗,只是順從地倒了下去,臉上依舊掛著甜蜜蜜的笑容——這讓燕裕又有些皺眉,忽然說道:
“哼,你以為這樣挑釁就能誘使我把你推倒?太天真了,我一眼就看出你是故意的,行為意圖太明顯了。”
“被你發現啦。”陳靈韻的笑容越發得意,眨眼說道,“我當然是故意的,因為我已經預料到你為了不被我算計成功,會努力地忍住你的本能沖動,然后我就可以把這件事情當做笑料,往后余生時不時地就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
燕裕:………………
尼瑪,拳頭硬了。
“而且為了更有喜劇效果,我會適當地進行藝術加工。”陳靈韻繼續笑道,“比如說,嗯……說我們試了很久,但興許是之前助云錦和檸檸雙修,你的真陽本源虧損嚴重,始終沒有辦法重新激活,所以只能悻悻地放過我……這個理由怎么樣?”
“夠了,你在玩火。”燕裕捏住陳靈韻的下巴,強迫她那張精致的俏臉對準自己。
單單看脖子以上的顏值,陳靈韻完全冠絕燕裕見過的所有女人。眉眼如畫,鼻似瓊玉,唇點丹朱……反正一切形容女子相貌美好的詞匯,都可以用于形容她的那張臉蛋而毫不夸張,要不然前世燕裕也不會栽在她身上無法自拔。
然而,與她的絕美容顏相對的,則是她那極度惡劣的性格,以至于燕裕如今看到她的可惡笑臉,立刻就有種被她算計了的不妙感覺。
別上當,她肯定是在激我!
等等,萬一是真的呢?不對,以陳靈韻的樂子人性格,她絕對會這樣做,她肯定會這樣做呀!
想到這里,燕裕的腦海里已經出現了謎之聲音:
“我跟你說,那個燕裕就是遜啦。”
“沒法激活?不會是已經壞掉了吧,啊呀去醫院看看吧。”
“嘻嘻,既然壞掉了,那只要他向我求饒,我便放過他吧。”
“哈!我要他舔我的腳趾呀!”
燕裕猛地一個激靈,隨后便是勃然大怒。
哪怕是上了她的惡當,我也要把她打成一灘軟泥呀!
想到這里,他便用力揮出一拳,粗暴地毆向陳靈韻那嬌小的身體!
傳來的感覺非常不對,燕裕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這女人居然沒有穿戴護甲?
糟糕,真的是激將法!
他趕緊要收回拳頭,卻被陳靈韻早有所料,搶先一把將其攥住。
“哼,想逃?”她得意洋洋地壞笑著,膩聲說道,“開弓可沒有回頭箭呀,還是說你很喜歡聽我的藝術加工版本?哎呀,儂果然是沒有卵蛋的啊嗚卵呢,啊嗚卵啊嗚卵”
聽到此處,燕裕立刻不再猶豫。
男人的尊嚴不容受辱!哪怕是激將法,我也要把她打成爛泥呀!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第一拳剛揍下去,陳靈韻立刻痛苦地蜷起身子,所有肌肉都下意識地用力繃緊起來。
好痛!
燕裕見她面露痛楚之色,攻勢卻越發狂暴起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賤人皮癢了找打!
他的拳頭如雨般瘋狂抬起又落下,絲毫沒有顧惜陳靈韻那小身板是否能承受得住。其力道更是剛猛無匹,頗有魯達三拳毆死鎮關西的氣勢。
陳靈韻仿佛被暴風雨摧殘的柔弱花草般,根本就無法維持身體的穩定與平衡,只能緊蹙秀眉默默承受痛苦。
好在她也是辟了谷的修士,看著身材單薄瘦弱,實際上卻也并非弱柳扶風,一推就倒。
幾分鐘后,她終于勉強恢復神智,開始試圖掙扎反抗。
我也要出拳!
雖然是軟綿綿的拳頭,造成不了半點傷害,卻叫燕裕越發火大。
居然還敢跟我對拳?我看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原本是狂暴快速的高頻沖拳,看來還沒法完全壓制這雌小鬼,燕裕迅速轉變攻勢。
攻其要害!
眾所周知,人體不同部位的硬度差別頗大。有些部位極其堅硬,多是厚皮與肌肉,一拳砸上去也就皺皺眉頭;有些地方不僅柔軟無比,而且還密布各種神經,哪怕擦著一點也要痛得叫出聲來。
燕裕如今已經發狠,專挑那些軟的地方狠揍,以至于陳靈韻原本還能勉強忍耐痛楚,此時卻有些堅持不住,身體甚至開始抽搐起來,反叫燕裕心中一驚。
完蛋,怕不是給打壞了?
雖然存在她在做戲的可能性,但燕裕還是暫且停手,將她抱起來觀察片刻。
只見她全身軟綿無力,仿佛骨頭全都被打斷了似的,四肢軟乎乎地自然垂下,翻著近乎虛脫的白眼,衣服也被大汗完全打濕,可見剛才遭受了多么恐怖的體罰折磨!
哈哈,堅持得還不如若溪久呢,雌小鬼依舊是小鬼!
燕裕心說還是暫且收回拳頭,讓她休息回復一會,忽然只見陳靈韻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血液流速明顯加快,以至于原本白皙滑膩的肌膚都開始泛起殷紅。與此同時,真元也開始激蕩起來。
根本無需燕裕提醒,她已經開始運轉秘法!
剛才揍得有多爽快,此時就被抽得有多狠。燕裕仿佛中了吸星大法般,只感覺全身真元都失控沸騰起來,真陽本源更是沿著大周天的回路,瘋狂朝陳靈韻身上涌去。
尼瑪,這女人資質有多差啊,居然要抽我這么多的真陽!
他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氣勢也飛快萎靡下來。陳靈韻卻是越發精神抖擻,臉上帶著如蜜般的笑容,將燕裕的反饋盡數笑納。
兩人僵硬對坐良久,終于將秘法運行完畢。
燕裕身子一歪,朝著旁邊無力癱倒,心想若不是我已經結了金丹,真元雄渾,這次怕不是要被陳靈韻給活活抽干。
強行助廢柴資質沖擊金丹品階,要付出的代價可實在是太逆天了!
陳靈韻飛快內視片刻,確認丹田內已經出現玉色,隨后才將注意力投向燕裕。
見燕裕已經虛弱到說不出話來,她少見地沒有出聲嘲諷奚落,而是去衛生間里拿毛巾用溫水打濕了,過來給燕裕擦拭身子。
“你要笑就盡管笑吧。”燕裕慢悠悠地說道,“機會也就這一次了。”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惡魔嘛?”陳靈韻溫柔說道,“我只是喜歡樂子,又不是什么忘恩負義的混蛋。”
“呵呵。”燕裕懶得說她。
“要多久時間才能恢復呢?”陳靈韻認真問道。
“起碼半個月。”燕裕回答說道,“這次你抽得太狠了。”
“我資質太差還真是對不起呢。”陳靈韻淡淡說道。
她的動作有些笨拙,顯然是從未做過這種服侍人的工作。結束之后,將毛巾往地上一丟,又用被子將自己和燕裕包裹起來。
“干嘛?”燕裕忍不住出聲問道,“我是什么得了感冒的人嗎,需要用這種發汗療法?”
“這樣你就逃不了咯。”陳靈韻依偎在他的懷里,如八爪魚般將其緊緊抱住,將身上的溫度熱量傳遞過去。
不得不說,這溫暖舒適的感覺還是挺愜意的。興許是因為真陽虧損嚴重,連帶著維持體溫產熱的能力也有些失衡了吧。
燕裕心里胡思亂想著,只見陳靈韻又湊過頭來,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前世的我們……有沒有這樣做過?”
“當然。”燕裕說道。
“不要騙我。”陳靈韻說,“這次我是認真問你。”
“我為什么要騙你?”燕裕反問道,“這又不是什么值得隱瞞的事情。”
“但你剛才費了一番功夫來尋找我的弱點呢。”陳靈韻咬住他的耳垂,細聲細氣地說道,“難道前世這方面的記憶沒有帶過來嗎?”
“這倒不是。”燕裕故意氣她說道,“這輩子我的女人太多了,如果每個人的弱點都要記在心里,那不是很麻煩的事情嗎?”
“嗯,忘了你的腦容量有限呢。”陳靈韻恍然大悟,“都說女人胸大無腦,我看男人在這方面也是一樣。”
“你這討人厭的本領,也是和前世一模一樣。”燕裕反唇相譏說道。
“我前世也喜歡在事后這樣抱著你嘛?”陳靈韻忽然問道。
燕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不,你喜歡被我抱著睡覺。”
“看來前世的我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家伙。”陳靈韻得出結論。
“我覺得你只是胡鬧夠了,有點心虛,害怕因此被我厭惡甩掉,所以強行裝作小鳥依人的樣子來討好我。”燕裕說道。
“并不是。”陳靈韻否認了這點,“如果我害怕被你甩掉,我會故意說些話來氣你,試探我在你心里的重要性,然后逐漸摸清楚應該如何與你相處。”
“就像現在這樣?”
“對,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