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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瘋狂挑撥離間

第241章  梁木看到劉平、司徒昶動搖了,生怕其他人也會動搖圍殺石天雨之心,便又上前去,正要說什么。龍卷風卻甚是謹慎地搶先說:“從劉大融的飛鴿傳書中,可以看出石天雨這小子武功很高,以一敵四,打死衛子青和尤泰山二人,打傷黃氏兄弟,嚇跑涂永勝。”

  似乎堅決不同意在未查清石天雨真實身份前就動手。

  梁木感覺龍卷風所說的都是屁話,天下誰人不知石天雨武功蓋世?

  不過,梁木苦惱之時,卻忽然靈光一閃地說:“那小子的幫手剛才笑出聲來,梁某聽得出,他的幫手是個娘們。如此看來,石天雨和那娘們,會不會就是之前楊小虎、無癡大師和牛鎮武道長所說的引開飛馬寨三大高手以便讓六合幫滅了飛馬寨的那對狗男女呢?”

  如此,又想出一條鼓動江湖中人圍殺石天雨的毒計。

  他自己也頓時激動的差點要拍案而起。

  游志聞言,果然跳了起來說:“也就是說,可以斷定他們便是楊小虎所說的那對狗男女。”

  陳列翹指稱贊梁木說:“還是梁兄弟厲害。走,上樓去,動手!”

  提劍就走,老當益壯的打頭陣。

  眾人隨即抄起兵器,尾隨而出,疾奔上樓。

  梁木跑在最后,卻低聲提醒說:“大伙小心點,別驚動他們。那對狗男女,很厲害的。”

  話語關切,卻包含禍心。

  不過,他們再小心,也避不開石天雨房間里的“嘟嘟”和“哆哆”的靈敏嗅覺。

  現在的嘟嘟和哆哆也很聰明,不再像以往那樣大聲吠叫,而是用腳爪擊打沐浴桶。

  石天雨正在沐浴桶里搓操,聞聲探頭出來,看到嘟嘟和哆哆不停地用腳爪擊打沐浴桶,便凝神一聽,已聽到細微的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心道:又是那些江湖中人來找事了?

  看來,呂氏兄妹不是什么好東西呀!

  我救了他們,他們卻即刻給江湖中人傳訊,巴不得我馬上被天下武林中人殺死。

  然后,搶我藏寶圖,再挖明教的巨額財產。

  哼!有那么容易發財嗎?

  那么容易發財的話,這世上還會有窮人嗎?

  石天雨緊急從沐浴桶里起身,顧不上拿毛巾抹身,便拿起衣衫穿上。

  嘟嘟和哆哆也不再參與決戰,而是躲到床底下去。

  “砰!”

  陳列一腳踹開房門,搶先沖進房里來,大喝一聲:“石天雨,拿命來!”

  縱身而起,握劍刺向石天雨。

  梁木隨后沖進來,指揮武林中人包圍石天雨:“快,封住石天雨前后左右的退路!搜查隔壁房間,別讓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妖孽跑了。”

  石天雨雙掌一合,便挾住了陳列的劍,同時縱身而起,一腳當胸蹬去。

  對付低武之人,便使用拳拳到肉的打法。

  不然,運足龍象般若功,一掌就把這些人滅了。

  以后,武林豈不是沒人了?

  陳列的劍被石天雨雙掌挾住并被奪去,瞬間當胸挨了石天雨一腳,身子后倒,反而撞跌了他身后的游志。兩人均是慘叫一聲,仰天而倒,濺起了兩股血柱。

  梁木剛從陳列身邊閃過,握著鋼筆襲擊石天雨的左肋。

  司徒昶則滾倒在地,一劍掃向石天雨的雙腿。

  石天雨雙掌挾著長劍,以劍柄撐地,身子借撐劍柄于地而凌空旋轉,一腳下踩梁木的鋼筆,一腳掃向他的頭。

  梁木的鋼筆桿剛好被石天雨踩中下移,點到了隨后而入的龍卷風的拳頭。

  龍卷風乃是伏虎拳門的掌門人,其拳法乃是剛猛的神拳之一。

  梁木的鋼筆傷不到龍卷風如錘般的鐵拳。

  兩人各被對方功力震退。

  司徒昶就地掃來的那一劍,則掃在石天雨的劍柄上。

  石天雨身子落地,雙腳剛好踩在司徒昶的兩只手腕上。

  “哎呀!”

  司徒昶慘叫一聲,兩臂發麻,長劍落地,便張嘴咬向石天雨的小腿。

  但石天雨乃是高武之人,是有護體神功之人。

  在司徒昶的牙齒觸及石天雨的小腿之時,石天雨身體即泛白霧。

  雖無形卻有形。

  白霧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拍了司徒昶的臉一下。

  司徒昶頓時臉歪嘴斜,牙齒掉落了一半,又是一聲慘叫,滿嘴是血,登時頭暈眼,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劉平、秦燕等人本是撲向隔壁魏雪妍的房間,可是魏雪妍不在房間。

  又聽陳列的慘叫聲,急急又趕到石天雨的房間來。

  他們看到陳列躺在游志身上,而且兩人皆是仰天吐血。

  梁木和龍卷風均是呆若木雞是盯著石天雨。

  司徒昶成了石天雨腳下的人質。

  劉平和秦燕不由均是驚叫起來:“司徒掌門,您怎么樣?”

  又都握劍指向石天雨。

  石天雨實在不想和這些低武之人決斗,便移開腳步,一腳撩起雙臂發麻而且全身氣血不暢的司徒昶甩向劉平。

  劉平只好棄劍,張臂接住了司徒昶。

  “不好了,梁大俠,官兵來了!快跑!”

  便在此時,客棧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樓下的江湖中人接著便大聲嚷嚷起來。

  劉平接過司徒昶,扶他站好,然后抱拳拱手對石天雨道謝說:“石將軍,謝謝您放過司徒掌門!”石天雨不說話,只朝他點了點頭,又將長劍遞與龍卷風。

  龍卷風收劍,送回陳列的劍鞘里,迷茫地抱起陳列,低沉地道了一聲:“走!”

  轉身而出,從二樓窗口一躍而下。

  梁木失落地扶著游志,也轉身而去,然后又回頭,狠狠地瞪了石天雨一眼,卻不敢去撿被震落在地的一對判官鐵筆。

  “當當!”

  “哎呀!”

  “殺!別讓這些土匪跑了!”

  樓下腳步聲雜亂起來。

  兵器碰擊聲隨即響起。

  喊殺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

  石天雨還聽到了田爾耕的聲音。

  心道:田爾耕怎么會在此伏擊這些江湖中人呢?

  莫非魏雪妍根本就不是朝廷通緝犯,而是在借這個身份,潛伏到我身邊,以我為魚餌,誘這些江湖中人出動圍殺我。

  然后,魏雪妍在暗中指揮錦衣衛捕殺這些江湖中人?

  不然,為何乾剛、乾坤等“五乾”以及玄冥二老盧從林、郭松葉一直沒有出現呢?

  這些高武之人以前常在魏雪妍的暗中指揮下,伏擊武林中人,現在卻一直沒有在明面上出現抓捕魏雪妍。可見,他們在暗中奉命保護魏雪妍。

  嗯!可能如此。

  朱由校既然能出面作保魏雪妍,就不會再讓魏雪妍受到傷害。

  魏雪妍美若天仙,朱由校肯定喜歡她,肯定會保護她。

  而且,現在狗皇帝也確立朱由校為太子了。

  那么,朱由校的話語權就更大了。

  畢竟,狗皇帝不想他的兒子朱由校變成當年他當太子的時候那樣,再戰戰兢兢的如履薄冰的過著貧苦日子。

  石天雨完全穿好衣服,走到窗口前,看到那些江湖中人全從二樓跳下去跑了。

  客棧前,血霧騰騰,血肉橫飛。

  普通百姓喬扮的錦衣衛和那些江湖中人撕殺起來。

  雙方皆互有死傷,但是,一般的幫匪死傷無數,傷亡更多。

  石天雨略一思忖,又轉身去關上房門,抬起左手中指。

  眼望系統空間儲物柜書房里的七星龍淵寶劍,又心道:好險!好在我把七星龍淵寶劍提前收起來,放到系統空間儲物柜里去了。

  不然,七星龍淵寶劍丟失了,我就永遠活在愧疚里。

  永遠對不起盈雅。

  一陣斷骨裂骨之聲響起。

  慘叫聲此起彼伏。

  “快跑!”

  那些江湖中人可能無法對付錦衣衛中的高手,紛紛顫聲高叫起來。

  繼而,又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估計有些江湖中人成功突圍逃跑。

  接著,又響起了田爾耕和許顯純的聲音。

  “快打掃客棧,淋上燭油,將土匪的尸體燒了,在客棧大門上貼上封條。”

  “不錯!今晚又捕殺了三百多名江湖幫匪,戰績輝煌。”

  “殺了這些幫匪,以后中原一帶,江湖幫匪就越來越少了。”

  “那是,以后,福王控制的中原漕幫的鹽務生意就會更好了。”

  “噓!別說這些涉密的話,否則,傳出去,會人頭落地。”

  樓下的官兵殺散幫匪,卻沒有上樓。

  似有將領在竊竊私語。

  石天雨這才想起魏雪妍的安全,便奪門而出,心里暗道:壞了,我只顧思索自己的事,忘了魏雪妍的生死!”嘟嘟和哆哆從床底下鉆出來,追向石天雨。

  盡管對魏雪妍有些懷疑,而且也認真思索過魏雪妍的情況。

  但是,石天雨還是心系魏雪妍的安危。

  她太美了!

  不過,當石天雨快步竄進隔壁房間時,卻不見魏雪妍的身影,不由又一陣擔心:魏雪妍去哪里了?難道魏雪妍被那伙江湖中人抓去作人質了?

  哦,不會!

  絕對不會!

  要是魏雪妍被抓作人質,那伙人剛才還不威脅我?

  石天雨轉念一想,又自我否定了魏雪妍被抓作人質的可能性。

  心想:難道魏雪妍走進這家客棧時便發現了這是一家黑店?

  她料事如神地先躲起來了?

  又或者,這根本上就是魏雪妍布的局。

  繼而,石天雨雜念叢生。

  舉步走出魏雪妍的房間,又心道:還是等官兵走了,我才走吧!

  現在,能不惹麻煩便不惹麻煩!

  剛走出魏雪妍的房門,驀然想到樓下的官兵還沒走,便又回到自己的房中。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客棧冷靜下來,江湖中人死的死,逃的逃了。

  十幾堆尸體被火燃燒起來。

  尸臭撲鼻而來,濃煙滾滾。

  官兵也走了。

  石天雨又思索一些問題:看來魏雪妍沒事,看來她也不會回來了。

  唉!江湖中人果然還在追殺我,我不能到處走。

  否則,父母還沒找到,我自己卻先被江湖中人殺死了。

  我還是連夜趕赴西北火焰寨,盡快拿到火焰彈和火焰箭。

  然后,我盡快的去四川移宮,營救朱盈雅。

  現在看來,我暫時無可能回到朝廷為官,也無可能入讀國子監了。

  先在江湖上闖一闖吧!

  好心總會有些好報。

  只要我不斷的行善積德,還是能獲得一些武林中人的理解的。

  于是,石天雨便走下樓梯,從后門而出,并輕輕的拍拍嘟嘟的腦袋。

  示意它先去偵察情況。

  嘟嘟和哆哆隨即跑開,沿著客棧四周跑了一圈,又在附近五百步遠左右范圍內再跑一圈,沒有發現敵情,便回來向石天雨搖頭晃尾,以此報告情況。

  石天雨便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儲物柜,抓出爪黃飛電,抱起嘟嘟和哆哆,策馬而去,晝伏夜行,趕赴西北火焰寨。

  游志回到石馬莊,自憐自艾,罵罵咧咧,向譚世富講述了伏擊石天雨的經過。

  剛說完經過,又吐了一口血,萎頓在地上。

  譚若平和管家急忙扶起游志,又讓郎中過來給他診療。

  譚世富沒有像以往那樣,一聽到武林中人有損失,便暴跳如雷,而是平靜地解釋說:“丐幫新任幫主鐘萬旺剛剛來過書信,信中稱丐幫弟子混入京城,聯系上了秦方大俠的表兄、在朝中為官的秦正旺。秦大人稱狗皇帝策立太子之事竟然是石天雨建議的。

  朝廷對石天雨發出通緝令僅僅一天,又撤掉了通緝令。

  現在,真不知道這個石天雨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

  但憑石天雨在遼西疆場上的表現,他應該不是武林系列血案的幕后黑手。”

  說罷,便將書信遞與龍卷風,又背手踱步,陷入沉思。

  逍遙派掌門人令狐湛乃是高武之人。

  其天山折梅手響名武林數十年。

  為人也很成熟穩重。

  而且他是東南武林中人。

  東南武林中人一直都在做正經的買賣,沒有參與圍殺石天雨之事,對藏寶圖之事也不感興趣。

  所以,江浙一帶,經濟發展非常好,手工業非常發達。

  據說此時蘇州的房價已經高于京都的房價。

  但令狐湛是熱心腸人,對武林之前發生的系列血案也很上心的去調查,也與譚世富感情好,友誼深,所以,經常從東南跑到西北來看望譚世富。

  此時,令狐湛起身走到譚世富跟前,提醒說:“譚莊主,老夫以為,咱們還是別把滿門心思放在一個小孩身上。咱們查來查去,都是圍著一個小孩轉。

  這么多年過去了,咱們得到了什么呢?

  咱們目的是調查武林幫會的系列血案幕后黑手,并非為了藏寶圖。

  但是,咱們之中,現在就有人為了藏寶圖,為了錢,在故意的挑撥是非,鼓動武林中人圍殺石天雨,也恰好的掉進了錦衣衛挖的深坑里。

  以至于,近年來,武林中人損失非常慘重。

  咱們在朝廷都有一些親戚,通過多渠道打探,現在您我也很明白,以前是福王朱常洵之女朱盈雅,靠著先前的狗皇帝的寵愛,控制著半數以上的錦衣衛,并在幕后指揮錦衣衛不斷的設伏圍殺武林中人,以此減少武林中人對福王朱常洵控制鹽務的干擾,不斷的壯大朱常洵的財力,支撐朱常洵謀奪帝位。

  現在,朱常洵擁兵自重,朝廷奈何他不得,故此先拿他女兒朱盈雅開刀。

  不過,朱常洵子女多,好像也不在乎失去一個女兒。

  可能也通過損失這么一位好女兒,來推卸其謀奪帝位的責任。

  當前,福王府雖然派了些侍衛喬裝打扮前往四川移宮,但是,走馬觀式的逛了四川一趟,又回來了。不過,這個石天雨卻是真心去四川移宮營救朱盈雅的。

  石天雨南下的路上,一路與人血戰,對付高武的敵手甚多,不容易。

  對一個女人情深似海,始終不離不棄,可見石天雨之人品是極好的。”

  譚世富素來敬重令狐湛,對令狐湛之言,頻頻點頭。

  梁木感覺令狐湛話里有話,矛頭對準了自己,便趕緊轉移話題,建言獻策地說:“盟主,現在連鐘幫主也肯定了朝廷撤掉了對石天雨的通緝令。

  這說明,石天雨之前的通緝犯的身份是朝廷捏造的。

  目的是以石天雨背部上的藏寶圖為誘餌,引武林幫會出動。

  然后,朝廷派錦衣衛設伏挖坑,屠殺武林中人。

  梁某以為,朝廷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石天雨就是武林系列血案的幕后黑手。

  盟主必須發出綠林令,抓緊圍殺石天雨。”

  不愧是武諸葛,確實聰明,謀事層次較深。

  也很黑心。

  如此來掩蓋自己對武林中人的挑撥離間之毒計。

  令狐湛眼望梁木還如此挑撥是非,當真是氣得渾身發抖。

  但以令狐湛的身份,又不便與梁木這樣的小人爭吵什么。

  梁木卻對令狐湛得意一笑,心道:令狐湛,您武功再高又如何?

  在江湖上行走,玩的是心計!

  嘿嘿!梁某腦子比您好使,氣死您!

  劉大融接過話題,分析說:“對呀,劉某在密林里偷聽呂氏兄妹與石天雨的對話。

  無論呂氏兄妹如何套石天雨真實身份的話,石天雨都答非所問,然后就焦急著走了。

  劉某以為,石天雨是心虛而走,也可能如此引武林中人掉進他和錦衣衛密謀挖的深坑里。

  現在從事實上來看,也確實如此。

  溫馨客棧一戰,武林中人又損失了三百多人,慘啊!”

  龍卷風將書信遞回給譚世富,又建議說:“石天雨背心上確實有一幅藏寶圖,而且是刺繡上去的。梅巧倩犧牲自己,成全武林,乃是女中豪杰,她好不容易拿到了這幅從石天雨背部上臨摹的藏寶圖,可惜又被林銳之搶去了。

  現在,要調查石天雨,其實也不難,只要抓到林銳之,拿到藏寶圖,到藏寶地點去看看,便可以看清石天雨的真實為人和真實身份。”

  令狐湛見這些武林中人扯來扯去,又扯到藏寶圖上去了,心頭更是氣苦。

  但自己只有一張嘴,難以說服無數張嘴,只好獨坐一邊,低頭唉聲嘆氣。

  劉大融又若有所思地說道:“將近一年,許明勇并無在江胡上出現過,是不是前幾年傳出許明勇是石天雨師父的消息不準確呀?”

  眾人眼光“唰”地一起望向梁木。

  因為石天雨是許明通的徒弟的消息是梁木撒播出來的。

  梁木慌神了,急急分析原因說:“諸位武林同道,許明勇最近一年在江湖上是沒有出現過。

  但是,諸位英雄,別忘了,這將近一年,石天雨在干什么?

  石天雨是在遼西打仗呀!

  許明勇是石天雨的師父,不會跑到遼西去看風景呀?

  有這么一個好徒弟,食宿不成問題。

  抓捕到金人中的美女,石天雨肯定會送給許明勇品嘗。

  現在,石天雨這么熱心幫助小甜甜呂櫻,恐怕也是想把呂櫻擄掠給許明勇品嘗吧?

  但因為呂櫻冰雪聰明,識破了石天雨假的熱心腸,所以,石天雨就心虛的走開了。”

  再度指證石天雨便是許明勇的徒弟,以許明勇極壞的名聲來順帶給石天雨潑臟水。

  武林中人又被梁木挑撥的有些糊涂了。

  都是沒怎么念過書的,都是草莽英雄,心都不壞。

  但哪有“武諸葛”梁木的腦子好使?

  不歹毒之人,便沒有詭計。

  梁木為人歹毒,自然詭計多端。

  劉平感慨地說:“石天雨那小子長得英挺俊秀,武功又高,心腸也不壞,他抓了司徒掌門作人質,可并無傷害他。梁幫主把石天雨說的那么壞,這可是與石天雨的為人處世對不上號呀!再說,人家還是抗金英雄,威震遼西的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怎么可能是壞人呢?許明勇這個毀大盜能培養出這樣的一個名將來嗎?”

  師父陳列雖然被石天雨打傷了,但劉平為人正直,還是為石天雨說好話。

  令狐湛接過話題,也替石天雨說好話,分析說:“是的呀!石天雨如果是武林系列血案的幕后黑手,他會幫助呂氏兄妹嗎?曉得吧,呂櫻初出江湖,便贏得‘小甜甜’的美譽,可以想像她的美貌了。若石天雨真是許明勇的徒弟,他為何對呂櫻又不動心呢?”

  “您們?”梁木聞言,既生氣又心虛,卻又無言以對。

  譚世富身為獨腳大盜,圓滑世故,見梁木甚是尷尬難堪,便連忙為他解窘,轉移話題說:“劉舵主,還是請您派得力弟子打聽一下,看看石天雨有沒有隨那隊官兵走?他即便不再是楚風將軍,但他也是身份可疑。”

  吩咐劉大融去打聽石天雨下落。

  晉遠鏢局總鏢頭呂威廷被人擺了一刀,派人押鏢一趟,死了十名鏢師和幾名馬夫,心情煩悶,領著剛剛趕回來的呂堅、呂櫻兄妹,來到太原城郊的“憶江南山莊”,與少莊主杜慶生下棋解悶。

  至于與六合幫結下的梁子,現在一時也解不了。

  畢竟六合幫高手如云,不是晉遠鏢局一幫鏢師就可以找六合幫報仇雪恨的。

  來日方長。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呂櫻兀自想不開,獨自抱頭坐在大廳門前的臺階上,仍然在思考石天雨的事情,心道:怎么會是這樣子呢?石天雨明明是一個行俠仗義,拔刀相助的英俊少年,怎么會是江湖中人總是懷疑的朝廷臥底呢?奇怪!真是好奇怪!

  杜慶生一邊下棋,一邊不解地問呂威廷:“老鏢頭,江湖中人都稱這次少總鏢頭遇險又獲救是涂永勝與石天雨在演戲,您老為何沒動靜?”

  呂威廷吐了一口煙圈,下了一會棋,冷靜地說:“這趟鏢是六合幫托我們鏢局押送的,老夫不相信六合幫會與鐵扇幫以及毀大盜涂永勝會串通一氣。老夫過陣子會約幾個朋友,到中原去找六合幫一趟,討個說法,到時什么都清楚了。”

  杜慶生擺擺手,蕩開煙幕,贊嘆地說:“武林中人要都像老鏢頭這么冷靜就好了。”

  呂威廷淡定地分析說:“老夫也不是冷靜,趙劍清可是名震天下的人物,六合幫又人多勢眾,他不可能不為他的聲譽著想,他肯定會給老夫一個交代。所以,老夫不急。”

  杜慶生點了點頭,朝呂威廷翹起了拇指。

  院里,繁似錦。

  杜慶生的表弟、“小孟嘗”譚經天看到呂櫻臉有淚痕,連忙上前勸慰說:“小甜甜,忘了這場惡夢吧。您看您,一點甜笑也沒有,枉咱們送您小甜甜美譽。”

  他誤以為呂櫻是為她自己差點遭到涂永勝的毒手而難過。

  呂櫻痛苦得把秀發都扯亂了,也仿佛沒看到譚經天的到來,仍然在苦苦思索:石天雨英俊挺秀,拔刀相助,明明在我受辱的時候,替我趕跑了涂永勝,這么一個可愛的人,怎么可能是武林中的小惡人呢?石天雨殺了鐵扇幫那么多人馬,像是在與涂永勝在演戲嗎?

  “唉!”譚經天長長嘆了一口氣,坐在呂櫻身邊。

  想再勸呂櫻一番,卻不知從何言起。

  石天雨一人兩狗一馬,晝伏夜行,憑著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爪黃飛電寶馬,于翌日晚上亥時到達西北的火焰寨附近的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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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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